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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記】:四、良辰美景奈何天

(2007-03-05 09:28:52) 下一個


結帳退房時順便問店家,晚上到 Heber 之前,有一天的時間,沿途能玩兒些什麽地方。被問的人聽到我們的問題,眼睛直冒光,仿佛等人這一問,已經等了千年之久:“你有足夠的油錢麽?”

“從加州跑來已經開了一路,也不在乎多走一小截了。”

“那好,我來告訴你一條線路,是亞利桑那最美的一條路!別走 17 號,沿著我說的這條路開上去,可以到 Prescott ,從那兒再轉東,去你們要去的地方。”說著,他已經從我手裏抓過地圖,用筆在上麵勾勾畫畫起來:從 Phoenix 沿 74 號往北,經過 Morristown 之後上 89 號,途經幾個很可愛的小鎮子,包括 Wickenburg , Yarnell 和 Peeples Valley ,過 Prescott 之後就上了 89A ,在 Cottonwood 轉上 260 ,向東一直開,在接 277 的地方就是 Heber 了。


當時大俠在車裏,我是路盲,硬著頭皮把路記下來,也被店家的興奮所激勵,向往著那一段美麗的路程。道別時,店家搓著雙手,春意盎然地笑著說:“ Hope you enjoy the drive! Actually, I am sure you will! !”

我也春意盎然地對他說:“ Yeh, we surely will! ”

後來回想起我們的這番對話,簡直覺得它裏頭蘊藏著一個小小的陰謀。

一上路,天便落起雨來。雨時大時小時落時歇,但我們總逃不過陰沉的天色。漫天的烏雲壓著高大的仙人樹,拖累得這片熱帶風光竟然淒涼起來。並且路邊的風景,那傳說中的旖麗迷人,始終乏善可陳。為了表達對我探聽消息能力的鄙視,大俠時不時指點窗外說:“看哪, the most beautiful drive in Arizona !”;“看哪, what a cute little town !”

阿小 J 還沒到能明白冷嘲熱諷的年齡,狐疑地在後麵問:“可是一點也不 cute 呀。”

“那是因為你還小,不懂得欣賞,嗬嗬。”大俠幸災樂禍地對她說。

不僅沒什麽好看的,還特別冷清,隻有地方給牛吃草,沒有地方給人吃飯。好不容易路過一個小村莊,我讓大俠別開太快,慢慢地找家餐館吃午飯。我話音未落,他便叫起來:“你怎麽不早說?”,因為他聽了我的話,還沒有來得及刹車,我們的車子就已經穿過了這個村子。

懶得回頭,繼續開,一點多鍾,來到了 Peeples Valley ,那個據說很可愛的地方。雨仍然在下,我們把車停在一家 Café 屋後,一下車就踩進泥窪當中。全家深一腳淺一腳進入店中,各自點了飯菜。

店裏生意不錯,可能是因為過總統節大家都出來慶祝吧,許多老頭老太太還西裝革履的約會一樣。店裏不太明亮,旁邊開一個門,通往一間煙霧繚繞的賭博房,過道裏是洗手間。

餐館這邊隻有一個女人寫菜單端菜,廚房也隻有一個男人做飯飯,看來是家夫妻店,繁忙、熱情。

等了一個多鍾頭,才吃到東西。除了大俠點的 Burrito 勉強能吃,其它的東西我們吃了幾口就實在吃不下去了。他們店裏能夠煮出全 Arizona 最難吃的三明治和雞翅膀,以及全世界最鹹的湯,還真是配得上我們今天的“之最”旅行呢。

飯後,我們要翻過烏雲密雨裏的一片山。車子從山下逐漸接近濃厚的烏雲,然後一頭紮了進去,山間的景物登時模糊起來,不過依舊能夠辨認周圍起伏的山巒、身邊幽深的山穀,還有飄移滾動的雲層。

“你們看,我們已經開到天上,在雲彩裏邊兒呢。”我高興地對孩子們說。這是到此為止唯一令他們興奮的事情,以至在後來的幾天,他們經常會突然問一句:“我們的車現在是在天上麽?”

他們在密布的烏雲裏睡了。我讓大俠也眯瞪一會兒,自己開著車默默地看風景。我們已經進入 Prescott National Forest ,雨逐漸轉成了雪花,迎麵紛紛揚揚地飛來。越往裏走,雪越稠密,還好並沒有積雪,我不用擔心,可以繼續地開,繼續地看風景。

這一段才真是美麗。植被一點點發生著變化,在海拔較低的開始階段,是 Sonoran 沙漠特色的熱帶植物;隨著海拔的升高,開始出現茂密的叢林,很多是矮鬆( piñon pine )和杜鬆( juniper ),再往上就是以北美黃鬆( Ponderosa pine )為主了。

值得一提的是,在山路上行駛時,我在山路的外側看到一叢叢的紅色灌木,在暗淡的天色和飄揚的雪雨中一團一團地簇擁著。車內睡意正濃,車外的它們便分外惹眼,纖細的枝丫一團團蓬鬆著花一般綻放,色彩介於火紅與暗紅之間,像是水粉在高山與空穀之間抹出來的一條朦朧寬闊的分界線。去年夏天在 Sequoia 露營的時候,也見過的,記得很清楚,是去加油的路上,正焦急地往老遠的油站開著,天氣有些燥熱,突然間看見一大片紅色的灌木,心都跳起來,覺得它們明明不張揚,可竟然能美成轟轟烈烈的陣勢來。

兩次見它們,都是在開車,匆匆而過,沒有照相,反倒因此緣故,它們一直留在我的記憶中,新鮮豔麗,時而被我溫習一遍。而許多反複拍攝過的景色,在電腦裏,在相冊裏,隻是我再也沒有翻出來回味過。

不過也正因為沒有拍照,所以一直沒能查出它們到底叫什麽名字。在網上看到過一幅圖片,上邊的草隱約有點兒我說的灌木叢的意思,但是照片很不清楚,無法辨認是否果然就是它們。

進森林時開始飛雪,一過那個離開森林的標誌,雪立刻就又變回了雨。這時候,大俠也醒了,幫我看路,我們一刻不停直向目的地奔去。到了 89A ,突然開始降雪,而且是大雪,沒幾分鍾就把高速公路鋪白了。開始時我們還挺高興,順手照了幾張下雪的景象,後來就高興不起來了。我開始擔心,趕緊換大俠開車。換人的時候孩子醒了,看見外麵銀白的雪景,激動不已。在高速上,雪片迅猛地向我們的擋風玻璃上衝撞,我們仿佛正在做一次星際旅行,雪片就是擦著耳朵麵頰飛過、轉瞬便不見蹤影的大小星宿。孩子們一直嘴裏 WOW 著,生長在陽光加州的他們,從來沒有見過這麽樣的陣勢。隻有平時傻乎乎的阿小 T ,低著嗓音從最後一排緩緩地對大俠說:“爸比,開車要當心了。”在這樣的關鍵時候,孩子當中不糊塗的隻有他。

轉上了 260 仍然下雪,而且過了 Camp Verde 以後,雪愈發地大起來,周圍的山巒已經完全被厚厚的白雪所掩蓋,路肩也已經有很深的積雪,夾著一條條打滑的路麵。上了 260 以後,前後就都不見了車子,仿佛隻有我們一部車一家人,還在這樣的風雪天氣往東部趕路。

大俠伸手把音樂關掉,專心開車。我坐在他身旁,手心裏捏出一把汗來。我們的除霧器已經開到很大,聲響令人煩躁。路越走越滑,雪越下越大。阿小 J 開始念叨起來:“為什麽我們後邊沒有車跟著我們了?我好害怕。”人是很社會的動物,從她身上就看得相當明顯。每當我們走比較荒涼的路段,她總是提出如此疑問,並且表現得非常焦慮不安。

我安慰她說:“別怕,有爸爸媽媽呢。”話說出口,我突然間就又想到了聖誕夜自己關於 James Kim 的感歎來:“可是悲劇每一天都在發生,到目前為止,都是發生在別人的身上而已。但是我知道,它隨時隨地也會發生在我自己的身上。發生之前,我過得很努力,做著許多我相信極有意義的事情,沒有人能夠說服我停止下來。但是,當某個悲劇當真發生在了我的身上,於是,豈不就是《傳道書》說的:‘後來我察看我手所經營的一切事, 和我勞碌所成的功。誰知都是虛空,都是捕風,在日光之下毫無益處。’ ”

(原文連接: 生死關懷:念James和王崴

我立刻對大俠說:“別再往前開了,咱們掉頭吧。”

“掉什麽頭,還沒到地兒呢。”

“是沒到地兒,連 Strawberry 都還沒到,可是我不想去了,不要冒險,這不比 17 號是大路。”說著,我開始拉他的胳膊。

他惱起來,推開我的手說:“別拉我,我說沒問題就沒問題啦,你怎麽不相信我?”

“我不想在荒山野嶺的地方拋錨。”我小聲咕噥著,心想落荒的時候你讓我怎麽舍得你一個人去找出路?

“我小心開,不會拋錨的。”

“但分有一點兒危險,我都不願意。”我繼續嘟囔,聲音更低了。

“有什麽不願意的?要想沒危險,幹脆別出來,在家裏呆著安全。”大俠的聲音倒大起來了,因為他並不知道我心裏想著什麽。

多年前,我們從溫哥華開車回加州,中途遇雪時的感受仍然記憶猶新:

“行到西雅圖和奧林匹亞之間,飄起小雪。雪越下越大,不覺間遮了天日,如同夜晚。當時剛好我在開車,發現加油或煞車便會打滑。再看周圍的車,也都溜來溜去,速度減慢到走路一樣,如履薄冰。越來越多的車停在路邊,開始裝防滑鏈。也越來越多的車翻在路邊死掉了。這個時候,除了路以外,周圍什麽都看不見。不知到了哪裏,不知周圍地勢如何。眼睛所能見的,就是前麵的車燈,保持方向。車子又向旁邊滑了兩次,我緊張得幾乎開出去。前邊的車在我麵前打了幾個轉,終於沒有死,成功地又穩住了方向,繼續前行。我不敢停車,怕再也開不起來。不敢拐上出口,怕那裏的大坡大彎我應付不了,衝到溝裏。我什麽都不敢做,隻能被動地努力把穩方向盤,慢慢向前挪。好不容易到了一個出口,接連有幾部車開出去,我也硬著頭皮跟了出去。感謝神,這個出口很平緩。一出來,我慌忙停了車,換大俠開。在油站問到不遠處有 WARL-MART ,拚命挪過去。結果鏈子早就賣光了,而且我還發現我的包落在了西雅圖的餐館! When it rains, it pours !

大俠說他再去附近的一家店鋪碰碰運氣,讓我和阿小 J 留在 WAL-MART 等,外麵開車太危險。他就一個人走到外麵的冰天雪地中去了。我明明知道外麵充滿危險,無比寒冷,可我沒有一點辦法。

他將手提電話留給我,讓我找包。因為我們已經離開了西雅圖地區,黃頁沒用。於是打電話給 ZZ ,請她幫忙查那家餐館的電話。然後我就站在商店門口等。阿小 J 乖乖地坐在購物車上,不明所以地看著我。她什麽都沒抱怨,可我還是哭了,覺得這一夜永遠不會過去,大俠再也不能回來,我們母女也無處可去。”

(原文連接:迷失的苦難-Lost suffering

另外有一次,我們幹脆 stuck 在雪裏:

“我們走的這條路,上麵的雪顯然沒有清理過。開始還以為隻有一小段,等下就會過去。可這麽繼續開了幾分鍾,方才意識到,這條路根本全都是凍實了的積雪,我們的車胎絕對應付不了。

二話不說,趕緊打掉頭。無奈為時已晚,頭沒轉過來,我們的車橫在了馬路中間。

我換上了駕駛位,拚命踩油門,大俠和爸爸媽媽下車去推。無奈雪地很滑,他們幾個人滿地亂倒,根本用不上勁。

放眼望去,什麽生物都看不見。遠處倒是有幾棟小木屋,不過都跟假的似的,呆呆地站在雪上上沒有一星一點的動靜。

我們隻好爬到路邊,從積雪裏挖小樹枝出來,墊在車胎附近,還有自己的腳底下,希望可以借助摩擦力脫離困境。

沒用,完全沒用。輪胎下麵的路越打越死,越死越滑,我在雪上摔了若幹個跟頭,到現在還滿膝蓋的烏青。不過那也比不過爸爸,他比我摔的跟頭多多了,被我們一致譽為當天的跟頭大王。

黔驢技窮之下,幹脆把三個孩子也從車上放下來,好歹能減輕一袋麵的分量。明知道是徒勞,但還是希望能做點什麽,不然就在雪地裏不停的讓輪胎摩擦地麵直到燃燒不成?當然了,讓孩子們下車,還有一個考慮,是怕回頭車子被我們一猛子推動了,回頭再給推山溝裏去,那可就把孩子也都搭進去了。

原來以為這地界沒風,燦爛溫暖。到這時候才發現,還是冷哇呀呀!全家不停歇地勞動,仍然感覺正越來越緊地被寒氣所包圍。我連滾帶爬地到山坡上的小木屋去敲門,沒有人應門。圍著房子轉圈圈,發現周圍的雪地上除了我自己的,根本沒有其它腳印。顯然這些木屋都是主人度假的地方,冬天裏不予使用。”

(原文連接:庸俗化的謝謝[1]

此次真是萬萬沒有想到,躲來躲去,還是遇上了大雪。

停了一陣,我又開始折騰,因為我發現手提電話在這兒有信號。我打通了當地的 Highway Patrol ,問他們 260 的路況。接電話的人隻說:“ It’s bad everywhere. ”

“那過了 Strawberry 再往東會不會好一點兒?”我滿懷希望地奢問。

“ No. As I said, it’s bad everywhere, and it’s only going to get worse. ”

“可是我們要去 Heber ,你覺得我們要不要繼續前進?”

“ Well, I can not suggest anything. You have to travel at your own risk. And I got to go now. There are many accidents and phone calls are pouring in. ”

我匆匆謝了她,掛斷電話,問大俠:“我們現在比較靠近 Camp Verde 還是 Strawberry ?”

“中間吧。”

“那也就是說離 Heber 還遠著呢。我說,咱們不去 resort 了,掉頭吧。”

“你又來了,掉頭也不見得好走。”

正僵持不下,迎麵竟然來了一輛鏟雪車。我高興壞了,指著它說:“跟著它回去吧,這樣最安全。”

大俠被我鬧得煩死了,使勁歎了口氣,掉頭灰溜溜跟著鏟雪車開起來。我其實心裏很清楚,他想一口氣開到地方,讓我和孩子能夠好好休息幾日,不用天天奔波,這兒住一天那兒住一天,所以他才那麽努力地開。可是他並不知道,我現在哪兒都不想去了,我隻想全家安全,平平安安地守在一起,平平安安遠離這該死的大雪。這就是男人和女人的區別吧,男人總是覺得自己有責任有義務把家人照顧得很好而且給他們最好的生活,而女人往往會說,我不需要最好的生活我隻想要我們能夠永遠在一起相親相愛永不分離。

到了 Camp Verde ,雪明顯小了。我們在油站把空了的半箱油加滿,同時打電話給王很牛同學和帕姬同學,請他們幫我們查路況、找酒店、通知 resort 。路況查不到,各種說法都很模糊;酒店查到了幾家不錯的,但都在 Sedona ; Resort 不能退,不過退不退我都堅決不會去了。

我想在當地住下,被大俠嘲笑為鼠昧,說至少今天得開到 Flagstaff 吧。靠他大爺的,那段路天兒好的時候都要開一個鍾頭呢!大俠說現在天兒就挺好,你看雪都停了。我一看,還真是,於是隻好啞口無言地隨他了。

雖然還陰,但是上了 17 號之後,發現這條路的沿途沒有雪。不過已經六點鍾了,我還是不想跑那麽遠,又問大俠,要不要就住 Sedona 算了。他說去那兒要走一段小路,還不如就走 17 號呢。我一聽也是,可是事實證明他這次太樂觀了。開了二十來分鍾,大雪又來了,而且很大,顯然在這個路段已經下了有一段時間,路邊樹木早已銀裝素裹,大俠一邊兒背毛主席詩詞一邊兒回避討論他的錯誤,可是很快他就沒法回避了,前邊開始塞車,而且是一動不動那種塞,大家都把火兒熄了等。

當時是六點多,我再打電話給公路部門,自動信息說前方因為大雪導致若幹重大交通事故,要堵到八點。

事實上,到了晚上九點,所有的車子仍然紋絲不動。

其間,給孩子們吃了車上幾片冷麵包和零食,讓他們多次下車去澆灌了樹木,我們還要時不時把車子打著放點暖氣取暖。旁邊車上一個呀呀學語的小姑娘探出頭來跟我們的孩子對望,很惺惺相惜的模樣。

到了九點,我們終於忍無可忍了,跟其它兩輛車一道,通過緊急出口掉頭走了。對麵也有雪,但還至少不堵車。徑直殺到 Sedona ,一路竟然平安無事。 Sedona 也濕漉漉,不知道是下過雨還是雪,但是沒有積雪,而且空氣中有著溫暖安詳的成分。這讓我想起當年在 Oregon 被雪截住以後,我們翻山去到沿海的一號公路,也有過類似的危險過去幸福突然降臨的感覺。

孩子又看到城市的燈火,也緩過勁來,紛紛開始抱怨今晚沒有 hot tub ,很不公平。我其實不能去 Heber ,最大的遺憾也是不能讓孩子休整和遊戲,所以不知道如何答他們才好。剛巧路邊看見一家旅館,說是有帶私人 Jacuzzi 的套房,趕快衝進去問人家還有沒有空的,答說有,又是幸福得暈眩,跟不要錢一樣搶了下來。

幸好搶了下來。第二天吃早餐時,碰上有人說他們在 17 號上堵了九個鍾頭,過了半夜才跑過來,沒有住到好的房間。我掰著手指頭算了算,我們才堵了三個多鍾頭,而且住到的了好的房間,心裏立刻就平衡了。

更何況,幸好我們沒去 Tahiti 或者 Hawaii ,不然連那兒都下起雪來,那真是對不住花了大把銀子才得以實現此生夙願的遊客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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評論
明亮 回複 悄悄話 我是怕你自己不知道你溫柔,特別提醒你一下的。:)
小飛機,喜歡就好,不用謝。
阿小名 回複 悄悄話 謝謝飛機的詳細說明,感覺很有道理,不過還要在實踐中繼續考驗這些理論,嗬嗬。關於《迷失的苦難》,你喜歡我真高興!其實是很多年前寫的了,可是我也一直比較偏愛,因為裏麵描述的許多情緒,不僅是旅途中才有的,而是去國離家之後一直跟著我(們)的東西。。。
aircraft 回複 悄悄話 記得當時被你感動的第一篇文章就是你的迷失的苦難。
你們家阿小J真是個可人的孩子。:)
那個一般城市的北部比南部安全的理論隻適用於美國的內陸城市,如果是依山傍水,就是離山越近水越近富人越多。一般工廠都建在城市的南邊,體力工人多住在附近,相對的這些地區就不太安全。高科技公司因為建的比較晚,一般在DOWNTOWN北部,所以北部白領多些,房價也高。:)
在這裏謝謝明亮推薦的量子學史話,很有意思的一本書。:)

阿小名 回複 悄悄話 乍一看我還以為又是哪吒這小子在搞笑呢,嗬嗬。我是很溫柔的你怎麽才發現似的?!
明亮 回複 悄悄話 沙發!!!
阿小名,你好溫柔,好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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