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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源: 緣來隻好如此
孔雀女:大頭,你讀過冰花姐姐的博客嗎?
鳳凰男:讀過
孔雀女:感覺如何?
鳳凰男:很好。
孔雀女:好在什麽地方?具體說說
鳳凰男:那個行伍係列很好。
孔雀女:很好,很好,總是很好。怎麽覺得你在敷衍我呢?到底好在什麽地方?
鳳凰男:我喜歡裏麵的故事。
孔雀女:隻喜歡故事,不是喜歡故事中的人物,不是喜歡寫故事的人?我喜歡冰花姐姐,喜歡冰花姐姐的故事,喜歡冰花姐姐的文字。
鳳凰男:恐怕你是愛屋及烏吧?她的文字一般般啦
孔雀女:你怎麽能這樣說呢?冰花姐姐的文字,就像她的人一樣,跳動,鮮活,有生氣,可愛極了。
鳳凰男:她的回憶文章,把感情色彩和故事本身雜糅在一起,混為一團,影響了讀者對故事本身的欣賞。
孔雀女:你這欣賞水平,實在不敢恭維啊。文字的感情色彩,怎麽能與故事本身分離開來呢?能與故事相適應的文字,才是好文字。
鳳凰男:你說的對,但咱倆說的是兩碼事。舉個例子給你看看,行伍生涯的引子:
彈指一揮,人生已過了大半。那些漸行漸遠的往事,那些早已失去聯係、天各一方的戰友,那些黃土般淳樸,春水樣明淨的生活不斷浮現在眼前,無盡的懷念促使我拿起早已生鏽的筆,嚐試著寫出來 ----
這裏麵就把個人的感覺,當成事實來陳述了。這樣不妥,應該明確,應該分開。可以改成
人生,彈指一揮,已過了大半。那些往事,漸行漸遠;那些戰友,天各一方;那些生活,依然淳樸,不斷浮現在眼前 …… 無盡的懷念,促使我拿起早已生鏽的筆 ----
孔雀女:哇,好做作啊。你這個,停停頓頓不連貫。玩深沉呢?人家的生活,青春明快。讓你一改,改成沉重了。執文害意啊,典型的壞文字。嘻嘻。打回重寫。
鳳凰男:還很挑剔呀。再看看這個
人生已過了大半。但那裏的故事,那裏的戰友,那裏的生活,卻不時地在我眼前浮現,一幕,又一幕 ----
孔雀女:幹,就一個字;幹澀,就兩個字。真正的好文字,要潤,要濕。而你的呢?正好相反。說你沒說什麽吧,好像還說了;說你說了吧,又讓人感到不知所雲。讀了你這個幹巴巴的引子,還能有人願意讀下去嗎?
鳳凰男:真是不留情麵呀。也可能,隻是我們的看法不同吧。我所喜歡的回憶文字,是這種文字,不事雕琢,沒有渲染,平鋪直敘,淺顯易懂。就像一個六十多歲的老人,坐在家門口,或坐在半山坡上,給兩三個十一二歲的小子,講那過去的故事,無欲無求,無怨無悔。時間衝淡了一切。
孔雀女:讓時間來衝淡記憶?
鳳凰男:時間衝洗掉的,是附著在故事上的感情色彩,留下斑斑點點、線線條條,就像一幅黑白畫。這,就是故事本身。
我要讀的,是故事,是故事本身,而不是寫故事的人。我不希望從文中看到寫故事的人,更不願意看到隨著故事的進行,作者在不斷地進行言語評價,引導讀者。就像聽相聲,我不喜歡那些先觀眾之樂而樂的表演,不喜歡那些明言邀好的表演。
孔雀女:啊啊啊,還一套一套的。我讀冰花姐姐的文,就是要讀冰花姐姐這個人。從冰花姐姐的文,我可以感受到冰花姐姐當年那顆躁動的心,現在那顆跳動的心。冰花姐姐的人與文,是人文合一,渾然天成。再看看你改的,簡直就是老僧坐枯禪,讓人興致那個全無。
鳳凰男:枯,不露骨,也是一種境界呀。以常語造境,其神甚遠。以成語造境,俗不可耐。以奇語造境,糟蹋文字啦。
孔雀女:嘻嘻,你這“俗不可耐”,是否也在俗不可耐之列呢?你看看你,自己寫文章,裝模作樣,忽悠賣弄;評價別人的文字,裝腔作勢,吹毛求疵;為自己辯解,又裝神弄鬼,自己掌嘴。
鳳凰男:娘子 ……
孔雀女:你臉紅什麽啊?我就是要剝下你的畫皮,露出那具沒有色彩的形骸。這叫什麽來著?這就叫故事本身!嘻嘻
鳳凰男:娘子,你好 …… 哇呀呀~~
(本文純屬八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