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煥先生寫了一篇文章題為《中國大金字塔》,大意是說在中國這樣一個社會裏,多次的改朝換代,每次改換門庭完畢,血跡擦幹,金字塔又光芒萬丈。
還說,所謂“建設有中國特色的社會主義”,“其實這中國特色就是金字塔,中國的民族精神就是金字塔精神。... ,如果你經常注意《新聞聯播》中的訃告,你會發現金字塔頂上的女士先生們的平均壽命大概要比中國人 ——就是那些金字塔底的生物群體,平均壽命高二十歲不止。...,不如改成‘中華金字塔共和國’”。
胡先生的這番宏論倒是精彩,卻是考慮得不很周全。筆者就在他的文章下麵調侃道:“中國的金字塔不會是空的吧?”
胡先生好狡猾,把球踢了回來:“金字塔裏是有貨,可是我的表達能力還不足以把這個家夥說清楚。你來寫寫看。”
這時美麗小姐東方君坐在一老式的太師椅上,雙手扣在胸前,興高采烈地起哄道:“建議機器 和胡哥對打。”
且不說那肉體凡胎的胡先生和機器對打在材料上先就吃了虧。這機器,雖說笨拙無比,卻是鐵疙瘩一塊,最不怕的就是打架。但看東方那得意的勁兒,差一點把一口香茗噴到了對麵的小寶寶身上。那睡著的小寶寶可是東方的心肝兒。慌的東方俯下身子看了又看。看著那睡熟的小模樣,東方喜上眉梢,又一次地把寶寶小腳丫放在臉上。
東方小姐新近添了一個千金,如果這篇文章能博得一見東方小小姐芳容,也不虧今夕一番筆墨。茶軒舊友新朋也可趁機給這初入人世的小小姐一番祝福。
當年老茶軒CW君新添一喜,引逗的茶軒童趣盎然,真是一段文人雅事。現在想來還是一樂。
閑話少說,言歸正傳。本來認為胡先生有兩點不周全之處。其一是,這樣一改好像與共和的理想相衝突。如果我們真的不要共和了,那就改稱“中華金字塔帝國”,一步到位,省得再過一百年,這共和兩字成為了有些人的眼中釘、肉中刺,去掉也不好,不去也不好。隻要這個國家還承認“共和”二字,總有一天會回到共和的道路上去,那麽這金字塔不就塌了?
其二是,這金字塔裏缺少個木乃伊。後來一想,咱偉大的金字塔帝國還真就有那麽一個木乃伊的幽靈。這點算是錯怪胡先生了。不過胡先生在寫《金字塔》一文時,不見得就想到那具陳腐木乃伊。其實這木乃伊不見得是一種有形的物件。中國的大金字塔存在了兩千多年了,這木乃伊也就有兩千多年了。這還要跟胡先生證實一下。
細思量,這埃及的金字塔和中華金字塔帝國的金字塔還真有異曲同工之妙——在結構上,胡先生已經說過了,筆者就不多言。在功用上,這埃及的金字塔和中華的金字塔都是為了保護一具木乃伊。
大金字塔是埃及現存規模最大的金字塔,被喻為“世界古代七大奇觀之一”。咱中華的大金字塔在民主盛行的今天也算是一大奇觀。
為了保護金字塔裏的木乃伊,金字塔必須處於一種密封狀態。古埃及人在封閉金字塔大門之前會在塔內燃燒,使裏麵的空氣排除,從而達到一種真空的狀態。
咱大中華帝國的金字塔也是這樣。金字塔必須處於一種思想和意識形態的禁錮狀態。且不說咱大中華金字塔在建造之初,幾乎消除了塔內一切新思想。在這兩千多年大金字塔的曆史中,從秦始皇焚書坑儒開始,這消除新思想的傳統——大興文字獄的傳統是一代一代地往下傳。永遠的禁錮,永遠的固步自封,這就是那具木乃伊肆虐的根本。近幾年來,大中華帝國在各種先進技術保護下,禁錮狀態更進一步。那具木乃伊看來還可以存在一陣子。
但是,木乃伊的存在畢竟是反自然的,總有風蝕那一天。它隻能在暗處,一旦接觸陽光和自由的空氣頓時化作泥土。
看今朝,陽光普照,那大中華金字塔已經是風雨飄搖,那木乃伊回歸自然之日已是不遠。待那木乃伊化土,其幽靈乘風而去,那大金字塔也就失去其功用,化作舊時代的陳跡。
有朝一日,春風化雨,滌蕩一次汙泥濁水,還我中華大地一個鬱鬱蔥蔥、生機盎然的清平世界。那時我中華少年和世界各國的少年一樣,同浴春日陽光,載歌載舞。以此文祝福東方小小姐和中華大地新生的孩子們。[圖: 品茶小軒cw提供]
(本文純屬調侃,一博小小佳人一笑,請勿想入非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