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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死傳說 作者:石三 第一卷

(2009-12-09 23:52:08) 下一個
第一卷 第一章
我終於夢想成真了——不老不死,永世長存!

我不怕死,卻對死後一片漆黑的未知感到深深的恐懼!自我懂事以來這種恐懼就牢牢的抓住了我——我不知道為什麽,雖然那時我還很小。隨後我就想盡一切辦法讓自己逃離這種恐懼,我瘋狂地找尋著,無論東方的仙術還是西方的魔法,無論科學的技術還是迷信的邪說,我希望自己能夠逃開那無邊無盡的黑暗……我找到了,是的我真的找到了——血族!高雅而孤獨的塵世遊蕩者——血族!

今天是劉累新生的開始——或許在以後漫長偽歲月裏他會漸漸忘記身為人類的那個生日,而隻記得今天這個初為血族的日子吧——初擁的作用剛剛顯現出來,劉累對著鏡子撫擁著自己那兩顆長長的犬牙,就像撫摸自己的孩子——誰說血族不能在鏡子裏成像?

那個老血族足足用了十三滴血才將劉累初擁成功,顯然十三這個數字讓老血族十分的高興,不過看樣子黃種人對吸血鬼天就有抵抗力,老血族說他初擁一個白人或黑人隻要一滴血就足夠了,沒想到對他竟用了這麽多——既便如此,他也過了十幾天才顯出初擁的征兆來。不過老血族的十三滴血卻讓劉累十分欣喜:血族的能力來源於血液,他給劉累的血液越多說明給我的能量也就越多,隻是劉累還不知道這個給了自己十二滴血的伯爵到底是第幾代的血族,自然也就無從知道自己究竟獲得了怎樣的力量。

長時間對血族的追逐劉累早就準備好了一切血族的生活用品,接下來的時間他完全沉浸在對自己血族身份的迷戀中,陷入了比以前更瘋狂的境界,幻想著自己永生不死,擁有強大的力量和淵博的知識,贏得人們的崇拜和敬畏……

不過這種極度膨脹的自大隻維持了三個月.

一天中午沉睡中的劉累被一陣敲門聲吵醒,十二分不高興的他揉著眼睛把門打開:門外站著一個中年人,西裝馬尾,一絲笑意浮在臉上。“找誰!”劉累沒好氣地說——哪個吸血鬼在大白天被吵醒都不會有好臉色。來訪者對著劉累上下打量了一陣,眼中透出了一絲狂熱,緩緩地說:“就找你。”“找我?我不認識你!”說著就想關上門。門外人依舊用那種不緊不慢的語氣說:“但我認識你,據說吸血鬼是高貴優雅的一族,怎麽你就讓客人在門外說話嗎?”劉累眼中紅光一閃,一拳揮出。一個閃著青光圓罩出現在那人周圍,劉累全力一擊能夠打穿一堵牆的拳頭在那個光罩上激起一陣漣漪之後,再也無法前進一寸。門邊矮櫃上的一個花瓶突然飛起,朝那人頭上撞去——吸血鬼都會有一兩項異能,這就是劉累剛剛得到的一向以能:控物。

青光一陣波動,花瓶被彈了出去。劉累抽拳後退,化作一隻黑色的吸血蝙蝠箭一般朝窗戶飛去。窗戶上青光一閃,本來脆弱得玻璃突然變得如一堵牆一般結實。劉累一頭撞了上去,頓時被彈了回來,跌得七葷八素,等他清醒過來,自己已經被罩在一個青色的圓球裏。那人已坐在沙發上,笑吟吟的對他說道:“要是連你也能逃過我的‘操氣術’,老道這七百年的苦修豈不打了水漂了。怎麽樣,服了吧?”劉累趕忙點點蝙蝠腦袋:還能不服嗎,人家手都沒動就打得他全無還手之力。

青光罩解除的同時劉累也化回了人形,他歎了口氣,轉身倒了兩杯茶端過來遞給那人一杯,自己拿著另一杯坐在那人對麵的沙發上。那人接過茶呷了一口說道:“對嘛,這才是待客之道嘛。”劉累不理他,自顧自地問:“說吧,你有什麽事?”那人沒有回答,卻問了劉累一個問題:“你覺得吸血鬼和我國盛傳的僵屍有什麽聯係嗎?”劉累想了一下才回答他:“我不知道,但是從他們種種近似的習性來看應該是有很密切的聯係。”那人點點頭道:“不錯我也這麽想!”一頓之後又伸出手對劉累說:“我叫連鋒,滇西神教長老!”劉累疑惑地伸出手和連鋒握了一下:“劉累,吸血鬼。”

連鋒不管劉累的疑惑自顧自地繼緩說道:“我滇西神教地處邊陲,自古以來多研究密法異術。我教中有一種密術就是利用藥物和練氣之術修煉僵屍王!”他看了一眼吃驚的劉累接著說了下去:“僵屍成王,不僅能力大增還具有了很多一般僵屍所設有的異能,並且能夠在陽光下行動而不受影響。十幾年前我無意讀到有關西洋吸血鬼的介紹,當時就想,要是用吸血鬼煉製成僵屍王,隻怕力量可以比擬五百年功力的修士了。隻是吸血鬼在中國十分少見,我找了許久也沒找到,沒想今天卻讓我無意中遇到一個。怎麽樣,你有沒有興趣?黑暗中的生物,你能抵擋白日下行走的誘惑嗎?”劉累的內心在掙紮,是的,他無法抵擋這種誘惑,任何一個血族也無法抵擋這種誘惑。但是他是要問清楚:“你們滇西神教的名聲怕不怎麽好吧?”連鋒笑了,的確在中國這樣的意識環境下能夠做出煉製僵屍這樣的事的幫派名聲隻怕好不到哪去。“不錯。”連鋒答道:“滇西神教是我們給自己的稱呼,正派人叫我們魔教。”

“那麽這個修煉過程很危險了,修煉成僵屍王之後會不會失去自我意識?”這才是劉累最關心的。“不會”連鋒肯定地回答:“但危險是顯而易見的。”“那要多長時間能夠成功?”“最少半年,這主要看你的資質了。”劉累低頭考慮了一會,抬起頭來對連鋒說:“好,我答應你,但是我有一些條件。”連鋒立即答道:“你說。”“我不會加入你們那個教會,我是自由之身,煉成僵屍王後你們不能約束我的行為我願意去哪就去哪,但是神教有危險的時候我也可以幫一下忙!”“可以”連鋒爽快地答應。“用吸血鬼煉個僵屍王不過使我的一個設想罷了,神教高手如雲,哪裏用得著你一個小小的吸血鬼僵屍王作些什麽,況且,煉不煉得成還是問題呢。”連鋒心裏嘀咕。

見連鋒答應得這麽快劉累覺得不大對勁可是已經答應的也不能改口,隻好對連鋒說:“你等一下,我給父母打個電話,馬上就走。”“吸血鬼還在乎人類的家人嗎?”連鋒好奇的問。劉累正在撥號沒有看他,隻是淡淡地說:“我隻想陪他們走完最後的路。”“那你沒有想過把他們也變成吸血鬼陪你?畢竟是不老不死呀,對一般人誘惑還是蠻大的。”連鋒緊接著問。“天主教的神聖教義對伊斯蘭教未必是好東西吧。”

“喂,媽,是我……媽我爸呢……你們身體都還好吧?……我好著呢,你們放心,媽單位派我出差,去雲南那邊,要半年時間,我到那邊了在給你打電話……好,好我知道……”掛上電話劉累說:“好了,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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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二章
毫無疑問連鋒非常有錢,一身行頭不下兩萬,劉累和他從西安去昆明的飛機票也是連鋒掏的腰包.錢對於他們這些世俗之外的修道之人不算什麽,幾天的相處劉累得知連鋒己徑七百歲了——否則憑功力他也當不了神教長老——盡管他看起來隻有三十來歲。“那豈不是把他當年用的破銅爛鐵磚瓦瓷片隨便拿個出來就能賣個天價?難怪那些活久了的同胞都富得流油,沒事可以花大把的錢買個古堡什麽的擺擺酷。”劉累在心裏嘀咕,轉念一想:“那我將來豈不是也可以像他們一樣買個古堡?噢,一座中世紀的古堡,裏麵住著一位高貴的血族老爵士……太美妙了……”頓時周圍一切物品在他眼裏成了一堆一堆的錢。

連鋒芾著劉累從昆明坐車七轉八拐到了一個靠著點蒼山的小鎮上,下了車找了間小旅館開了個房間,放下東西連鋒對劉累說:“先歇一下,晚上我們上山。”

點蒼山,因其山色蒼翠而得名,古時稱為熊蒼山、玷蒼山,是雲嶺山脈南端的主峰,由十九座山峰由北而南組成,海拔一般都在3500米以上,最高的為4122米,山頂上終年積雪,被稱為“炎天赤日雪不容”。滇西神教的總壇也在這裏,隻是總壇設有千年禁製,外人很難打開。

此時正值盛夏晝長夜短,一直到了晚上八點鍾天才黑了下來,連鋒又等了一個小時九點多鍾時拍了拍一到夜裏精神和肉體都處於亢奮狀態的吸血鬼向著山上走去。小鎮因為毗鄰點蒼山,旅遊業發達,雖然到了夜間鎮上也還挺熱鬧,連鋒拉著劉累直朝山上走去。到了山腳還遇到幾波夜間登山的人,連鋒領著劉累盡揀小路走,兩個人的體力都遠超常人,半個小時之後己經到了人跡少至的深山裏。連鋒看了看四周,說:“行了!”一把抓起劉累催動真元,足不點地如天馬行空一般朝著被無邊的黑暗包圍的群山飛馳而去。

劉累被人提在手裏,耳邊風聲呼嘯,周圍黑色的影子一個個飛快地閃過,初為血族的他幾時感受過這種速度,頓時感覺呼吸因難,還好血族畢竟體質極佳,一陣不適過後,緩過勁來的他到很享受這種極限的感覺了。

連鋒帶著劉累狂奔了半個小時,來到一處山穀之中,放下劉累說:“到了。”劉累下地站穩,左右看看,四周一片蒼茫,黑暗中群山起伏,怎麽也不像有人居住的樣子,問道:“在哪裏?……什麽都沒有呀?”連鋒也不答話,手掌一攤從手心出飛出一道青光,青光猛地一閃,隻見青光籠罩之下山穀兩邊的山峰緩緩的向兩邊移開,一座新的山峰從中間慢慢升起。

隻見那山峰在自己麵前緩緩升起,漸漸聳入雲霄,劉累目瞪口呆。中土修真各派山門都會設些禁製,否則丙著“出世”宗旨的修真各派還不早就被世俗之人煩死?隻是像神教這樣用“移山填海”大陣隱去山門的“大手筆”還真不多,畢竟陣法威力越大維持它所需的能量就越大。滇西神教實力龐大,卻是不在乎每日多派幾個弟子維持“移山填海”大陣的運轉。連鋒在一旁看見他吃驚的樣子也能理解,自己當年隨師尊第一次來這裏是不也是這個樣子嘛。隻是不知師尊他老人家在仙界可好?連鋒身上的西裝在一片青光流動之後變成了一席青布道袍,再將身後的馬尾辮挽成道髻用木簪插好後,連鋒拉起劉累的手腕緩緩升了起來,朝那座山峰飄了過去。半山腰山門處,兩個古裝青年躬身向連鋒行禮:“師叔祖回山了。”連鋒點點頭嗯了一聲算是回答,領著劉累跨進山門。

迎麵是一個廣場,青石板鋪成的地麵磨得甚是光滑,不知經曆了多少歲月。正中是個高台,氣球一般懸於空中,離地麵五米。順著廣場向後看去,一片青磚青瓦的屋簷錯落有致,綿綿不絕的一隻排到山頂之上——夜色雖濃卻擋不住黑暗中生物的視線。神教總壇經過數千年的經營覆蓋了整個山峰,教中長老居住的元老閣建在山峰頂上,說是“閣”,其實是一個大院子,中間為每一位長老開辟了一個獨院,連鋒身為神教長老也有自己的院落。

“整個神教五堂十八舵,二十三個堂主舵主都是獨擋一麵的的高手,另外神教在教主以下還有四將相,十冥王,修為決不在我之下,像我這樣的長老,總壇一共有十七個,哪一個也不比長老功力低;至於軒轅教主大概已經到了半仙的境界了,老頭子我是萬萬比不上的。此外還有一些隱秘實力——我神教和正道修真對抗萬年,以一教之力對抗正道十三門,沒有實力哪行……”連鋒一路上為劉累介紹著神教的基本情況,“剛才山門那兩個小子是我徒孫輩的,嗯,讓我想想,大概隻有你們吸血鬼侯爵的實力吧,第三代中算是比較弱的了……”,劉累嚇了一跳:侯爵?在小家族裏可以當上家長了,在這裏隻能看門?那就算是親王的實力在這裏又能排到幾號?劉累想到就算他成了僵屍王在這恐怕也隻是菜鳥一小隻還是被拔掉毛的那種。想想當初說的那句“神教有危險的時候我也可以幫一下忙”,頓時冷汗直流。

連鋒領著劉累到了自己的院子,門口站著兩個小道士,是連鋒十七個弟子中最小的兩個,其他十五人都已經出師,留下兩個小師弟照顧師傅。他們回到神教之時教主軒轅血薦恰好外出,省去劉累一番拜見。連鋒招呼小道士為劉累安排住處,又叫來一名神教弟子去山門外捉兩隻野生活物作劉累的夜宵。“先休息一下,一切事情明天再說。”

那神教弟子到也盡心,捉來兩隻野鹿,靈氣充足,遠非在山下喝的那些家畜的汙濁之血可比。

第二天,一個小道士來叫劉累起床。洗漱完畢,喝了些小道是準備的不知是什麽動物的血,劉累跟著小道士來到中廳,連鋒已在那裏等著他。連鋒指指一邊的位子讓劉累坐下,揮手讓小道士退下,這才對劉累說:“從今天開始,我們開始修煉屍王。隻是你身為吸血鬼,經脈方麵應該和我們人類不同了,所以我們還要一起研究一下,但願不要出什麽差錯。”劉累輕鬆的說:“你看著辦吧,我既然跟你來了,就相信你能幫我煉成僵屍王。”連鋒點點頭說:“好,其實僵屍王的修煉分內外兩部分,我這裏有一篇心法,乃是我教千年傳承的密法,這是內修。而後的半年時間,你白天泡在藥水裏,晚上在月光下吸收月之能量,每個圓月之夜我都要為你金針過穴,逆行血氣,這是外修。”

連鋒將心法教給劉累,然後領著他來到藥池——一個四米見方的池子,下麵青焰繚繞,池中隨著黑色的藥水翻滾不時飄上來一些不知名的藥物。劉累看的心中發毛,碰碰連鋒道:“老大,你是,讓我泡在這裏?”“是呀。”“啊”劉累一聲慘叫:“你想喝蝙蝠湯嗎?讓我泡在這樣的沸水裏?”連鋒一臉的輕鬆:“沒關係,沒關係,難道你忘了,你是吸血鬼,這點熱水對你不在話下……”“可這不是熱水,它是沸水……”連鋒白眼一翻,懶得和他解釋,一把抓住他的脖子丟了下去。“啊——”劉累一聲尖叫響徹雲霄。

泡了一天的藥池,傍晚時分連鋒把劉累拎出來,扔在床上。雖然被燙的皮開肉綻,但是其間劉累不斷按照連鋒所教授的心法修煉,現在明顯感到身體裏充斥著一股力量,隻是身上如刀割一般的疼,雖然很像試驗一下泡了一天藥池的效果卻一動不敢動。血族的體質確實遠超常人,連鋒給他的心法,普通人隻能練六條經脈,在劉累體內卻有十九條經脈可以運行這種心法,吸收能量的速度比常人快了三倍多。劉累在藥池裏泡的無聊想起來和父母說好要打電話回家,就向連鋒要來手機打了一個電話回家。一般的電話在這裏是沒有信號的,連鋒的手機經過特殊處理也隻能打出去沒法接進來,劉累隻好和二老解釋自己在野外工作,沒有電話,以後隻能他往家裏打電話了,然後一翻保證一有機會一定打電話報平安父母才放過他。

晚上,劉累盤腿坐在山頂,運轉心法,十九條經脈一起開動,瘋狂吸收月光中那一絲絲冰涼的能量。月之能量一入體便和白天在藥池中吸收的能瘋狂的糾纏在一起,急速的融合起來,融合後的能量程幾何倍數的瘋狂增長。月光下一絲絲銀光纏繞在劉累身體周圍,不停的旋轉,端坐的劉累仿佛月神下凡,遠處觀看的連鋒也不禁歎了一口氣:“血族僵屍王,前途不可限量啊,單看他輕而易舉就能在練功時形成月之力場,沒準那天神教還真要他幫忙呢。”月光籠罩下的劉累突然心中一動,血族的惡魔之翼突然張開,月光投照在惡魔之翼上,惡魔之翼就像太陽能電池板一樣瘋狂的吸收月之能量,巨大的能量傳回劉累的身體。劉累全速催動心法,迅速煉化月之能量。遠處的連鋒苦笑心道:“好小子,夠聰明,隻是不知道會不會有危險,嗯,看樣子得辛苦一下,盯緊一點了。”

當第一個月圓之夜來臨,連鋒已經基本摸清楚吸血鬼全身的經脈了,他們的經脈比人類的更加適合積聚能量,脈絡分布也比人類複雜得多,周身大穴位置和人類都不同——和丹田作用一樣的大穴竟在胸口上。夜晚連鋒在山頂布下引元陣,將附近月之能量都引入陣中,然後讓劉累躺在陣中,用八十一根金針刺入劉累周身大穴,引元陣中匯聚的月之能量從金針流入劉累體內,如水一般流過全身經脈、肌肉、內髒,修補一個月來因瘋狂吸收能量而疲勞損壞的經脈,強化肌肉,靜靜的改造著劉累的身體。一團柔和的銀光將劉累包裹在其中,劉累也沉浸在這一月中難得的靜謐中,隻看得在一旁緊盯著劉累時刻準備應付突發情況的連鋒心中大罵:“混小子,老子在這為他擔心的要死,他倒睡得安生,豈有此理,豈有此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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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三章

六個月的時間很快過去,劉累本以為要逃出升天了,連鋒卻認為他的修煉之路應該延續一下,一延再延之後,不知不覺劉累就在山上呆了五年。

五年來暴跳的吸血鬼總在連長老所描述的美好未來和許諾的種種好處中安靜下來。五年裏修習那套心法的高深部分:血屍訣,神教四大奇功之一。要在僵屍中稱王,隻要前麵的粗淺心法就夠了;要飛升天界,就必須修煉血屍訣。“普通修真飛升之時肉體俱毀,到達仙界之後在重塑實體,而血屍訣修煉成的九天血屍卻可肉體飛升,比一般仙界之人強了不知多少倍。九天血屍不僅具有僵屍王的一切本領,還可上飛九天……”說到此處卻見劉累展開雙翼漸漸飛了起來:“那個,連老大,我現在是僵屍王了對吧,你看我又能飛,那我算不算九天血屍呀?”劉累說完一臉期望的看著連鋒。“當然不算!”隨手找來一道閃電把自大的吸血鬼霹成烤蝙蝠。

五年裏劉累修習血屍訣小成,已經可以製器煉丹算是入門的修真了;五年裏他化出了心之甲,保護吸血鬼的要害——心髒;五年裏連鋒開始教授劉累實戰功夫和道法,時常鬱悶的僵屍王已經把所有的三代弟子齊齊梳弄了一遍,開始挑戰二代弟子了;五年裏每次打電話回家父母都要崔大齡青年結婚,雖然煩不勝煩但放下電話五年沒有回家的異族,想起遠方還身為人類的親人,不禁潸然淚下;五年裏他有機會拜見了連鋒口中極為推崇的神教教主——軒轅血薦。

軒轅血薦號稱魔道第一霸王,身材高大,肌肉線條分明,所修習的神教第一神功“霸王道”已經大成,乃是神教第一高手。若不是教中事務繁多,無心應付天劫,早就飛升天界了。毫無血族覺悟的吸血鬼很快和豪氣衝天的軒轅血薦打成一片,血頭兒長血頭兒短的叫著,粗線條的神教頭頭一時高興,競允許他進入神教密地“魔神洞”修習神教各種護教神功。

軒轅血薦說做就做,拎著劉累的脖子大踏步的朝“魔神洞”走去——隻是他這走可比劉累飛還快——到了洞口,他照劉累屁股上就是一腳:“去吧!”然後轉身大笑而去。跌進洞內的劉累絲毫不覺被人如小雞一般拎著還在屁股上揣一腳有損吸血鬼的高貴,興奮的在洞內上竄下跳找尋適合自己的功法——千載難尋的機會呀,除了教主連連鋒也沒有權利讓人進入“魔神洞”呢,畢竟這裏記載的都是神教數千年來最高深心法。

劉累在“魔神洞”中找到兩種心法:煉血大法和大河真解。煉血大法乃是魔教第一護教神功,以鮮血為引威力無窮,神教已有近千年無人練成,卻正對了吸血鬼的口味。大河真解卻是正道心法,而且失傳已久的無上神功,如是讓正道人見了撕破臉也是要搶的——但劉累不知道,他隻是覺得這門功夫不像其他的帶著一絲邪氣,一時好奇試了一下,竟然可以習練,就記了下來。自第二年開始他白天就不用泡在藥池裏了,空下的時間修習各種功法。有了新的心法劉累功力更上一層樓,又找到了大靠山,從此神教總壇雞飛狗跳,不得安寧。

劉累雖然對連鋒留下自己不滿但也不是不明白連鋒的用意,每天除了修煉就往“魔神洞”跑,畢竟已他現在的實力碰上實力強的還是無法自保,多學一點技藝有益無害。在這五年期間還碰上一次正道攻打身教總壇的事。其實說來好笑,神教的一個三代弟子得罪了對方一個長老的俗家後輩,那弟子回山時被人跟蹤,對方找上山門,隻是對方怎麽也沒想到這裏就是滇西魔教的老巢,舉全門之力而來還沒到山門就被滅了,出手的就一個人,就是和連鋒住隔壁的大殺長老。

老頭子當年外號“狂魔”,在總壇憋了近百年沒動手,好不容易生意上門誰還敢和他搶?身為僵屍王的劉累天生具有操縱僵屍的能力,隻是在這總壇之中哪來的屍體讓他變成僵屍?自打變成僵屍王以來不再害怕太陽這一點他是體會到了——每天正午他都出來散步也不嫌熱。可是這操屍的能力還一次沒試驗過,這次好不容易來這麽幾個不長眼的,千載難逢呀,正準備拿來試驗一下,可大殺他老人家飄在半空中,操縱著他那近五米長,半米寬的黑色巨型飛劍在人群中左衝又右撞。每一劍下去定有東西變成兩半——不是屍體就是地上的樹木石頭。地上一片狼藉,都是半截的屍體,劉累在大的本事也沒辦法把半截的屍體變成僵屍。一咬牙劉累衝著大殺長老高聲叫到:“長老,先停一下。”劉累顧不上例會周圍一片敬佩的目光,硬著頭皮朝圓瞪著雙眼的大殺長老走去。眾人隻見劉累上去趴在大殺長老耳邊以這耳語,本來怒目圓睜的大殺長老竟然變得笑眯眯的,揮手讓劉累離開,然後神念一動,黑色巨劍升高三米,灑下一片黑光將入侵者全部罩住,緊接著大殺長老一聲虎吼,巨劍越壓越低,被劍光籠罩的眾人漸漸被壓得七竅出血,不多時便一個個氣絕身亡。一邊的劉累揉了揉被震得嗡嗡作響的耳朵心裏嘀咕:“總算有試驗的東西了,嗯,看不出來,這幹癟老頭竟讓能發出這麽威猛的吼聲。”

自此以後便常見好鬥的大殺長老和劉累混在一起,不,應該是和劉累的僵屍混在一起,隻是遠遠就聽見大殺長老如破鑼一般的叫喊:“怎麽又不行了,一點都不過癮!小劉子,你這叫什麽破僵屍,這麽不經打,兩下子就全趴下了……”眾人頓時明白當初劉累是如何說服大殺長老留下全屍的了,隻是大殺長老對於後來的“報酬”似乎並不是很滿意。

為了滿足大殺長老的要求,劉累隻得不斷的想辦法提高那二十七個僵屍的力量,為此劉累可是絞盡腦汁——每次大殺長老不過癮都要拿他盡興,可憐劉累初為屍王,就遭此大難,什麽血族的尊嚴和高傲再一次遭到了無情的踐踏。數次皮開肉綻的經曆之後劉累便玩命似的想辦法提高僵屍的能力。

翻遍了總壇內的藏書,又浪費了連鋒不少珍藏,總算讓好戰分子滿意,但這樣的結果卻是可喜的,二十七個僵屍的能力超強,雖然沒有意識卻有了戰鬥的本能,一對一也能拚過三代弟子了。

五年時間對於這群世外之人和一名血族來說太短暫了,不經意之間就已經過去。劉累以為這次連鋒還會讓他留下,可是連鋒卻讓他下山了!劉累呆住了,雖然他知道這一刻總會來到,但他還是滿眼的期望看著連鋒。連鋒微笑的看著他,肯定的點點頭:“也五年了,你能在這裏學到的東西也就這麽多了,再多呆下去也無益,回去吧,我知道你雖然身為血族卻還懷念人類的親人,也該回去看看了。”劉累沒有管他說的,隻是問:“這次一定得走了?”回答他的還是連鋒不舍卻又堅定的目光:“你來總壇這五年來大家都很喜歡你,說實話你來之前總壇死氣沉沉,你來了以後好多了,但是你終究是要走的,現在諸事已了,是時間出山了。”

劉累知道不必再說什麽了,他跪下朝連鋒磕了三個頭,叫了一聲:“師傅!”連鋒渾身一震,劉累繼續說道:“雖然你從來沒說過要收我為徒,我也從來沒要拜你為師過,但你就是我師傅,我唯一的師傅。師傅,徒弟走了!”又一次叩首之後,劉累毅然轉身回房收拾東西去了。連鋒歎了一口氣,喃喃道:“第十八個徒弟……”

晚上躺在床上的劉累回憶著自己變成血族以來的經曆,突然間發覺自己好像不是以前的自己了。自從變成血族後再也找不到當年的狂熱了,一下子實現了自己的追求之後的茫然讓他變得懶散,五年來這種懶散漸漸影響了自己的性格,他比以前隨和多了。“好像大家更喜歡現在的我呢,而且我自己也比以前快樂了!”他在心裏默默的想到。

劉累走的時候沒和什麽人打招呼,往大哥軒轅血薦的房裏扔了個石頭,上麵報了一張紙條:“血頭兒,老弟走了,下次見麵在哪遇著算哪吧。”讓二十七個僵屍在大殺長老門口站成一排,每個僵屍背上一個字,連起來是:“小劉子走了,有句話早就想說了,大殺你的名字實在不好:大傻,哈哈!”

點蒼山下,劉累回頭看看生活了五年的地方:總壇所在的山峰早已隱去,隻見點蒼蒼翠的山峰連綿不斷。他回過頭看著前方無數高樓林立默默的說:“爸,媽,我回來了。”隻是身為吸血鬼之後從未回過家的他還是以前回家的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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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四章

回到西安已經一月有餘了,劉累沒有回以前自己租的房子,五年沒有回去估計房東早就把房子收回去了吧,反正裏麵也沒什麽重要的東西,隻是房東看見臥室裏沒床卻擺著一口棺材會不會晚上做惡夢?父母對於在“野外”受了五年苦的兒子甚是心疼,劉母每天為兒子做飯,劉累借口需要休息,也不出去工作,父母也不說他,畢竟五年的野外工作下來是該休息一下了。劉累每天練練功,偶爾搞一點投資——五年來他從連鋒那裏敲來的東西足夠他幾輩子用的了——閑暇時出去帶上辛苦了一輩子的二老出去旅遊,日子過的悠哉遊哉。突然之間劉累有一種滿足感:每天早上能夠吃到媽媽親手調的豆腐腦,做自己想做的事,沒有人來騷擾,沒有事來煩惱,每一天都能看到自己在乎的人的笑容。日子就這樣過下去,還有什麽不滿足的?

閑暇的日子裏劉累把在點蒼山學到的東西細細的整理一遍,一些沒有修煉的法術也都用心的練習。他不追求什麽,隻是一種本能的行為。血族漫長的生命讓他們擁有充足的時間做他們想做的事。劉累懷著對點蒼山上親人的眷戀和懷念進行著自己的修煉,這種修煉不需要動力,卻也正合了他這個階段修煉無心無為的要求。

煉血訣小成之後會有一個漫長的能量積累過程,若是一味追求力量之人,在此時看到境界一直停滯不前,必定拚命努力,但是這個漫長的積累過程不是努力就能輕易縮短的,一直停步不前會讓他心浮氣躁,最終走火入魔。劉累閑暇舒適的生活讓他泯去了一切爭強好勝之心,月之能量和血族的血之能量在體內緩緩的流淌,如山間的溪流一般。慢慢積聚的能量等待著爆發。

回來之後劉累還沒有去找過那個老伯爵,說來也奇怪,老血族沒有給劉累烙上血族家族的印記,甚至沒有告訴劉累他的名字,劉累不是不想問是沒機會。他剛被初擁時感覺不好,跌跌撞撞的跑回家倒頭就睡。等症狀過去之後還沒來得及找老伯爵就被連鋒帶上了點蒼山。從山上回來劉累不想去找,因為他知道一旦他去了,這樣寧靜的生活就不複存在了。

但是他最終還是去了——他無法逃避自己的身份。

他順著老爵士留下來的氣息來到一幢山區別墅前,劉累對老血族五年來一直留在中國感到困惑:這裏應該不是他們的活動範圍。

伯爵已經知道他來了,劉累站到門口,手剛抬起來門就開了。劉累走進去,老伯爵優雅的坐在沙發上,手中端著一杯紅酒,麵前的茶幾上擺著另一杯——是給劉累準備的。劉累坐下,晃晃杯中的酒,專注的看著紅酒從杯壁上慢慢滑下,然後抿了一口酒,在嘴裏品了一會。老伯爵靜靜的看著他,等他把酒咽下去才開口道:“你成長的好快,短短五年時間竟然快要超過我了。能告訴我你這五年的經曆嗎?”劉累笑了一下:“這五年我很快樂,似乎以前想要的一切一下子全有了。”“哦”老伯爵點了點頭:“你離開這個城市了吧,我感覺不到你的氣息。”“是。”

劉累沉默了一下,終於問到:“你還沒告訴我你的名字呢。”“安東尼,安東尼_霍普金森。你不用管我是那個家族的,我沒有給你烙上家族的印記,因為我不屬於任何家族。我給你永恒的生命,隻是希望你有時間享受生命的美好。不要去管那些紛爭,我來到中國,就是因為我想快樂的生活。”霍普金森走到窗前張開雙臂,用一種唱詩般的語氣繼續說道:“這個偉大的國度美麗富饒,在這裏我可以過我想要的生活——遠離家族的爭鬥,遠離光明與黑暗的爭鬥,盡情的享受東方美麗的山水和可口的食物。”

他轉過身來向劉累招手:“孩子,你過來。”劉累走到他的麵前單膝跪下,霍普金森伯爵將手放在他的頭上,緩緩說道:“劉累,我的孩子,這些東西本來不打算給你,但是作為一個血族,這是必修的功課,還是教給你吧。”劉累感覺從頭頂傳來一陣熱流,腦子裏突然被塞進來好多東西。大約五分鍾左右熱流才漸漸停止,劉累閉上眼,默默檢查剛才得到的知識。霍普金森伯爵的聲音在耳邊輕輕響起:“我自創的魔法和其他黑暗魔法不同,就像剛才的‘傳承’,可以傳承力量也可以傳承知識。身為血族,黑暗魔法你要懂一點,也許有一天你會用到它,這是誰也說不定的事……”

以後的日子,劉累開始用心研究黑暗魔法,有不明白的地方就去詢問霍普金森伯爵。劉累發現老伯爵的力量非常強大,雖然他不知道到底強大到什麽程度,但應該決不僅僅是個伯爵,隻是老爵士不願意說,劉累也就不問。對於劉累來說霍普金森伯爵是個合格的長輩,他為劉累解答一切魔法問題,而且知識淵博,經曆豐富,很多事情能給劉累提供很不錯的建議。

劉累端坐在黑暗中感受著黑暗的力量。已經研究了三個月魔法,每天晚上他都要獨自坐在黑暗中感受黑暗的氣息,三個月的苦工終於讓他能夠依稀捕捉到黑暗力量的影子。

惡魔之翼漸漸張開——這有助於他和黑暗之力的交流——慢慢凝聚黑暗之力,漸漸形成一個力場將眼前的大樓罩在其中。“重破!”他對著麵前的大廈發出了第一個魔法,“轟”的一陣巨響過後,石塊紛飛,煙塵彌漫,麵前剛剛還好好的大廈像被爆破了一樣瞬間倒塌。劉累目瞪口呆看著自己的魔法處子作:不是吧,好歹也是鋼筋混凝土的,怎麽一下子就玩完了?不理會自己造成的災難後果,劉累拍打著蝙蝠翅膀朝著霍普金森伯爵的別墅飛去——賠償?那是保險公司的事,跟我有什麽關係?

不負責任的吸血鬼剛到門口就聽見老爵士的聲音從裏邊傳了出來:“不用敲門了,進來吧。”“你都知道了?”劉累怯生生地問,“我要是連那麽大的黑暗波動都感覺不到你就給我送終吧!”老爵士很顯然對劉累造成的大麻煩很不高興。“可是我怎麽會知道弄那麽大動靜?我不過是一個初擁才五年的小吸血鬼,我還是個初學墨法的菜鳥!”劉累覺得自己很委屈。

老爵士搖了搖頭,看來這小子還不知道自己的力量到底有多大呀。老爵士沉吟了一下說道:“我現在的力量大概達到親王級別了,嗯,你看,重破!他突然對劉累使用了這個魔法,劉累頓時感覺渾身內髒都沉了下去,手臂重的抬不起來,“呀啊——”他大叫了一聲,奮力掙脫了“重破”的束縛,大叫起來:“你謀殺呀!”老爵士微笑一下道:“看見了吧,我的‘重破’已經沒辦法束縛你,說明你的力量已經要超過我了。”一頓之後又咬牙切齒的說道:“一個親王級別的血族在城市中施展魔法?你想幹什麽?劉累?我親愛的孩子!”

劉累張大了嘴巴,半晌才反應過來:“啊,我有親王級別的力量了!我有親王級別的力量了!哈哈哈!大殺等我回去看我怎麽扁你,哈哈,誰叫你當初把我變得那麽狠,後悔了吧,哈哈,我要你為踐踏血族高貴的的尊嚴付出代價,哈哈……”狂喜中的他倒是還保持了一絲自知之明:沒有口出狂言要另外一個更加踐踏血族“高貴的尊嚴”的家夥付出代價——他也知道像軒轅血薦那樣半神的人物他還惹不起。一邊的老吸血鬼卻在琢磨:“‘血族高貴的尊嚴’?這家夥身上有麽?我怎麽找不到?讚美該隱,我主告訴你迷惑的信徒,我把這個絲毫沒有血族覺悟的家夥引入我族到底是對是錯?”

劉累絲毫沒有感覺到旁邊正在迷茫中老吸血鬼的存在,興奮過度的他拍打著蝠翼手舞足蹈的回去睡覺了。

“重破”可以瞬間將對手的重力加大,至於加大多少看施術者的能力了,劉累現在最多可以達到二十七倍。否則剛才一記“沉重”怎麽可能將鋼混結構的大廈傾倒?

日子過得飛快,劉累已經能發出老爵士交給他的一切魔法了,他意識到分別的日子又要到來了。終於有一天他再次來到老爵士的別墅時門已經鎖上了。他從窗戶飛了進去,客廳的茶幾上訪這一封信和一串鑰匙。老爵士走了,劉累血族生命中對它影響最大的兩個老人:連鋒和霍普金森伯爵都不在他身邊了。信中有老爵士臥室保險櫃的密碼,畢竟在現在的社會裏有些東西還是必需要有的——老血族很為他著想。劉累明白,老爵士孤身一人來到中國,尋找他渴望的生活,要不是為了等他,五年前就走了。他早就將自己的電話和電子郵箱記在老爵士的通訊錄裏,希望有機會他會打來電話。

對法術和魔法都有了些了解劉累開始摸索起二者的聯係了。他對法術的鑽研遠比修煉的興趣大,隻是最近頗有些事讓劉累頭疼:父母開始給他張羅相親了!

“你都快三十了!”劉母教訓這個臭小子。劉累一愣,細細算來,還真是,一不留神而立之年到了!不過沒關係,三十歲的血族,小孩子嘛,還可以再玩兩年——隻是這話沒法和老媽明說。剛從山上下來,劉母就在他耳邊絮叨個沒完,但劉累那兩天心情好,你說你的,我就當沒聽見。眨眼半年又過去了,他一點動靜沒有,劉母坐不住了,前天晚上打電話要劉累回家吃晚飯,劉累回家一看:老媽在做飯,老爹在看球賽,客廳裏端坐著一位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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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五章

劉累能怎麽辦?他總不能告訴老爹老媽,現在那姑娘的脖子比她的胸脯對自己更有吸引力?要是找個女孩子每天睡在一個房間裏還不什麽都穿幫了?有時候他也想告訴父母自己已經是吸血鬼了,但他不敢冒這個險,他不知道父母是否能夠接受。會不會把他看成妖怪。

一頓晚飯吃的沉悶,劉母不斷的挑起話頭,開始那女孩子還接幾句,但劉累就像木頭,隻顧扒飯,即便老媽問到了也隻是哼哼幾聲了事。漸漸的姑娘也不說話了,劉母氣的隻想掐著臭小子幾下。吃完飯坐了一小會女孩就起身告辭,劉母趕緊叫劉累去送,劉累站起來,把女孩送到樓下,說了句再見就轉身回去了。

一回到家,劉母趕緊問:“怎麽樣?”劉累還沒回答,劉父在旁邊先插了一句:“這還用問,一頓飯沒和人家姑娘說一句話,能怎麽樣?”劉母沒管老伴說的,還是問劉累:“兒子,到底什麽感覺呀?”劉累耷拉個腦袋,悶聲悶氣地說:“不怎麽樣。”“不怎麽樣?小姑娘長得挺漂亮的呀?怎麽還嫌醜了?兒子,你自己長得也不是很帥嘛,你就知足一點吧……”劉累哭笑不得:“媽,有你這樣說自己的兒子的麽?”“我怎麽了?自己長得確實不是很帥嘛。”劉母把鏡子拿到兒子麵前。劉累苦笑一聲說到:“我長得不帥,怪誰呀,怪你和我老爸,我還沒怪你們呢你倒先勸起我來了。”劉母頓時叫了起來:“這怎麽怪我了,我高中的時候是班花,是你老爸長得太醜遺傳給你了……”“怎麽又是我的原因?女兒隨爹,兒子隨娘,當然是你的原因……”“……”“……”“……”

劉累隻有苦笑:他們這樣就不怕打擊自己的自信心麽?萬一他要真是自卑了不敢交女朋友了算是誰的罪過?

初次相親以失敗告終,劉母卻不死心,認定是兒子臉皮薄,不好意思。自此之後。隻要一打聽到熟識之人家中有單身女子就領著兒子登門拜訪,回家便問兒子感覺如何,希望大麵積撒網之下兒子能找到動心之人。

“兒子,感覺怎麽樣?”

“媽,在家看《侏羅紀公園》不就好了,幹嘛跑那麽遠。”

“兒子,這個不錯吧?”

“媽,站在她旁邊老拿眼睛瞪我的那個男人是誰?”

“……我怎麽知道她丈夫正好出差回來啦……”

“兒子,這回怎麽樣?”

“媽,人家老伴剛死,等等吧。”

“兒子,這回這個……算了,才上初二,等大學畢業了你都成老頭了!”

“……”

自此以後,吸血鬼僵屍王最怕的不是正道天師,也不是獵魔人,而是一件事——相親。

陷入瘋狂的人最可怕——劉累相信老媽已經瘋狂了,就像自己當年的瘋狂一樣——連續的相親受挫讓劉母陷入了瘋狂,自己不行就找別人。劉母充分發動起最廣大人民群眾的力量,在路邊小店買上包棉線,和買東西的老太太聊上幾句就能托人家幫忙物色兒媳婦。也是中國人口眾多沒事幹的老頭老太太,不,應該說是熱心的大叔大嬸們還真上心,不幾天劉累家的桌子上就放滿了女孩子的照片。

雖然很煩但劉累也很感動,自他懂事以來還沒見過母親對什麽事情這麽上心。是不是該找一個應付一下呢?嗯,給他一些錢,應該沒什麽問題。

又到了月圓之夜了,先不想了。緩緩的吸入一口氣,催動心法,劉累身體漸漸被一層黑霧包圍,絲絲的銀光在黑霧中時隱時現,如同烏雲中翻滾的閃電。自從修習了血族的黑暗魔法之後他體內的能量就變成了這個樣子,老爵士也無法解釋。不管怎麽樣這兩種能量是沒有衝突,懶散的吸血鬼也沒管,依舊每天前半夜練“血屍訣”,後半夜提升魔法能量。

老爵士教給他的魔法能量凝練術和“血屍訣”剛好相反,是用體內的能量和體外的產生共振感應,然後再將能夠共振的能量吸入體內儲存——不過血族的能量是儲存在血液裏的——能量是在體外同化,而“血屍訣”是將能量吸進體內再同化。劉累今天剛操縱月之能量在體內運行了一個大周天突然想到能不能用“血屍訣”的方法修煉黑暗能量,用魔法能量凝練術凝煉月之能量?這個問題,劉累從來沒想過,他左思右想,比較過來比較過去,還是拿不定主意,不知該不該冒這個險。一抬起頭來月已西垂,夜晚馬上就要過去,他一咬牙,不管了,能量的本質應該是一樣的,隻是修煉的方法不同,換一種方法大概沒問題吧?況且自己是血族,又修煉成僵屍王,應該不會那麽容易死吧?

眼看再不試驗一下就得在等一天,劉累迫不及待的準備開始了——他可受不了一整天心裏癢癢想幹什麽偏偏不能幹的感覺。至於這“大概”“應該”有多大的把握,隻有請將臣和該隱兩位老祖宗保佑了。

劉累一起運轉兩種功法,隻是此時卻和平時的運功方式相反。暗黑能量已被吸入體內還沒等他煉化就四處亂竄起來,根本不受他意識控製。體內的月之能量倒是輕易就和外界的發生了感應,隻是一開始吸收外界能量就如潮水一般湧來,很快劉累的靜脈就達到飽和,他想停下卻停不下來。頓時群神經脈一團糟糕,洶湧的能量在體內如洪水一般衝撞,渾身上下仿佛刀割一般的劇痛。

劉累自從變成吸血鬼後第一次感到自己要死了,不由得心中一陣苦笑:這回玩大了,老媽老爸不好意思本來我以為我一定比你們後的長呢。連鋒我出來這麽長時間你怎麽也不給我打電話……

劉累想到連鋒就想到點蒼山,猛地想起自己在點蒼山上海學了兩種功夫:煉血大法和大河真解,好久沒有修煉這兩種功夫,今兒個反正也是死了,最後修煉一次也算不白費血頭兒把它給我。他不顧死活的又運起煉血大法和大河真解,這一下體內頓時充斥著四股能量,雖然有強有弱卻互不退讓,相爭不斷。體內經脈成了戰場,劉累的痛苦可想而知,偏偏他此時口不能言,連一聲叫喊也發不出。

四股能量最終在他胸口匯聚在一起,一次大的碰撞後競形成了一個能量漩渦,四種能量不斷的被這個漩渦吸進去,吸進的能量越多,漩渦就變得越小。劉累鬆了一口氣,本來他以為這一下必定爆體而亡的。剛逃過一劫的他很快發現周身能量都被那個古怪的漩渦吸走,好奇心大起的的吸血鬼頓時忘了剛才差點死於非命,又拚命運轉四種功法補充被漩渦吸走的能量。他補充的越快,漩渦吸得就越快,變小的也越快。外邊月亮已經落下,時間不多了,那個漩渦越辯越小終於凝成一顆紫色的珠子。劉累心中一刹那間狂喜,他明白這珠子就是點蒼山上連鋒不止一次的和他說起過的大道金丹——是成為一個真正修真者的標誌。本來以他“血屍訣”小成的功力,再凝神煉氣五十載才可以結氣成丹,但這一夜膽大包天四種功法同時運轉,瘋狂聚斂能量之下竟被他結成金丹。

要知道連鋒七百年苦修才在二十年前剛剛突破結丹期,達到碎丹煉嬰的境界。神教二代弟子能夠結氣成丹的不超過十五人。劉累本來是由十三滴血初擁的吸血鬼,而後修煉成僵屍王,再加上他所練的煉血大法和大河真解的作用綜合實力甚至超過霍普金森伯爵達到血族親王級的實力。這次能夠結成大道金丹,就能用三味真火製器,還可以修煉威力巨大的高階大道金丹術法,實力無疑是一次飛躍。雖然它並不刻意追求強大的力量,但是境界的提升任誰都會欣喜若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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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六章

接下來劉累借口旅遊一躲一個多月。這一個月時間劉累修練三味真火,煉製護身法寶。原料多的是,在點蒼山上劉累快要把連鋒榨幹了,製器煉丹的原料自是搜刮了不少。他也知道自己初次煉器,煉不出什麽好寶貝來,也不敢用太珍貴的原料,一個月來煉廢了無數原料,製成了一個護腕,在受到攻擊時它會化成一麵盾牌保護自己。又用兩塊極品仙玉煉了兩塊護身符,刻了幾個防禦陣法在裏麵準備送給爸媽。

一般修真之人第一次製器都會有師門長輩從旁指點,第一次製器難免力道火候掌握不好,用元神在器物中布陣時也不易成功。可是劉累孤身一人,又不願意回點蒼山,所以隻好自己摸索了。這一個月來到收獲頗大,各種製器手法都已經能夠熟煉運用,不會出什麽意外,速度也快了許多,想著以後就能夠在家裏製器了,不用再有什麽顧慮。

回家放下行李劉母便是一番說教,劉累也早有心理準備,一聲不吭。劉母說了一陣,想起這一個月來老哥哥老姐姐們又送來一些女孩子的照片,連忙拿出來給劉累看,嚇得劉累丟下一句“我去洗個澡”就落荒而逃。

劉累打開電腦上網,他一般在網上進行一些交易,管理自己的投資。還真看不出來,自己還有做投資人的天賦,從點蒼山回來劉累就買了些股票,還自己注冊了家投資公司——錢?不是問題,花完了連鋒還有,而且還有很多。絲毫沒有血族驕傲的小吸血鬼還不客氣地把師傅東西和自己的劃上了等號。老爵士在西安五年,沒事幹的時候就開了家公司,五年經營下來到也小有規模。老爵士走後公司也留給了劉累,他把兩家公司合並為一家,平時也不去公司,隻是通過電子郵件管理公司事務——當然,偶爾散步走到公司附近還是要進去看看的。

公司的主管一般每周會給劉累發一封郵件,報告公司的近況,隻有有急事時才打他的手機。一個多月沒上網也不知道公司情況如何。打開郵箱收件箱裏四封新郵件,一封一封看完,也沒什麽事,一切正常,隻是最後一封裏說到最緊要收購一家公司,交易金額有五百多萬,問劉累去不去看看。

去不去呢?劉累心裏琢磨,嗯,也該去盡一下當老板的責任了,再說最近留在家裏老被老媽折磨——這才是他想去公司的主要理由:逃難。

發了封郵件給公司總經理薑峰,告訴他自己明天要去公司就關機睡覺了。第二天,劉累起個大早,趕在老媽抓住他之前奔出家門,隨便在小攤上吃了點東西看看表,時間還早,就找了個街心公園逛了一會才出來打上出租車朝公司去了。

劉累的公司名叫“雅林”,總資產在三千萬左右,總部設在一幢三十層大廈裏,公司租用了整個十八層——這是劉累自己決定的,為了紀念自己是連鋒第十八個徒弟。薑峰一大早就趕到公司,幸好他每天晚上睡覺之前都會上網察看一下自己的郵箱要不還真不知道劉累今天要來,這麽急的事他也用郵件通知。其實劉累覺得自己到公司去也沒必要告訴公司的人,通不通知無所謂,所以才隨便發了個郵件。一大早公司全部員工提前被告知久不“出山”的老板今天要來,男員工手忙腳亂的收拾起亂糟糟的辦公桌,一疊疊文件碼的整整齊齊,再整整領帶西裝,把襯衣撫平;女員工尖叫著衝向洗手間補妝——大清早的補什麽妝。對於很少見麵的老板大家都不是很熟悉,但是南員工都知道要給老板留下勤懇的印象,女員工都知道他時鑽石王老五。一陣雞飛狗跳之後一切在劉累到來之前變得井井有序。

劉母今天心情好:劉累這個臭小子,今天竟然帶了個女孩子回家,難怪自己以前找的這小子看不上,原來有這麽漂亮的女朋友了。這小子也不告訴老媽,還有什麽好害羞的。想到這裏,劉母嘴角的笑意更加明顯了,意識到兒子婚姻大事終於有了個完美的解決,她正在切菜的手也麻利了許多。

劉累早上出門的時候還沒有女朋友,中午回來就有了。找個女孩子冒充女朋友,這個念頭倒是早有了,隻是到了今天早上見到秦雲翳時才付諸實踐。秦雲翳就是薑峰他們要收購的那家公司老總的女兒,也是那家公司的副總經理。今天早上她代表她們公司來談判。談到一半劉累突然覺得他是個不錯的人選:按照人類的觀點,秦雲翳是典型的古典美女,正合老媽的口味。於是一番交涉之後,劉累放棄對她們公司的收購,代價是秦雲翳假扮劉累的女朋友,每星期到劉累家去一次。

第一次見兒子領女孩子回家的劉母喜出望外,趕快留秦雲翳吃飯。劉累和老爸在客廳裏看足球,劉母和秦雲翳在廚房裏做飯。劉母看著在一邊幫忙的秦雲翳真是越看越喜歡,秦雲翳人長得乖巧,又專門學過兩天廚藝,廚房裏的一切活計拿得起放得下,劉母在一邊看著心中覺得把劉累交給她是很放心了,起碼以後肚子是不成問題了——隻是他不知道劉累現在吃這些食物純粹是為了讓她二老不要起疑心,至於是美味還是糟糠現在的他一點感覺沒有。

客廳裏的劉累不時地拿眼睛往廚房裏瞄,看見老媽咧到耳朵邊上的嘴角終於暗暗鬆了一口氣:還好老媽滿意,不然還得再找一個呀。

此後一段時間劉累終於逃出噩夢,老媽不再用相親來折磨他。劉累也找到機會告訴父母自己辦公司的事,隻是父母知道後就再也不許他“毫無上進心”的呆在家裏,逼他每天按時到公司上班。不過他自然不會那麽老老實實的的去上班,每天早上出門,找一個沒人的地方就衝天而起,朝老爵士留給他的別墅飛去,他每天在那裏修煉。自從結成大道金丹後,他把所有學到的東西係統地總結了一下,“血屍訣”九天血屍,飛天遁地,功參造化,壽齊日月;“煉血大法”以血為引,毀天滅地,威力無窮;“大河真解”玄奧無端,暗含玄機,潛藏至理。而高階法術和大型黑暗魔法一旦發動也都有恐怖到不可思議的威力,現在他相信,自己回點蒼山,加上那二十幾個僵屍,定能好好修理大殺長老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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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七章

走在街上,看著天上飄飛的雪花,劉累裹裹身上的風衣,回想到自己從山上下來時山色蒼翠欲滴,不知此時山上情況如何。回到西安已經兩年了,自己也該回去看看了,師傅在山上還好吧,不知他最近有什麽古怪的想法沒。大殺長老是不是還是一天到晚閑不住,又沒人願意陪他,整天叫著無聊。血頭總是鎖住自己的功力停滯不前,不願渡劫也不是長久之計呀。

回到家,老爸和人打麻將去了,隻有老媽一個人在家。劉累一回來和老媽打聲招呼就回自己房裏了,老媽走進來問他:“小累,你和雲翳是不是吵架了?怎麽她這兩個星期都沒來?”劉累從來沒將秦雲翳放在心上,秦雲翳到他家來,也隻是當初的約定,現在一想,她好像上個星期就沒來,昨天本來應該來的,也沒有來。他趕忙給老媽解釋:“沒事沒事,隻是她最近公司寨開拓業務,你也知道她是副總,肯定忙了,你要想她,我叫她晚上來。”隻是著小丫頭片子到底怎麽回事,怎麽突然不來了?當初可是說好的呀,劉累在心裏說。

秦雲翳看著手機上的那個號碼,不知道怎麽辦,有一絲欣喜,還有一些茫然。這個人和她是交易的關係,她很明白——作為他放棄收購她們公司的代價,她冒充他的女朋友,哄她母親開心。可是最近她越來越多的想起那個麵容並不帥家夥。她對自己很自信,至少從小圍繞在她身邊那些男孩子給了她這個信心。可是這個家夥,想起來讓人恨得牙根癢癢,本大小姐免費給他做了這麽久女朋友,他竟然一點反應都沒有。上個星期,她終於決定了,不能再這麽不明不白的下去了,如果他在乎自己她就會來找自己,所以本來星期三她應該去劉累家的時間她沒有去。可是他沒有來找她。今天,他終於想起來了?恐怕是他母親想起來了吧。想到他母親,那時多慈祥的一個老人,要是她來做自己的婆婆,婚後生活一定會很幸福吧,她突然感到有些不好意思,趕快甩開這個念頭。電話鈴聲又響起來,她歎了一口氣,按下了接聽鍵。

“喂,秦雲翳?你幹嘛呢,我給你打了幾次電話都沒人接。”

“沒什麽,你有事嗎?”

“你晚上有時間沒?我媽想你了,你能到我家來一下嗎?”

果然如此,秦雲翳一陣失望,冷冷的拒絕了:“沒時間,我很忙,你以後沒識別打電話來。再見!”

電話另一頭劉累氣惱的罵道:“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怎麽回事,當初說好的,怎麽現在好像我欠她的一樣。”但一想起相親的慘痛經曆,她一個哆嗦,趕緊又開始撥電話。

悅耳的鈴聲又一次響起,平時聽來很好聽的鈴聲此時顯得那麽刺耳。她摁下鍵,放到耳邊疲憊的應了一聲:“喂。”

“喂,還是我,幫幫忙,好不好,你不來我老媽肯定又讓我相親去。再說當初不是說好了麽……”

“好了,我知道,這是我們的交易,晚上我會去的。”

“喂……”

掛了電話秦雲翳感到一陣無力,是的,這隻不過是一場交易——在他眼裏。可是自己為什麽會喜歡上他?她不知道,劉累畢竟是超越了親王級的血族,雖然劉累並不可以裝扮自己,但是血族天生邪異的魅力還是讓他輕易吸引了周圍異性的目光。

晚上八點鍾秦雲翳如約而至,劉累鬆了一口氣,但卻感到她怪怪的。聯想下午打電話的經過,劉累心裏琢磨,到底怎麽了?十點鍾的時候秦雲翳要走了,劉累也差不多想明白了,見她要走趕忙說:“我送你。”秦雲翳也不答話,徑自和他父母道別,然後也不理劉累就出去了,劉累趕緊跟上。

走到樓下,劉累開口問道:“你怎麽了?”“沒事。”“我知道。”秦雲翳渾身一震:他都知道了?“你知道什麽?”她轉頭問道。

“你是不是有男朋友了?”秦雲翳一陣錯諤,問道:“什麽?”

“你有男朋友了吧。”劉累又重複一遍:“你有男朋友了,但還要裝作我的女朋友,你很矛盾,但礙於約定,你又不能扔下我不管,所以很痛苦,對吧。你放心,我不會讓你為難的……”

秦雲翳越聽越怒:他就“知道”這個了?

“你去死吧!”劉累隻見秦雲翳把手裏的皮包奮力朝自己頭上砸來,然後頭也不回地走了。“喂,怎麽了,我說錯了?”躲過迎麵而來的皮包的劉累追上來拉住她的胳膊,她奮力掙紮了幾下,突然哭了起來。劉累頓時慌了,趕忙將手放開:“別哭別哭,我不拉你了。”秦雲翳一聽,哭聲更大了。劉累急得位在她身邊亂走,秦雲翳抬起頭來哭著說:“我每天上班,隻有周三休假,還要到你家來,哪有時間交男朋友?我們當初是有約定,可是也半年時間了,我們當初也沒有說定時限,我也早就可也不再冒充你的女朋友,可是我還是每星期都來,你真不明白我是什麽意思嗎?”

劉累頓時安靜了下來,他默默的看著秦雲翳,哭泣中的她如梨花帶雨,淒楚動人。還真是一個難得一見的美人,劉累在心中說。可是自己的事怎麽對她說?矛盾中劉累想起了老爵士,算了,試一下吧,不管怎麽樣將來不會有遺憾。

打了輛出租車,劉累拉著秦雲翳來到“雅林”總部,整個大廈十八層沒有人加班,黑漆漆的一片。他也不開燈,把秦雲翳留在門口,自己慢慢走到大廳中央,轉過身對秦雲翳說:“相信我,我不會傷害你。”說完,劉累緩緩的升到空中,張開雙翼,露出犬牙。

“我給你時間考慮,如果你願意,我給你永恒的生命;如果你不願意,你和我相關的一切事情都沒有發生。”劉累說完,靜靜的恢複了原態。

秦雲翳處在一種極度的震撼之中,吸血鬼的片子她倒是看了不少,卻從來沒想到有一天自己真會見到。從極度的震驚中清醒過來的時候她不由得一陣驚駭。劉累的話她也聽見了,可是自己可以嗎?永恒的生命,多麽誘人,可是別人會怎麽看自己?父母知道了如何讓他們接受?自此以後要活在黑暗之中,終生以血為食,還要時刻警惕獵魔人和教廷的追殺,這樣的生活自己能夠忍受麽?

“對不起……”秦雲翳小聲地說。“沒關係,這是正確的選擇。”劉累沙啞得說。“失落。”劉累雙手間升起一片黑霧,黑霧冉冉升起,漸漸向秦雲翳飄去,當那美麗的女孩被黑霧籠罩的時候劉累在她眼中看到了明顯的恐懼。

“你失落的隻是一段記憶,我卻失落了整個生命的真實。”劉累在心中對女孩說。連深愛自己的人也無法接受自己的身份,他不由得絕望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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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八章

劉累心情低落的回到家,也不說話。父母把他的神情都看在眼裏,二老對視了一眼,劉父搖了搖頭,劉母在心裏歎了口氣,都沒有說話。劉累洗漱一下回房倒頭就睡——他明白父母的擔心,可是他突然之間不知道怎麽麵對他們,隻好躲回房間。

這個晚上,劉累沒有練功,他想了一整夜,還是不知該怎麽辦。第二天一早,他看見父母擔憂的麵容和憔悴的神態,心中一痛,在心中默默對自己說:“看來我需要另外一個女朋友了。”昨晚和秦雲翳的是發生之後,他雖然不知道到底未來應該怎樣做,但卻更加珍惜現在的親情,看到父母為自己擔心,他心中很難過。

劉父劉母昨夜也沒睡好,以前的劉累,即便讓他們做父母的看來也確實有些神神道道,很孤僻,也沒什麽朋友,甚至和他們也很隔閡,大學已畢業就搬出去自己住。但是自從五年野外生活回來,他開朗了很多,也變得很孝順,讓二老很窩心。雖然他們知道這五年的經曆不會像劉累說得那麽簡單——哪種野外工作會讓人五年連一次回家探親的機會都沒有?但是他們沒有多問,隻要兒子過的快樂,他不願意說就不說吧。隻是,這次的打擊讓他們很擔心,據他們所知,劉累以前沒談過什麽戀愛,沒經曆過失戀,希望他這次不要出什麽事。

吃過早飯劉累出門“上班”,來到老爵士的別墅,他坐在一張老式的紅木躺椅上,閉目冥想,到哪再找一個“女朋友”?頭疼。他在躺椅上長長伸了個懶腰,神念如水一般蔓延開去,覆蓋了整個秦嶺山區,感受到山上各種生命慢慢滋生成長的快樂,他心情也漸漸好了起來:還有什麽比跳躍的生命律動更讓人歡欣?劉累靜靜的躺著,享受著兩天來難得的一刻靜謐。但是,一陣殺氣如投入寧靜湖麵的石子一般打破了這種靜謐,他心頭一陣怒氣升起,神念一動,已經到了那股殺氣的附近。地麵上一個女孩子慌張的在山路上跑著,後麵不遠處三個大漢緊追不舍。那些大漢身手敏捷,越追越近,如果不出意外,那女孩子是跑不掉了。但是他們打擾了劉累,他身體一翻,振翅從窗戶飛了出去。

來到那片山區,女孩子已經倒在地上,三個大漢圍在四周。劉累靜靜的浮在天上,下麵的人沒有一個人發現這個另類生物的到來。站在東邊的大漢,穿著黑色西裝,大概是帶頭的,正在問那女孩子話:“東西呢?交出來放你走。”地上的女孩猛地抬起頭瞪著黑西裝,狠狠地朝他吐了一口口水說道:“做夢!”在她抬起頭來一刹那,劉累看到了她的眼睛——那是怎樣的一雙眼睛,充滿了憤恨和仇恨,竟找不到一絲生氣。是什麽樣的經曆讓一個花季少女的眼神由清澈變的隻剩下憤恨和仇恨?

劉累心中一動,想到血族一個古老的習俗,或許她是個不錯的人選。他不再耽擱,緩緩的降落到地麵。三個大漢看見這個從天上“掉”下來的人嚇了一跳,他們不過是黑社會罷了,哪見過這種超自然的生物?劉累不理還沒反應過來的三人,冷冷說道:“三分鍾時間,消失。”三人反應過來,相互望了一眼,迅速從懷裏掏出手槍指著劉累說道:“對不起,這個女人對我們組織很重要,閣下不給個交代我們隻好對不住了。”他們三人在黑道上也是高手,隻是剛才看見劉累的“表演”,他們都知道自己和人家相差太遠,所以都直接掏出槍來,要不是這個女孩子關係太大,早就落荒而逃了。

劉累一句話也不說朝他們走了過去,三人同時扣動了扳機,子彈準確擊中劉累,但對劉累卻沒辦法造成傷害。三個大漢驚恐的看著子彈打到劉累身上的傷口慢慢愈合,他們瘋狂的扣動扳機,一夾子彈打完了,劉累退也沒退一步,直接走到他們麵前,從容的把槍從他們三個手裏拿下來,折成兩段。“走,我的忍耐是有限的!”旁邊的女孩子突然尖叫起來:“殺了他們,幫我殺了他們,我答應你任何事!”劉累轉過頭看見一雙怨毒的眼睛。

劉累沒有管那個女孩子的話,他放走了那三個大漢,帶著女孩子飛回了別墅。女孩子對他的超能力沒有一點應有的驚訝,隻是不住地問他:“你為什麽不殺了那三個人?你為什麽不殺了那三個人?”劉累沒有回答她,走到書桌後的椅子上雍容的坐下,緩緩地說:“我可以幫你完成你的心願,但是,你所付出的代價會很大,你考慮一下。”“不用考慮,不管什麽條件我都答應!”女孩急急的回答。

劉累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女孩子,除去充滿仇恨的雙眼,她長得很討人喜歡,不錯,老媽應該會喜歡。

“你不問一下是什麽條件就答應?”

“不用問了,無論什麽條件我都無所謂。”

劉累沉默了一下:“好吧,希望你將來不要後悔。告訴我是怎麽回事,還有你想要我做什麽。”女孩的眼神突然平靜了下來,用一種漠然的口氣說:“我一家人都死了,我爸媽,小妹,都死了。下手的事我們市的黑幫頭子王飛,因為他想買我們家的一件古董,那是我祖爺爺傳下來的,我爸不賣,他們就先殺了我媽,然後是我小妹,然後是我爸。我在外地上學,所以沒死,我去公安局報案,王飛和我們市的副市長楊天勾結,硬是把案子壓下來,我還被他們追殺。你幫我殺了王飛和楊天就行了。”

劉累感到她遠不如表麵上看起來那樣平靜,她平靜的語氣下掩蓋著如火山噴發前洶湧翻騰的岩漿一樣的仇恨。事情的經過也不會像她幾的句輕描淡寫那麽簡單,否則她不會有這麽強烈的仇恨。隻是事情具體的經過也許是她這輩子都不願提起的噩夢,劉累自然不會多問。

“哪個市?”“s市。”


第一卷 第九章

劉累打電話回家告訴父母自己要出去一個月,老爸老媽想想讓他出去散散心也好,就沒多問。他帶著嚴芳——就是那個女孩——來到s市,這是一個南方的城市,規模中等,有三百萬人口。他們找了家酒店住下來,劉累把嚴芳安頓好之後一個人出來到街上買了部DV。回到酒店和嚴芳一起吃了晚飯,向嚴芳問了副市長楊天的住址,獨自一個人帶著DV出來了。

他在街上逛了幾圈,等天色完全黑了,他來到楊天的家,催動黑暗的力量,他整個人慢慢融進夜色裏,再也看不見身形。他接著黑暗的掩護走到一個亮燈的窗戶邊朝裏邊看去,一個中年女人和一個十幾歲的小男孩正在看電視。他離開那個窗口,走到另一個窗口,裏麵有兩個人,一個穿著白襯衫,手裏夾著一支煙,有些發福,看樣子就是楊副市長了。另一個,一隻眼睛是一顆青色的玻璃球,正是嚴芳向他形容過的黑幫頭子“青眼狼”王飛。不會運氣這麽好吧,第一次來就逮到了,劉累心想。他將DV打開,鏡頭對準了屋裏。

屋子裏陽台正在問王飛:“嚴家的大女兒抓到了沒有?”“沒有。我派了張仨兒他們三個去,昨天他們回來了,告訴我遇到了‘終結者’!一群神經病!媽的,誰插手老子的事,老子查出來,帶人滅了他!”屋子外邊的劉累一聽“終結者”?自己那時候還真像呀。

屋子裏楊天皺著眉頭問:“嚴家那個東西真那麽值錢?犯得著動這麽大幹戈?”王飛說:“你不信?嚴家那男人都隻知道是祖上傳下來的,到底那東西是哪個朝代的他都不知道。這次要不是他拿出來到處請人鑒定被下邊的人看見,我還不知道他家還有著寶貝。”楊天趕緊問:“那到底是什麽時候的東西?”“不知道。全市玩兒古玩的都說這東西有些年頭了,但沒有一個人能看出來這玩藝兒到底是哪個朝代的。”王飛陰陰的笑了一下說道:“那男的還真是挺得住,全身的骨頭都快斷完了,最後他把舌頭咬斷了,硬是不告訴我那東西在哪。不過他老婆和小女兒倒是很漂亮,幫裏的兄弟現在還很懷念她們呢。嗯,他小女兒大概十二三歲吧,老子還從來沒上過這麽小的女人,媽的,真爽,那天晚上老子在她身上射了三次,第二天要都疼了,嘿嘿。”

劉累終於知道為什麽嚴芳會有那種眼神了,隻是自己誘惑這樣一個身世可憐的女孩,是不是太殘忍?

屋子裏的談話還在繼續,王飛從腳邊拎起一個皮箱放在桌子上,對楊天說:“上次,嚴家大女兒去公安局報案,多謝你幫我罩住了,這點東西算是謝禮吧。”楊天接過箱子打開,屋外的劉累將鏡頭對準了箱子,裏麵一箱百元大鈔碼得整整齊齊。王飛繼續說:“等東西找到了脫手之後咱們再分帳,我先走了。”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劉累也不急著懲罰這兩個人渣。他帶著DV來到市電視台大樓下,“沉睡。”劉累雙手張開,一股淡淡的黑霧擴散開去,慢慢籠罩了整個電視台,正在工作的人們隻覺得一股難以抗拒的的倦意襲來,一個個倒頭便睡。劉累來到主控製室,將所有有線電視節目全部改成DV裏麵錄製的東西,一遍又一遍的播著。

楊副市長在s市誰人不識?王大頭領在s市誰人不曉?本來這種事在中國很普遍,老百姓看了最多發幾句牢騷,驚訝於事件的製造者竟然有如此大的本事搞到這樣的證據,還在全市播放。但是今天晚上有個精通黑暗魔法的高級吸血鬼在就不同了。

劉累帶著嚴芳來到他們住的酒店的頂層:“蠱惑!”他身上騰起一陣黑煙,劉累不斷發力,黑煙衝天而起,在天空中不斷擴散,慢慢的終於籠罩住了整個城市,在夜色的籠罩下,沒有人發現天空中的異相。黑煙慢慢開始下落,最終沉入一幢幢樓房、一條條街道,消失不見。就在嚴芳驚訝還未回神的時候,整個城市突然喧鬧了起來:大吼著叫罵的聲音,碎玻璃的聲音,砸東西的聲音好像約好了似的突然同時爆發了。整個城市沸騰了起來,人們都被一種突如其來的暴怒衝昏頭腦,漸漸憤怒的市民走上街頭,聚集在市政府門前,市委門前,市檢察院門前,高呼口號要求懲辦貪官惡霸。更有一些人直接衝進楊天家裏把他揪出來一陣暴打,然後緊接著衝到王飛“青狼幫”的總部一家夜總會門口,和“青狼幫”的人衝突起來。人越聚越多,本來在“青狼幫”衝突中處於下風的市民漸漸占據了主動,他們衝進了夜總會,但是老奸巨滑的王飛早已逃之夭夭,憤怒的人群將夜總會砸成了一片廢墟。

嚴芳看到“蠱惑”的效果,心裏突然感到害怕起來,她感到和自己站在一起的這個人是個魔鬼,恐怖的魔鬼——他怎麽能夠讓一個城市整整三百萬人如此的瘋狂。劉累回過頭來,麵色有些發白,畢竟是放這樣一個超大範圍的魔法他也很吃力。看到嚴芳的樣子,他問道:“害怕了吧,不過你現在後悔已經來不及了。”他突然間有些落寞地說到:“你接受了魔鬼的誘惑,使用了魔鬼的力量,就必須付出祭品。”

s市市長趕緊給省上打電話,報告省長s市市民暴動,請求支援。省長一聽,連夜給軍區司令打了電話,不一會靠近s市的一個駐軍基地就開出一輛輛綠色的卡車。

清早,太陽升起,黑暗力量削弱,暴走的人群開始恢複理智,漸漸散去。市長擦擦額頭的汗水長長的舒了一口氣。但是事情顯然沒有了結。兩天以後省裏的事件調查小組進駐s市,一個星期以後s市撤換了市長、市檢察院長為首的一批官員。代理市長剛一上任就宣布由市公安局和市檢察院成立聯合專案小組,負責調查楊天和王飛官匪勾結,為害一方案件。那個還剩一口氣的楊副市長被拎了出來一審再審,市公安局在上級領導的重壓下隻用了兩天時間就抓住了“青眼狼”王飛。半個月後全市公審大會召開,楊天和王飛被判死刑,立即執行,其他相關人員從死刑到十年監禁不等。審判大會完了之後,楊天和王飛被直接拉到刑場,一陣槍響結束了兩人罪惡的一生。第二天代理市長驅車趕往勝利,兩天後省裏主管紀檢的副省長搭飛機進了中央,中央領導說:“s市的人民有正義感,好!”

隻是大家心裏都很納悶,所有的犯罪案情都查清楚了可是到底是誰催眠了整個電視台的人,播出了那一段錄像?

楊天和王飛時被一盆水澆醒的,兩個人睜開眼,麵前站了兩個人,一男一女,王飛失聲叫到:“你,你不是嚴家的大女兒嗎?”嚴芳獰笑了兩聲拔出早已準備好的匕首慢慢走了過去;劉累轉身出去了。

房裏不斷傳出兩個男人的慘叫聲和嚴芳聲嘶力竭的叫喊聲,聽得劉累直搖頭。嚴芳一定要親手殺死他們兩個,他隻好用幻術迷惑住執刑人員,把他倆帶到這個郊外的廢屋裏。整整過了一個多小時,裏麵的聲音才漸漸小了下來。劉累走進去,地上兩堆碎肉,嚴芳趴在一邊不停的抽泣。他把嚴芳拉了起來,走出去,隨手發出一記五雷天火咒,五道天雷夾雜著一溜天火從天而降,將房子霹成一堆廢墟後熊熊的燃燒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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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十章

s市的事情了結,劉累帶著嚴芳回到西安。他沒有回家,而是直接去了秦嶺山的別墅。嚴芳知道她付出“祭品”的時候到了,所以她不等劉累開口直接問:“說吧,我的代價是什麽?”“是這樣!”劉累用上了一絲黑暗力量,聲音仿佛從九幽地獄傳來,然後再嚴芳驚恐的眼神中露出了犬牙。他這兩天心情很糟,不知不覺間黑暗力量起作用了,讓他負麵情緒比較嚴重,所以才會惡意的恐嚇嚴芳。

當劉累把牙齒從嚴芳的動脈上拔出來的時候,他看見嚴芳的脖子上有一條銀色的項鏈:“這是什麽?”嚴芳無力的躺在地上,大量的失血讓她渾身乏力:“這就是他們要找的東西。”劉累把鏈子從她的領口扯出來,下麵連著一個雞心形的掛墜。他握著掛墜拇指輕輕一壓,“錚”的一聲輕響掛墜彈開,裏麵放著一個小小的斧頭,隻有花生大小——就是這東西?他把“斧頭”拿出來,下麵是一張嚴芳一家四口的貼紙相片。嚴芳看到已故的家人燦爛的笑容,想到自己最近的遭遇,不由得悲從中來,淚水順著臉頰流下。

劉累心中不忍,安慰她說:“不要哭了,我不喜歡人血的味道,放心我以後不會總吸你的血。你要做得很簡單,做我的女朋友,當然是假的,應付我老媽。其他的隻要你不被判我都無所謂。”他沒有將嚴芳變成血族,嚴芳隻是他圈養的“血奴”,這個習俗在血族中是存在的,他們圈養一些人類,他們幫助人類解決一些問題,作為代價人類失去自由,成為血族的“血奴”奉上自己的鮮血。劉累不需要嚴芳的血,隻是想讓嚴芳冒充他的女朋友,而且“血奴”無法背叛,對於他來說可以一勞永逸,以後不用再為找“女朋友”的事發愁。隻是這次對嚴芳多少有些不算光明正大,心裏愧疚總還是有的。

嚴芳擦去眼淚,不管怎麽說,家人的仇也報了。她從劉累手中拿過迷你斧頭,捧在手心,閉上眼睛喃喃的念了一段咒語,斧頭突然變成正常大小:古樸的花紋裝飾著斧身,青色的斧刃寒光凜冽。“父親每次拿著這個樣子的斧頭出去讓人鑒定,隻有我們家人才知道這件古董的神奇,所以父親不論經受多大的痛苦也不會把它交給為非作歹的人!”嚴芳看著手裏的斧頭說。劉累卻沒有回答,他全身心都被那斧頭吸引住了,不比嚴家的凡夫俗子,他第一眼看到這把斧頭就知道它是一件修真之人用的法器。但是當它顯出真身,劉累終於知道它是什麽了,他把斧頭從嚴芳手裏拿過來,雙手輕輕撫摸著斧麵,心裏回憶著“魔神洞”中的記載:盤古斧,天下七大神器之首,無與倫比的攻擊力,無限製的放大法術效果的能力,甚至可以破開虛空!

即使是以攻擊著稱的另外一件神器軒轅劍也無法和它的攻擊力相媲美,以它為媒介施放的法術威力可以無限倍的擴大,當然擴大多少看你自己的修為了。最重要的是,它傳說中的能力:破開虛空。這就是天下第一神器的的威力,開天辟地的盤古斧的威力!

劉累艱難的回過神來,猶豫了許久終於將盤古斧還給了嚴芳告誡道:“小心點,不要再讓其他人看到你有這東西。”

劉累和嚴芳走在回家的路上,劉累突然想起來就問:“你什麽時候回學校?”嚴芳沉默了一下,最終開口說:“我不想再回去了。”劉累歎了口氣,他心裏還是覺得對不起她,當初應該和她說清楚,畢竟這樣的代價太高昂了。“好吧,我先給你買套房子,然後在公司給你安排個職務,你先在那裏上班吧。”一直低著頭走路的嚴芳突然抬起頭來對他說:“其實你不用內疚的,這一切都是我自己的選擇,而且你救了我,還幫我報了仇,我應該感謝你。”劉累驚愕的看著她,眼神慢慢柔和了下來,他終於從一直被仇恨蒙蔽的嚴芳身上看到她善良的本性。

回到家,老媽開門一看是他,一下子哭了出來:“兒子,你回來了,怎麽一個多月也不打個電話回家,你沒事吧?”劉累失戀出走——至少二老是這麽想的——了無音訊,他們可不覺得劉累真的出去旅遊了,他又剛剛失戀,生怕他作出什麽傻事。劉累一個多月沒了音訊,手機又關機,真把二老嚇壞了。

劉累看見老媽淚眼婆娑的樣子,再看看旁邊老爸也是憔悴了許多,一個多月來陰鬱的心情突然沒有了,一種深深地感動重重的襲擊了他,他強笑道:“沒事,媽,爸,我怎麽會有事?哎,嚴芳你過來。媽,爸這是你們的新兒媳婦。”劉父劉母這才看見他後邊還跟了一個人,趕忙將嚴芳讓了進來。

劉母上下打量了嚴芳幾遍,不住地點頭。劉累和老爸依舊看球去了,留下嚴芳和老媽聊天。吃過午飯,老媽和嚴芳在廚房洗碗,老爸和劉累回到客廳看電視。老爸突然說了一句:“其實你不用為了讓你媽高興才找女朋友的。”劉累一陣錯愕。“雖然你現在變了很多,但是你畢竟還是我兒子,你的一些想法我還是能猜出一些來的。從上一個秦雲翳到這個嚴芳,你都是為了你媽高興才和他們在一起的吧。”望著老爸平常從不顯露的慈愛的目光,劉累倔強的眼神漸漸軟化了。老爸的聲音又在耳邊響起:“雖然我們不知道那五年時間你經曆了什麽,但是,隻要你能對得起良心,隻要你覺得你做的一切不會讓劉家祖宗蒙羞,你永遠是我們的兒子!我和你媽都這麽想。”劉累的眼角濕潤了,自從成為血族以來他從未像今天一樣堅定。

“爸,咱們買套大點的房子吧,你該有個書房了。”

“好呀,兒子現在有錢了,我和你媽也享享你的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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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十一章

劉累將嚴芳的經曆和父母說了,當然隱去了一些情節,嚴芳現在的身份也沒有說明白。劉母聽後頓時慈悲之心大發,大罵那兩個混蛋,還囑咐劉累定要好好待她。嚴芳已無家可歸,劉母拍板決定:就住在咱們家!

劉累新買了房子,車子,給父母換上最新款的手機,家裏一應電器全用最好的,花錢花得讓老兩口心疼。其實他有自己的想法,以他的身份本不應這麽張揚,但是他也不知道自己太平日子能夠過多久,他隻想讓二老在現在條件還允許的情況下盡量生活得好一點。萬一他哪天出點意外不能再隨侍左右,心裏也少一絲遺憾。

春天很快到來了,初春的陽光暖暖的照耀大地,劉累和嚴芳在小區的街道上散步。可能因為“血奴”天生對主人的畏懼,嚴芳從來不和劉累並排走在一起,永遠是跟在她後邊。劉累暗自歎氣卻也無奈,隻是心中對她的愧疚又增加一分。偶爾回頭看見她乖巧的樣子又不由感到一絲憐惜和喜愛。

路上站著一個人,劉累老遠就看見,他以為是起早晨練的人,因為在這樣的小區裏,晨練的人很多。那人站在那裏一動不動,他還以為是練氣功的走到跟前才發現那人穿著一身道袍,身上慢慢散發修道人的氣息。劉累心說真的來的這麽快?那人看著劉累道:“好邪惡的力量,好像是僵屍王的氣息。”他隨手一揚,幾道旗門從他袖口裏飛了出來釘在地上,劉累知道他將這裏和外界隔離了。那人朝劉累一拱手正色道:“在下峨嵋青訓,前幾天s市有人施展大型巫術大概是閣下的傑作吧。”劉累點點頭道:“不錯是我幹的,可是你也……”青訓一伸手不讓他繼續說下去:“不用解釋,你既然做下孽就應該有勇氣承擔後果。”他朝天一拜朗聲說道:“峨眉弟子青訓,今日替天行道,懇請上天恕青訓再開殺戒!”他從新望向劉累道:“準備好了麽,我給你反抗的機會。”他祭出自己的飛劍,一柄青色的飛劍浮在他的麵前,淡青色的光芒映在他原本一臉正氣的臉上竟顯得無比的詭異。劉累還想分辨:“你先聽我說完……”青訓卻根本不給他機會:“不必多言,去!”青訓一掐法決,一溜青光直奔劉累而去,劉累本能的身子一側閃到一邊,突然他想到身後的嚴芳,一聲暗道:“不好!”雖然嚴芳是“血奴”但她的體質還是一般人,根本躲不開這種速度的攻擊,果然他一回頭,就看見一溜青光從嚴芳的胸口穿過,她張口噴出一朵血花,如一片落葉一般,輕飄飄的倒了下去。

劉累一聲大叫:“嚴芳!”他衝了過去抱起她,仰天一聲長嘯露出了吸血鬼的犬牙蝠翼,他俯身咬向嚴芳的脖子,卻看見她虛弱的搖搖頭,他的動作頓時僵住了。嚴芳顫抖的伸出手想從懷裏拉出那條項鏈,拉到一半終於無力的落下。劉累再也忍不住,淚水終於滾滾落下。他對於嚴芳一直懷有深深的愧疚,而後又見到她善良溫柔的一麵,讓他對這個身為自己血奴的女孩子生出一種哥哥般的疼愛。可是今天嚴芳卻因他而死,瞬時間無法忍受的巨大悲痛充斥著他的全身,那種痛失親人的感覺讓他無法自持。

站在他身後的青訓看見自己誤殺一個普通人也不由有些後悔,但這卻絲毫沒有讓他“除魔衛道”的決心消減。他手掐印決,心中法咒默念,準備發動下一次進攻了。

劉累緩緩回過頭來,一雙眼睛已經變得血紅,他手上沾滿了嚴芳的鮮血,那些血從手背、手指慢慢匯聚到了掌心,在掌心形成了一個血球後又慢慢飄到劉累麵前,他張口將血球吸進嘴裏,“煉血大法”已全麵發動,他眼中紅光更盛,“血手印!”隨著他一聲斷喝,一個直徑達十米的巨大血色手印淩空朝青訓拍去。青訓操縱飛劍迎了上去,隻聽“嘭”的一聲,青訓的飛劍被震成了碎片,人也噴出一口鮮血。“血手印”威勢不減,一路奔襲而去,重重擊在還在空中搖搖欲墜的青訓身上,把他打得向後直退十幾米,撞在他自己布的旗門陣上,又被彈回來在空中翻了幾個跟頭。劉累卻絲毫不給他時間緩過勁來,“翻天金印!”劉累手掐法決,道家正統法術“翻天金印”在他“煉血大法”的催動下由原來的金色變成了血色。隻見一蓬紅光帶著一絲細長的血色尾巴衝天而起,擊中了還在空中翻滾的青訓,將他連人帶金丹全部打成了碎片。

青訓金丹碎裂的同時,從碎裂的金丹衝出一道青光朝峨眉山的方向飛去,極度悲痛中的劉累卻沒有注意。他轉過身看著地上嚴芳已經沒有生氣的身體,麵色慘然。這個十幾分鍾前還乖巧的跟在他身後的女孩靜靜的躺在地上。巨大的反差和心中難以排遣的愧疚讓他的心沉浸在無盡的悲傷之中。他用嚴芳的鮮血發動“煉血大法”殺死青訓也算是和嚴芳一起為她報仇。呆呆站立了良久,他走到嚴芳身邊,將那條項鏈從她脖子上取下來,帶在自己身上,然後抱起她朝秦嶺山飛去。身後,一道威力巨大的九天神雷咒發動,一道道驚雷從天而降,將方圓二十丈的地麵炸成一片焦土。

劉累抱著嚴芳的屍體飛到了他們初次相遇的地方,蒼山依舊,人兒也靜靜的躺在他的懷裏,卻再也看不見她那雙複仇女神一般的眼睛了。這裏是起點,就讓這裏也成為終點。走了一遭還是回到了原地,劉累覺得這也是一種圓滿,希望這個善良可愛卻遭遇悲慘的女孩子下輩子也能有一個圓滿的結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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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十二章

距嚴芳的死已經半個月了,劉累還是什麽事也不想做,他隻告訴父母他說服嚴芳繼續上學去了,他不敢告訴父母嚴芳的死。他經常握著嚴芳留給他的“盤古斧”呆呆的坐在那裏,現在隻有對研究“盤古斧”他才有一絲興趣。

雖然半個月的時間過去了,但是他還隻是初步掌握了“盤古斧”的使用方法,裏麵龐大複雜的仙家陣法他還是找不到一點頭緒。隻是憑他現在的修為再加上“盤古斧”的無上威力,相信即便是軒轅血薦,他也是可以打敗的——那是可以媲美天劫的威力,相信在修真界無論是誰都無法抵擋。

晚上他照舊進行修煉,無邊的黑暗能量蔓延開去的時候劉累的心深深的沉浸在這種感覺裏。他的神念散發出去,慢慢覆蓋整個街區,他還在努力想試試到底現在的他能夠感受到多遠的距離。神念繼續散發,如水銀一般慢慢滲透到更遠的地方。他努力向更遠的地方散發著神念,突然感受到六道極不友好的力量朝他襲來,仆一接觸就狠狠撞在了他的神念上,劉累避無可避,神念一陣晃動,狠狠地吐了一口血出來。他收回神念,身形晃動之下已經到了天台上,六道人影已經隨著神念的收縮方向朝他逼了過來。

是青訓的同門——劉累第一眼看到他們是就已經明白。一樣的衣服,一樣的打扮,肯定是同們之人,隻是不知道他們和青訓相比哪個修為更深一些。

六個道士站成一排,中間一人首先開口:“貧道峨嵋紫易,青訓小道士正是劣徒。”他又指著旁邊幾人向劉累一一介紹:“這位是貧道的三師兄紫行,道行遠高於我們幾人,施主一會可要當心他了;這是五師弟紫遠,這是六師弟紫延,七師弟紫獻,八師弟紫全。”劉累等他說完了才開口道:“你們來是為了青訓的事吧?”紫易接口到:“開始確實是為了小徒的事而來,但是見到你之後就不那麽簡單了。”劉累點頭說:“我明白,你們這些正派之人是容不下我的。事情一件一件解決吧,不錯青訓是我殺的,但是我是有原因的。”

劉累將青訓死的過程告訴他們,六人互相看看,仍由紫易開口說道:“此事沒什麽好說的,我們本來就是找你報仇來的,青訓學藝不精,無法替天行道,反而喪於妖魔之手,隻好由我們這些老家夥來了,呔!看我‘七寶天書’!”半空中一道巨大的書卷展開,灑下一道紫光罩向劉累。劉累感到渾身一緊巨大的吸力將他向那“七寶天書”拉去。他奮力一扯,紫光嘩啦一聲碎裂,化作一片碎星,繽紛落下。紫易心中大驚,隻憑肉體的力量就能夠破除法器的力量,在修真界還真沒聽說過,幸虧這次自己多帶了幾個師兄弟過來,要是自己一個人來,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呀。

其他無人一看劉累輕易破除“七寶天書”的束縛,互相望了一眼都從對反眼睛裏看到了一絲驚訝,然後很有默契的迅速散開將劉累圍了起來。紫易看到師兄弟們將劉累圍住也是心頭大定,收起“七寶天書”祭出自己的“榮火劍”,他們師兄弟都已仙劍為自己的本命法寶,所有法寶中飛劍的威力自是最大。紫易掐動法訣,“榮火劍”帶起一溜紅光向劉累攻去。其他五人見紫易已經發動,都祭出自己的飛劍一起向劉累攻去。六道光芒一起從不同的角度向劉累射去,氣的他大罵:“以眾欺寡,無恥之徒!”紫易等人老臉一紅,都想到以他們六人在正道修真中的地位,竟聯手圍攻一個晚輩,不禁有些慚愧。六人手中一頓,合圍之勢頓時出現一絲空隙,劉累抓緊時機,騰身衝出六人的合圍。

紫易六人大怒,不想一個失神竟讓這小子逃了出去。六人大力催動飛劍,六道光芒加速向劉累飛去,劉累一連發出六道“翻天金印”和六柄飛劍撞在一起,一團團金芒暴開灑下滿天金雨,六柄飛劍被擋了回去,他也被巨大的力量震的倒飛了出去。血族和僵屍王的強橫肉體讓他在被震飛的過程中還能強忍疼痛,凝聚精神,掐動“九天雷火咒”六道天雷從天而降,劈向紫易六人。六人輕易躲開天雷,卻也失去了對劉累痛打落水狗的機會。六人心中怒氣更盛,不再有所保留,全力催動飛劍,各式法寶也層出不窮,打得劉累毫無還手之力。幸虧眾人在高空打鬥,每個人又都是高手,收發由心,否則這一番大鬥下來,地麵建築隻怕沒有一幢完好的了,無辜之人更不知要死傷多少。

劉累心中氣惱,青訓之死是他咎由自取,這些老家夥卻不問青紅皂白隻朝自己下手,自己給他們打了這麽長時間也該消氣了吧?他們卻還如此咄咄逼人,實在可惡。他大吼一聲顯出真身:紫色的蝠翼上浮現出淡金色的大五行咒,獠牙也變成淡金色;“心之甲”已經覆蓋了整個右胸、小臂和大腿外側,血色的甲胄上裝飾著黑色的圖騰;脊椎上伸出僵屍之王特有的一排骨刺,一根根如天線一般指指天空。他如一尊魔神般靜靜的浮在夜空中,紫易等人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呆了,一時間竟忘記了進攻。

劉累咬破舌尖噴出一口鮮血,引動“煉血大法”施展“大河真解”中記載的一個高階道術:“天尊劍”!有了“煉血大法”的支持,“天尊劍”的發動比平時快了一倍,天地元氣在瘋狂的凝聚,本來“天尊劍”是在體外凝聚天地元氣結成劍氣再用來攻擊的,因為一般人的身體是無法承受如此巨大的天地元氣,但是劉累憑借血族和僵屍王的強大肉體硬是將巨大的天地元氣吸入體內,在經過蝠翼和骨刺的攻擊增幅作用,將“天尊劍”的攻擊力生生放大了三倍才發了出來。隻見一道金光從劉累身上騰空而起,在天空中漸漸匯聚成一柄直徑近十米的粗大光劍,然後脫離劉累的身體,呼嘯著朝紫易六人飛去。

六人心中大駭,一邊飛劍法寶齊出,攔截那巨大的光劍,一邊不斷的在身前布下一道道防禦陣法。數十件飛劍和法寶撞在光劍之上,爆起一蓬蓬金光,每撞一下巨劍便剝去一層,幾十件法寶下來,光劍削弱不少,但仍有近五米的直徑。沒有了阻擋的的“天尊劍”狠狠地撞在第一道防禦陣上,勢如破竹的一連突破了紫易六人布下的十三道防禦陣後,還剩下三米直徑的光劍直接命中了紫易六人,僅剩護身真氣防身的六人毫無任何辦法,六人中當場有五人形神俱滅,隻剩下功力最高的紫行被重創的元嬰帶著一溜金光向峨眉山逃去。

劉累當時就呆住了,他也沒想到,自己四大功法齊出,全力一擊竟有如此巨大威力,他本來隻是想將六人擊敗,從來沒想過要殺死他們。而現在因為他們的死劉累和峨嵋派的仇恨更加不可化解。他發呆了良久,混亂的大腦終於整理好了一切,擰身落下地麵向家裏走去。

三月之後,神教總壇議事大廳。教主,四將相,十冥王,十七長老各自坐在自己的位子上。大廳正中的桌子上十三麵玉碟整整齊齊的放著——正道十三門門主的拜山玉碟。大殺長老第一個站起來說話:“這有什麽好商量的?當然不能照他們說的把劉小子交出去了,劉小子是我們神教的人,怎麽能誰說要就要?不行,絕對不行。”眾人都沉默,大家知道這次事關重大,沒有人敢輕易發表意見,軒轅血薦也目光凝重,盯著十三麵玉碟,若有所思。劉累從外麵走了進來,眾人都是功力高絕之輩,自然在他沒近來之前就知道是他了,隻是現在沒工夫計較誰放他進來罷了。他走到大廳中間,站定,望著大廳正中端坐的軒轅血薦,朗聲說道:“血大哥,放我出去吧!”

眾人一陣驚訝,軒轅血薦猛地轉頭盯著他,半晌才緩慢卻堅定地說:“你留在這裏,你即在點蒼山上,便是我神教兄弟,不是誰說要帶走就能帶走的!”劉累搖頭道:“不,大哥好意我心領了。我雖在點蒼學藝卻從未入過神教,不算神教之人。神教隨和正道爭鬥萬年,但那是道統之爭,隻是理念不同,今日若為劉累一人開戰,卻是義氣之爭了。況且,兩派開戰殺孽無窮,我於心何忍?大哥讓我出去,放心,我當然不會引頸就戮,隻是以後請大哥照顧好我父母。”軒轅血薦盯著他思討半晌,終於答應:“好,我們陪你一同出去!”

點蒼山的一處山峰上,站著一堆人,在現在的社會還有人穿麻布青衣,道袍袈裟,幸虧這裏偏僻無人,不然這麽多人如此打扮還不成了一道“風景”?這一堆人前麵站著一排十三個人正中一人青布道袍,鶴發童顏,正是峨嵋派掌教白石道長,他是紫易的師伯,也是正道十三門的領袖。

隻見十三人所對的山穀中空氣一陣波動,兩邊山峰移開,顯露出被陣法遮住的神教總壇所在的山峰。劉累和軒轅血薦等人魚貫而出。劉累不等對方開口搶先一步大聲說道:“白石道長,我就是劉累,青訓是我殺得,他咎由自取,沒什麽好說的。至於紫易道長六位實在是一時失手,非我本意。今天你帶這麽多人來此不怕因小子一人引起正魔兩道大戰麽?”白石心中何嚐不擔心?但是七名弟子的死讓他不能不找神教討個說法。白石捋了捋胡子道:“劉施主既擔心兩道開戰何不束手就擒,免得刀兵相征?”“道長,是貴派青訓先殺了我的朋友,錯不在我,道長何忍加害於我?”劉累頓了一下:“我知道道長心中也不願兩派開戰,我有一個辦法既給道長一個交代,又可免去戰事,不知道長願不願意?”“什麽辦法?”“劉累在此以血族尊嚴起誓,此生永放蠻夷,不得正派允許,此生不得踏入中國半步!”發完誓,劉累站起來轉頭問道:“道長,如何?”白石拈須沉吟許久,末了一揮手跺腳道:“罷了,罷了!走!”帶頭回身破空而去。

坐在飛機上,劉累望著窗外,用留戀的眼神看著外麵的山,水,樹,人……當日在點蒼山上,他早就和父母商量好了,唯有自己出走,才可化解正魔兩道的仇怨。隻是父母年事已高,這一出國以後就不能回來了,二老終是不願離開生養自己的祖國,唯有劉累自己一個人走了。

飛機緩緩飛起,臨行連鋒師傅所贈的飛劍“天淨”也在丹田裏一陣顫動,仿佛是在和即將離開的故國道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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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作品說明

第一卷已經寫完了,自己感覺確實不太好。不過第一卷隻是整個故事的一個鋪墊,精彩的故事將在第二卷以後展開:光明世界和黑暗世界的爭鬥,血族的千年聖戰,密黨和魔黨之爭,看來自東方的血族僵屍王如何馳騁異域!希望大家繼續支持我。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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