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疆之大,難以用筆墨形容。我們在新疆的兩個多星期,隻是走馬觀花,在天山南北轉了一圈。在那拉提的一天就像蜻蜓點水一樣在草原上體驗了一下生活。但是在這一天裏麵,我真正把腳踩到了草原上,把屁股坐到了蒙古包裏的地毯上,吃了烤囊、喝了奶茶,親身經曆了騎著駿馬在草原上奔馳的感受。
空中草原那拉提
那拉提是天山中段的一片高山草原,是世界上哈薩克人口最多的草原(吉尼斯證書表明,2005年4月人口為15298人),2005年被中國國家地裏雜誌社評為全中國最美的六大草原之一。那拉提草原的悠久曆史可以追溯到3000年前,曆史上的塞人,突厥人,蒙古人和烏孫人(哈薩克人祖先)在這裏建立過遊牧宮廷。這裏是古絲綢之路天山道的咽喉要衝,漢朝張騫出使西域到過這裏,新疆是蒙古遠征大軍進軍歐洲的必經之地。成吉思汗二太子查合台西征的時候把這裏命名為“最先見到太陽的地方”(那拉提蒙語的意思)。當地人告訴我,成吉思汗大軍經過新疆的時候大肆殺戮男人和強奸婦女,為此哈薩克人與蒙古人結下了世仇,這個仇到現在仍未解開。
在生物界裏有一種學說:帶有體內遺傳信息的基因非常自私,每一個種族和個體都有將自己遺傳基因傳播開來的強烈願望,這是生物競爭生存的必然結果。為了生存和傳播自己的基因,生物界成員不惜殺死其他生物界成員,甚至自己的同類。每一群蒙古野馬都有一匹壯健的雄馬作頭馬,頭馬有責任和特權,他是唯一可以與群內雌馬交配的雄馬。因此,馬群的後代就是這匹頭馬的後代,帶著頭馬的基因。據說當頭馬逐漸衰老而被新的頭馬代替以後,新的頭馬不但占據了所有的雌馬,有時還會殺死前任雄馬留下的小馬駒。
最新的分子遺傳學方法研究結果表明,用穩定性很強的Y染色體作為識別標記,在中歐某些國家中,大約30%的男人是成吉思汗的直接後裔。成吉思汗隻在很短時間內占領了歐洲的部分地區,用數學模型來計算,成吉思汗的性功能再強,也不可能使被占領區30% 的現代男人都帶有他的基因。唯一的可能的解釋就是,在實行集體強奸行為的蒙古大軍中,有很大一部分人是成吉思汗本人的直接後代。難道在成吉思汗的部落裏麵,也有類似馬群中的生物學現象?我實在不敢多想下去了。但這是一個很有意義的人類學問題,利用現代醫學生物學手段,不難得出答案,問題是我們想不想知道這個答案。
成吉思汗的後裔
在供人參觀的哈薩克部落裏重現了那拉提草原哈薩克遊牧宮廷,這裏有一個關押犯人的囚籠。這個籠子分兩層,上層關犯人,下層關著一隻凶猛的草原狼。聽說,如果罪犯是“不殺不足以平民憤”,就把犯人投入下層的狼籠子裏。被狼吃掉是罪有應得,但是如果犯人勇猛無比,能夠殺死草原狼,就可免去一死。草原上的這些習慣和製度從一個方麵可以反映出遊牧民族強悍的品質。
關犯人的囚籠
那拉提草原的旅遊業比較新疆其他地方發達,有一整套的宣傳介紹,交通住宿,餐飲服務設施。買好門票以後,由旅遊點的觀光車把遊客帶到各個景點觀光。在那拉提草原的觀光車有兩條線路,一號線是進入典型的高山牧場,山巒起伏,牛羊都在山坡上吃草。二號線走的是山腳下一馬平川的廣褒草場,淺淺的小河蜿蜒曲折,一座座氈包點綴其間。
朝陽下的牛群
我們來到那拉提草原的時候,正趕上牧民們轉場,他們要從秋牧場遷移到地勢較低,風雪較小的冬牧場去。在轉場的時候,一切旅遊車都不能進入草原。我們隻好想盡辦法,從當地牧民那裏租了馬,騎馬進入草原。伊犁的馬都很高大,馬背與我的肩膀同高,上馬頗費力。在古代,伊犁是汗血寶馬的產地。伊犁馬都很健壯,比我在蒙古和西藏騎過的馬都高大很多。伊犁馬體形粗壯高大,馬屁股圓圓的,看起來就有力氣,跑得快。伊犁馬也很通人性,要讓馬轉彎的時候隻要輕輕地用手把韁繩一帶,馬就很順從的走向你要的方向。
騎馬進入草原
為了驗證駕馭伊犁馬的能力,我特別縱馬在很陡的山坡上爬上走下,還專門騎馬趟過草原上一條淺淺的小河,小河的河水清澈,河床上都是圓圓的鵝卵石,很不好走,但這匹馬在滑溜溜的卵石上走得很穩。沒有一點問題。馬跑的時候很顛簸,人一定要半蹲半站在馬背上,否則屁股吃不消。我騎的這匹馬善解人意,隻要屁股一離鞍子,把重心放在腳蹬上,馬就知道主人的意思,開始跑起來了。要讓馬快跑的時候也不一定用馬鞭子抽,隻要把韁繩一放鬆,用腳跟輕磕馬的肋骨,馬就會飛跑起來。在遼闊的大草原上跑馬,真是爽極了!新疆人自豪地稱伊犁馬為天馬。
在馬背上長大的哈薩克孩子
可愛的哈薩克男孩
我從那拉提草原回來,還馬給哈薩克牧民的時候,與男主人聊天聊得投機,男主人就請我坐進帳篷與他們一家共進午餐。與藏民愛喝酥油茶一樣,哈薩克族牧民一天也離不開奶茶。哈薩克的奶茶是由濃茶,牛奶,奶油和鹽做成。有時還加上煮牛奶時候在表麵形成的奶皮子。哈薩克人吃飯的時候以囊為主,以奶茶為輔。而藏民吃飯時以酥油茶為主,以糌粑為輔。哈薩克人的奶茶好像也沒有藏民的酥油茶濃。因為奶茶用的是奶油,而不是用犛牛奶裏提取出來的酥油,奶茶的味道也沒有藏民的酥油茶那麽重的膻味。
為我斟奶茶的年輕哈薩克女人
從那拉提的高山牧場下山,一路都是動人的畫麵,那天是陰天,畫麵顯得灰蒙蒙的,不很通透。但是大山上的牧場,牛羊和氈包都在雲霧裏麵,有一種中國山水畫的朦朧味道。
雲霧籠罩中的那拉提高原牧場
保持著原始生態的那拉提草原
啊...... 奶茶....
因為已經去過了川西藏族自治區,也去過了內蒙古大草原,所以。。。。。。就輪到新疆了。
謝謝提醒。已經糾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