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有雷同,真是巧合——太巧合了，咱倆一定在一個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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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來的時候，公司還沒幾個人，不象現在，光是叫 Sean 的就有四個。好多都不認識，碰上了打不打招呼都猶豫。
那時候還興我們挑公司呢。我說要見見你們CEO Ron。和Ron 談完了，他說隔壁的VP Lois你要不要也見見。
那就見唄。一老太，和Ron年齡差不多。一開口一股田納西的拖腔。說事兒倒是有條理，就是慢。我想這樣的也能當VP？
後來聽出味道來了。一口一個 “When Ron and I were …”。溜一眼名牌，果然同一個姓。
那時候人管事的人也不用多，錢口是一個叫 Ross 的守著。小夥子和我還是佛羅裏達的校友，也是一 Gator。年紀也就二十三四歲。做事也還挺稱職的，工資才給我算錯過一次。他太太長得青春靚麗。公司夏天在公園聚會，身著迷你，無人敢接近三尺之內。
除了Ron。
Ron不僅敢，而且能。手裏抓著塊冰，偷偷跑到迷你的身後，掀起後背的領口，居然扔了進去。然後小孩子似地嘻笑著跑開了。原來一個六十多歲的資本家可以這樣對待下屬的老婆，真真是不親眼看見沒法相信。
一次大會上，Ron 對 Ross大肆吹捧了一番，結論說“我這樣誇他，不僅僅因為他是我的侄子”。原來是這樣。
秋去春來，招兵買馬。測試組精調細選，經過與開發組的共同研究，招了幾個。其中一個是烏克蘭女士，長得特象 Life Is Beautiful 裏麵那個主人公的太太。有的時候也帶小孩來。小孩子也長得很漂亮。
後端數據庫組的頭子Val也是烏克蘭人。所以很自然地他們站在走廊會聊聊天。說的倒都是英語，大概是為了對來往的人表示禮貌吧。
後來我聽見小孩管Val叫爸,兩個小孩都叫。
這個Val當爸還不過癮。後來我們組招人，他又推薦他弟弟Toly進來。經過考核,也招了。
Val長得象列寧。想象一個橡皮做的列寧模型，打足了氣就是Val.
打完了不要停，再打三十下，就是Toly.
歡迎 Toly 那天夫妻兩個帶著遠道而來的弟弟，在朝陽的映照下，向公司走來。兩個同樣光的頭同樣鍍著同樣的金光，令人歎為觀止。
招他們進來的 DK，原來是獵頭公司的，經濟不好了，躲到我們公司來了。招人的事得有人來管，一個人不夠，又招了個暫時秘書。看著也是魅力四射那種。奇怪的是不放外麵，非得放他自己的辦公室，弄得很擁擠的樣子。
中午吃飯，看到DK把不喜歡的肥肉都挑到她的盤子裏麵去。
You guessed it. 原來是他老婆。
烏克蘭Val的太太那個組有個小頭目，叫Elise.
Elise屬於做事很麻利那種。總能在開發組這邊聽到她爽朗的笑聲。有的時候我就想，嘴該有多大，才能有這麽高的分貝, 關了都聽得到。
一段時間忙不過來，他們招了些合同工，連夜測試。其中有個Chris，滿臉絡腮胡子，一副四十多歲的樣子。後來聽說才十八。測試還算認真，就是很慢。
合同期滿就沒有再續。
又過了一年多，就是現在了，Chris 又給招回來了。我得給他介紹我這部分的性能，和上一版本有什麽區別。太多了怕他記不住——你去拿個筆來吧。
OK，你等著，我去問問 Elise. 然後就跑開了。Elise 正要走，Chris急了追上去——
Mom, Mom. Wait !!
01/27/04 3:50PM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