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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金瑜丈夫:她是借我炒作

(2021-02-08 13:33:36) 下一個

前女記者稱遭長期家暴 丈夫專訪:我沒有身體出軌,紮西是她給起的

https://new.qq.com/omn/20210208/20210208V0EI3G00.html

     
       丈夫:她是借我炒作

2月7日,九派新聞聯係到馬金瑜的丈夫。他介紹自己名叫謝德成,父親是漢族人,母親是藏族人。謝表示,前幾日他摔倒後一根肋骨戳進肺裏,如今正在醫院住院。他於昨晚看到朋友給他轉來的文章,看了之後“心裏麵特別苦”。

謝表示他沒有家暴,沒有用皮鞭抽打孩子,也沒有出軌。在他的講述裏,唯一算得上“家暴”的是在2011年端午節,馬金瑜與其父親發生爭執,

“我確實在2011年端午時伸手打過她一巴掌,因為那天我父親喝了酒,她一直喳喳哇哇罵我爸爸,我夾在中間很為難。”謝德成說,伸手打人的事情發生在2011年端午節,那時他們還未遭遇車禍。但是馬金瑜被打得鼻青臉腫,是沒有發生過的事。

“要說家暴的話,她也家暴過我。”謝表示,他臉上有一道長長的口子是馬金瑜家暴後留下的,鼻子也曾被馬金瑜打歪過。

謝德成說,馬金瑜的眼傷並非被他打傷,而是在2012年的一場車禍中受傷的,他本人也因那場車禍傷了眼睛。

至於出軌,謝表示,當時他和女工在喝酒,馬金瑜也與他們一塊兒喝酒,“我們在一起的,不知道她為什麽這樣說。”

謝表示,馬金瑜帶著孩子離開已快三年,他沒有馬金瑜的微信號和手機號,聯係不上她。“我到現在不明白我錯在哪了,我不知道為啥她要走掉。”他稱自己與馬金瑜從未有過矛盾,唯一一個跡象是馬金瑜母親去世後的第二天,她說,“我們兩個人不過了”,謝德成以為她是開玩笑的。

“我爸爸給我說過這樣的話,他說孩子你沒有文化,她(馬金瑜)是從大城市裏麵來的,而且也擔任過記者,她有文化,你這輩子做她的老公你必須要聽她的話。從那以後我一直就她的話,她說東我不說西。”

“沒有我她就火不了嗎?”謝認為馬金瑜此舉是借他炒作,他稱馬金瑜的三次走紅均是與他有關,一次是嫁給他,一次是接受央視采訪,這是第三次,“她走的棋相當高啊。”

婦聯:從信訪渠道未查到舉報信

青海市婦聯一工作人員於2月7日向九派新聞表示,婦聯已於2月6號晚間獲悉此事,目前正高度關注及時跟進,暫時沒有聯係到馬金瑜。婦聯方麵表示,下一步也想把婦聯組織的關懷送到她的身邊,在她的離婚訴訟或者是他的一些包括財產權益和孩子撫養權益上,提供更多幫助。

對於馬金瑜文章中提到將自己經曆寫信通過宣傳部和文聯的老師轉交給縣婦聯一事,青海省婦聯權益部部長表示,貴德縣婦聯並沒有收到馬金瑜的信件。“我們也想通過媒體來呼籲,如果遭受家庭暴力,一定要用法律的手段保護自己,包括撥打110,還有我們全省的12338婦女維權熱線,這個都可以給提供幫助的。”

貴德縣宣傳部工作人員稱,並沒有收到馬金瑜委托轉交的信件,目前正在和多部門聯合調查此事。

針對此事,中央政法委長安劍官方微博6日晚發文稱:發生在家門裏的違法行為,同樣是違法。家暴在全世界範圍內存在,需要社會各界共同譴責、抵製、發現、懲處、救助。經濟發展水平、鄉風民俗也不是家暴的“擋箭牌”。被聲討追責的是“家暴”,而不是哪一個地區、哪一個民族。

 

馬金瑜:遠嫁青海蜂農,從女記者到明星店主的路有多遠?

馬金瑜出生在新疆,是新疆兵團子弟。他們那一代,在“逃離大西北”的目標中長大,人人都知道,“如果不好好學習,就隻能撿棉花”。

她的鄰居是一對來自上海的知青夫婦,男主人戴著黑框眼鏡,穿著規規矩矩的襯衣,女主人把家裏收拾得幹幹淨淨,溫柔地說著普通話,跟身邊的其他大人差別很大。

那個時候馬金瑜就很朦朧地覺得,讀書人是不一樣的,她要好好學習。“新疆冬天的雪很大,積起來厚厚幾層,但就算腿凍壞了也要去上學”。

後來馬金瑜果然走出新疆,大學畢業後當了記者,對文字有著天生敏感的她,為很多家知名媒體寫過深度報道,也獲得過許多新聞大獎。

前女記者自述多次遭家暴 丈夫:她也家暴我,三次走紅都是因為我

 做了14年的記者,人生好像可以就這樣順遂地走下去。而2012年,馬金瑜在一次采訪中遇到了蜂農紮西,47天後,她嫁到了青海貴德縣,那是青海西南部的一個縣城,也是玉樹州地理位置最高的地方。

來到這裏生活後,馬金瑜和丈夫釀蜂蜜、收花椒、拉黃菇。2015年,通過電商,她幫偏遠牧區的生態食材找到銷路,名為“草原珍珠”的微店也被評為了“微店之星”。

在比家鄉更封閉的環境裏,馬金瑜有時想,這可能就是一種召喚的,或者是一個輪回。

他的心像山上的泉水一樣

愛情是馬金瑜身上最令人感興趣的話題,當采訪中問起她和紮西的感情時,沒想到妙語連珠的她一下子頓住了,有些害羞地站起來說,“我先去喝口水,提起愛情我就緊張。”

那是一次關於環境和蜜蜂的係列采訪,馬金瑜和小夥伴走訪了許多地方收集資料,在尋訪了雲南、四川和甘肅後,2010年7月,他們來到了青海。

一次隨機的采訪中,馬金瑜遇到蜂農紮西。

“七月的青海很美,草原上開滿油菜花,蜜蜂嗡嗡到處飛,讓我暈暈乎乎的。”兩個人見麵以後,馬金瑜心裏“咯噔”了一下,紮西也是同樣的感受。他後來告訴馬金瑜說,“見了你之後,我去菩薩那裏祈求,說這可能是我未來的媳婦,希望她保佑你一路平安。”

紮西身上最吸引馬金瑜的特質是善良,“他的心裏特別幹淨,像山上的泉水一樣”。那次采訪過程中,有個蜂箱裏的蜂王快死了,青海夜裏特別冷,紮西把蜂王捧在手心裏,一直給它哈氣,雖然那隻蜜蜂最後還是死了。

婚禮很簡單,馬金瑜準備了兩件白體恤,印上兩隻蜜蜂,就當是結婚的禮服了。

認識47天就閃婚,原因是紮西怕她跑了。直到現在,他們的結婚證都還被紮西藏起來,說永遠也不讓她找到,“那邊條件不好,很多姑娘嫁過來又跑了,這裏的男人都怕了。”

前女記者自述多次遭家暴 丈夫:她也家暴我,三次走紅都是因為我

 青海七月的愛情很美,但愛情不等於生活,甚至不能等同於交流。婚後的馬金瑜和紮西出現了許多矛盾,不光是兩個人之間的問題,更多的是兩種文化的不相容。

最讓馬金瑜頭疼是他們常常沒話說,“紮西最感興趣去草原轉轉,在草灘上躺一會兒,吃點好吃的,看到我看書半夜到都不睡,他會說,你看這些有啥用?”

“家裏誰做主也是一個大問題,在那邊的文化下,男人大多都是大男子主義,從不聽女人的意見。”

和牧區的人談生意,看見是馬金瑜出來,他們會問,“你們家掌櫃的呢?”

金瑜內地的朋友過來看她,紮西也會不高興,“這些男的來幹嘛?他們和你有什麽關係?”

有時候他覺得自己男性的自尊心受傷,他們聊天的時候,紮西常常不知所雲,“他不知道坐在那裏幹嘛,久了他會選擇不在家。”

在馬金瑜眼裏,紮西其實是個很有靈氣的人,他會自己動手做木桌木椅,弄得細致又精巧,但在這些事情上,馬金瑜覺得他“比犛牛還倔”。

馬金瑜不是沒有後悔過,但任性的人,總是要為任性買單。

 

 何況,更多的是美好的時刻,馬金瑜自己在文章裏寫道:

“三歲的大孩子總是跟在阿爺和阿爸屁股後麵,用棍子捅蜂箱,往蜂箱裏麵塞樹葉子和野草,蜜蜂怎麽能放過他呢,每天孩子都要嚎叫幾聲,不是頭就是臉,腫得看不出他原來的樣子。有時候玩累了,他自己就在附近的樹蔭草地上睡著了。”

提起丈夫和孩子,馬金瑜還是幸福的表情,如今在她眼裏,她和紮西之間不僅是愛情,更是血肉相連和相依為命的連結。

現在,他們已經有了三個孩子,“每次孩子出生,我們都好開心。這幾天,老三要走路了,總是隔著屏來舔我。”

無非就是一種選擇

嫁過去以後,朋友們都擔心她不能適應那邊的生活,還會悄悄給她寄防曬霜,“他們問我,金瑜啊,你不會也要去撿牛糞吧?”

聽說她在做電商,他們更是不放心,總是問她,“你賬都算不清,生意虧了嗎?”“很多人都擔心我,知道我很白目,是個書呆子,除了寫稿啥也不會。”

還有一次,一個同事半夜突然給她打電話,沒有任何過渡地問道:“你就待在青海了嗎?一輩子就在那裏了嗎?”

那次馬金瑜一下子哭起來,她還是會懷念以前采訪和寫作的日子。

她提起在雲南財經大學演講時,遇到了一名大學生,問她是否還記得她當時寫的《父親的最後選擇》,“就是因為看了那篇文章,我報考了新聞專業。”

那是2012年的一篇報道,她寫了一個醫生和癌症父親的故事,馬金瑜感歎地想,“他以後也許會是一個很好的記者,你不會知道自己撒下的種子,會在哪裏發芽。”

但她自己不做記者了,在青海待了七年,很多人都覺得馬金瑜廢了,“我可能真是老同事中混得最灰頭土臉的一個。”作為一個喜歡閱讀和寫作的人,她自己也深深為此悲哀過。

但這裏的很多事情讓她逐漸釋懷,牧區的人和環境一直在潛移默化中影響著她。“雖然有時跟他們真的很難溝通,但在大是非上、生死輪回和人事利益上,他們真的教會我很多。”

她說起曾經在一場車禍後,受害者的家人不要賠償,但肇事方還是給了十幾萬,他們把錢全部拿到寺廟去點酥油燈,“對他們來說,那是命錢,不能花的,錢多錢少有時候對他們是沒有什麽區別的,他們完全可以過沒有錢的日子,每天喝點奶茶吃點饃饃就可以了,很有錢對他們來說,生活也還是那樣。”

“生活要怎麽比較呢?那個時候我明白,有些比較是不存在的。在城市或者牧區生活,當記者還是做農人,無非就是一種選擇。”

馬金瑜說,人生落子無悔,選擇了就這樣走下去吧。

前女記者自述多次遭家暴 丈夫:她也家暴我,三次走紅都是因為我

 而且,她在這裏要做的事情越來越多。

在牧區的人看來,馬金瑜是個文化人,遇上問題都會找她求助。有一次,一個8歲小孩生病,父母找到她,讓她幫忙聯係外麵的醫院,馬金瑜托北京老同事把片子送到醫院,醫生一看,晚了,是急性骨髓瘤。“醫生說把他們所有牛羊賣了也治不好,還是帶孩子去看看大海吧,孩子沒看過大海。”

馬金瑜難過了很久,那是馬金瑜家裏女工一個親戚家的孩子,他們最後告訴她,孩子走了,在寺院裏念著經送走了,“他們反過來勸我不要難過,說舅舅死得早,孩子是舅舅轉世來看阿媽的。”

除了看病就醫,周圍的人會因為各種各樣的事情找她幫忙,“包括孩子考什麽大學,選什麽專業,以及找什麽樣的工作。”無形之中,馬金瑜似乎變成了他們和外界的樞紐。

對於這裏的人來說,馬金瑜幫助了他們很多,而在她看來,這些人和事給她帶來的東西更多。

很多人覺得她是為了愛情遠走,愛情的確幫她做了最初的選擇,但走到現在,她說,“我也不知道究竟是這片土地留下了我,還是紮西留下了我。”

你們明天秋天還會來嗎?

把青海的特產賣出去的想法,是在生下老二以後萌生的。

那時候馬金瑜正在坐月子,紮西專門跑到牧區草場拉了兩頭羊回來,她發現這邊的草鏢羊和老土雞不一樣,“油能吸收,能真正補進身體,那些圈養的動物吃了,油都往身上長。”

高原這片淨土上有真正的生態食物,牧區的人不知道怎麽把東西賣出去,而外麵很多人拿著錢卻買不到。

“這裏的孕婦、老人和小孩都吃的是這些,有的食材是給九十多歲的老人和一歲多的孩子吃的。”

牧區的種植從不用農藥,馬金瑜說,不是他們不會用,也不是他們買不到,“隻是如果噴灑農藥,不但會把害蟲殺死,還會把其他蟲子、蜜蜂、蝴蝶全都毒死,這是他們眼中的‘殺生’。”

他們有自己的一套原則,不管是種小油菜還是小胡麻,種青稞還是燕麥,他們都用五六代人延續下來的老種子。盡管這樣的種子產量很低,“但老種子比新式種子香,他們相信先人的智慧。”

馬金瑜的食材都來自這些地方,“我們在這樣的村莊收購油料榨油,又到偏遠牧區拉運草原野生黃菇;在山區農村種植老式紅皮土豆,收購當地婦女房前屋後種植的花椒;在扶貧村收購村民用延續上百年的工藝手工製作的土豆粉條。”

她印象最深刻的是有一次去半牧區收花椒,路過一個正在蓋房子的地方,紮西問那裏的婦女有沒有花椒,一個背著孩子的婦女立刻說有,帶著他們去看她家裏的花椒,“那些花椒好極了,又紅又亮,我們把她家的花椒全買走了,她高興極了,臨走前期盼地問道,‘你們明天秋天還會來嗎?’”

即便過了很久以後,馬金瑜始終沒法忘記她期盼的眼神,這樣的人在青海牧區不在少數,他們有著上好的天然食物,但沒有辦法賣出去;即使能賣,也是以極低的價格,“我認識紮西的時候,它的蜂蜜,還賣不到一瓶飲料的錢。”

馬金瑜覺得,如果能幫他們把食材賣出去,這些人的生活能夠改變很多。

網店做起來以後,馬金瑜還鼓勵周圍的婦女幫他們打包、分揀和發放快遞,漸漸地,她身邊圍繞了一群女工。

這群女工也成為馬金瑜微店名字“草原珍珠”的來源,在她看來,這裏的女人是草原上真正的明珠,她們勤勞、不怕吃苦,能持家帶孩子,也會放牛趕羊。

前女記者自述多次遭家暴 丈夫:她也家暴我,三次走紅都是因為我

 但這些女工的處境很糟糕,家裏人不支持她們出來工作,“幾乎每個女工都因為來我家工作挨過打,對於這邊的婦女來說,出來工作是要不得的。”

最常見的就是加班引起的爭吵,快遞每天下午5點來,有時候常常需要前一天加班工作,“隻要太晚回去她們就會挨打,丈夫們一般都會說,誰知道你幹嘛去了?怎麽解釋都聽不進去。”

而且,很多女工來做工以後,變得不太一樣了,“她們自己能掙錢,有了見識,有了主意,說話做事的態度都產生一些變化,家裏的男人就更要收拾她們了。”

雖然對她們來說,能夠自己掙錢很開心,但被打罵多了,很多人也就不來了,“每次理由都是,婆婆不讓,或者是老公不讓。”

這裏一直以來的文化,馬金瑜沒有辦法改變,她能做的,隻是盡可能保護她們。就像把這些青海特產賣出去,她也覺得,能賣多少就賣多少,能改善一家是一家。

隻要生活在繼續,這些矛盾和衝突就還會存在,馬金瑜選擇的本來就是一條冒險的路。

在采訪的前幾天,馬金瑜去大學裏演講,她告訴一群畢業生,“你們要相信愛情,不要怕冒險,哪怕下一步是懸崖,不要怕,跳!”

大概隻有冒過險的馬金瑜才有資格講這樣的話,對她來說,人生完全可以過成另外一種,“我們可以把人生設計得水流光滑,有體麵的工作和不菲的收入,但那樣的人生對我來說太空了。”

所以馬金瑜選了另一條路,她說最後很可能也是失敗的,但也說不定,這條路上還藏著別的福氣。

“在草原上,遠遠看過去幾乎沒有路,隻有走近了才能看到一些路,這和人生的道路可能很像,誰也不知道到底要往哪裏走。”

但如果不是這樣一種選擇,她說自己可能永遠也沒有去遙遠地方尋找一條小路的勇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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