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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源: pandal 於 09-11-22 18:13:11 | |
話說天堂中的各路神仙都在忙著學雷鋒、助人為樂的時候,倒讓一直忙於公益事業的雷鋒無事可做,一天閑得無聊至極。生性為別人做慣了好事的雷鋒哪裏閑得下來,終日悶悶不樂,玉帝大概是看出了雷鋒的心事,要知道自從雷鋒來了後,天堂自盤古開天辟地以來,真正成了一塊樂土,雷鋒以身作則自然功不可沒。玉帝和大家一商量,便召雷鋒來到身邊,輕輕地詢問雷鋒:“雷鋒同誌,最近怎麽一直悶悶不樂的呀?”“哦!沒有什麽,玉帝同誌。隻是最近好事全叫別的同誌搶著做了,我卻到處都找不什麽事做,所以便覺得無聊……”雷鋒回答道。“我已經在民主生活會上與大家一起商量好了,決定請您到人間去幾天,散散心……”“真的嗎?那太好了!”鬱悶了幾天的雷鋒精神一下子就煥發了起來為,心奮之情是無以言表。“謝謝大家!我終於又有事可做了……” 臨行之際,大家依依不舍,送雷鋒到了九天門外,大家都非常羨慕雷鋒重新回到人間,能再看看過去生活的那個天堂和童話般的世界,大家都吩咐雷鋒到人間後能幫自己看看過去生活的那個地方的變化。玉帝特地送了三件錦囊給雷鋒,一個是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錢袋,一個是可以讓自己隱形的護身袋,一個是可以讓人心想事成的心願袋。雷鋒不屑一顧地說,“這根本用不著,我是最清楚的。下麵的世界什麽都是公家出的,人民根本就瞧不起這些珠寶,大家都非常和睦相愛的……”“有備無患嘛!用不著就帶回來,何況過了這麽久,誰也說不清會有什麽變化!”雷鋒想想也是,況且自己能來人間也相當不易了,帶上無非就是增加點重量,其它也沒有什麽的,便不再推辭。 這一日,雷鋒來到一個繁華的城市,寬敞幹淨的大街斑馬線上圍了一圈的人,大家都在七嘴八舌地說著些什麽。雷鋒走近一看,隻見一個七旬的老奶奶正躺在地上痛苦地呻吟著,額間還滲著血,而周圍的人有的隻是站著什麽話都不說,有的正拿著手機撥著110,有的正拿手機撥著120,有的人在聯係電視台……但沒有一個人上去攙扶老人。從一些喜歡賣弄的人的“精彩”的敘述中得知:老人被車撞了,司機趁周圍人不多,早就開著車一溜煙似的便跑了。雷鋒看到這兒,非常生氣,時不我待,搶救生命要緊,再遲了就有生命危險呀!自己二話不說,便一個箭步衝上去背起老人向醫院跑去。大家還沒有反應過來,雷鋒的背影便消失在熙熙攘攘的人流中。 剛跑到醫院門口,隻見很多人站在門診那兒排隊,雷鋒看到老人的傷情非常著急,便衝長長的隊伍喊道:“請大家讓一讓,讓一讓,這位老人被車撞了,情況非常危急……請大家發揚尊老愛幼的傳統。”這一下可炸開了鍋,“媽的,你娘倆演戲還演得可以嘛!”“什麽尊老愛幼?我這今天一大早一直排到現在,還沒有到,你一來就想占便宜,你真夠天真的,你把我們都當成弱智了哈!”“這個年頭誰還提尊老愛幼?有毛病吧”……各種罵聲不堪入耳,這讓雷鋒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時一個站在隊伍中的好心人走到雷鋒麵前,緊緊握著雷鋒的手說:“同誌!你真的太偉大了!來,我來幫幫你!我就是醫院的人,我來安排老人住院”隨即便拿出手機,不停地打著電話,過了十來分鍾,便笑著對雷鋒說:“走!直接到加急病房!我已經安排好了,那邊的朋友正等著我們呢!”“唉!還是好人多呀!”雷鋒顧不得剛剛在排隊的時候受到的冷落,擦擦額頭的汗珠想。 在好心人的幫助下,老人被安排住進了醫院。這時好心人來到雷鋒身邊,對雷鋒說:“你好好地照顧你媽媽,我去幫你交醫療費用。”“真的不是我的媽媽,你怎麽就不相信呢?”“哼哼哼哼”對方一陣冷笑,“不管是不是你的母親,沒關係!快將錢拿出來好搶救老人呀!”“可我沒有錢呀?”“沒有錢醫生是不會用藥的!老人就死定了!”“什麽?竟有這種事?到底是人的命重要還是錢重要呀?”但雷鋒一想想,突然也覺得好心人的提醒是有道理的,自從他倆送老人進醫院以來近一個多小時,除了護士剛剛來安排床位外,竟然醫生連看都沒有來看一眼! 雷鋒突然想到玉帝交給自己的三個錦囊裏有一個是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錢袋,現在搶救老人的命要緊,也顧不得其它的了,況且眼前這個人還這麽熱心,於是便將手伸到袋子裏,拿出一大遝錢來交給好心人,請他去交錢給醫院,好早點搶救老人,況且這個好心人和自己一樣從始至終一直就在幫忙,真的很不容易,雷鋒一直就將這人當做自己的同誌!過了很久,還沒有見醫生和護士來,可是老人痛苦的呻吟一陣更甚一陣,氣息也一陣更弱過一陣,這讓雷鋒更加揪心,“不是交了錢嗎?怎麽還不來看老人?” 他也顧不得什麽了,來得醫生值班辦公室,看見幾個醫生正坐在辦公桌前的電腦邊,成遝的病曆扔在一邊,他們正在忙著“鬥地主、下相棋、種菜園子”,看到這裏,雷鋒氣不打一處來,厲聲嗬斥道:“你們就是這樣為人民服務的?現在病人都快要死了,你們也不來過問過問,還有閑心在這裏玩?”一個醫生眼睛也沒有耷拉一下,“病人死沒有?誰是人民?你是人民嗎?你一個人能代表人民嗎?笑話?沒有錢,誰會為人民服務?我們是為人民幣服務,這是天經地義的。你錢都沒有交,還賴在這兒來占用我們的資源,你還有理了?”“什麽?你說什麽?你……你,你……你說我沒有交錢?”“不信你去問問護士?你錢都沒交,還想叫我們醫病,笑話!”雷鋒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不是明明將錢交給那個好心人,叫他幫著交來著嗎?怎麽會這樣?難道是人多,還沒有交來著? 雷鋒轉身來到醫院交錢的財務處,見長長的隊伍中沒有那個好心人的身影,雷鋒又轉身回到病房,病房中除了老人的呻吟聲外,什麽也沒有。他不是自稱醫院的工作人員,一定是忙其它什麽工作去了,對了,去問問護士。雷鋒來到護士辦公室,將這個情況給護士一說,一個護士瞄了他一眼,冷冷地說:“我們醫院根本就沒有這樣一個人,這是一騙子,有好幾個病人都上當了!你真是一個笨蛋!”雷鋒驚訝得話都說不出來,自己可從來沒吃過這一個虧,原來自己還將他當同誌,結果竟然是一個騙子。 雷鋒怏怏地回到病房,隻見老人的身邊已經多了一對三十來歲的中年夫妻,他們正著急得要哭了起來。雷鋒一看,就知道是老人的兒女到了,“這下我將老人交給他的兒子,我這件好事算成了,雖然受了騙,是一個不完滿的結局,但隻要老人沒事就好了”。雷鋒走近老人,滿臉笑容想對老人的兒子還吩咐些什麽,但隻見老人的兒子朝他衝了過來,用手揪住雷鋒的衣領,“你為什麽要開車撞我的母親?為什麽?你要承擔全部醫療費用?我的母親要有什麽好歹?我會找你拚命的。母親啊!你的命真苦呀……”雷鋒被這突然的變故驚得話都說不出來。“不是我呀!我車都沒有,我怎麽會是撞壞你母親的凶手呢?真的不是我呀!”“不是你會是誰?哼哼哼哼!不是你你會送我母親到醫院?咄咄怪事!”“就算不是你,你憑什麽要救我的母親!她躺在那兒關你屁事!反正醫療費用要你全部承擔!” 雷鋒滿懷委屈地從醫院出來,他沒有想到自己做好事倒成了撞傷人的“凶手”,還好老人沒什麽事,想到這裏,覺得受點委屈也沒什麽,出了點錢也是小事,隻是那個撞傷人逃走的肇事司機太沒有一點人性了,他想找到這個肇事司機。於是他拿出心想事成的心願袋,變了一輛嶄新的轎車,穿梭於車水馬龍的大街上。唉!別說,幾十年過去了,他原來的駕駛技術居然還沒有一點蛻化。車子隨著車流來到一個十字路口,突然,雷鋒看到一個挺著大肚子的孕婦一般的中年婦女在向雷鋒招手。“同誌,能方便帶一下我嗎?我要到婦幼保健院檢查,時間很緊,不知道今天怎麽搞的,始終又趕不上車……”不知道今天怎麽了,雷鋒居然遲疑了一下,“求求你了,同誌!我是真的有急事呀!” 經不住對方的懇求,雷鋒打開了車門,將孕婦攙扶到車裏來。車子剛剛沒走多遠,隻見孕婦便對著有一輛“交通稽查”字樣的執法車旁指了指,意思就在這裏下。雷鋒想都沒有想,便在交通稽查車前停了下來,車剛停下來,幾個身穿製服的人便一個箭步地衝了上來,一個人抓住了車鑰匙,男外一個人用一副冰冷的手銬將雷鋒銬了起來,雷鋒可傻眼了,以前自己可是一個英雄,怎麽現在竟成了違害這個社會的罪犯了呢?後來才知道,原來自己是因為涉嫌非法營運而被“專政”了,麵那個所謂的孕婦卻不過是一個所謂的釣魚的誘耳罷了。 做好事自己不但被當成了駕車撞人的肇事凶手,不明不白賠錢了事,後來還被“假裝可憐的魚餌”將自己釣進了監獄,還好依靠玉帝交給自己的能夠隱形的護身法寶逃過此劫。想到這裏,雷鋒的心情比在天堂更加沉重了,於是他準備徹底放棄繼續在人間做好事的想法,來到大海邊好好地散散心回去。果然,無邊的大海用它那寬闊的胸懷,包容著這個傷痕累累的赤子的再次光臨,而那翻滾的波濤猶如曾經熟悉的天堂上的那波詭雲譎的雲海,讓遠離家鄉的遊子尋求到家的味道;那輕輕濺起的一點鹹鹹的浪花,和那無比輕柔的海風,就如幼時母親的手輕輕撫摸著自己的臉,輕輕地揉著自己的受欺侮後流著淚眼;那由遠而近的夾著巨浪的波濤,與岸邊沉睡千年的礁石衝擊的樂音,猶如睡覺前母親低聲的吟唱,所有的這一切都不得不讓人心緒為之一亮。 這個時候,突然聽到海中傳來幾個孩子稚嫩的呼救的聲音,打破了雷鋒的複雜而沉重的思緒,顧不得多想,雷鋒跳進了波濤洶湧的海中,吃力地向孩子們呼救的聲音處遊去,隻見海浪中遇險的孩子共有4個,年齡大概隻有五、六歲,他們的頭隨著波濤的起伏的節奏在水麵中沉浮起落。“如果向岸邊遊去,至少要花半個小時左右,回來恐怕其它3個早已經沒有救了”,還好離他身邊不足10米的地方有一艘漁船。雷鋒想也沒有想便抓起獲救的一個小孩朝漁船遊了過去,可是,剛剛遊到船邊,隻見船倉中走來一個老漁夫,向雷鋒伸出一隻手,雷鋒滿心高興,忙將獲救的孩子遞給老漁夫,結果老漁夫將遞給他的孩子又扔進海中。自己辛辛苦苦救上來的孩子結果讓人又扔進了海裏,一個剛剛在生命的盡頭徘徊的孩子或許剛剛看到一點微弱的生命之光,結果又讓這老頭給徹底斷送了。 “住手!你這是幹什麽?”雷鋒驚呆了!看著老漁夫那冷漠的臉,剛剛從冰冷的海水浸泡的雷鋒,不知道是冷的或是氣的,渾身顫抖著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來。“我要的不是孩子,我要的是錢,你將這些落水的孩子放在我的船上,占用了我的私人空間就要付錢,你不給錢就給我滾!放一個孩子要一萬五千元,少了一分也不行!”這老頭邊說又將那隻手伸了出來。雷鋒幾乎是帶著哭腔:“我也是為了救別人的孩子呀!求求你了!”“別人的孩子淹不淹死關你屁事!你小子狗拿耗子多管閑事。媽的,你知道嗎?這些娃兒活著救上來是沒有一分錢的,死了我們打撈上來一具屍體能掙一萬二千元的,你這樣做是斷了我們的生財之道!” 聽到這裏,雷鋒頓時傻了,雷鋒的心髒與他顫抖的身體發生共震了,他靜靜地躺在海水中,跟隨海浪的波濤上下浮動,就如一片落葉在寬闊的海麵隨浪漂流,而臉龐流到嘴角的絲絲鹹味不知道是海水或是淚水。除了漫無邊際的藍藍的海天一色外,除了耳旁時不時的那由遠而近的波濤與礁石撞擊著的聲音外,四周死一樣的寂靜。漸漸地,最後再也看不到什麽顏色,再也聽不到什麽聲音了…… (本故事純粹虛構,如有雷同,純粹巧合) 文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