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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古人間四月天
作者:海翔
朗誦:藤蟬
早春三月,四月最美。
著名美女加才女林徽因在她的名作《你是人間的四月天 》裏這樣寫道:
“你是一樹一樹的花開,是燕
在梁間呢喃,——你是愛,是暖,
是希望,你是人間的四月天!”
我以為,描寫四月景色的英文詩裏,以莎士比亞在1623年寫的《維洛那兩紳士》(The Two Gentlemen of Verona)裏的這兩句最為上口:
“O! HOW THIS spring of love resembleth
The uncertain glory of an April day!”
(“哦,這春天裏的愛戀,
恰有如飄忽即逝的四月天”)
要真正體會莎翁的韻味,你還真得用原文朗誦,翻譯過來的句子,很難表達詩句的全部意思。
以前在國內時,對西方文化、歐美文學頗感興趣。記得上大學時,雖然物質貧乏,但精神生活還是相當豐富的。長身體的時候熱量消耗大,在食堂的兩頓飯之間還經常覺得餓,憑著那時記憶力好,曾經餓著肚子,在校園裏的鳳凰樹下,臨海背誦莎翁的詩篇,比如他的“十四行詩”(sonnet)裏,第18篇的這首:
“Shall I compare thee to a summer’s day?
Thou art more lovely and more temperate.”
(“我想將你比作迷人的夏日,
但你卻更顯可愛,更加溫存”)
現在,在美國住久了,我發現自己常常做的事,卻是回望中國文化。比如今天,坐在可以望見華盛頓州奧林匹克雪山的窗下,我默默吟誦的,是唐朝詩人崔護寫的《題都城南莊》:
“去年今日此門中,人麵桃花相映紅。
人麵不知何處去,桃花依舊笑春風。”
幾段惆悵的詩句,優美著曆史的記憶;這樣淒美的體驗,充實了人生的經曆。崔護寫這首詩,是1200多年前的事了。在這過去的1200多年裏,桃花又開了1200多回,人麵不知換了多少?
你能理解我現在的這種心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