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塵你我, 隻是過客

晨雞初叫,昏鴨爭噪,那個不去紅塵鬧?路遙遙,水迢迢,功名盡在長安道。今日少年明日老。山,依舊好;人,憔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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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篇> 相見不如相忘1

(2008-07-09 18:57:53) 下一個

電話鈴響的時侯, 澤西正和靜雯做著類似蜜蜂采蜜的親熱運動. 澤西一抬手, 把床頭的電話線給拔了, 客廳裏的鈴聲微弱卻頑固的透過門隙鑽進來. 澤西光著身子, 以百米衝刺的速度衝入客廳, 掛斷電話. 當澤西大汗淋漓, 全力衝刺的當兒, 床頭櫃上的手機又發出聒燥的震動. 澤西忍無可忍, 按下通話鍵, 沒好氣的對著話筒嚷:

你誰呀! 這麽晚了, 還讓不讓人安生!”

你是, 是靜雯的男朋友嗎? 對不起…” 傳來一個怯怯的女孩的聲音.

, 是瞿致秋吧. 怎麽, 提前到了. , , 沒問題, 我這就出來. 你在取行李的地方等著, 我半個小時就到.”

澤西扔了手機, 低頭就看到靜雯潮紅的一張醉臉正媚眼如絲的盯著他, 含混的問他一句: “致秋這麽快就來了?”

不知是因為靜雯的這個 字讓他聯想起英文的 “come”還是方才那個怯怯的女聲, 澤西隻覺渾身被一股電流擊中, 從頭到腳, 他在靜雯纖細白晰的兩腿之間掙紮了幾下, 低吼一聲, 倒在她光滑的肩膀上

二十分鍾後, 澤西獨自駕車在開往坦帕機場的路上.

瞿致秋是靜雯從小一起長大的好朋友, 剛剛從國內簽過來. 因為從底特律倒機, 到坦帕已經很晚了, 澤西就讓靜雯先睡了. 原來這蜜蜂采完蜜, 走起道來神清氣爽, 跟踩著團棉花似的. 澤西出得門來, 先拐到街角的加油站, 買了支 紅牛一口氣灌進胃裏.

紅牛長久以來備受爭議: 有人說此為運動飲料, 有人說是興奮劑, 還有人說它是液體偉哥. 可據澤西事後回憶, 喝下那支 紅牛”, 宛如吞下了王母娘娘蟠桃園的仙桃, 頓感身形飄逸, 雙目放電, 腳底生風, 整個人都輕飄飄的.

車裏的熒光屏顯示午夜十二點三十分, 高速上幾乎沒有車輛. 或者說孤零零的幾輛車都被澤西很快甩在了後頭. 那是一個奇怪的夜晚, 以至於多年以後當事人澤西還是搞不明白當年他那台三手的破尼桑如何做到在午夜無人的清水市穩穩當當超越了一台粉紅色的保時捷. 於是當另一台白色的寬大福特竟然橫空躥出和尼桑並駕齊驅時, 澤西勃然大怒, 猛轟了一下油門. 福特並不示弱, 亦步亦驅, 緊緊跟隨. 澤西的鬥誌被徹底激發, 原來無拘束的開車可以這麽過癮, 難怪古往今來的仁人誌士為了自由不惜一切. 當公牛看到牛仔手上的紅布, 就象當男人愛上女人, 當飛蛾投入燭火一樣的不可救藥, 自取滅亡. 當澤西透過後視鏡看到那台福特霓虹大閃, 警笛大作, 澤西就象烏江邊的項羽冷靜而從容的放棄了抵抗. 以一個勝利者的姿態雙手搭在方向盤上.

那個虛偽且懦弱的警察足足僵持了十分鍾, 等到他的同事支援, 才敢走下車, 氣急敗壞的一口氣扔給了澤西三張罰單:

1. 闖紅燈; 2. STOP SIGN沒停; 3. 限速60, 實速95, 超速35.

見鬼, 前兩張明擺著不是高速上的事, 這個警察難不成整整跟了一路? 那為什麽剛才不抓. 難不成他真想飆車? 可是飆完了再秋後算帳, 陰險! 忒不地道了! , 自由總是要付出代價的.

最後警察苦口婆心的好生勸道: 朋友, 根據佛州交通法, 一天之內罰單不可超過三張, 否則駕照當場吊銷, 還得去局子裏蹲上半宿. 你可要好自為之.

澤西大怒, 俺可不是被美帝國主義嚇大的. 有種你扔了別在腰裏的家夥, 咱們大戰三百合.

當然, 以上是澤西重新開車上路後對著前方公路的自言自語, 大丈夫能屈能伸嘛. 車子駛上坦帕灣大橋, 熱帶海洋的棕櫚樹裹夾著溫煦的海風撲麵而來, 漆黑的海在淡淡的月光下顯出一絲曖昧.

手機急促的震動起來, 話筒裏傳來一個怯怯的女孩的聲音:

是靜雯的男朋友嗎? 你到了嗎”?



(
本係列為 霧失樓台之前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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