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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年來到美國,三位學生一起租一個便宜的房子,我們戲稱為“蟑螂大廈”,可是生活上還是比中國好很多。對父母記憶最深有這樣幾句話,大約是77年的時候。當老師的母親說:中國就像是一部鏽死了的大機器,誰也弄不好的。軍人的父親說:中國的情況很不好,我擔心你們可能還要去上山打遊擊。89年當美國讓留學生可以選擇留美的時候,我們選擇了留下來,那時我們家裏已經有了一個美國人,88年出生的兒子。如果沒有他我們會怎麽選擇呢?可能還是會選擇留下來,那時候中國還沒有空調,回家探親的時候一般都是夏天,到處都是熱的,桌子摸上去都是燙燙的,出門一定是汗流浹背。生活上美國和中國真是天上地下,思想上也不會都滿意,因為政治環境上美國也寬鬆了很多,至少沒有所謂的政治學習。
父母有一對很好的朋友,男的叫李春方,女的叫朱廉。四人都是曾經的戰友,小時候是鄰居。我們兩兒子,他們家兩女兒,一個比我小一歲,一個比我弟弟小一歲,時常玩笑說“結緣”。母親複原當老師後我家搬到了學校,他家在軍區大院,還是有些來往,記得一次我去給她家送點吃的,看見兩女兒在家跳舞,美呆了!我靜靜地等她們跳完,印象很深。出國到現在每年我都給家裏寄錢,母親自然也是逢人便誇,以我為傲。直到兩千年以後的某一年,母親對我說朱阿姨的大女兒給老倆口在武漢的某某風景區買了房子,她還出錢讓她們老兩口去哪哪遊玩,比我們賺錢多了!我承認沒有她們能賺錢。母親還說:你回國吧,一定可以賺大錢的!母親真是年紀大了,以為我是萬能的,怎麽可能的事,賺錢的機會不是隨時能來的。我隻是說:當初父親是願意我回來的,可以你卻堅持要我在美國不要回來的啊!
其實單從生活上來說,現在我們在美國仍然比在中國生活好很多!盡管差距在不斷地接近。
壇子裏有些人會說:如果你說中國好,為什麽不回去呢?回去有工作嗎?有房子嗎?如果我說喜歡美國的漢堡包,是不是就是一個留在美國的理由呢?有些人隻要是中國的就批評,我猜這種人如果生活在別處,也許隻要是美國的就反對,是屬於沒有脊梁骨的。我在想當初留在美國,因為那時的美國是很少歧視的,如果是現在呢?我不知道,留給年輕的一代去選擇吧!
好久沒見你來家壇了:)
看到了你在“薇”那裏的留言,非常感謝!
我記得曉青是一個作家,看來兩位大約都是寫作好手了,我最近關心時事比較多,長久沒寫什麽,還是謝謝回憶比較輕鬆:)
問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