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感恩節,隻要一個星期,學期就要結束了。美國的孩子們這個時候是來回往家裏跑的時候,不明白這樣的假期要浪費多少跑路的費用,那些住在紐約一帶東部的學生,沒有一些家底是不會來這裏讀書的吧?
天並沒有轉涼,從Downtown那裏可能看到下了雪的遠山,但是我們這一帶連梧桐葉子都還是綠的。刮過幾次大風,丟下不少枯枝敗葉,再淋下幾陣雨,把灰塵洗去;那些糊塗的植物以為春天來了,發出枝葉來,有的花也突然開了,根本不準備迎接那個冬天。
但是明明聖誕節都要近了,怎麽可能沒有冬天呢?
往年這個時候無數的落葉掉進水池裏,幾天不撈,就有幾層的葉子,很多都往下沉了,可是這會兒隻撈了幾兜就幹淨了,要繼續等。
記得在華盛頓州的Bellevue的時候,這個季節有很美麗的樹木,紅的,金的,加上滿地鮮黃的落葉,陪襯著寶藍的天,紫灰的遠山和白雪的天際。感恩節的時候,在那裏公寓的會所會妝點起來很熱鬧的裝飾,人們拉開玻璃門,湧進熱氣芬芳的空間裏去,讚美著、問候著。可是轉移了地點和環境的今天,清涼裏帶著幹爽,綠色裏稍許的酥黃,除了花,沒有更多的裝飾,自然中有一點紅色的南天竺果子點綴著;采一些花來,剪了幹,密密地插進花瓶裏,讓房間裏也洋溢一些節日的氣氛。
妻子在廚房裏忙著做菜,卻放過了可憐的火雞,用一些冷凍的海鮮和調味料理過的牛肉準備我們的晚餐,對於幾乎素食的我們,這已經非常隆重了,雖然相較於大多數美國家庭,這好像還是有些輕描淡寫。但這確實不是因為我對西方生活習俗的不屑,其實我對任何大眾認為必須要做的事情都有一點點的不耐煩,美國的也好,中國的也罷,人們有各種各樣的理由麻煩著自己。
圍牆的外頭,紅鬆樹旁,一直就泊著一輛小小的舊車,已經有好多天了,刮風的季節,鬆針紛紛落下來,在它的周圍積了很厚。因為它,掃路的車因為不能貼著街邊開,就很久沒有來掃我門口的路麵了。雖然它遠遠地停著,離我的大門還有三輛車的位置,礙不著什麽,但是畢竟是在我的“包幹區”內,很希望它能夠移走,好自己清理人行道和下麵的路麵。我懷疑它是鄰居家的,就在街坊裏逐戶叩門詢問,卻都不是。對麵的鄰居建議:等它停滿兩周,就可以叫拖車把它移走了,原來他們也早就注意到它的存在。
打掃著戶外的人行道,覺得這個秋冬好像跟以往的如此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