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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女,據說是當今上海的藝術家。被某個法國畫展人邀請來法國某個小城參加一個聯展,所以過來了。
展覽那兩天沒什麽故事。幾天後,這女藝術家跟其他幾個一同參加畫展的藝術家去了巴黎。
第一次出國,來的還是藝術之都巴黎,女藝術家很high。住進一家中等旅店,那晚跟其他藝術家到酒店的酒吧裏喝酒。期間有一個據說是此酒店的員工來跟她聊天,她就撇開眾人,跟這個阿爾及利亞的第二代法國移民用她那很次的英語聊了起來。中間一個人喝了一瓶紅酒。醉了的她,據說讓那人扶回房間去了。
中間發生什麽,誰也不知道。隻知道,第二天她醒來,看見自己沒穿內褲,隻穿著裙子。床單旁邊濕嗒嗒一大片,自己的行李箱被翻得亂七八糟。她嚇壞了,不知怎麽辦。馬上去找那人,居然讓她找到。那人說昨晚隻扶了你回房間,然後就走了,後麵發生什麽事可不知道,但肯定不是他做的。
她不信,去報了警。警察說,可以立案,她要找昨晚一起喝酒的其他人做證人。她又不敢了,因為怕被人知道她的事。結果還是取消了立案 。
但此女藝術家不甘心啊。她拿出了以前中國有事找你單位領導評理那一套邏輯,也有想搞臭那人的意思,鬧到人家的經理部那去。但法國佬不尿這壺。他們覺得這是你倆自己的事,上沒上床,人家都不覺得什麽大事,覺得自己吃虧了就該去報警,但別把自己這私事鬧到酒店的office裏來。
人家把她當精神病看了。結果,後來酒店覺得她在撒潑,就取消她的入住,勒令她一個小時內搬出去。結果,女藝術家連人帶行李被扔到街上。
女藝術家當時絕望得想自殺(沒誇張,是真的)。後來我才知道,讓她害怕的不是因為她可能被人奸了,而是她怕自己會得艾滋病。她覺得自己很幹淨,西方腐敗的資本主義社會的人都很亂很髒。嚇得打電話給我和我們另一個朋友求助。當時還求我那個朋友馬上開車去巴黎,跟她一起去找那酒店評理。我那朋友差點還真的去了,讓我跟她的德國勞工打住。我們說,那不是西方人處理問題的邏輯。要麽報警,但別按中國以前那套找你單位領導評理的做法去鬧,要不連你自己也被看成亞洲來的潑婦。
後來把那藝術家接過來我們這邊,花了三天三夜去開導她,告訴她在這邊,就算人家有跟你怎麽樣,隻怕都用安全套,因為人家不知道你幹不幹淨,也怕得艾滋病的。另外,就算真的是那個男人,在酒店做的一般都很健康,不大可能有這種疾病。等等等,終於人家打消了自殺的念頭。然後,飛回了上海。
過後我們才知道,人家這自殺情緒一過,就開始恢複刻薄樣了。在我朋友麵前說我怎麽不夠熱情,說有一次出去喝咖啡時她出的錢,但不提我好幾天帶她到處去和家裏的吃住都是我包的。在我麵前說她那個朋友怎麽在勞工麵前肉麻。到最後,我跟那個朋友都覺得幫她幫得不值 。
覺得算不算狗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