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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麗娟會不會自殺?

(2007-11-19 21:46:36) 下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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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恨我癡心——楊麗娟近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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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虎網 2007-11-18 14:32:47



她很恐懼。從香港回來後,楊麗娟害怕一個人出門。

一天,她一個人坐上公車,身後兩個學生議論說,“那不是楊麗娟嗎?她怎麽還敢一個人出來?”還有一次,在蘭州街頭一個年近50歲的男人走到楊麗娟跟前,開口就罵她不孝無聊,沒完沒了,楊麗娟最後撥打110方才了事。

“現在她連個犯人都不如。”楊母說,有人經過時,走路聲音大一點楊麗娟就會打顫。

她很挑剔。一天看了七八處房子,楊麗娟不是因為周圍在修路嫌太吵,就說樓道裏垃圾太多嫌髒,要不就說房間裏的洗手池沒貼上白瓷磚嫌不幹淨,或者看見門上有幾個破洞嫌太舊。她不停地詢問房間是不是安靜,最後令房屋中介的業務員無法忍受。


她很敏感。想去看房的楊麗娟等得越來越不耐煩,突然站起來,轉身就走。因為她發現,“有個工作人員一直在看我,還跟別人議論我。”記者事後詢問得知,工作人員並不知道她是楊麗娟。

最後,找房活動失敗。外麵的世界不精彩, 很多人會認出她,會議論她,會指責她,會罵她。

環境變了。“現在我一個人根本不敢走在人多的地方,到處都有人會對我指指點點。去超市買東西,我都覺得特別煎熬。”10月20日,見到記者的楊麗娟,戴著一頂白色棒球帽,帽簷壓得很低。從3月份以來她一直戴著帽子。

“我的頭發很久沒有剪過了,理發館裏好多人,我不敢進去。”她現在頭發掉了很多,感覺壓力很大,胃口不好,每天吃的很少。

在超市裏,曾有人當著她的母親麵說:你是英雄的母親。你真了不起,全國人都認識你。

楊麗娟今年30歲,身邊沒有一個朋友。她說,自己從小就沒有什麽朋友,但從來沒有覺得孤寂。但現在,她真的感覺到了一個人的無助。

楊麗娟變了。曾經不時對父親施以拳腳的楊麗娟,從香港回來後很想父親。剛回蘭州時,她每天早上都會哭。起床後10點鍾下樓買飯,然後呆在招待所,楊麗娟兩個半月都沒有出門。父親去世後,她沒買過一件新衣服。

楊麗娟改掉了抱怨指責,學會了感謝。10月20日,楊麗娟連聲向陪著找房的記者道謝。第二天早上,還發來短信,“你起床了嗎?”而且,記者發現,從來不洗衣服的楊麗娟開始洗衣服了。

楊麗娟告訴記者,如果不是為了母親,她真的不想活了,這輩子她也不打算結婚。

“我就像提了一桶水,開始還不覺得,越往後越覺得沉。你以為我愛活著嗎?我就是為了我媽!”楊麗娟說著轉身就走,一會兒後紅著眼圈回來。這話如果讓甘家巷37號的鄰居們聽到,他們一定會吃驚不小,因為楊麗娟之前從未為父母擔過心,更何況要為母親活著。

楊麗娟還想去找工作,解決生計問題,但擔心不能勝任。“有時候我也挺茫然的,你說我能幹什麽?麵對人的工作我都做不了,服務人的我也做不到。”

招待所裏的恩怨

楊麗娟與服務員的齟齬,即將到來的搬遷,此地不能久留。

“我算住夠了,招待所人太雜了,服務員素質又差,總在背後議論人,有時候還罵人。”楊麗娟對紅旗招待所的服務員非常不滿。

還有,楊麗娟說,房間裏有很多老鼠,有時候半夜裏能聽見老鼠在屋裏跑來跑去的聲音,“甚至還到過床頭來”。楊麗娟一再強調,下次搬家說什麽也不找招待所。

紅旗招待所服務員對楊麗娟也是“一個字也不願提”。

“從來沒見過這樣的孩子,你就算把心窩給她,她也不覺得你好。這裏沒有服務員沒有和她吵過架的。”一個服務員抱怨說,楊麗娟罵起人來什麽話都說得出口。

楊麗娟母女現在居住的紅旗招待所,坐落在蘭州最繁華的商業區永昌路上。去香港前,楊家原有的房子賣掉後,楊家三口曾在此居住了三個月。在母女二人眼中,這個鬧中取靜的地方是“安全的”。

對招待所基本滿意,楊麗娟以前更多是現實考慮。

“這裏不會有人來騷擾。”這是楊麗娟和母親願意每個月出600元在此居住的主要原因;另外,“經理給了最低價”也是現實原因,“他還讓我們不要告訴其他房客。”楊麗娟說。

楊麗娟母女沒有工作,楊母每個月可以領取160元低保,楊麗娟可以領到180元。父親去世時,單位發放了1萬多元撫恤金,還了一部分欠債,現在剩下不足一半。之前媒體以及個人捐給楊麗娟的錢,現在所剩無幾。

手頭上的拮據,影響到母女二人的飲食,挑剔無從談起。

招待所裏不允許生火做飯,母女倆每天到外麵的小攤上買五毛錢一張的餅或者一個玉米,加上一份兩塊五的涼皮,這就是兩人的餐飯。

“兩三天就炒個土豆絲什麽的打包上來,每天也沒什麽胃口,吃不下什麽。”楊麗娟說。

挑剔敏感中找房失敗

對招待所的不滿,楊麗娟隻能選擇租房。但找房中,對安靜等的過度挑剔,最終導致找房活動失敗。

現在她們連這個棲身之所也要失去。

“經理十月份就跟我們打過招呼了,人家說拆就拆,到時候我們去哪裏住啊?找房子一直找不到,愁死人了!”楊麗娟不得不尋找新的住所。

楊麗娟對所租房間要求苛刻:月租500左右,不要住得太遠,交通方便,環境安靜,幹淨,樓層不要太高。因為媽媽的腿傷一直沒好,最好有電梯。

據記者了解,這樣的要求,在蘭州市區找到合適的住房,可能性幾乎為零。

楊麗娟後來選擇了中介公司,在填寫表格時她使用了假名字。“瑪雅”是她知道的惟一看房不要錢的中介。

10月21日上午十點,楊麗娟來到“瑪雅”中介公司。這裏有一間650元的兩居房源,楊麗娟想去看房,但工作人員一直說找不到鑰匙,正在聯係房東。

楊麗娟等得越來越不耐煩,突然站起來,轉身就走。“有個工作人員一直在看我,還跟別人議論我,他們可能是認出了我,不想租了,故意說鑰匙拿不到。”

楊麗娟對於房子“安靜”的要求極為“嚴格”。她總是不停地問中介,“房子安靜吧?肯定安靜吧?”

“你到底是幹啥的?要房子那麽安靜幹嘛?”對方忍受不了楊麗娟一次次地詢問。

一天看了七八處房子,每一個地方楊麗娟都能挑出不少毛病。

對房間的不滿,楊麗娟開始關注招待所。

“招待所我實在是住夠了,但是租房子,天氣冷了,還要付暖氣費,水電煤氣都要自己出錢,不像住招待所都是免費的。”

楊麗娟擔心,租房半年付一次款,那麽多錢放進去,“萬一住不舒服呢?不是還得再搬家?”

一家招待所有月租1200元的房間,楊麗娟看後很滿意。房間幹淨,環境幽靜,有電梯和單獨的洗澡間,每天服務員都會把熱水放到門口,唯一的問題就是價格太高。

另外一家招待所有月租800元的房間,楊麗娟說價格能承受,但她嫌招待所門前的樓梯太高。“那個樓梯那麽高,你說每天上樓下樓不是很累嗎?而且萬一我媽摔一下可怎麽辦?熱水放在一樓,又沒有電梯,每天都下樓取熱水也很累。”

楊麗娟說,蘭州沒辦法再住下去。

“但是還能去哪呢?走到天涯海角都有人知道你。”

家裏她一人說了算

母女兩人的角色並未因為父親的離去而發生變化,家庭互動中楊麗娟的決定就是她母親的決定。

回到蘭州後,母親仍舊支持女兒的所有決定。

雖然手頭拮據、居無定所,雖然一再強調需要幫助,但楊麗娟說,能給她最大的幫助不是給錢,不是幫她找房,更不是幫她找工作,而是幫她向劉德華“討個說法”。從香港回來,為了向劉德華討回個說法,楊麗娟折騰了幾個月,法院最終沒有立案。母親支持女兒的做法,並把失敗歸結到律師的“不負責任”和缺錢上。

楊麗娟否認自己有病。“人本身就是有各種各樣的,比如說我並不喜歡集郵,可能就很難理解集郵迷那種對郵票的癡迷,但是不能這樣就說我有病。”

楊母附和道,隻要劉德華見了楊麗娟,沒準孩子能重新振作。

現在,母親是楊麗娟唯一可以傾訴的對象,但在許多事情上,楊麗娟一個人拿主意。“我媽說不用和她商量,和她商量也沒用。”

甘家巷的鄰居們記得,在楊家,老楊地位最低,楊麗娟母親次之。到過楊家的心理專家蘭國強印象中,楊氏夫妻行事都要看楊麗娟眼色,這種不對稱的家庭內部關係,讓楊家三口互動不正常。雖然現在家中沒有了父親,但家中的內部關係並沒有因為少了一人而發生變化。

父親已經離去,蘭國強擔心,下一個被楊麗娟“折騰”進漩渦的很可能就是她的母親,再接下來,就輪到她自己了。

“你這次來能看見我,下次來就不一定了。肯定還會有悲劇發生。”10月21日晚,楊麗娟對記者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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