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關於呼吸空氣這種人類與生俱來的權利,如果有人對你說應該感謝某些人,因為在從前,某些人喜歡緊掐著別人的脖子,令別人根本吸不著多少空氣,很多人都憋死了。現在呢,某些人巳經把手鬆開了不少,讓別人能喘口氣了,我們真該知足啊,不要再嚷嚷要某些人拿開手,要自由呼吸了。你會不會覺得這樣的說法實在荒謬,這呼吸空氣本來就是自己的權利嘛。難道掐脖子的倒有理了﹖
今年的七月一日香港大遊行之前,從中央政府到特區政府,再加上各方麵的“愛國擁共”人士、機構、傳媒都做了不少動作,發出了不少聲音,冀望能製止這次旨在要求“民主自由”、“還政於民”的遊行付諸實行、或縮小其規模及聲勢。其中不乏“掐脖子”理論:中央對香港的政策巳經很寬鬆了,內地的人哪有香港這樣的自由﹖能讓你們上街遊行就是證明中央在確保“一國兩製”。“七一”本應慶回歸,上街示威是大逆不道。不要再喊出類似“還政於民”、“取消一黨專製”這種挑釁中央、刺激中央的口號了…。
“民主自由”、“還政於民”、“取消一黨專製”這種“政治空氣”都是當年中共要全國人民為它浴血奪取政權前,給人民許下的諾言。也正是人民相信了中共是會為他們拿開那隻掐著脖子的手,才前赴後繼地支持它上了台。沒想到中共掌權後,人民脖子上的那隻手不但沒拿開,還掐得比從前更緊。所以,中共是欺騙了人民,欠了人民的債務的。本來債主向欠債人討債也是天經地義的事,隻是在中共的統治下,一切都變得詭異和黑白顛倒。就連真正的商業交易中,居然真的由傳說中的黃世仁逼死楊白勞,變成了現實中的楊白勞逼死黃世仁。債主就算是跪在欠債人麵前苦苦哀求他還錢,結果也是緣木求魚。弄不好還會“挑釁”、“刺激”了欠債人。政治現實中同樣如此,而且中共這個“楊白勞”要凶惡得多,他曾因為一場“討債風波”而拿起凶器把來討債的債主打傷打死!
現在這個忘恩負義的“楊白勞”認為自九七年始,他掐香港人脖子的手放鬆不少,被掐的人應該覺得很寬鬆了,能多喘幾口氣了,相比在內地的人民的脖子還被掐得緊緊的真有天壤之別,可是香港人竟還得隴望蜀,不識進退,連續兩年的七一回歸日均有數十萬的普羅大眾走上街頭要求“民主自由”、“還政於民”、“取消一黨專製”,不對中共感恩戴德,不以溫飽為滿足。所以,在中共及其幫凶口中,貪得無厭的、不安分守己的,破壞穩定的反而是這些參加遊行的香港人。
一位貌似客觀,自稱是“香港大學曆史係博士侯選人”的幫凶在報上撰文譏諷冒著酷熱遊行的香港人,我摘錄少許稍為不那麽惡心的段落如下:
“…在香港批評中國,是一個最容易的行當。你不需要有多大的學問或豐富知識,隻要口中念念有詞,說出一個詞便可,那就是民主!“民主”是這年代的好東西,說它是東西,因為它無法名狀,民主已不隻是一套製度,它可以是一個理想;可以是一種態度,一把尺度,當然,更多的時候,民主代表了一張票,一張讓老百姓過短暫 主人癮的票…。
…我發現,談民主愈久,愈弄不清它究竟是甚麽,你知道嗎?”
其實這位“候補博士”無需故作謙虛,要弄清民主“究竟是甚麽”也的確不用“要有多大的學問或豐富知識”,就象人生出來就懂得呼吸一樣。簡單地說,在有民主的國家裏,起碼一定不會讓執政黨隨心所欲地踐踏人民的尊嚴、良知和生命,也就是說不會有“肅反”、“三反五反”、“反右”、“文化大革命”、“六*四”這樣的噩夢發生。不會有人以言論獲罪、以思想獲罪、甚至因提出“還政於民”、“結束一黨專製”獲罪。
隻有掐著別人的脖子,剝奪別人自由呼吸的權利才是不可饒恕的罪行,鬆一鬆手讓別人喘了一口氣,還妄圖逼別人感激零涕那更是禽獸所為。說怕手鬆快了,別人恐因不慣自由呼吸而反生意外﹔更是欲蓋彌彰的鬼域技倆罷了。
掐著人民脖子的手如不趁早拿開,遲早是會被人民斬斷的。香港市民巳繼往開來地邁出了第一步,中共何去何從﹖且讓我們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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