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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得有個名言,存在就是合理的。這其實比較複雜。有誰能夠解釋清楚宇宙,地球,人類是怎麽誕生的,怎麽演變的,未來是怎樣?如果能解釋清楚,恐怕就沒有宗教信仰了。這個世界,還有很多,很多事情至今都無法用科學來解釋。解釋不了,也就不解釋了,當做合理存在。
美國政府已經存在了好幾百年,也許是世界上存在時間最長,最穩定的政府。中國這個幾千年文明曆史的大國,在這期間已經換手多次,內戰內鬥死傷無數,尤其是上個世紀。我們的文明是怎麽定義的?按理說,文明就是減少暴力,社會和平,老百姓能夠生活愉快。能否因此說我們的文明其實就是一種自欺欺人的說法?最近珠海發生了惡性報複社會的案例。政府低調報道這個新聞。如果沒有社交媒體,相信絕大多數人都不知道,也隻能是小道消息而已,傳播有限。政府真正擔心的是這個事件會成為經濟不好,百姓抗議的導火索。國家現在看起來很安全,穩定,但背後卻不是這樣。打個比方,現在美國東部大旱無雨,導致多處野火山火爆發。按往年,沒有旱災,野火也燒不起來。
政府為什麽要存在?沒有政府的無政府社會是現代化社會需要的嗎?答案肯定是否定的。 無政府的社會跟貧窮落後是等同的。即使是原始社會還有酋長,部落委員會,長老會之類的管理方式。沒有美國政府補貼合同就不會有馬斯克的SpaceX和他的特斯拉等生意。馬斯克也許隻能在做夢。可以說,馬斯克對美國政府是又愛又恨,非常矛盾。對華政策如果真是鬧僵了,他將把上海的特斯拉完全送給中國政府,損失能不大嗎?
你想高效率,最好沒有政府,沒人管,愛幹什麽就幹什麽,高效率,痛快。私企往往效率高是因為老總說的算,成敗在於某一個人。政府有無數的政策在保護老百姓,審批當然需要時間。這些條條框框的政策都是通過正常渠道製定的。在民主國家,是民選代表通過的。在非民主國家,是君主領導決定的,跟公司有類似的地方。
我記得美國有位部長說過,政府不是創新的地方,創新極有可能受到懲罰,屬於冒險。在政府工作的總是在祈禱平安無事,世界各個國家都這樣,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鍾,這樣才能保住自己的位置,直到退休。相比之下,私企是創新的地方,尤其是初創公司,創新就是他們的生命。大公司可以吃專利,吃老本,吃市場占有率,可以通過收購初創公司來實現創新。但是,政府和私企的共同點是兩者都需要為老百姓服務。
美國的情況是,凡是有利潤的服務基本是給私企去做,凡是無利潤,尤其是短期的,基本是政府買單。還有涉及規章製度管理的也屬於政府的範疇,這私人公司無法去做,公司需要利潤,非常容易產生腐敗,但這些年,幹這些活的人基本是合同工,政府把活交給私企,政府工作人員領導這些人,這樣可以少招政府人員,降低成本。自從克林頓總統開始,美國政府除了少數一些行政管理,大多數都是合同工。這些合同公司可以拿到一些管理費用。對於政府來說,比招政府雇員劃算。這些人員不是固定的,沒有任務,或者合同到期就可以隨時解雇。每隔幾年,合同結束,需要重新招標。管理不好的公司就會中不了標,失去新的合同。我們州政府已經這麽做了。搬家換駕照的時候,人家態度可好了,問寒問暖的,過去沒有發生過的。結束後還讓我當場打分。我開個玩笑,說給一分,對方馬上緊張起來。
從上麵來看,要想提高效率,首先要解決規章製度的問題。對於不合理的要削減,這樣才能加快速度。如果嫌這些東西麻煩,要繞道解決,哪等於胡來了,肯定會亂。美國之所以成為世界技術和經濟的中心,熱點,跟成熟的體製有關。當然,審批監督可以更加跟上形式,比如數字化之類的。
提高效率的另一種辦法是削減重複的機構。目前美國政府支持的科研機構有很多,都很多年前建立的,各幹各的,不大來往。現在形式變了,主張多學科解決問題,還有減少重複發展,充分利用每個機構的資源,甚至是世界各個國家機構的資源。科學無疆界。在過去,技術不發達,比如科學家通訊需要靠寫信才行。我80年代申請美國研究生院的時候還需要用英文打字機,用手填寫,然後通過郵局寄出。現在誰還這樣做?機構合並後,首先現有的管理人員會受到災難的影響。管理人員已經多年不做科研,在重新抓起恐怕非常難。他們也許會改行做其他的事情,比如網約車的駕駛員。年紀大的應該選擇退休。我注意到,一些退休人員集中的城市,往往可以坐到高級的網約車。我今年去過聖地亞哥,居然有價值幾十萬的豪華網約車,開了眼界。我估計駕駛員隻是無聊,需要找人聊天,網約車是個辦法。有些網約車車主完全用自動駕駛,這讓我擔心,希望法律不允許這樣做。如果你是科技人員,影響可能不會太大,畢竟還是需要有人去做事才行。現在麵臨著中國競爭,美國不可能會放棄科技上的投入,極有可能會加大力度,這點還要感謝中國。
機構削減最大的阻力還是在於國會的批準。我說過,你可以削減重複機構,但如果要解雇我選區的機構成員,我肯定會反對。選民沒有工作,能繼續當選嗎?議員的首要工作是給該選區帶來經濟繁榮,商機,就業機會,否則選你幹嘛?
總的來說,馬斯克首先要高效率管理這個政府效率部門,否則肯定是個笑話。馬斯克的曆史記錄在執行力方麵還算不錯,他非常堅持,也有自己的一套辦法,雖然險象環生,但政府改革的難度更加有挑戰性,極有可能超出了他的能力範圍。民主製度不算是最好的,但也不是最壞的。馬斯克想把政府變成私企一般的高效率恐怕隻是一廂情願。啥都想高效率,這最終還是製度上的問題和缺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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