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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05-21 22:30: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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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首帖到次帖,用了五年。從而立,至不惑,倒也不需要許久的,隻是頭發又白了許多。
還記得首開博客時的期待,帖子出去,總是幻想著聽到讀者的回音,哪怕是被拍磚,也甜絲絲的,總之是沒有等待被老編槍斃的風險。至於被強暴,和被和諧之類,則各有所好,倒也不為心上,人雲有所為,有所不為,大概就是這樣的了。
還記得首帖之後,從林居的後窗裏,瞥見一隻紅狐,緲緲然,柔如舞蹈家般,輕曼地跳過林間的雪地。它是快樂的,從它的舞姿中你可看到,決不拖泥帶水,在麻州冰冷的春夜,獨自享受自由的一刻。它是如此簡單的,不需知道觀眾,也不需知道危險,那一刻,林子是它的。
可是觀眾是會感動的。紫陽東去,薄市不厚,力士嘶忿,瞎子擺渡,皆逆勢而為者,嗟乎!鼓嘈而矬,自古皆然,轟然下水,焉知潭深池淺呼?所以決定等待。當撒旦的陰影還看不見的時候,為什麽要躲在蝸居裏預支恐懼呢?所以決定也去舞蹈,在混凝土的森林裏,等著知音。
當被拍了二百二十七次肩膀之後,才在寂寞中,看見那隻狐,從酒吧後門的狹縫裏,踟躕而去。鬧市後麵小街裏的風險,會比曠野的林子少麽?把杯子扣上,疊上最後一塊謝資,同那永遠和善和永遠不可親近的酒保再見。該回家了,來這裏坐的太久了。
我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