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鬥方方罵北島炮轟張文宏崇洋媚外!這屆網友咋了?

(2020-04-21 12:05:26) 下一個

 信源:精英說/有理兒有麵|編輯:2020-04-21

張文宏醫生大概率都不會想到,自己竟因為一碗粥被扣上“崇洋媚外”的帽子。

事件的起因發生在4月15日,張爸在一次視頻講座中,從營養學角度給出孩子的早餐建議:早上吃雞蛋、牛奶、三明治等高營養蛋白的食物,不要喝粥。

誰曾想到,就是這麽簡單的一句建議卻引發“軒然大波”,“不要喝粥要吃三明治”被上升到“崇洋媚外”、“不愛國”的高度,僅微博點讚就超過34萬。



 

還有營銷號借勢列舉了張文宏醫生的一係列罪狀:“想紅”、“聖母x”、“跪舔美爹”…種種描述讓人窒息。

麵對“三明治和白粥”之爭,明眼人都明白,白粥的營養密度比較低,其中大部分是水分和澱粉。在防疫期間,小孩子要增強免疫力,因而建議選擇更具有營養價值的雞蛋、牛奶,這和“愛不愛國”根本沾不上關係。



 

隻是對於這些“戰狼式”的網民來說,隻要你誇歐美就是崇洋媚外;隻要你批評自己就是傳播負能量,而這樣的事情早已不是第一次發生。

從鍾南山被罵“間諜”、張文宏被指“崇洋媚外”,到北島被迫關閉評論、《武漢日記》譯者被炮轟滾出中國,大眾似乎已經習慣地預見每個被推上風口浪尖的人必定遭到流言的反噬。

當這場“戰狼式”的狂熱愛國情緒,已經達到了“錙銖必較”的程度,背後種種暗湧的一切令人細思生畏。



 

被迫關閉評論的北島先生

前幾天,中國當代詩人、朦朧詩代表人物北島在豆瓣日記發布了一首自己創作於1993年的舊詩《進程》。

 

這是一首書寫“孤獨”的詩,描繪時間重複、生死無言。曆史飄零中,“我”伴隨著“我的疼痛”獨自麵對孤獨的命運,但“我”並不絕望,即使徒勞,仍反抗著建造“我的年代”。

然而,就是這樣一首充滿著“苦難”和“反抗”的詩,卻遭受到了網民瘋狂的語言暴力。

 

北島先生失望地寫下了一句:“我從此關閉詩和詩的評論區。”

 

回看詩歌《進程》的最後一句,原本蘊含著詩人對於“我的年代”的無限期許:孩子們憑借一道口令,就可以穿過書的防線,抵達充滿詩的力量的彼方。

 

然而,這樣純淨的詩句在通篇“NMSL”的侮辱性語句之下,顯得無力而諷刺。

北島先生的詩沒能震醒茫茫黑夜中酣睡的人們,卻真實地從“蠅眼中分裂的世界”裏窺見了人的價值的全麵崩潰、人性的扭曲和異化。 



 

《武漢日記》譯者被罵滾出中國

李文亮醫生在2個月前接受《財新》專訪時,曾說:“一個健康的社會不該隻有一種聲音。”

但這個時代,文學、詩歌好像已經死去一般,失去了發聲的權利和渠道,所有不合心意的語言、文字,全部堙沒在輿論掀起的颶風中。
 

方方的《武漢日記》自發布更新以來,一直飽受爭議,輿論罵戰不止。而這一次被攻擊的不僅僅是方方,還有《方方日記》的英文譯者白睿文(Michael Berry)。

白睿文的微博評論區一度被公眾的謾罵“占領”,高舉“複仇愛國主義”的旗幟,燃盡一切“批判之聲”的火焰。從種族歧視到人身攻擊,仿佛“文明社會”隻是一個笑話。



    

微博評論中甚至有人特地用英文寫髒話辱罵白睿文

無奈之下,白睿文選擇了關閉評論。



 

圖片來源自微博

一個文化工作者,被迫承受網絡的暴力,解釋在輿論的浪潮之前,變得無足輕重、無人關心。



 

圖片來源自微博

先不論辱罵與作品內容毫不相關的譯者是不是一個錯誤,光談論白睿文本人,除了翻譯《方方日記》之外,他同樣翻譯了餘華的《活著》、王安憶的《長恨歌》、葉兆言的《一九三七年的愛情》......

此外,他還曾為昆曲演出團體、作家、電影導演和演員做口譯。這些翻譯作品成為了美國讀者,乃至更多的英文讀者了解中國當代文學的窗口,是項十分了不起的工作。

1996年,白睿文翻譯完小說《活著》之後,主動聯係了十幾家出版社,希望中國的翻譯作品可以出現在美國的文學市場。小說出版之後,美國有的高中甚至把它作為課本教材。

可以說,從1996年至今,白睿文與漢語結緣的20幾年裏,一直積極地宣傳中國文化,是實實在在的對華友好人士。


白睿文有兩個孩子,在兒子一歲半之前,他和兒子講話隻用中文,希望為他從小就創造一個良好的語言學習環境。他經常陪兩個孩子一起看中國的動畫片;陪他們一起唱中國的兒歌;學習中國的詩歌典籍......

他說:“語言是另一種文化的鑰匙,它會影響到一個人思考問題的方式和角度。”在他的眼裏,中國是個值得學習和認識的廣闊國家。

圖片來源自微博

然而今天,我們在課堂上學習的英文卻被用於辱罵,狂熱的群眾們打著“愛國”的旗幟做著損害國家形象的事。

當我們以謾罵的方式, 惡意中傷一位熱愛中國文學、中國文化的文化工作者,這本身就堪稱“魔幻”。


聲勢浩大的“大眾審判”

美國學者桑斯坦在其著作《網絡共和國》中提出,網絡之中存在著大量群體極化的現象。

自進入20世紀90年代以來,中國的互聯網技術得到了快速發展,網絡進入到到各個年齡、各個階層人群的日常生活中,網絡輿論的力量也在社交媒體的發展下壯大。

根據第44次《中國互聯網絡發展狀況報告》中顯示,截止到2019年6月,網民群體中受過大學專科、大學本科及以上教育的網民群體占比不到20%。月收入低於500元的網民群體合集占比達到19.9%。

在社會生活中處於弱勢地位的群體,更容易產生消極與負麵的心理,並渴望通過網絡發泄出來。


 

當這樣一個群體在公共話語平台中存在,並且擁有一部分言論表達的權利後,對現實生活的不滿極易轉嫁到虛擬世界中。

與此同時,虛擬的網絡世界為社會新聞的實時“圍觀”提供了可能,網友們如浪潮般瀏覽碎片化的信息,積極地行使“大眾審判”,企圖以“德”代“法”,用言語上的打擊和迫害來完成對“正義”的審判。

當意見被點燃之後,更多的人會加入其中,形成一個強大的輿論場,其結果就是更多不明真相、隻求發泄的人裹挾其中,參與這場道德審判。


當我們回顧曆史,這種“大眾審判”和“鬥爭哲學”在國人心中並不陌生。

古時候的“文字獄”、新中國的“十年浩劫”。每一首詩歌,每一篇文字,都被拿出來別有用心地加工解讀,反複“閹割”。

時代變遷,形式改變,但“大眾審判”的本質卻次次重現,過去是在身上掛牌子遊街示眾,現在是通過網絡貼標簽“扣帽子”。

有網友評價北島先生被輿論攻擊的事情時,十分無奈地說:“誰曾想自己可以一輩子做兩次反革命”...對於知識分子的“汙名化”讓這個社會的輿論走向扭曲。

 

在輿論的浪潮中,每個人都傾向於合理化自己的行為。

大量的網民自認為自己是代表正義的一方,他們充滿自信和蓬勃的正義,樂於用侮辱人的髒話圍觀喝彩,認為對事件中“過錯方”進行暴力行為是一種偉大的行為,但實際上並不是。

人人都成為了道德的守護者,以道德的名義對北島先生、白睿文先生做出製裁,不是因為別的,隻因為對方的所作所為、所思所想,與自己不同。這種製裁本身就是充滿偏見的、狹隘的、十分缺乏可信度的。

 

說姐曾在B站上看過一節羅翔老師的刑法課。老師在視頻中探討了一個非常有趣的話題:“有些犯人罪大惡極,為什麽律師還要為他辯護?” 

羅翔老師在解答這個問題的時候提到,法律要淩駕於人們的偏見。

 

圖片來源自搜狐視頻

人往往是非理性的,如果想當然地認為這個人罪大惡極,應該被處死,便草率定罪的話,那麽法製社會就失去了根基,回到了封建王朝的獨裁專製,由領導者的決定評判一個人的生死。

法律的價值不僅僅在乎保護被害人的權益,同時也在限製司法的權利。

從司法體製平衡的角度上出發,安排“律師”這個角色替被告人按規則尋求合法合理的辯護,這同時也體現了法律公平正義之所在。
 
圖片來源自搜狐視頻

以前網絡上有句話很火,叫做“我不讚同你的觀點,但卻誓死捍衛你說話的權利。” 可是,言語的暴力輕易就剝奪了“辯護”的權利。

胡適說:“容忍比自由更重要”。我們公平地表達,公平地辯論,維護世界的真理和理想的公平正義,而這,絕不是依靠“汙名化”和單方麵“辱罵”完成的。

我們向往言論自由,不僅僅需要意識到他人擁有平等的自由,更要意識到這份自由是有邊界的。




公共輿論的虛幻性

美國傳播學家M·E·麥庫姆斯和唐納德·肖提出,大眾傳播媒介可以通過對相關信息的挑選與設置來影響受眾對於事件的看法,而營銷號正是“斷章取義”,挑動了大眾的“敏感情緒”。



著名的新聞傳播學者李普曼在《幻影公眾》中將民眾分為“局內人”和“局外人”。

其中,“局內人”接受過良好的教育,譬如政治家,他們成為公眾的代理人,處理具體的行政工作。而“局外人”是普通民眾,不了解行政,無法兼顧數量眾多的公眾議題。

他認為,公眾輿論的共識是模糊的結果,因此外界的輿論意見隻能起到間接作用。而公眾普選的多數決原則也不過是內戰的代替形式,直接民主可能陷入多數人暴政。

 

並且,他指出,大眾傳播可能會產生“歪曲環境”的負功能。

公眾是非理性的,個人有個人的刻板成見,一個社會也有其社會成員廣泛接受的和普遍通行的刻板成見,因而它也起著社會的控製作用。因此,大眾傳播在形成、維護和改變一個社會的刻板成見方麵也擁有強大的影響力。

這或許也是對目前越來越“烏煙瘴氣”的網絡環境的一種解讀。

 

辱罵不止的社交平台讓越來越多的人開始懷念十幾年前,那時候還沒有網絡噴子、網絡暴力,不會因為一句話就被貼上“叛徒”的標簽、也不會因為一首詩就被打入“反動”的深淵。大家互相辯論,尊重彼此,在不同聲音的碰撞中看到更廣闊的世界。

北島說:“我們決不倒下,讓劊子手顯得高大,好阻擋那自由的風。”

我捍衛詩人說話的權利,如同捍衛這自由之風。


如何化解反華的思維

我發覺到過中國、懂得一點中文,或對中國或中國人有好奇心的洋人,對中國會產生好感。他們或多或少懂得中國人的民族性,知道我們是一個友善、溫文、勤勞,能夠吃苦的民族;民風淳樸、安貧樂道,與世無爭。中國的山河、原野、鄉村、城鎮,古跡會給他們留下深刻的印象。中國悠久的曆史,詳細紀錄了朝代的更替,動人心弦,會引起他們進一步求知的欲望。中國的近代史,充滿血淚,紀錄中華民族為了生存而奮鬥的曆程,贏得他們的同情及敬意。

但很多洋人沒有到過中國,對學習中文沒有興趣,更談不上對中國和中國人有好奇心,對真正的中國認識很少,感覺中國很遙遠,很陌生。他們不了解中國,容易受到誤導,對中國不信任,甚至被煽動,產生“仇中”的情緒。形成這個原因,好萊塢的電影要負上很大責任。在電影中出現的中國人,不是一些寄人籬下的“可憐蟲”,便是“罪犯”,為非作歹之“敗類”;中國人傳統社會的黑暗麵也不時在電影中出現,而且被誇大。

時移世易,好萊塢電影開始改弦易轍,為爭取中國市場,減少了這方麵的製作。但中國人的負麵形象早已深入人心,需要時間去衝洗。其實不隻電影,西方傳統媒體才是攻擊中國最強大的武器,尤其是美國媒體。他們爭取的對象是主流社會及英語世界的讀者及聽眾,發表“反華”的言論符合這些人的思路,得到他們的認同及支持。其實這種偏激的思維是由媒體泡製出來的,日漸加強,終於成為根深蒂固的“主流”,習非成是,再沒有人質疑其正確性。媒體在沒有約束的情況下,濫用“言論自由”,罔顧新聞報導的責任,暢所欲言,隻要吸人眼球,悅耳動聽,縱使違反新聞報導的原則亦在所不理。這些媒體背後都有龐大的靠山來支撐,目標明確,壟斷了發言權,影響所及,無遠弗屆。

白人至上的優異感一直隱藏在他們的腦海裏,根深蒂固;他們認為中國的衰落,是由於政治體製的缺陷造成,隻有改弦易轍,追隨西方的政治模式才可望得救。但中國的崛起完全推翻了這些假定。他們一麵擔心失去優勢,一麵加強對中國的攻擊。中國在國際事務上的一舉一動,縱使是善意的也會被否定,不容許西方領導世界的主導地位受到挑戰。

中國崛起,樹大招風,理所當然會成為西方媒體攻擊的目標。但中國人從來對外都沒有領土野心,鄭和下西洋的曆史沒有留下任何殖民的痕跡。中日戰爭結束後,中國也沒有向日本追討賠償。在上世紀和越南及印度發生軍事衝突,事後也迅速從對方領土撤軍。這些史實足以顯示中國重視和平,對任何國家都不會構成威脅。但這些信息缺乏適當的渠道傳送到中國境外的讀者及聽眾那裏去,使他們多點認識中國,多點了解中國,從而改變對中國的印象。

近年成立的中國環球電視網(China Global Television Network, 簡稱CGTN) ,是中國對外廣播的首創,目的在突破新聞的封鎖,讓世界人民看到和聽到在中國發生的事,反擊一些對中國不公平的言論。除此之外,還有2004 年開始發行的“環球時報”(Global Times) ,是一份對內及對外英語綜合性報章,針對西方媒體一些較偏頗的報導。中國“文宣”起步晚,與曆史悠久及影響力強大的西方媒體難以匹配,聲音微弱,不成比例。不過,有總勝於無,希望能夠後來居上。況且事實勝於雄辯,中國將不會永遠是挨打的一方!

 

 

來源網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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