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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Tony的咖啡店裏, 外麵的雨聲仍然可以透過厚重的玻璃攪拌到濃鬱的咖啡裏去, 這家叫Kool Caffè 的文藝複興風格的咖啡店, 據說是台北最好的, 這會兒, 捧著熱呼呼的杯子-勾勒著金色圖案的經典瓷器, 我信了。
在台北沒幾天, 好像有到家的感覺, 不是因為今天Tony請客才這樣感覺, 其實他回來台北就是為了跟我見麵, 本來他的私人飛機可以從巴黎直飛紐約, 大富豪的節奏因為我變了一點點, 也是一種感動。
剛來台北的早上, 匆匆的人流, 的確讓我及其不適應。不僅因為人多, 而且因為一種冷漠: 好像沒有人注意看我, 女人的眼睛從我麵前掃過, 跟看見一個木樁一樣沒有絲毫抖動。
我想起來在上海的時候, 也是一樣的情境, 。。。再看見鬧市區裏高密度的民居, 而人流又完全地遵守著一條條我及其陌生的規則, 哪怕地鐵車廂的入口, 都依序站在畫在有箭頭格子裏, 絕對沒有人吃口香糖, 甚至水, 車廂裏播映著看報紙要把報紙疊小, 還有種種細致的行為要則的廣告。。。這就是台灣啊。
瞧, 這會兒Tony又來關照: 不要客氣, 點心很好吃, 隨便點。他有豪傑的氣質, 來台灣當晚, 就安排了司機和隨護給我接機, 他自己還在巴黎, 而我的飛機在日本機場耽擱了2個多小時, 他們就一直等到半夜。
其實等到聽到台灣人客氣的言語, 就發現他們並不冷漠。即使是美女, 在街上問路, 都沒有矜持, 客氣大方地引路, 並沒有欺生的樣子。這個好像跟其他大都市普遍的習氣很不一樣的。
台灣國立藝術大學是我此行的訪問對象, 國際事務辦公室的李主任陪同我拜訪了每一位係主任和院長, 這所大學是李安和侯孝賢的母校, 電影係的廖主任是研究電影史的專家, 他贈送我他最近的著作, 將要拜讀。
在藝大的臨時展覽, 辦在圖書館的大廳, 其實主要是為我的講座作一個注解; 我的主題將是《叩擊靈魂》, 討論我在美國工作和創作的心得, 那就是關注需要幫助的人群, 是藝術最本質的價值內容。也就是說, 藝術其實不在於技法本身, 也不在於風格流派, 藝術家關注的對象和關懷才是聽起來誇誇其談, 而事實上具有重大意義的方法。
我的講座, 還將播放Tina幫我訪問一些同事的錄影, 不約而同的是, 美國人都把宣傳自己的作品放到了其次, 一上來就講大學的使命和自己的義務, 政治意識很強。
這種理念的強調, 在台灣應該是最容易被認同的了, 如果那樣, 台灣, 在意識上, 幾乎可以當作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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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日本感覺回家,是因為他們繼承了唐文化。這文化在你的基因裏,所以有熟悉感。我在美國跟一些日本人來往,就感覺他們身上有熟悉的氣息,好像看到某種很久以前丟了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