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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淨值移民 |2023-09-14
在美國乃至於全世界,亞裔上升通道中,有一個看不見的向上天花板。
移民到了一個層級就再難往上突破,而這個頂流階層,長期被盎格魯撒克遜新教徒裔以及猶太人霸占。
然而,有這麽一群人卻是例外。他們通過大量的移民,家族幫帶,以及各種在科技、政界領域闖出一片天地。
他們被稱作真正的“亞裔頂流”,那就是----印度裔。
當我們國人還在為“那麽多年工資漲沒漲,有沒有認真工作”爭吵不休的時候,亞洲的另一頭傳來了重大消息。
剛不久,新加坡就選出了一個新的印度總統,名叫尚達曼(Tharman Shanmugaratnam),成為新加坡曆史上第一位民選印度裔總統。
在一個華裔人口占 7 成的國家,一位印度人橫空出世,不僅證明了新加坡對外來族裔的包容,也更證明,這群被我們調侃“用手吃飯,喝恒河水”的人,絕不簡單。
然而就在我們內卷討論工資多少的時候,人家印度血統,已經在越來越多的西方政商高層中流淌了,成為那個與自身宗族和血脈相去甚遠的世界的“掌舵者”。
他們怎麽做到的?
能當上印度裔總統,於尚達曼,於新加坡而言都具有深遠意義。
尚達曼的競爭對手黃國鬆(華裔)與陳欽亮(華裔)分別獲得15.72%與13.88%的選票,兩個華裔都沒能戰勝他。
66歲的尚達曼,祖上是來自斯裏蘭卡的泰米爾人(印度裔)。他的父親是一位組織病理學家,被認為是新加坡“病理學之父”。
選舉結果剛剛出爐,新加坡人還沒來得及說什麽,印度人先嗨炸了!
印度總理莫迪第一時間送上賀電;印度的網友也紛紛開始慶祝:“這對印度裔來說是個曆史性時刻”,“他團結了新加坡人。”
在新加坡政壇,尚達曼的名字舉足輕重。2001年進入政壇以來,他曾任新加坡教育部長、財政部長、人力部長和副總理等,2019年擔任國務資政。
而在國際社會,尚達曼同樣聲名顯赫,影響力超越了政治。他曾擔任新加坡金融管理局和國家研究基金會的一把手,還出任過國際貨幣基金組織政策谘詢委員會主席。
從政前,他一直都在新加坡金管局積累經驗。
1997年亞洲金融危機爆發,尚達曼又被火速調回金管局,加強新加坡作為國際金融中心的地位、引進更多投資項目,成為幫助新加坡渡過金融危機的大功臣。
這得益於他受過專業訓練的經濟學背景。從政前,尚達曼在倫敦政經學院取得經濟學學士學位,之後在劍橋大學和哈佛大學取得兩個碩士學位。
他還是一名詩人,服兵役期間曾同另外兩名本地作家聯手編纂一本題為“But we have no legends”的詩集。
這本1978年出版的詩集,收錄了尚達曼的四首英文詩。
尚達曼從政後也開始學習中國書法,多次在公開場合揮毫。
在他的政治生涯中,最為人津津樂道的是他提出的“蹦床理論”,即他始終看重社會流動性問題。
2015年,尚達曼提出,政府通過社會政策為人們提供適當扶助,但同時人們也要通過自身努力“回彈”,實現社會流動。
他指出,新加坡實行的組屋政策是“最具幹預性的社會政策”,但推行後卻成為新加坡的最大優勢。
不僅因為對房地產市場進行了有效的長期管理,還使得住在同個社區的人們每天都可以在走廊和電梯打照麵,孩子也會就讀同一所學校、共同成長,對人產生重要的潛移默化影響。
這種“抱團文化”就是印度裔征服世界的一大法寶。
就像英國君王一樣,新加坡總統是一個主要為禮儀性的角色,除了對新加坡龐大的財政儲備的使用以及公共事務有一定的發言權外,幾乎沒有什麽權力。
但這可能也是尚達曼自己喜歡的節奏。他不止一次對外表達過自己不擅長當總理,更想做一個在旁輔助、統籌大局的角色。
“我並不是特別喜歡成為進球的人,但我非常喜歡也非常擅長擔任中後衛、左前衛,有時甚至是邊後衛。我喜歡計劃比賽。”尚達曼在最近的一次活動中說道。
在翻看尚達曼的資料時,我注意到了一個驚人的事實:
除了印度,全世界還有8個國家9位總理、首相或者總統都是印度裔!
還有那位離美國總統僅半步之遙的哈裏斯女士,也有印度裔血統……
而且這些人,大部分都是過去幾年的最新掌權者,說明印度裔在世界上的話語權正在擴大。
除了政界大佬,全球商界也在不斷浮現印度裔CEO。
如今,如果你走在美國矽穀的街頭上,分分鍾都有可能與一名印度裔CEO擦肩而過。
印度裔CEO正在主宰矽穀,這在十年前是不可想象的事。
眾所周知,印度人在矽穀擔任重要的工程師和設計師,或者一般的高管,很常見。
但做CEO?讓印度人給白人當老大?
嘿,你還真別不信,印度人不僅做了,還都是頂尖級別企業的CEO。
比如,桑達爾?皮查伊,現在是穀歌母公司Alphabet的CEO,出生於印度泰米爾納德邦。
他擁有斯坦福大學的碩士學位和賓夕法尼亞大學沃頓商學院的 MBA 學位,並於 2004 年加入穀歌擔任管理人員。
比如,薩提亞?納德拉,微軟的CEO,出生於印度海得拉巴,擁有威斯康星大學密爾沃基分校的碩士學位和芝加哥大學布斯商學院的 MBA 學位。
比如,麗娜?奈兒,香奈兒的CEO,出生於印度馬哈拉施特拉邦。在香奈兒工作之前,她曾經是聯合利華史上最年輕的亞洲女性首席人力資源官。
比如,山塔努?納拉延,Adobe的CEO,出生於印度海得拉巴,擁有奧斯馬尼亞大學的理學學士學位、鮑林格林州立大學的碩士學位和加州大學伯克利分校的 MBA 學位,並且從2007年12月擔任Adobe老總一直到現在,已經15年了。
還有星巴克、IBM、美光科技、諾基亞、萬事達卡、聯邦快遞……
一大批著名歐美企業的CEO,統統都是印度血統。
有媒體統計過,過去兩年新晉成為CEO的印度裔數量,比過去十年的總和都要多。
在美國,印度裔隻占到總人口的1%;在矽穀,勞動人口中隻有6%是印度裔。這個本該微不足道的群體,卻在公司高管這個領域吃更為無法磨滅的王者,在科技與金融這些西方“老錢”、盎格魯撒克遜“統治”的牢不可破的壁壘上,敲開了裂縫,殺出了血路。
當老板,印度人是認真的。
如果未來有一天,美國發瘋想要製裁印度時,這些強大的企業家力量或許也會成為一種製衡。
那麽,印度人是如何達到今天的高度的?
最基礎的一點,是印度人都喜歡往外走。阿聯酋《海灣時報》曾對印度裔在各國政壇不斷“濺起水花”的原因進行分析:約14億人口的印度,是最大的移民輸出國之一。目前有3200多萬印裔或印度僑民在海外生活,其中近1800萬人已經獲得其他國家的國籍。
這麽多年下來,印度“出口”了不少科技、政界人才。
再結合不同時期的客觀條件看,印度的社會環境和美國開放的移民政策形成了兩股相互配合的力量。
印度經濟快速成長,座次每兩年就要上一個台階,但高增速背後,印度也同樣麵臨著嚴峻的高失業率和高通脹率問題,國內消費也無法持續為經濟增長提供動力。
印度的產業結構發展非常不均衡。服務業的強大襯托出製造業的空心化。
除此之外,深入印度人骨髓的“種姓製度”,也是印度發展的桎梏,成為印度人身上的無形枷鎖。
因而,如何去解決混亂和殘酷的社會問題,成為了一個繞不過去的真問題。
在思考和解決的過程中,一小部分上層種姓印度人逐漸發展出了對發現和解決問題的敏銳性。
而這,恰好變成了他們未來在全球打拚時的優勢之一。
另一方麵,美國對科技人才的爭奪,也客觀上影響了印度裔的上升通道。
79%的25歲及以上的印裔美國人擁有本科及以上學曆。76%的海外印度人從事管理、商業和科技行業。在美國簽發的 H-1B 簽證(外國人工作許可)中,超過 70% 發給了印度軟件工程師。
舉一個數據,印度人 2021 年通過職業移民,有 8.1 萬人拿到了綠卡,而中國隻有 2.4 萬人,是印度的 1/3。印度也是加拿大、澳大利亞等移民大國,每年移民人數都比中國高許多。
一言以蔽之,印度最優秀的人,正在加入美國最領先的行業和最優秀的公司。這是印度裔CEO能主宰西方頭部企業的最基本的前提。
主觀上看,一部分印度裔CEO往往會給人一種努力、積極、溫和的感覺,與一些自負的歐美CEO形成了巨大反差。
比如從上麵我舉的例子可以看到,一部分印度裔CEO都曾經長時間在公司的中層甚至是底層工作過,這幫助他們在公司中贏得更多的信任。
而除了在商業上大展拳腳,印度移民的參政熱情也很高。美國、加拿大、印度等國的多項研究都支持了這一結論,即與其他族群相比,印度裔更熱衷於參加投票、競選等政治活動。
可以看出,印度裔是真正的各國移民政策的受益者。他們的移民人數能比中國高出這麽多,一來上層的國家關係交往良好,二來印度人也非常積極地為後來的同胞爭取更多權益。
比如前段時間,莫迪訪美就幫忙把H-1b 和 L-1 簽證持有人直接在美國領事館申請續簽。在美國國務院的聲明中還特別強調,這是包括印度所有國民的一個優惠政策。
另外,我們之前也有寫過,印度裔是美國職業移民的排期大戶,堆積的綠卡申請要排上百年,相當於等到死都不一定拿得到綠卡……
所以,印度裔也成了推動美國移民法案取消“國別限額”7% 的絕對推動主力。據說,每年他們都會在國別限額上,對國會發起攻勢,雖然屢戰屢敗,但他們還是屢敗屢戰。
這股頑強拚搏的勁兒,被中國業內人評價為“全村唯一的希望”。
印度人不僅為自己國家爭取機會,這個事情如果成立了,對中國申請人都有好處。因為EB-5 投資移民排期漫長,現在能有的利好,大概就是取消國別限額,加快排期進度了。
因此,你說印度人為什麽會成功打入“敵營內部”,並做到對方的老大?這當中的社會成因錯綜複雜。但可以肯定的是,
印度血統蔓延全球,這股趨勢不會停。
而我們,還在討論工資漲不漲,有沒有認真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