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林肯在慕安會上放言:“如果你不在國際體係的餐桌上,你就會在菜單上”。此話他之前就說過,盡管每次都有當時的語境,但美國政治精英的霸道思維盡顯無遺:誰不順從美國,誰就會被排斥到美國主導體係的餐桌之外,並被置於菜單上。好狂妄啊。
美國在實際推動自己與中國“脫鉤”,並試圖拉攏整個西方與中國“脫鉤”,他們使用的詞是“去風險化”。華盛頓希望能最終吃掉中國的國運,永葆美國霸權的肥壯。
然而這一次,華盛頓麵對的是一個曆史經驗和韜略極其豐富的東方大文明。美國之前瞄準的對手都選擇了與它戰略硬杠,美國不僅科技和軍事硬實力最強,而且它掌控著全球金融和信息等網絡,有大量盟友。那些硬杠硬撞的國家都吃了虧,有的解體了,有的傷了元氣,陷入困境。但是華盛頓在中國看到的是戰略定力和從容。
▲這是蘇聯解體後,烏克蘭基輔一軍事學校的士兵將列寧紀念館中的戈爾巴喬夫肖像摘下。1991年12月25日,蘇聯總統戈爾巴喬夫宣布辭職,蘇聯正式解體。蘇維埃社會主義共和國聯盟的曆史宣告終結。(圖源:新華社)
是的,在老胡看來,中國正在也應當上演一場人類曆史上空前絕後的宏大“太極”。有些國人覺得這樣做不夠痛快:我們為何不能與美國硬撞?但我想說,那恰是中國的高明之處。
這場宏大的“太極”就是要把美國對中國的壓力拆解掉。我們要像“庖丁解牛”那樣先把西方拆解了。歐洲與美國是不一樣的,一位歐洲外交官曾私下說,中國這個話題在美國已經被搞得有毒了,但是在歐洲並沒有,在歐洲仍然可以公開展示對中國的友好。歐洲與中國屬於真正的競爭,雖然歐洲在中美之間更傾向美國,但隻有在意識形態方麵,“西方”才真正成立,在根本的經濟利益方麵,歐洲有著相當的獨立性。在安全上,他們對中國的態度也與美國有很大區別。
在亞太或者說中國周邊,美國想搞一個“亞洲版北約”。與中國有糾紛的國家具體情形很不一樣,中國在這個地區的影響力巨大,我們是域內絕大多數國家的第一大貿易夥伴,而且與多數國家關係友好,有糾紛的國家都非根本性戰略衝突,中國有能力管理與每個具體國家的糾紛,推動他們不與美國的對華政策綁定,在不同程度朝著中立移動。
▲2023年7月11日,與會人員在立陶宛維爾紐斯出席北約峰會。這屆北約峰會第二次邀請日本、韓國、澳大利亞、新西蘭四國參會,謀求加快北約轉向亞太的腳步。(圖源:新華社)
接下來我們還要把美國也拆解了,“庖丁解牛”的那把刀有多智慧,拿到美國內部才是最大考驗。我們在美國有很多貿易夥伴和利益攸關實體,他們或者是公司,或者是某個利益群體,甚至是某個州。中美貿易盡管下降了,但2023年的雙方貿易額仍有6644億美元,它就是中國在美國的巨大存在,是中美勢比人強的紐帶。美國不是政治精英能絕對說了算的國家,巨大的利益迫使美國總統和主要高官也不得不反複宣揚“不想與中國脫鉤”,“要管理好美中競爭,防止它演變成衝突”。
中國要與美國在最近的距離上進行“戰略纏鬥”,我們要在美國內部維係友好力量,要加快恢複中美航班,增加兩邊的人員交流,徹底扭轉疫情期間中美交往的萎縮。
除了上述的拆解,我們還有“一帶一路”的巨大增量。“一帶一路”會增加中國對美國的博弈力,極大拉長美國遏製中國所需維持的戰線,會讓它們更加力不從心。
▲2022年9月20日,一艘貨輪停靠在吉布提首都吉布提市多哈雷多功能港碼頭。(圖源:新華社)
為了拆解美國的對華戰略,中國自己必須在保持戰略一致性的前提下更加豐富、多元起來。我們的國家對美外交很講原則,也很有理性和定力,這與其他被美國盯上的國家一比,就十分清楚了。我們的民間對美外交則需要別開生麵,既要有“反美聲音”,同時也要有維係兩國社會友好、進一步開拓對美經濟和其他務實合作的力量。鷹有鷹的飛法,鴿有鴿的陣型,就像我們看美國挺複雜一樣,中國在美國的眼裏也須是複雜的。中國既被他們在地緣政治上警惕,又是有利可圖的投資地,是很難取代的最大貿易夥伴之一。一些美國政治精英宣揚中國是“敵人”,但是要讓大多數美國人覺得中國不是。而且無論中美的一些鬥爭多激烈,我們也不能把整個美國朝著敵人的方向去塑造。
中國得讓美國的政治精英們長一次真正的見識,迫使它認識到,用對付蘇聯和曆史上其他大國的手段對付中國是無效的,願意不願意,與中國共存並合作都將是他們的唯一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