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 (69)
2018 (1)
2019 (1)
2022 (118)
1. 曾經有過一個戰友,姓梁名山,因為個子高,我們都叫他 “ 大涼山 ”。他給我們講過一個他自己的故事:
剛當兵時參加野營拉練,一幫新兵由兩個教員帶領,每天徒步行軍約30 公裏。規模較小也沒帶炊事班,每天就在當地老鄉家吃派飯。老鄉做飯時他們就挑水掃院子。一個晚上,幫老鄉熬粥,要用大勺子不停的攪動以防糊鍋。鍋大粥稠,攪起來很費力,於是幾分鍾就換一人。大家嘻嘻哈哈,一邊攪一邊打打鬧鬧。輪到這大涼山時,到底個兒大力不缺,上來猛攪幾下,突然覺得輕鬆無比,再試幾下,還是不費力,這就奇了怪了,從鍋裏抽出勺子一看,原來隻剩了個勺子柄,勺子被攪斷在鍋裏。一幫新兵笑斷了腰。
第二天出發前,悄悄地在夥食費裏加上了賠勺子的錢。
2 .當年有一個在鐵道兵流傳很廣的笑話。
說的是我們大院兒的一個首長,從槍林彈雨中一路走來,大字不識幾個。有一次上級派文工團到我們的邊疆前線作慰問演出,演出前要首長致詞,由秘書起草,就這麽幾句話:“鐵道兵文工團,長途跋涉來我部慰問演出,給我們帶來了很大的鼓舞 ---”
這位首長上台,環顧台下,掏出講稿,然後操著濃濃的四川口音拖著長腔開講: “ 鐵道兵 ~~ 文工團長 ~~(zhang), 途跋涉 ( 頓一下,小聲自言自語:怎麽也不加個同誌?不禮貌嘛。 ) ,途跋涉同誌~~ ,來額部~~ 慰問演出,給額們~~ 帶來了~~ 很大的鼓 ! ”
大家真蒙在了鼓裏,尋思給我們帶這麽大一個鼓來幹嘛呢?不過首長已經自己帶頭開始鼓掌了,大家也隻好跟著拍巴掌。接下來首長翻過一頁,扶了扶眼鏡,又開始念:(好象意識到了什麽,) “(TMD) 這裏 ~~ 還有一個' 午' ” !
全場爆發出雷鳴般的掌聲與笑聲。
3 .當兵幾年盼休假,行期定下就歸心似箭。這時小車排一個老鄉兄想讓他老婆跟俺一起回去,路上好有個照應。與那老鄉在一起是共過生死的,這小事當然得答應了。
誰料那老鄉嫂子悄悄來找俺,商量能不能晚幾天上路,因為她正在--- 那個--- 那個“倒黴” ( 來例假 ) ,沒辦法,那就等吧。三四天後終於上路。
十個月後,那老鄉兄喜氣洋洋的來我們廣播室報喜並請我們吃喜糖:“你嫂子給我生了個胖兒子!”
“ 這怎麽可能呢? ” 俺疑疑惑惑。
盡管俺和小 S 都不大懂生孩子的事情,但基本的生理常識還是知道一些的,但不好明說。
“ 是真的。” 老鄉兄心裏也明白我們為什麽不信。
“ 真的也不是你的 !” 小S 唐突的冒了一句。
“ 傻丫頭!” 老鄉兄笑罵一聲出門去了。
回頭我們倆還跑到門診部請教一個要好的女醫生,關於例假期間有沒有可能受孕的問題,那醫生也說可能性不大,所以我們斷定老鄉的兒子是收養的。
回到地方見過這老鄉兄的兒子,長得跟他一模一樣,這是怎麽回事呢?這個問題困惑了俺幾十年。
直到前些天網上人們討論那些可憐的兩地分居的夫妻,一年就團聚幾天,為了要個接班人,天天加班加點幹革命,最後還是不得。回去跟老人講,老年人說:“ 唉,孩子,哪能那麽幹呢? 那清湯寡水兒的,能得麽? ”
忽然又想起那老鄉夫婦的事,那年推遲行期不好意思講明為什麽,撒個善意的謊也不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