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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羊公社:方方日記為什麽不可以在國外出版?

(2020-04-09 10:59:27) 下一個
gHermione 發表評論於 
本文作者漏了一條,罵方方隻寫陰暗麵沒有歌功頌德的論調也很有代表性。個人認為,歌功頌德有官媒,不關方方的事。如果一展開批評就罵你別有用心隻看到陰暗麵,那批評二字應該從字典裏拿掉。難道寫個東西非要方方麵麵包羅萬象像總結報告一樣才行?貌似很公允的汙冒說方方有說的自由別人也有質疑的自由,方方說了不容質疑嗎,不容質疑的隻是襠媽,到底是不是僅僅是質疑人們將拭目以待。
清漪園 發表評論於 
厲害國的某些國民自己沒有任何言論自由不說,還幫著黨國審查其他國人的言論,看看合不合黨國的規矩和標準,真是既可笑又可悲。
過濾詞 發表評論於 
蕙田 發表評論於 2020-04-09 00:49:26
譯者是跟我們一樣及時追蹤看方方的日記,看一篇翻一篇。對精通中文的譯者來說跟自己寫日記一樣快。等快翻譯完了才找方方的。西方話語看重的是個人的視角和聲音,如果政府允許一萬個方方出現,輿論控製不把方方推到對立麵,方方日記也就不稀罕了。非得說譯者是境外反華勢力,其實是自樹敵人。越這樣做別人越真地反感中國政府。實在不懂為什麽這些掌權的執政的為何如此蠢且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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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始皇帝焚書坑儒到康乾時期的大興文字獄再到毛澤東革文化的命直到慶豐帝定於一尊。中國的暴君曆來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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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自疫情以來,我頭一次見到王五。秉著支持國家複產複工刺激消費的原則,我們決定在路邊的一家餐館吃午飯。酒足飯飽之後,我們開始聊起了最近處在風口浪尖上的方方。

 

 

I.外國防疫措施做得更爛
  「方方這個人啊,生在福中不知福。」他感慨道。「她寫的日記裏的話,原樣送給現在的西方國家,一點問題都沒有。」

「此話怎講?」我問道。

「她在日記裏麵寫,一會這個追責,一會那個上恥辱柱,還要求政府謝罪。」他說,「你看看現在的美國、西班牙、意大利、英國,不是說民主燈塔嗎?不是要講自由講人權嗎?為什麽防控措施漏洞百出,確診人數節節高升,醫療體係幾近崩潰?他們的政府才是在草菅人命。」

「那他們的政府確實需要反思,」我說,「但是這和方方有什麽關係呢?」

「我不知道她看到這些國家的糟糕表現之後,還有什麽底氣要求政府向武漢市民感恩,向人民謝罪。」

「我不明白,這兩者有什麽關聯?」

「你瞧,外國政府做得這麽差,她不去批評;而中國政府的抗疫措施,她卻吹毛求疵,總是提意見。紐約確診人數早就超過武漢了,她說過一句話嗎?」他答道,「對外選擇性失明,對內卻百般挑剔,難道這不是雙標嗎?

「冷靜,我的朋友,」我說,「我想知道,你覺得,一個人是更關心與自己切身利益相關的事,還是更關心與自己八竿子打不著關係的事?」

「大多數情況下是前者。」

「對武漢人來說,武漢的疫情和他們切身利益相關嗎?」

「當然,那是發生在他們身邊的事。」

「那美國的疫情對於普通武漢人來說,有什麽利益關係嗎?」

「打不著關係。」

「那美國疫情又和方方有什麽關係呢?」我問道,「難道說,因為她批評了武漢政府的防疫工作,所以也就產生了去了解並報道美國防疫工作的義務嗎?」

「你描述的情形很荒謬。」

「一個人批評政府,必須建立在對其他國家政府運作的了解之上嗎?」

「顯然不是。否則按照這套邏輯,外國政府最有資格批評本國政府,因為它們對『其他國家』的政策最為了解。」

「而這正是你提出來的要求,」我說,「你瞧,作為武漢居民,疫情與方方的利益直接相關,她據此寫日記無可厚非。按照你的說法,如果她批評武漢政府的同時不去批評美國,那麽她就是選擇性失明,就是雙標;可是你剛剛又承認,武漢人沒有義務去了解美國的防疫措施,更沒有義務去介紹它們;而普通人批評本國政府的時候,又不必以知曉外國政府的政策為前提。如此一來,方方的日記隻提中國,不提國外,又有什麽不對呢?

 

 

II.方方與境外勢力有勾結
  「好吧,」他不情願地說道,「但是這件事還是非常蹊蹺,讓我懷疑有境外勢力從中作梗。」

「為什麽這麽說?」

「她這個書不是在外國出版了嘛。」他說,「哪有這麽巧的事,剛寫好就出版?肯定是境外勢力提前聯係了她當槍手,寫完之後火線出版,用來抹黑中國!」

「所以你的思路是說,因為這事不合常理,必須引入境外勢力才能說得通,對嗎?」

「沒錯。」他答。

「那麽,」我問,「具體什麽地方說不通呢?」

「你瞧,對於一本書來說,這個翻譯發行速度也太快了。」他說,「我看到網上說,劉慈欣的《三體》英文翻譯加出版用了6年,而方方日記隻用了半個月。難道這不是早有預謀嗎?」

「我想問問,半個月這個數據怎麽來的?」

「3月25日完成寫作,4月8日上架,不是半個月嗎?」

「可是4月8日是預售呀,正式銷售日期是8月。」我指出,「對於一個隻有62篇的日記來說,這個時間用來翻譯綽綽有餘了。還要考慮到,它是日記而非嚴肅文學作品,翻譯難度肯定是比一般的文學作品要低的。我認為,用《三體》來類比是極不恰當的。」

「這吃相也太難看了,」他說,「才寫完沒多久就急匆匆地跑到國外去出版了。」

「這種緊貼時事的作品,難道不應該趕著出版才有市場嗎?」我答道,「要是和《三體》一樣,等6年才出版,從出版商的角度看,豈不是虧死。」

「有一定道理。」

「所以你瞧,」我說,「用常理足以解釋這個問題,不需要引入境外勢力。此外,關於方方和境外勢力有勾結,你還有其他實質的證據嗎?」

「沒有。」他答。

「很好。」我說。

 

 

III.方方日記為境外勢力提供了彈藥
  緊接著他又向我拋出了第三個論點: 「無論如何,她這個日記放到西方國家去出版,無異於給反華勢力送去一個大禮包。」他說。

「所以說,你隻是反對她的日記送去國外出版,而不反對她寫日記並發表在網上這個行為本身?」我問道。

他猶豫了一下,答道:「可以這麽說吧。」

「那你覺得,在國內發表和在國外出版之間,有什麽不同呢?」

「在國內主要都是中國人看,在國外那就是全世界都在看。」

「家醜不外揚?」

「是這麽個意思。」

「可是,即使在國內發表,也會被國外的人看到啊!」我說,「此時互聯網已經讓信息流動暢通無阻了,橫在中國讀者與外國讀者之間的隻剩下一道語言的屏障。從這個角度說,如果真的有反華勢力想要利用,他們完全可以私下翻譯並傳播。從結局上看,這和出版發行的效果是一樣的:反華勢力們無論如何都能拿到他們想要的武器。

「是這個道理。」

「所以說,任何國內的信息,一旦發表,就有傳到國外去的可能;而任何負麵信息,一旦傳到國外去,就有可能被反華勢力利用。」我說,「那麽,為了貫徹你提出的『不給反華勢力留話柄』的原則,我們也應該禁止一切負麵信息在國內的發表,是這樣嗎?」

「似乎不能這麽說。」他說,「畢竟出版發行是要經過作者同意,而私下傳播是未經作者同意的。在造成這一結局方麵,二者的主觀態度不一樣。」

「可是,如果的你的目標是『不給反華勢力留話柄』的話,原作者的主觀態度如何,應該不相關吧?同意或不同意,結局都是讓反華勢力落了話柄。」

「確實如此。」

「所以你讚同禁止一切負麵信息發表的政策?」

「我不會這麽說,」他回答,「但我一時不知道怎麽反駁。」

「不著急,我的朋友,」我說,「我們不是政治家,不必真的為政策勞心。不過,我倒是還有一個問題:你覺得事實重要嗎?」

「什麽意思?」

「我們都知道,如果方方日記裏有很嚴重的事實錯誤,造謠抹黑,那麽此時放到國外去出版,顯然是值得被譴責的。」

「一點也沒錯。」

「但如果日記的內容沒有嚴重的事實錯誤呢?如果這些『話柄』都是真的,我們對此的評價應該有所改變嗎?我們應該責怪將一些不利於我們國家的事實公之於眾的人嗎?

「唔….」他說,「聽上去像是一個取決於屁股的問題。」 接著他站了起來,對我說,「行了,再聊下去我頭都要大了。現在,讓我們各自回家吧。」

於是我們走到店外,互相道別。

 

 

寫在後麵
 

在為這篇對話收集素材的時候,我注意到大部分人都把自己的論據建立在「方方日記歪曲事實」這個前提之上。於是我做了下簡單的檢索,想看看有沒有實錘扒出方方日記出現嚴重的事實錯誤的貼文。很遺憾,我找到的為數不多的「辟謠」,大多集中在「滿地手機」或者「護士死亡」這兩個問題上,而作為攻擊者主要目標的「抹黑體製」卻鮮有實錘證據。於是便有了文末那個懸而未決的問題:如果方方日記大體上是真實的,人們對它所做的這些指控還能成立嗎?

 

 

來源:https://www.wenxuecity.com/news/2020/04/09/9336656.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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