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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粗活,也可以有體會。
我自己動手整理花園草坪,其實本來已經荒掉了的,經過一番整理,已經越來越好了。最早的時候,我整理的一片門前的草坪,考慮到割草機抬上來不方便,索性放棄種草,改種各種花木了。雖然這樣做了,還是憐憫一些自然長出來的草,有一種叫shamrock的草,就十分好看,留了下來,另外還有一種開小白花的草,也不經意地留了一叢,而其他的野草都不斷地被我拔去了。久而久之,花壇上除了花木,地上就滿滿地蓋著shamrock和一叢叢的白色滿天星了,這種花後來在店裏看到,居然也是好東西。
接下來我找人修好了所有的噴水係統,開始整理後花園、側麵花園和前麵鬆樹下麵的大草坪,這個工作其實量太大了,如果找園林公司,絕對不會讚成用人力去清理,肯定是用機器扒去了重新蓋新草皮了。但是我還是想節約一點,另外,我並不覺得新的草皮太有意思,我們學校每年畢業典禮後都要全部地換草坪,所以看上去永遠沒有一根雜草的樣子,但那是假的,我不是說假草皮,而是說這樣的方式很假,因為草皮從來沒有真的植入土地,隻不過是活的地毯而已-我想要看到的是有機的自然生長的土地。
這樣大的區域,我首先做的不是割草,而是挖掉我不喜歡的野草,這些野草,包括我們以前不停“歌頌”的蒲公英,它們有時候一個晚上就可以發出大張的貼地葉子,並開出花來,而球狀的花絮一旦隨風播撒種子,就會不可收拾,一定要及時除掉,和蒲公英類似的還有一種在中國叫薺菜的野菜,也長得很快。這些野菜雖然可以吃得,卻不是我願意大規模任其發展的,尤其是它們的根,都紮得很深,又象人參一般肥碩,隻要留得一小截在土裏,不過一周,一定卷土重來。還有一種象蘭花一般的野草,根須大得可以塊莖一樣,葉子很嫩的顏色,如果不挖掉,也會長得漫山遍野。當然,也有不少小小的驚喜,靠近圍牆的地方,原來的主人培植了一些很好的花木,比如木槿和月季,因為明明都有一根扶植的木棒綁著,盡管被爬藤幾乎覆滅,又一直沒有澆灌,居然都沒有死掉。把爬藤都撤掉了以後,修剪了不要的枝條,再每天澆灌,最近都開花了。
拔掉了不喜歡的,留下了喜歡的,再用割草機給每塊地方都剃個“板刷頭”,看上去就顯得整齊幹淨多了。再堅持澆灌、堅持除草,那些本來光禿的地方很快地也長出了新草。還是選擇、剔除、澆灌......我相信不久的將來,我的花園會很漂亮的。
可是也生出許多的感歎,每一個人的生命曆程,和草有什麽不同?我們都是被選擇的,不是因為人有多頑強,社會就把他/她留下來,反過來,也沒有因為人有多無能,社會就一定淘汰他/她。命運對我們的選擇,真的可能很不公平,但是又有某種注定,向著不是我們自己的目標發展。勵誌的哲學永遠告訴我們,隻要你堅持,就應該成功,而這種成功就是本能地把你自己的基因更多地遺留在這個世界上;你沒有看到“非誠勿擾”的舞台上有越來越多的專情告白,好像隻要大膽地給女嘉賓以某種壓力,觀眾都會為他們喝彩,好像有某種“道義”上的勝算,沒有人說一句:憑你的條件,這樣的執著對嗎?
如果社會輿論一慣地鼓勵和支持憑決心來做事的人,會不會讓厚臉皮的人越來越多呢?網絡上的論壇發言,也往往如此,有邏輯道理或者有專業判斷都沒有胡攪蠻纏來得有效,不過,在我的花園裏,我不會給它們一丁點地盤。
哎,說了半天,很多人說沒有讀懂。答案:“君子之德風 小人之德草 草上之風 必偃”。
花園的活, 我還在學習中
你說得是,對於畫家,尤其是西方的藝術家來說,首先就是手藝人,所以自己不做,誰做?:)其實做點家務主要是減輕老婆的負擔,也可以調節自己的生活。
好啦,說你自己拔了,又說“尊重”了,真的太高調了。我說的是我的花園裏,我可以作主,就象一個社會,人不能“能”怎麽樣就非要張揚到怎麽樣,否則很討厭。
說得對,謝謝!
也許直接把人比喻成野草或鮮花,有失公允,惹人反感,其實也沒有誰是絕對的野草或鮮花。但如果把每個人身上的優缺點比喻成野草或鮮花,可能更合適,對自己身上的優點鮮花善加嗬護,對自己的缺點雜草不要固執堅持。一點淺見。
也許你是對的,但那是普遍的矯情,不加區分地“同情”,把社會搞得很渾水。
好辦法,而且還有“三羊開泰”的意味:)
美國確實有用羊除草的,不過一般是比較大的地方,自家的院子恐怕是沒有人願意為你做的。春天的時候,我上班的路上常常看見高速旁邊的大塊草地上好多羊在吃草。據說,專門有出租羊剪草的人,他們開著車,拉一車的羊到處給人服務,每個地方呆個幾天,草就給羊清得幹幹淨淨的了。
在你的比喻中我聞到一股濃重的高高在上的味道,將自己擺在比較高貴的地位來俯視眾生,卻缺少一中悲憫的情懷,所以我說矯情.我對弱勢群體的頑強精神的感覺跟你相反,我覺得那更可敬.
其實我要說的是一種規矩,萬物本來應該有界限,發展也應該有度。越過了界限,個人的“頑強”超出了度,就被人討厭。
何況“被選擇”也不是我們自己決定的,正如野草並不願望我的選擇。我說的是一種自己不能控製的命運,在中國你如果沒有“好爸爸”,在美國你如果是異族,都應該有這樣的感覺,怎麽個“矯情”?
再說過來,我也的確討厭厚臉皮,現在的社會這些人越來越多,新聞裏五花八門的怪事越來越多,把他們象野草一樣拔去很好。
有意思,誰來判定誰是野草誰是鮮花?上帝嗎?誰是上帝?
雖然所有的比喻都不完美,不過你的這種感慨聯想也實在太矯情了.
的確,幾乎家家戶戶雇人做草坪,盡管自己應該能做,但是象我這樣的“閑人”不多。
你是說“美國人”?他們都用化肥來消滅不要的草種,沒有象我這樣“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