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動工到竣工整整五個月,施工期因我仍住在租屋中,所以每天房門大開,工人也是進進出出好不熱鬧。。。。。。
正文:
去年夏末的一個下午,鮮有不速之客的家門忽有人在外敲門,我頗困惑的前去應門。。。
門外站著二個穿黑西裝的高大帥哥;
“很抱歉打擾你,我們是市警局的專員,(有給我看他們的證件)請問你家這幾天都好嗎?”
我莫名其妙的點點頭說;“很好啊,有什麽事嗎?”。
“你最近有沒有看到一些奇怪的陌生人在你家周圍出沒”,他們接著問。
“沒有,出什麽事了嗎?”我又問。
“哦,沒什麽。我們隻是依例看看,抱歉打擾你了”。
接著他們非常禮貌的離去了。
隔天,我在院子裏,我隔壁的鄰居(原本市的市長)正好也出來,就和我打招呼,並問我警察是否有來過我家。
我說有,是昨天。這時我覺得有點不對勁了,就問他發生什麽事了?
他告訴我說;我們的鄰居,那個連續幾年都當選為全世界最有錢的富豪家遭搶了。。。
“真的!Oh my God! 你沒開玩笑吧?”我說。
“哦。沒有,沒有,你沒看電視嗎?ABC,CBS,CNN都有報道。我告訴你哦,電視上是說遭搶,其實原本是綁票,但警方不讓說,所以才報的是遭搶的。”
“天!我真的不知道耶”。。。。。。
時隔兩天,我依例要和教會的同工,開車去100多美哩外的另一個州立大學,和那裏的中國留學生聚會。
剛剛上了高速公路,我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媽咪,我們家的地下室有聲音”。
電話那頭傳來了大女兒焦慮的聲音。
“什麽聲音?你下去看看呀”,我回答她。
“媽媽,我去過了,什麽都沒看到可是現在又有聲音了,我有點害怕”女兒的聲音的確帶著驚恐。
“妹妹呢?妹妹在家嗎?”我問。
“沒有,妹妹今天晚上有辯論會”。
我的老大雖是姐姐,但力氣和膽量都比妹妹小。嬌柔的她是我們全家“保護”的對象。
此時我已駛離我們居住的城市40多分鍾了,而且那天晚上我又是講員,不去還真是不行。
這時同車的同工說:讓你女兒找警察呀。
真是一語驚醒夢中人,我趕緊對女兒說:“甜心,Call 911,如果再有別的事再Call 媽咪”。
盡管我一直把手機放在褲兜裏,但它卻一直沒再響起來。
接近淩晨12點,我回到讓我掛念不已的家中。
二個女兒都在書房還沒睡,聽到我回來就急衝衝地向我“報告”;
原來老大放下我的電話後,就馬上打了911,可能是我家的地址比較敏感,警察很快的趕到我家,而此時正好妹妹又有事也突然的回家看到一堆的警車先是下了一跳。也急忙衝進家來。。。
幾個彪形大漢把我家裏裏外外的搜查個仔細,結果什麽都沒發現。後來他們研判可能是鬆鼠跑進來了,幾個人在我家一邊和我的女兒們聊天一邊等待這位不速之客,結果硬是一點聲音也沒再出過。
畢竟我的鄰居是位大人物,而且這星期才出了事(後來聽LG說連台灣的新聞都有報道此事),警方不敢掉以輕心,雖然無功,仍留下電話(多此一舉),讓女兒如果有問題就再CALL他們。
兩個丫頭興奮地向我講述著,忽然我們大家同時又聽到地下室傳來的沙沙沙的聲音????
我們彼此互相看了一眼,就一同衝了下去。。。。。。
到了地下室,又沒聲音了。
因有警方的仔細搜索後,我們確定不是“人”也就不那麽害怕了。
我覺得,那個家夥蠻有“智慧”的,就叫孩子們先上去,我自己則悄悄的留下來觀察。
皇天不負有心人,女兒上去約15分鍾後,我忽聽到洗衣房傳來沙沙的聲響。我輕輕的挪向聲音的來源處。。。
哈哈,薑還是老的辣!原來那聲音來自烘幹機的金屬排熱氣管。
這個排氣管的直徑約有12-15公分寬,聽那聲音應該不是鬆鼠,很可能是----------------------------老鼠!
暈!
我們家怎麽會有老鼠呢?難不成房子在裝修時門戶大開跑進來的?
嗬嗬,原屋主不是說連一個老鼠都進不來嗎?
看來還是俺娘說的對:“人可以吃過頭飯,不可說過頭話”!
發現了行蹤,我的睡意全沒了,呼叫女兒來幫忙。
老大膽子小,早嚇得躲在樓上不敢下來,剩下我和妹妹一起商量對策;
老實說,外強中幹的我也有點怕怕的,幾百年沒見過那東東了,而外子此時又在台北,我在孩子麵前隻能打腫臉來充胖子。
為了“眼不見為淨”我的第一餿主意是開烘幹機熱死它再打開除屍。
妹妹一聽就叫起來,一股腦的什麽凶殺呀殘忍啊,把我“罵”的體無完膚。
得,這招不行!再來一招。
那我們這幾天也別洗衣服,等它在裏麵餓死我們再處理怎樣?(說真的我真是怕見那寶貝)。
結果我又遭到妹妹另一波的“狂轟亂炸”。
偶滴媽媽咪呀,看來我還非要和它見麵不可。
輸人不輸陣!俺被老二逼上梁山,隻能和那鼠輩短兵相接了。
我叫妹妹幫我一起先挪開烘幹機,將別的門都關上,找來兩個“Quaker Oats”裝Oatmeal的大紙罐(是42oz容量的)準備扣老鼠。
一切準備妥當,我喵了眼妹妹,這小丫頭緊張的臉都白了。原來她也在“充胖子”!
我一看就對她說;“來,我們倆換一下,你來將排氣管拔離烘幹機,我準備扣老鼠。
這丫頭一聽頓時樂了,馬上和我換了位置。
ONE, TWO ,THREE!
就在我倆全身緊張到最高峰的時候-------------------------------------------什麽都沒有???
咦?我明明聽到有聲音從那裏發出來的呀?跑哪去了呢?
我們又不敢用手去摸屬於烘幹機出風口的一邊。
我讓妹妹按一下烘幹機的開關,
就在妹妹按下開關熱風吹出來的同時,一隻5-6公分長的全黑色的小小鼠暈頭暈腦的搖晃晃地從出風口跑了出來。
說是遲那時快,妹妹的驚叫聲和我扣老鼠的動作都在同一時間進行著(我虧了沒讓她去扣,否則,嗬嗬,老鼠一定在她的驚叫中大搖大擺地溜之大吉了)。
這個小老鼠不知是真的餓昏了,還是被妹妹的驚叫聲嚇到了,它動作比一般的鼠輩們遲緩了不少,這也讓我有機可乘一下子就扣到它!!!
扣到老鼠再來是怎麽把它從地麵給“拿”起來。
妹妹見我扣到老鼠,神誌也恢複了正常。
我們找來一個薄而硬的廣告紙,將那紙沿著紙筒與地麵的接觸麵一點一點的推過去,直到將整個紙筒口封閉住,再按著封閉的紙筒口將紙條反轉過來,再用原該子將紙筒的口蓋緊!
大工到此完成!
這時姐姐也從樓上下來了,這姐妹倆問我要怎麽辦?
嗯?對呀,怎麽處理這個家夥呢?
妹妹對姐姐說:“哦,這可憐的小老鼠它好可愛哦,它真的好小喔,真的很可愛呀。
我暈!
剛剛她還嚇得大聲鬼叫,這會兒,又說它可愛,難不成要供它當迪士尼的米老鼠???
我耐著性子讓她們倆,“多愁善感”一番。
末了,姐妹提議先給小老鼠一點食物,再要開車帶小老鼠去PARK放生。
我看了看表,已快接近淩晨二點(2:00am)。而我也怕這小東西在這附近放生會後患無窮。就向我那兩位人道的淑女們說:
“OK,小心別讓它咬到你們,它沒你們想像的那麽可愛,它不是米老鼠”。
兩個丫頭早就沒心聽我嘮叨,興衝衝地一個人開車,一個人抱著大紙罐消失在黎明前的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