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小就在家裏對孩子們說,我們都是美國人,因為我們擁有美國國籍。如果說我們是華裔美國人,那麽白人就都是歐裔美國人。除了土著印第安人外,其他的美國人:亞裔,歐裔,非裔,拉丁裔,都是外來移民,都是平等的美國人,沒有誰比誰更“美國”。我孩子們都說很慶幸自己是華裔,因為華裔人聰明健康的比率比較高。
因為這樣,我們的孩子們一直都有很好的自信心。我大兒子在學校碰到同學用手把自己眼皮往外拉,成了眯眯眼,然後用嘲笑的口氣對我兒子說“Asian eyes"。我兒子就用手指把自己眼皮往上下拉開,成了吊眼,用同樣的口氣說”European eyes"。後來同學就再也沒有這樣跟我兒子開玩笑了。另外一個同學說,you must be very good at sleep walking。我兒子就說,you must be very good at scaring night burglars away. 我聽了就跟他說,好樣的!今後你長大了可能會有人笑你亞裔陽具小,到那時候你就可以笑他們歐裔大腦小。(大家都知道傳說中非裔陽具最大,但從來沒有看到非裔自誇。隻有傲慢的歐裔喜歡自吹自擂)
教育孩子自信的關鍵,就是不要默認美國是白人的國家,而是把美國當作一個移民國家,世界各地的移民都是平等的。華裔,中華文化也可以是美國社會不可分割的一部分。歐裔的眼睛並不是人類眼睛的標準,歐裔文化也不是世界文化的準則。我們家給孩子教育的兒童文學裏,大禹治水就是頭條。我給他們讀這本書,教育他們我們中華文化的精華是與自然抗爭,挑戰自然,征服自然。而不像歐洲文化裏的諾亞方舟,在洪水麵前選擇逃避。
另外一個華裔孩子,在白人同學笑他Asian eyes的時候,他覺得很委屈,就告訴父母,父母跟老師反映,老師批評了那個白人學生。事後沒有人再嘲笑他亞裔眼睛了,但他也成了一個不受歡迎的學生,沒有多少朋友跟他玩。相反,我的孩子們因為對自己身份和文化的自信,反而成了popular kids,有很多朋友。同學們都知道他們不是基督徒,但朋友裏很多是基督教家庭的。朋友覺得,你帶來自己的祖先文化才有新鮮感,才能使我更開眼界。如果你隻是跟隨我祖先的文化,沒有獨立主見,那跟你交往就學不到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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