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他(劉少奇)叫機要秘書拿來《中華人民共和國憲法》,怒氣衝衝地抗議道:“我是中華人民共和國的主席,你們怎樣對待我個人,這無關緊要,但我要捍衛國家主席的尊嚴。你們這樣做,是在侮辱我們的國家。我個人是一個公民,為什麽不讓我講話?憲法保障每一個公民的人身權利不受侵犯,破壞憲法的人一定要受到法律的嚴厲製裁。”
當劉少奇想到憲法的神聖,人民的權利應受到憲法保護時,可惜已經晚了。文革之初,無數家庭被抄,無數無辜的人被批鬥、逮捕和殺害,又有誰去提到還有憲法?
沒有一部憲法和健全的法律程序,公民沒有法律意識,就擺脫不了“一言堂”,個人崇拜。個人崇拜的結果就是,社會隨著一個人的意誌而動蕩不安。人民的利益就得不到根本的保障。以德治國可以教化社會,卻不能規範社會的行為。
(二)
祖國,顧名思義,是我們祖先生活的地方。全世界的華裔的祖國都是中華人民共和國,還有中華民國。。。台灣人說“祖國大陸”就是這個意思。很多人現在是居住國的公民,這些人後代的祖國是中國和他們所在的國家。
清末的中國政治經濟千瘡百孔,仍引得無數英雄競折腰,世界各國列強垂涎。更毋庸說經濟繁榮,文化昌盛的今天。誰說我們的祖國不是美麗奪人!
海外談論醜陋的中國人無非是批評他們隨地吐痰,旁若無人的高談闊論,諸如此類。
小時候曾參加一次集體生產勞動,中午開飯時,炊事員就把飯菜挑在大糞池邊上。看著黃橙橙的大糞,飯在碗裏就是吃不下去。當值受到了班主任的嚴厲批評。班主任說:“農民老大爺能,你為何不能?”記得還有一句:“沒有大糞臭,哪來得米飯香。”經過幾次鍛煉,可以看著大便吃飯了。那時沒人教育我們吃飯要洗手。那年夏天,被評為“思想改造的標兵”。我們中的許多人和許多人的父母就是這樣長大的。理解他們吧。他們中許多人比現在的人更優秀,更有社會責任感和奉獻精神。
少年讀書的大學裏,有一位導師當年六十歲多了。老伴和他生活的很幸福。老教授的父親曾是北京一家銀行的職員。老教授是很有教養的一個人。可是有一天因為某件事,竟然罵了一句很粗野的話。在場的人都驚呆了。等他反應過來,滿臉通紅,連聲道歉。他老伴說“這是文革時,三年勞動改造的結果啊!”剛到工廠時,也不習慣,慢慢地就學會了。“隻有這樣才能跟咱工人心貼心啊。”另外一位老教授打趣地說。老教授的老伴說:“我們小時候講溫良恭儉讓,這些傳統的東西現在都不時興了。”二十幾年過去了,當時的情形如在昨天。
每當看到社會上一些惡行時,我們憎恨那些罪惡,對惡者卻應常有寬容之心。常想,人莫非社會環境的產物。如果我們在他們的環境長大,一定比他們更好嗎?誰不想做一個高尚文雅的人而受到尊敬?每個人都有廉恥之心。讓我們一起教育好後代和家人吧。對社會多一份寬容,多一份愛。
(三)
彈指一揮間,半個多世紀過去了。今天再讀胡適先生的《少談主義,多研究些問題》仍受益非淺。主義之爭,害人非淺。主義也好,體製也罷,不過是為了解決現存的問題。離開問題去談主義,談體製簡直是毫無意義。更可笑的是因路線、思想之爭,吵得麵紅耳赤,而忘記了、或者根本不知道什麽是實際問題。反“右”和文化大革命都是路線之爭,給我們帶來的又是什麽呢?中國革命和建設的具體實踐才是最重要的。這應當是一個共識。
我們常講馬克思主義和中國革命的具體實踐相結合,走中國式現代化道路。如果真正做到這一點,也就不會受體製束縛了。少談體製,多研究些問題。
這個世界每天都在變,這個世界新問題不斷在出現。沒有一個不變的體製,可以解決多變的問題。至於談到政黨之間的製衡問題,共產黨內的路線鬥爭就從沒有停止過。
圖片:紅衛兵批判劉少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