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殺宋教仁
(2007-07-05 09:22: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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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教仁者,字遯初,號漁父,湖南桃源人也。光緒八年(1882)清明生
在民國時期的曆史裏,沒有任何一個人能比宋教仁的慘案更讓國民震驚和悲痛,也沒有任何一個政治人物的死引起舉國上下強烈的震撼,也沒有任何一個謀殺案像宋案一樣,對曆史產生了如此重大的影響。宋教仁的好友譚人鳳說過:“國民黨中人物,袁之最忌者惟宋教仁。”麵對最具威脅力的政敵,袁世凱開始打算收為己用,在被拒絕之後就打算除之而後快。 宋教仁接到袁世凱邀其北上共商國是的急電,決定即刻赴京。有人囑咐他小心以防不測,但宋教仁坦言:“無妨,此行統一全局,調和南北,堂堂正正,何足畏懼,國家之事雖險,也當全力赴之。”3月20日,宋教仁在黃興、廖仲愷、於右任、陳其美等友人陪同下來到上海車站,突然槍聲響起,宋教仁倒下了……當時在日本的孫中山得知宋教仁遇害,悲憤欲絕,撰聯挽曰:“作民權保障,誰為後死者;為憲政流血,公真第一人。” 武昌起義之後,孫中山從海外歸來,準備成立政府討論政體,宋教仁堅決主張民選總統。但是孫中山聲稱,實行總統製,總統民選,總理由總統任命。在孫中山將全力交給袁世凱之前,為保革命成果一改初衷,實行內閣製。袁世凱為了籠絡宋教仁,送給他名貴西服,並且尺寸拿捏得十分準確,可見袁的用心,後袁世凱送宋教仁一張交通銀行五十萬元支票一本,但是宋教仁油鹽不進,讓趙秉鈞還給了袁世凱。由於宋教仁的一再拒絕,讓受到宋政治上威脅的袁世凱動了殺機。1913年,國會兩院選舉中,國民黨獲勝,宋教仁一路上發表演講,批評袁世凱政府,並在演講中闡述自己的憲政理想,於是掀起一場民主政治的風波,矛頭直指袁世凱,袁為嫉恨並且意識到再不殺宋,自己的地位難保。1913年3月20日,宋教仁在上海火車站遭袁世凱所派刺客槍擊,22日逝世。案發後,袁世凱假令“窮究主名”、“按法嚴辦”。23日,上海英法租界撲房抓獲凶手武士英及同謀應夔丞,並從應宅搜出多件確鑿證據,證明刺殺宋教仁的主謀是袁世凱,直接策劃人是其爪牙趙秉鈞和洪述祖,真相大白後全國激憤。連宋教仁的政治對手民主黨黨首湯化龍都這樣激讚他:“倘許我作憤激語,謂神州將與先生毅魄俱沉。” 根據當時的報紙所載,宋教仁被刺,整個上海市為之震駭,群情憤慨,素不相識的人們一批批地趕到醫院問訊。兩天後,他的噩耗傳出,醫院門前吊唁者絡繹不絕。第二天靈柩移往湖南會館,前來送行的人有幾千人,所到之處,都是人山人海,道路阻塞,但氣氛嚴肅靜穆“莫不為之哀悼”,期間“風雲變色,天地亦現陰憂之狀。又忽作微雨,一時來會者,無不唏噓感歎,謂為天泣。” 北京新聞界召開的哀悼宋漁父先生大會,有千數百人到場,其中還有日本、法國人。陳家鼎、程家檉、日本和法國的來賓等都發表了演說。統一黨也召開追悼會。其他許多地方舉行了追悼會。全國各地的報紙紛紛報道宋教仁遇刺的噩耗,宋案的各種情況和舉國上下的哀悼。不同政見的人異口同聲,一致稱宋教仁為大政治家,對他的被刺表示了極大的悲痛和憤慨。 宋死後,上海法院曾給國務總理趙秉鈞發傳票,傳他到庭作證。黃興、陳其美以宋的朋友的身份致函上海總巡捕房,如果拿獲正凶,他們準備賞銀一萬元,作為酬勞。與此同時,上海閘北巡警局、上海縣知事各自發出懸賞,賞格一樣,都是抓住凶手賞洋一萬元,通風報信因此拿獲的,賞洋五千元。地方檢察廳、滬寧鐵路局也都發出了懸賞。對此,袁世凱非常生氣,幹脆下令取消了各地的法院,以縣知事兼理司法。宋教仁一死,中國的民主萌芽隨之被扼殺。 應桂馨被一群流氓劫獄救出來後,逃到青島躲避風聲。國民黨討袁戰爭失敗後,應桂馨認為終於到了出頭的機會了,於是公開發出請“平反冤獄”的通電。後公然從青島到北京,此時胡翡雲此時也搬到北京,在鬆翠班搭班,兩人往來如舊。應要求袁實踐“毀宋酬勳”的諾言,並且要求袁給他“勳二位”和巨額現金。袁本想賞他一筆錢叫他離開北京,但他仍堅持他所提出的兩大條件,少一條都不成。有人提醒應不要惹怒袁世凱,莫要在太歲頭上動土。他狂傲地反問袁世凱敢拿他怎樣。袁世凱當然不是好惹的,等這些話傳到袁的耳朵裏後。袁已經開始打算處理這場“事端”。應得到消息後正打算火速逃離,但是袁世凱下手更急,還是在車站,應桂馨被當時軍政執法處的郝占一和王雙喜殺死。 至於一直避居青島的洪述祖,到民國六年,化名回到上海因債務關係被德國商人扭送到巡捕房,後被宋教仁的兒子和秘書送到上海法院,處以極刑。他在獄中作詞以自挽,挽聯是:“服官政,禍及其身,自覺問心無愧作;當亂世,生不如死,本來何處著塵埃。” 而趙秉鈞,因宋案引嫌辭職,不久調任為直隸都督。應桂馨在火車中被殺時,他正在直督任上,當然有兔死狐悲的感慨,因此當他一獲應死訊時,不請示袁就發出緝捕凶手的命令,並在長途電話中向袁發出哀鳴:“應桂馨如此下場,以後誰還敢替總統辦事呢!”袁聽了極為厭憎,佯裝做若無其事的樣子,承認緝凶。不到一個月,趙秉鈞作為袁的第一親信,北洋係的“智多星”,清末民初政壇的怪角竟在天津督署內中毒,七竅流血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