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穀

李廣德教授,中國作協中國魯迅研究會、中國現代文學研究會會員,中國茅盾研究會常務理事,浙江省寫作學會副會長,湖州市作協主席。退休。
正文

專業點評王兆山的擬地震鬼魂自述詩(轉引)

(2008-06-27 07:14:11) 下一個
         王兆山的擬地震鬼魂自述詩《江城子 廢墟下的自述》是一首極其惡劣的舊體詩詞。網上有許多分析文章,從語言、藝術和思想多方麵進行剖析,令人信服。轉引其中一篇如下:

專業點評王兆山的幸福詩
——
正是王兆山之類阻礙著中國文學的進步與社會進步

(原題:《詞二首》,作者:王兆山,日期:66日,版麵:齊魯晚報A26版“青未了”副刊)


《江城子 廢墟下的自述》

    一位廢墟中的地震遇難者,冥冥之中感知了地震之後地麵上發生的一切,遂發出如是感慨——

    天災難避死何訴,

    主席喚,總理呼,

    黨疼國愛,聲聲入廢墟。

    十三億人共一哭,

    縱做鬼,也幸福。

    銀鷹戰車救雛犢,

    左軍叔,右警姑,

    民族大愛,親曆死也足。

    隻盼墳前有屏幕,

    看奧運,同歡呼。

 

《釵頭鳳川之吟》

   

  山青秀,水碧透,

    峰塌須臾河毀驟。

    城飛歌,鄉飄樂,

    樓崩靈折,村消屯破。

    禍。禍。禍。

    國殤憂,八方吼,

    令發京城動九州。

    紅旗爍,軍歌越,

    救川舉國,不棄一個。

魄!魄!魄!

    這是讓王兆山戴上幸福詩人桂冠的兩首詞。更準確地說,王兆山不應該叫做幸福詩人,而應該叫做幸福詞人。但鑒於大家都這麽叫,故筆者入鄉隨俗,姑望存之。
   
今天要做的,就是品評一下幸福詩人王兆山的這兩首詞。
   
筆者要評,一定要從專業的角度。不管文章寫了多長,請大家耐心一點。讀完了,自然就清楚了。
   
一、用中國古詩詞的基本功來衡量王兆山的詞
   
中國古詩詞,講究平仄,押韻。這是詩詞的一個基本功。但它不是中國古詩詞的精華。
   
1.幸福詩人的詞,不合平仄。
   
《江城子》的平仄。
()()仄仄平平。仄平平,仄平平。()仄平平,仄仄仄平平。()()平平
         △   △   △           △        
仄仄,平仄仄,仄平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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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仄仄仄平平。()()平平仄仄,平仄仄,仄平平。              
    △                 △

    隻套幸福詩人《江城子》前兩句的平仄,大家看看:

平平平仄仄平仄,仄平仄,仄仄平。

    用這個一套,就發現幸福詩人所寫的詞,平仄有問題。套多點,問題更多。

     《釵頭鳳》的平仄。

平平仄(韻),平平仄(韻),仄平平仄平平仄(韻)。
平平仄(韻),平平仄(韻),中平平仄,仄平平仄(韻)。
仄(韻),〖仄(韻)〗,〖仄(韻)〗。

平平仄(韻),平平仄(韻),仄平平仄平平仄(韻)。
平平仄(韻),平平仄(韻),中平平仄,仄平平仄(韻)。
仄(韻),〖仄(韻)〗,〖仄(韻)〗。

用這個一套,發現幸福詩人的第二首詞,也不合平仄。

    2.幸福詩人的詞,押韻有問題。

    古代用韻,早期有《切韻》,是隋代人陸法言編的,對唐人有影響。但該書已經失傳。唐代人作詩主要用《唐韻》,由唐人孫愐著,時間約在唐玄宗開元二十年(公元732年)之後,是《切韻》的一個增修本,但原書已佚失。據清代卞永譽《式古堂書畫匯考》所錄唐元和年間《唐韻》寫本的序文和各卷韻數的記載,全書5卷,共195韻,與稍早的王仁昫的《刊謬補缺切韻》同,其上、去二聲都比陸法言《切韻》多一韻。北宋時有《廣韻》,全稱《大宋重修廣韻》,五卷,是我國北宋時代官修的一部韻書,宋真宗大中祥符元年(1008年),由陳彭年、丘雍等奉旨在前代韻書的基礎上編修而成,是我國曆史上完整保存至今並廣為流傳的最重要的一部韻書,是我國宋以前的韻的集大成者。

    廣韻全書206韻,比較麻煩。金朝王文鬱編的韻書叫做《平水韻》,歸為106韻,比較簡潔,流傳較廣。元人周德清編了《中原音韻》。他把當時曲子裏常用作韻腳的5866個字按照當時使用的官話語音(他稱為“中原之音”)分成19個韻部,1627個小韻,不用反切注音。
   
用平水韻來套,幸福詩人的《江城子》用韻如下:

訴(去聲,七遇)。呼(上平,七虞)。墟(上平,六魚)。哭(入聲,一屋)。福(入聲,一屋)。犢(入聲,一屋)。姑(上平,七虞)。足(上平,二沃)。幕(入聲,十藥)。呼(上平,七虞)。
   
在這首詞裏,大家看看,他用了多少個韻。

《釵頭鳳》用韻情況如下:

秀(去聲,二十六宥)。透(去聲,二十六宥)。驟(去聲,二十六宥)。歌(下平,五歌),允許換韻。樂(入聲,三覺)。折(入聲,九屑)。破(去聲,二十一個)。禍(上聲,二十哿)。憂(查不出韻),此外允許換韻。吼(上聲,二十五有)。州(下平,十一尤)。爍(入聲,十藥),此外允許換韻。越(入聲,六月)。個(去聲,二十一個)。魄(入聲,十藥)。

    兩首詞表明,幸福詞人用韻太濫。
   
不過,我們可以不用古人的韻來要求幸福詩人,但總要符合現代漢語的音韻吧。用現代漢語音韻要求幸福詩人,很不幸福的是,他的用韻也不規範。比如廢墟的墟,就與其他的平同韻。下一首中的越字等等,用韻就不統一。即使放寬了,也有問題。
   
可見用古典詩詞的平仄和押韻兩個基本的要求來看幸福詩人的詞,很不幸福的是,做得極差。可以說是在糟蹋古典詩詞這種文學形式。 

    二、用中國古典詩詞的標準來衡量幸福詩人的詞
   
1.用意象的標準考察,幸福詩人的詞中沒有意象。
   
中國古典詩詞,區別於其他語言詩詞最明顯的地方,就是意象的運用。古典詩詞為了意象的連貫運用,甚至不惜可以不顧忌語法。如馬致遠:“枯藤老樹昏鴉,小橋流水人家,古道西風瘦馬。夕陽西下,斷腸人在天涯。”前麵三句是沒有一個動詞的,不合語法,但在古典詩詞中,這首元曲卻成了經典。其經典之處,在於意象的鋪陳。
   
唐詩中,這樣的例子也有。如杜甫《旅夜書懷》“細草微風岸,危檣獨夜舟。星垂平野闊,月湧大江流。名豈文章著,官應老病休。飄飄何所似?天地一沙鷗。”前四句都是意象的鋪陳。再如王維的《山居秋暝》:“空山新雨後,天氣晚來秋。明月鬆間照,清泉石上流。竹喧歸浣女,蓮動下魚舟。隨意春芳歇,王孫自可留。”中間四句,基本上都是意象的鋪陳。
   
在古典詩詞中,講究用意象營造美麗或感人的畫麵。可在幸福詩人的兩首詞中,大家看到了什麽意象?有美嗎?沒有。有感人的意象嗎?也沒有。
   
前一首詩隻有兩個還可以叫做意象的東西,“銀鷹”、“戰車”。銀鷹有,指直升飛機。那麽戰車呢?汽車?有。裝甲車?沒有。它們用在這裏,更準確地說叫做詞,不叫意象。
   
後一首詞中,山,水,峰,河,城,鄉,樓,村,京城,九州,紅旗爍,軍歌越。這是與意象有關的東西,更準確地說是詞語,而不是意象。
   
在古典詩詞中,凡是意象,必定是與美有關的。意象是由詞而來,但不是所有的詞都叫做意象。美國的詞語,可以令人想起美麗畫麵的詞語,才可能構成意象。

    2.用意境的標準考察,幸福詩人的詞中沒有意境。
   
所謂意境,就是詩人能夠意象的營造,形成畫麵,而畫麵背後又頗含深意,令人回味無窮。即通過連續的意象造成一種氛圍,一種境界,呈現出情景交融、虛實相生、活躍著生命律動的韻味無窮的詩意空間。所謂言已盡而意無窮正是。意境是由一連串形象構成的形象體係,是以整體出現的文學形象的高級形態。由如在眼前的實境和見於言外的虛境構成。虛境是實境的升華,處於意境結構中的靈魂、統帥地位。虛境以實境為載體,落實到實境的具體描繪上。意境的本質特征是生命律動,展示的是生命本身的美。
   
用意境的標準來考察,幸福詩人的詞中,我沒有讀到一點可稱為意境的東西。
   
古典詩詞中,較為典型的意境如孟浩然《宿建德江》“移舟泊煙渚,日暮客愁新。野曠天低樹,江清月近人。”讀完了,你還要想,還要細細回味,總覺得不夠。
   
幸福詩人的詞中,有這個麽?沒有。
   
三、用古典詩詞中寫實的標準衡量,幸福詩人的詞是不合格的。
   
古典詩詞中,有寫實的。如《詩經》中很多都是,《碩鼠》,《氓》,《伐檀》等等,多的是。唐詩中也有,《賣炭翁》,“三吏”,“三別”等等。中國也不缺敘事傳統。
   
這兩首詩用敘事的標準來衡量,也是問題一大堆。從寫實的角度,你看他寫了什麽實?

     黨疼國愛。縱做鬼,也幸福。親曆死也足。隻盼墳前有屏幕,看奧運,同歡呼。

紅旗爍,軍歌越。

    這是個什麽寫實?
   
先說黨疼國愛。中國共產黨是人民的黨,政府是什麽?是人民的公仆。既然如此,何來黨疼國愛?父母對於子女的愛才可以這麽說。黨是人民的黨,政府是人民的公仆。因此鄧小平才說,我是中國人民的兒子,我深情的愛著我的祖國和人民。而不是中國人民是我的兒子,不是這個觀點,不是這個關係。這要搞清楚。不能搞倒了。
   
但幸福詩人卻把這個關係搞顛倒了。
    鄧小平說,我是中國人民的兒子,我深情的愛著我的祖國和人民。因為他清楚這個關係。在人民和他自己麵前,人民為大,為尊。也正因為如此,鄧小平成為一代偉人,全國人民也都深愛著他,緬懷著他。而在幸福詩人的詞中我們看到什麽?是黨和政府與人民關係的顛倒。
   
縱做鬼,也幸福。親曆死也足。
    數萬人都死了,死了也幸福,死了也滿足。這是個什麽邏輯?這能夠向那些成千上萬失去家庭失去親人的人交待嗎?他們聽了是什麽感受?
   
在幸福詩人的心目中,人性的光輝上哪兒去了?還有人性嗎?
   
隻盼墳前有屏幕,看奧運,同歡呼。
    幸福詩人是否想說,死了的人也被黨疼國愛感動,他們特別愛國,也要看奧運轉播?這不是寫實,這是誇張。但是這種誇張,離寫實也太遠,也太離譜了吧。牛胯裏扯到馬胯裏去了。
   
軍歌越。
    軍隊還唱著歌到災區去救災?幸福詩人聽到了?我們沒有聽到。那人民群眾不把他們趕走了才怪呢。幸福詩人這麽寫,怎麽對得起廣大的子弟兵?這讓我想起去年見到的一件實事,有家人死了,叫了個樂隊來奏樂,結果樂隊奏的是“今天是個好日子”,結果主人就和樂隊吵起來了。幸福詩人這麽寫,同這有什麽差別?
   
這次地震救災,人民群眾都承認中國在進步。這是寫實。但是,作為文學作品,寫實不是幸福詩人這種寫法。
   
四、用情感標準衡量,幸福詩人的詞是劣等品
   
寫實的詩,要求寫出詩人本身的真情實感,寫出詩人本身的人性的光輝。寫到位了,就能夠打動人。但是,在這兩首詞中,大家能夠讀到他什麽真情實感?有痛苦嗎?沒有。有悲傷嗎?沒有。有到災區去慰問、去做點實事的真情實感嗎?沒有。甚至有一點難受嗎?沒有。全都沒有。有的是什麽,感情的空洞,情感的蒼白。
   
成千上萬的人都死了,幸福詩人填了兩首詞,卻沒有一點感情色彩。全國人民的眼淚都流成了河,幸福詩人的詞中見不到感情。不僅如此,還死亦足,做鬼也幸福。這如何對得起成千上萬個家庭的悲傷?如何對得起死者?
   
感情的低劣,決定這樣的詞,一定是劣等品。
   
五、用思想的標準判斷,幸福詩人的詞是劣等品。
   
這兩首詞,用思想的標準判斷,問題出在兩個地方。
   
第一,用古代的民本思想來看,這兩首詞是與民本思想背道而馳的。用胡溫新政的人本、親民思想來看,這兩首詞也是與人本、親民思想背道而馳的。
   
第二,兩首詞中,充斥了肉麻。而肉麻的根源,在於不把人當人看。這是中國封建時代最為腐朽的思想之一。現在還在幸福詩人的身上流淌著。
   
因此,用思想的標準看,幸福詩人的詞是劣等品。
   
我曾經寫過,很多所謂的作家是行屍走肉。這正是一個代表性的例子。
   
六、用古典詩詞最低的語言標準看,幸福詩人的詞亦是劣等品。
   
幸福詩人的詞,用前麵的那麽些標準評價,都是劣等品。那麽隻要語言上稍有長處,也還可一讀。古人對詩詞的語言,對遣詞造句是很講究的。典型的如賈島之僧敲月下門的“推敲”。一首詩,一首詞,它的語言一定要有亮點。好的現代詩也是如此。但是,從這兩首詞中,你能夠看到什麽精練、凝練的句子嗎?哪怕一句半句也成。但是,我看不到一句,甚至半句。
   
一首一般的詩詞,有哪怕一句兩句好的,就可以使整首詩生動。如朱元璋:“雞叫一聲撅一撅,雞叫兩聲撅兩撅。雞叫三聲四聲響,東方喚出扶桑日。”這最後一句,使整首詩開始有了一種非同一般的境界。因此古人才有詩眼一說。幸福詩人的兩首詞中,我們看不到一句半句好的語言。
   
如果說看到了什麽。我們可以看到文革的影子。那種假豪情,假情感。什麽紅旗爍,軍歌越。 什麽十三億人共一哭,縱做鬼,也幸福。什麽銀鷹戰車救雛犢,什麽民族大愛,親曆死也足。什麽隻盼墳前有屏幕,看奧運,同歡呼。從中我們可以看到脫離實際的做作,虛偽和惡心。
   
看看作者的簡曆,就知道他這麽寫,是有曆史背景的。
   
七、為什麽幸福詩人的兩首詞,引起了這麽廣泛的關注?它有什麽代表性?
   
幸福詩人的兩首詞,引起社會如此廣泛的關注,在於四點:
   
第一,它對生命的漠視,它的冷漠,和作者脫離實際的做作,虛偽和惡心,以及它同作者身份所形成的巨大的反差。
   
第二,這麽差的詩,能夠順利在《齊魯晚報》上發表,這是媒體的恥辱。之所以能夠發表,能夠在救災晚會上被朗誦,還受到掌聲的歡呼,在於作者的特殊身份,是山東省作協副主席。
   
山東省作協副主席寫作水平如此之差,思想如此之低下,格調如此之不高,做人如此之差勁,對生命和人性如此之冷漠,不得不讓廣大讀者有理由懷疑建國後的作家隊伍,到底是一群什麽樣的人,文學到底墮落到了什麽程度?中國文學的希望到底在哪裏?
   
第三,因為幸福詩人的作派,思想,做法,絕不止是一個人。它浮出了水麵,還有更多的人,在水下潛著。它可能是有一代人甚至幾代人做背景的,有著廣泛的市場。
   
第四,現在是2008年,到明年就是新文化運動90年。而正是類似於幸福詩人的這些腐朽、沒落的思想,阻礙著中華民族的進步,使時代的跨越變得舉步維艱。
  
附:王兆山簡曆
  王兆山 
山東沂南人。中共黨員。1977年畢業於山東師範大學中文係。1977年至1979在省革委出版局從事山東畫報文學編輯工作;1980年至1985年在中國作家協會山東分會任幹事、副秘書長;1985年至1989年在省文聯任報告文學月刊《當代企業家》副主編;1990年至2001年擔任山東省作家協會創聯部副主任、主任,其中1994年至1996年兼任《山東文學》雜誌社社長和主編;2002年被省委任命為省作家協會黨組成員;同年,在山東作協第五次全省代表大會上當選為山東省作家協會副主席(為駐會副主席)。係省作協三屆、四屆、五屆全委會委員(理事);中國作家協會會員,中國作協六屆全國代表大會代表。中國作家協會第七屆全國委員會委員。

王兆山正傳
   
王兆山從事文學創作於1974年開始在《山東文藝》(《山東文學》曾用名)、《大眾日報》和山東人民出版社發表小說、故事、詩歌和文藝評論。其處女作《八百斤稻種》在《山東文藝》19744期發表後,遂被收入選集出版,又被改編成戲劇《倉門風雲》上演,同時被山東人民出版社改編成連環畫出版,均在當時產生較大影響。七十年代後期至八十年代初,其詩歌創作較為活躍,先後在省內外各種報刊出版物上發表詩歌約為200首,其中在《光明日報》197697發表的《學藝》,和在《人民日報》1979114發表的《泰山賦》,曾被多次轉載並被多種選本收錄。另有多首詩作被選作大型文藝晚會或廣播電視的朗誦節目上演或播出,如《頌歌獻總理》、《生日的暢想》、《海迪之歌》等等。在此期間還先後在《文藝報》(當時為月刊)、《文學報》、《山東文學》和《大眾日報》等報刊發表了一批文藝評論文章,其中較有影響的是:評話劇《豐收之後》、評苗得雨詩集《解放區少年的歌》、《知俠創作訪談》、評曲延坤小說集《雙鳳》、評董均倫江源民間故事新作等文章。1979年被剛恢複建製的山東作協吸收為“文革”之後第一批會員。
   1982年以後的創作以報告文學為主,至今已發表和出版長、中、短篇報告文學近200萬字。其中1983年在《山東文學》發表的中篇報告文學《一個搞科研的和一個管科研的》先後被《新華文摘》、《報告文學》雜誌、《報告文學選刊》、《作品與爭鳴》和《人民日報》、《光明日報》等50多家報刊及出版物轉載、選載、節選和評介,並入圍第四屆全國優秀報告文學評獎的“決賽”;曾被譯成多種外文收錄於數種外文期刊發行。1994年在《時代文學》發表的中篇報告文學《一篇小雜文和一個大教授的命運演繹》,先後被《新華文摘》、《報刊文摘》等十多家刊物和選本選載與評論,並被收錄於《山東新文學大係》。至今已結集出版的各種作品有:報告文學集3部:《高峰與深穀的奏鳴》、《一個搞科研的和一個管科研的》、《道德文章》。長篇報告文學2部:《陽都風流》、《人瑞—朱彥夫的故事》。長詩《海迪之歌》、詩集《高歌與低吟》。另外,還先後創作和與人合作電視劇《青山遮不住》、《腳踏紅土地》以及《蔥鄉故事》等,先後在省和中央電視台播出。
  1980年以來,長期從事文學組織工作和文學編輯工作。1985年參與創辦了報告文學文學月刊《當代企業家》,積極探索報告文學反映現實生活、反映改革開放的新路子,受到廣泛關注。九十年代中期,主持《山東文學》雜誌社工作期間,時逢文學刊物深受市場經濟大潮衝擊,作為社長兼主編,緊密團結全社辦刊人員,以“出作品出人才”為己任,勇敢迎接挑戰,勵精圖治,奮力改革,實現了社會效益和經濟效益的雙豐收。在慶祝創刊45周年大會上,受到了省委領導的表揚。主持作協創聯工作以來,在組織全省重點創作,開展各項文學活動,加強文壇學術交流,安排作家作品研討,強化聯絡服務職能,組織作家深入生活,實施文學新人培養工程,以及發展壯大會員隊伍,選拔推薦全國會員等方麵,均作出應有的貢獻。1993年,主持編纂了我省第一部《山東作家辭典》。1999年,承擔了大型文學工程《山東新文學大係》(百年大係18卷本)的實際組織工作和業務統籌,並擔任總編委成員和報告文學卷主編。2001年,按照作協規劃部署,承擔了山東優秀青年作家係列叢書《文學魯軍新銳文叢》(第一輯10卷本)的策劃、籌備與編選工作。2002年,根據組織的安排,同其他領導同誌一起,成功地組織實施了我省最高文學獎—齊魯文學獎的首屆評獎工作。是我省新時期以來資深的文學組織工作者。
  2008年汶川大地震後的66,王兆山在山東省作家協會主辦的“詩衷歌慟魯川情朗誦會”上傾情朗誦了他嘔心瀝血創作而成的《江城子·廢墟下的自述》並發於當日《齊魯晚報》,後在網上廣為傳播,朝野轟動,王兆山的知名度達到頂峰,其詩被評論家命名為“亡靈派”,其人被網民追捧為“王幸福”。其詩內容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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