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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送過小孩上學,就到那家緬甸的咖啡早點店買個摩卡,坐在車裏,加熱座椅,聽廣播。
說一個住在奧克蘭的華人醫生,參加北加州占領運動,在美國主流媒體報道出來,采訪他的感悟。他大概是好幾代移民之後了,從康州出來,醫學院畢業後在Chinatown 做醫生,已經六十多歲,但是自稱也是99%之一,參加了抗議活動。
他說到他對民主抗議的欣賞,對社會不均的不滿,是一個有良知的老人,他不理解為什麽這樣和平的抗議最後為什麽被壓製下去了。我很同情他的想法,但是不幸的是,我清楚他所欣賞的民主價值和他所追求的普遍富裕是不相融的。所有現行的體製都是他們這些熱愛民主程序的人動議而產生的,包括了要求公平的世界貿易體係。他們不知道,現在西方的經濟問題的核心就是這種泛民主和泛公平帶來了西方自身和新興國家的公平競爭,他們高估了自己的競爭力,結果,99%的人成了他們政治和經濟理念的犧牲品。
因為這種思想的根深蒂固,以及對於其普遍適用性的信心,這些善良的人們在抗議社會不公平的同時,還要支持著這種思想方式的運用和推廣,也就是一方麵津津樂道於這樣方式的好處,希望世界普遍采納這樣的政治運作方式;另一方麵又憤怒現實的經濟利益的不公平,期望用更多參與的方式來解決問題。
他們質疑了社會的方方麵麵,卻不質疑天道,不曉得自己的價值觀應該在某種保護下才行之有效。這種保護,就是過去西方世界對世界的絕對優勢地位,在處於絕對經濟權力中心的若幹個國家,進行內部民主和經濟成果分享;而現在世界趨於大同的時代,必然僧多粥少,內部矛盾就尖銳化了。不明白這些的,才有機會進入主流媒體,說出心中的困惑,因為這是一種很能產生共鳴的情緒。
喝完咖啡,關掉廣播,汽車開動起來······迎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