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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人激情燃燒的歲月 五花八門的捉奸故事…

(2022-11-01 18:33:53) 下一個

 

 

 

 

中國人激情燃燒的歲月 五花八門的捉奸故事…

 

直隸閱讀 微信號:zlyd2088

發表 2022年11月01日


"作風問題"這個詞,這幾年不怎麽見有人再用了。在上世紀五十六十年代,直到1980年代中期,它還曾經是常見。它是一種指代,是"不正當男女關係"的代稱,特指那種男女之間的曖昧關係甚至奸情。

人生在世,犯錯誤不可避免。這錯誤,當然也包括男女關係方麵的錯誤,即所謂"作風問題"。犯錯誤,組織當然要處理,同誌們當然要批評。問題在於,從1950年代開始,我們對於"作風問題"的處理,一直是偏於嚴酷寧左勿右的。

捉奸杜黑子

1970年代初我在部隊,我們的文化幹事因為長得黑,大家都叫他杜黑子。杜黑子能幹,那個時候的文化幹事,實際上是部隊一切大型活動的組織者。部隊的每一項集會井井有條,繁複有序,和杜幹事的調度當然分不開。人們調笑他是"吹拉彈唱,打球照相,迎來送往,布置會場,首長講話,帶頭鼓掌"。偏偏杜黑子的老婆是農村婦女,兩人沒話說。杜黑子很快結識了唐山市的一個女大學生,兩人書來信往,不久成了相好。文化人交好,免不了互傳情書,打情罵俏的。

有一陣,杜幹事的信多了起來。那時的個人,沒有私密空間可言,家信也經常亂拆了傳看。一天杜幹事又來了信,政治處李幹事帶頭起哄:"拆開大家看!"拆開念了沒幾句,李幹事愣住了。原來,這是那個女大學生寫給杜幹事的情書,深情回想他們交歡的經過。有句話說:"每當回想起我們在一個被窩裏翻滾的時候,我總是感到無限甜蜜。"

此信白紙黑字,鐵證如山。李幹事手把朋友隱私,尷尬慌亂。依照那時的規矩,這類事情是絕不能隱瞞組織的。李幹事於是持信向組織舉報。奸情敗露,輿論大嘩。"每當回想起我們在一個被窩裏翻滾的時候"作為名言傳遍部隊。在"司政後"三機關的聯合批判會上,團長幾次宣讀"被窩翻滾"的原話,大罵杜黑子"不要臉"。當年他就被處理複員。



捉奸金詩人

我還認識武漢部隊一位青年詩人小金。1970年代初期,他在全軍就詩名盛傳。《解放軍文藝》複刊時,我們同時被點名參加複刊工作,住在西直門總政招待所。也是初來乍到,孤獨寂寞,有一天他看到隔壁住進了一位女性,入了夜,他便輕輕叩敲隔牆,聽聽有沒有回應。一連幾次,那當然有勾引對方的意思。

不料那個女人不買賬,隔天就告到文藝社,此事要在現在,充其量算個性騷擾,那時卻是不折不扣的"耍流氓"。小金很快就被打發回去,從此人琴俱杳。我不但沒有再見過,連他的詩也無影無蹤,在報刊上消失了。這些才子,都可稱當時的人尖子。他們再沒有機會施展宏才,我不知該惋惜他們的不自重,還是該責怪那時的"一棍子打死"。

無論怎麽說,這兩位還都是和別的女人有染或者企圖有染。最抱屈的是當時還有這麽一批朋友,他們隻是和自己的對象即未婚妻提前發生了性關係,他們也毫無例外地受到嚴懲。

捉奸指導員

我們通訊連有個副指導員,年輕有為,已經內定再提職。喜上加喜,未婚妻來部隊探視。小夥子把持不住,住隊期間便衝破了禁區。小兩口的秘密,甜在心裏,連裏也沒人知曉。不料女的返回以後,突然來信說懷孕了。看來紙包不住火了,副指導員連忙向組織坦白交代,同時打報告要求結婚。

幾番檢查終於過關,背了個處分,提拔也就自然泡了湯。於是回去辦喜事吧,月餘以後回來,看他吊著個長臉,我明知故問:嫂子有喜了吧?他怒氣衝衝地回答:喜個屁,說是肚子大了,放了個屁啥也沒啦!原來這女人全然不懂男女之事,月經晚了幾天,就驚恐莫名,連忙向丈夫告急。這下可好,孩子沒懷上,丈夫的前程也毀個幹淨。

對於幹部來說,縱然受了處分,總還有隱忍努力、東山再起的希望。如果是戰士遭遇此類麻煩,一般是幹脆利索打發複員,那是影響一生的重大轉折。

捉奸戰士小張

我們電影隊有個戰士小張,高中畢業,"文革"時期,當兵的高中畢業就算高學曆了,學技術來得很快,有希望提拔電影隊隊長。小張的女友是高中同學,兩人愛得那叫個如火如荼,情書不斷,那信中思念挑逗,小張每次都看得火燒火燎的,得意時也悄悄地讓我開開眼。偏巧在討論提拔小張的時候,女友來相會了。大家最擔心這兩人"提前接火",無奈事情還是發生了,小張和對象不但"初試雲雨情",而且女方真真切切懷了孕。

坦白交代檢查這一關一關要過自不必說,那時節正好剛剛推出革命樣板戲《龍江頌》,第四場演的是階級敵人搞破壞,要提前把儲備的柴草燒了磚,女支書動員社員們不要上當。這裏有一段情深意切的唱。唱腔大家很快學會了,不過倒不是因為劇情,而是唱詞中間有兩句特能嘲弄小張。從此大家見了小張,碰了頭就唱:

——咱們想啊一想,

提前燒窯對不對?

要警惕,

陰暗角落逆風吹——

唱腔很快傳遍部隊,小張沒有臉麵不說,部隊首長也覺得"影響太壞",當年決定讓他"複員算了"!

歡送小張,政治部聚餐,小張明顯喝多了。為了活躍氣氛,有人提議:歡迎小張唱個歌好不好?好!小張醉眼迷離,一張口就唱:"咱們想啊一想,提前燒窯對不對?——"朋友們頓時目瞪口呆,接著是長久的沉默,大家還能說什麽呢?

三十年過去了,當年的副指導員和電影放映員都也年過半百。偶爾能聽到他們夫婦的消息,知道他們婚後的和諧與幸福。

捉奸任班長

1960年代和"文革"時代對性越軌行為的嚴酷處理,有時竟然到了毫無人性、隻有荒唐的程度。

我們部隊曆史上有過戰功。加小編微信:flowersreaders 看更多好文,有個連隊,在粟裕指揮的豫東戰役中阻擊打得漂亮,當年有過光榮稱號。這個連的一班自然是英雄連隊的英雄班。班長姓任,是個機槍手,有文化,人也精幹。毛病是自由散漫,說話隨便,屬於所謂"大錯不犯,小錯不斷"那一類。一天突然聽說,任班長終於出大錯了。

那是有一天閑了逗笑,連裏一幫光棍,少不了談說女人,有兩個戰士發愁退役後找不上老婆。任班長順手拿起一張報紙,慷慨地要給他們一人分配一個。報紙頭版是中央領導人節日出麵的照片,這小子一時犯愣,指著其中的兩位女性首長,說:這個給你,那個給他。這下可闖了大禍。兩位女性首長正凶焰萬丈,連裏哪敢保護他,匯報到政治部,當然要處理。

組織部門的同誌認為,既然有這樣反動下流的思想,肯定還有其他言行,動員任班長徹底交代,徹底清理。無奈這小任隻是說話隨便,實在沒有其他流氓行為。政策攻心思想工作,任班長終於交代他去年在軍訓期間曾經有過手淫。幾次檢查批評,終於結案。開除黨籍,開除軍籍。

在組織部門填寫任班長的檔案時,無意中我看到了任班長記錄在案的錯誤,除了侮辱中央首長外,還有另外一條:1971年某月,不顧緊張的軍事訓練,在小山子窪地草叢玩弄生殖器一次。

任班長隻有灰溜溜地回村,接著去做他的農民。改革開放以後,部隊曾經找到他的那個山村,組織部門宣布給他平反。聽說他外出打工,沒有見人。他一個農民,無職務可恢複,無工資可補發,有什麽"反"可平?

捉奸楊科長

自從1949年以後,我們就和各種各樣的性研究、性宣傳隔絕了,"文革"以後,那更是進入了性忌諱、性壓抑、性禁錮的時代,我們隻有革命與下流的兩極結論,我們隻有聖者和流氓兩類人。

這樣,一些有性心理疾患或者性變態取向的行為就遭了殃。

我們的幹部科長是個老革命。解放戰爭入伍,參加過抗美援朝,我當兵時他已經休息了。聽人說,楊科長提拔不了,原因是他有個老毛病,多年來多次調戲婦女,屢教不改。

楊科長調戲婦女,那可謂是不分時間地點,不管有沒有人在場,隨時隨地出洋相。比方說部隊在露天舞台演一場節目,他就會鑽到大姑娘小媳婦人窩裏,隔著衣服到人家屁股上擰一把,到人家奶頭上摸一下。比方說他在營房門口的莊稼地轉悠,看到澆地的農婦,突然就會像阿Q一樣發出"我和你困覺"的請求。

像楊科長這種手段,他當然不會得逞。但楊科長的特點就在於,他從來沒有得逞過,但他也從來沒有停止過。隔上一陣,就會有駐地附近的女人找到營房指認,怒喝一聲:"就是他!"於是照例批評檢查。楊科長的檢查在我看來確實夠深刻,每次他都痛罵自己"豬狗不如","畜生一樣"。

他的女兒比我們大,就住在軍營。有一次大會檢查,楊科長痛恨地說:"我自己也是有兒女的人,要是別人糟蹋我女兒,我能容忍嗎?"這檢查難道還不夠觸及靈魂?但檢查歸檢查,過後照犯不誤。他說:"那會兒就像鬼迷了心竅,就不由我。"

最可笑的一次是他在師醫院住院,一間病房四個病人。中午女護士例行測量體溫,拉了拉他的手,遞給一支溫度計。楊科長卻性欲頓起,一把抓住小護士的胳膊,就往蚊帳裏拉。光天化日的,嚇得女護士大喊大叫,醫院病人都來圍觀。

事後,楊科長照例是深刻檢查,照例是屢整屢犯。批判的火力倒是越來越猛,對楊科長卻收效甚微。楊科長這是怎麽了?連部隊首長也在歎息:老楊要改了那毛病,除非把那老家夥騸了。

政治思想工作那時被譽為"一抓就靈",麵對一個革命老幹部"性錯誤"卻每每失效,這不能不說是一種尖銳的諷刺。"文革"中奉為萬能的"思想教育"在這裏顯示出了它的局限,也顯示了它的蠻橫。

2006年夏天我去北京,曾就楊科長的病例求教過著名的社會學家李銀河。我詳細敘述了楊科長的曆年行狀。李女士鄭重地說:"他應該去找心理醫生。"她沉默了一下,又接著說,"那時,沒有啊。"

是啊,那時,沒有。不是不應有,是不能有。楊科長於是隻好不斷地檢查,又不斷犯病,不斷地挨批,不斷地挨罵,一直到老死。

捉奸自家女兒

那時我轉業到山西運城,一天去醫院看病,到外科,已經有幾個病人候診。其中有父女二人,那父親看樣子四十多歲,女孩也就十六七歲。這男人一臉怒氣不息的樣子,那女孩驚恐地看著父親,好像是做錯了什麽事。

一會兒,輪到他們自訴症狀,那男人突然對醫生大喊:"丟死了人了!我沒臉說!你叫她自家說!你叫她自家說!"那女孩不敢看人,隻顧低頭嚶嚶地哭。吵吵嚷嚷的,我們終於聽明白了。

這女孩到了性成熟的年齡,前不久有了自慰行為。她順手用了一根縫衣針,不慎滑入陰道,溜進子宮。本來,這就是女孩最私密的事,她隻能求告親人。進了醫院,也是個很小的手術,當天就可以走人。這個父親,顯然認為女兒做下了傷風敗俗天理不容的醜事,這已經屬於性蒙昧性無知。

即使這樣,父親也該保護女兒的隱私,悄沒聲地取出走了,誰知道?這個憤怒的父親卻已經是氣暈了心,看樣子他決心要張揚女兒的"醜聞"。親情也壓抑不住他的衝動,他自覺地維護道德風化的決心和勇氣讓我吃驚。這讓我想到了這個父親之外的千萬民眾。如果他們連自己親生的女兒都不願保護,對於家人以外的"作風問題",他們施以重拳還有何顧慮?

上世紀五六十年代以至"文革",我們民族的捉奸熱情令人驚訝。破門而入,堵在床上,掛上破鞋,五花大綁。有信來定是情書,麵帶笑大約懷春。單人外出,可視密約,男女同行,疑似通奸。旅館監督,嚴格審查。小腳偵緝隊,警民大聯防。人人都是衛道士,各個都是革命家。人人看牢了自己下身,人人緊盯了他人下身。

"文革"的性壓抑後遺症遺害國人身心,一直到1980年代初期統計,就在我們的大城市,婚前沒有接吻擁抱的夫婦竟然占到近半。這在發達國家文明社會是完全不可想象的。我們的民族怎麽啦?我們的社會怎麽啦?我們就在這樣的日子裏禁錮了幾代人。

這樣的日子不堪回首!

人的解放才是社會發展的未來目標。盡管我們對於新的性道德、性規範看法並不一致,但是,尊重人之為人,尊重任何一個人,哪怕是青少年,哪怕未婚者都具有的與生俱來的不損害他人為前提的性權利,業已成為全社會的共識。人性解放的原則日甚一日地衝擊著過時的陳舊的性觀念與性行為準則。這時,我們再回憶六十年代及"文革"十餘年的性禁錮性懲罰,越發感到那是一個多麽荒謬多麽嚴酷的禁欲時代。

"天地得交接之道,故無終竟之限;人失交接之道,故有傷殘之期。"未來是什麽樣子,我們走著看吧。但是無論如何,我們不能跌落到往日的黑暗裏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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