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從以下幾個方麵談幾個問題,還是讓大家思考。
一、三日傾談再一次變成一個中國人
一八八○年,辜鴻銘學成返回檳榔嶼,在新加坡當地殖民地政府任職。一八八二年,在新加坡偶晤維新派人物馬建忠,一席長談後辜氏思想發生極大轉變。自稱"三日傾談""使我再一次變成一個中國人"。從此開始從西學轉向中國文化。"……讀五經諸子,日夜不釋手。
—— 辜鴻銘是外國人變的,用了三天。所以是香蕉人。
二、在當時西方人眼中,辜氏名聲居然超過了紫禁城!
當年日本著名作家芥川龍之介到中國訪問,一位老朋友約翰斯特別叮囑他說:"不去看紫禁城也不要緊,但不可不去一見辜鴻銘啊!"在當時西方人眼中,辜氏名聲居然超過了紫禁城!有意思的是,芥川龍之介見到辜鴻銘後,特地寫了一篇文章,在文章中,他真誠感慨道:"約翰斯真不我欺。"(芥川龍之介《辜鴻銘先生》)
—— 西人吃中餐純粹是葉公好龍,真正的中餐他們是吃不來的。辜鴻銘是合西人胃口的中餐,一定不是“中餐”。
三、言論本可自由,汝等不佩服我,我辭職。
辜說:'言論本可自由,汝等不佩服我,我辭職。'學生鼓掌而散,辜亦遂不複到校。"(蔡元培《辛亥那一年的辜鴻銘》)
林語堂還講過一個故事:"鴻銘好出人意外,向來看不起英人之傲慢。曾在北京真光電影院,前座有一外人,鴻銘出其不意,拿他手裏的煙鬥,向前麵禿發一敲。外人不知所以,鴻銘隻拿煙鬥向他要火,外人忙乖乖地聽命。"(林語堂《辜鴻銘集譯〈論語譯英文〉序》)
—— 沒有師道尊嚴,篤信言論自由。不是“向來看不起英人之傲慢”,而是來之天然的自由平等。
四、"我當年連袁世凱都不怕,我還怕你?"
五四時候,辜氏在一家日本人辦的華北正報上寫了一篇文章,大罵學生運動,說學生是暴徒,是野蠻。有一天,羅家倫看報以後,拿著報紙就衝進教室質問他,說他不該在日本人的報上寫文章罵中國學生,辜一時臉色鐵青,最後用手敲著講台忽然文不對題地來一句:"我當年連袁世凱都不怕,我還怕你?"這簡直有點像小孩子吵架了,倒也顯示了他政治上幼稚可愛的一麵。
—— 不是“幼稚可愛”,而是沒有仇恨。不是政治上幼稚,而是超越於政治。政治是國家之間的事,與我何幹。"我當年連袁世凱都不怕,我還怕你?"——辜氏真是這麽想的。中國人總是有一個假想敵,所以左派右派勢如水火。西人講,沒有不變的朋友,隻有不變的利益。辜氏反對學生運動,那是他的政治主張。他可以到日本辦的報館發表。中國人講,沒有不變的政治主張,隻有不變的敵人。典型地說,“敵人反對的,我們就擁護;敵人擁護的,我們就反對。”辜氏的思維方式不能理解學生的批評。
美國人看起來是兩黨執政,其實除了激進分子,黨員都是思想相似的平民。民主黨今年出台一個好政策,我就注冊民主黨,參加他們的集會選舉。明年共和黨出台一個好政策,我就注冊共和黨,參加他們的集會選舉。參加任何黨派,都不宣誓,也沒有“效忠”這一說。美國為數不多的黨派宣誓,宣誓的黨派大多帶有黑社會性質。有的州允許一個人同時參加兩個黨派,黨內選舉都有效。美國人沒有叛黨這一說,很多大政治人物在兩個黨派都幹過。他們對待黨派就像對待公司。政治就是大家的事大家管。
五、辜氏對女人的喜愛有許多異於常人的怪癖。
辜氏對女人的喜愛有許多異於常人的怪癖,據說他有戀小腳癖,每以尋訪三寸金蓮為樂事,尤喜嗅小腳的臭味,據說每一嗅及,文思大發。對此他還有一番奇談怪論:"小腳女士,神秘美妙,講究的是瘦、小、尖、彎、香、軟、正七字訣;婦人肉香,腳惟一也,前代纏足,實非虛政。""女人之美,美在小足,小足之美,美在其臭,食品中其臭豆腐、臭蛋之風味,差堪比擬。"(陳彰《一代奇才辜鴻銘》)
—— 絕對日本式的性趣。東洋畫中,對女性的性描述千奇百怪,包括了性虐待、性自虐。我們公司有個日本人,就這德性。想到日本軍隊的官妓,就好明白了。作為大學教授,能做到這樣幾乎“下流”,絕不可以當作“傳統文化的糟粕”來看待。這種放縱,絕對不是在“禮教”下的放縱。辜氏因沒有禮教的束縛,當然也不能以此被看作“小人”,就象小孩在街上解手,不可看作丟人一樣。在日本,嫖妓很正常,是一種文化現象,而非下流。
在理解辜氏的行為和思想上,絕不可以中國人的思維,聯想到民族、國家、大義,這些風馬牛不相及的事情上。因為辜氏是一個本真的人,沒有受到那些教化,不受這些倫理的束縛,就不可以那些禮教來評價他。日本人在中國殺了人,他也不會因此產生民族恨。以中國人的文化和教化評價辜氏,就像用羊的標準,評價一隻披著羊皮的狼,不以為怪才怪。不是辜氏,而是評價者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