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色獸語

密林深處, 濃濃的靄霧,稠得可以擠出汁液…… 火龍小獸呆呆的望著水色曼佗羅, 讓我們說點什麽吧! 她們的聲音, 遙遠卻依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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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獸網絡日記2005.1.4(2005年度1-6月)

(2005-01-07 08:19:09) 下一個
2004年1月4日 孤寂的寒冷 周一 假期終於結束,周一又來到了。我在heiyou上又看到很多親切的id,這兩天大家都在談論關於海嘯和沿海人民的的災情,竟然還引出了中印兩國的恩恩怨怨。到了晚上,就會有很多天真的情緒湧上心頭,仿佛自己又變成了當年的憤怒小青年,開始任由自己的情感天地馳騁。 還記得九八年網上流傳的黃絲帶運動,看到在印尼的華人一家,慘遭蹂躪,屠殺和強奸的血淋淋圖片,我們這些學生抱頭痛哭。有學生自發組織抗議活動,被校方強行押回。還記得,幾個學計算的朋友,他們還聯合黑了一家印尼官方網站。我們那時的善惡觀都很簡單,麵對殘暴,麵對不公,麵對官方息事寧人的作法,隻是覺得滿腔的悲憤和正義無處伸張。隻是希望扳住一個印尼暴民的臉,讓他好好看看我們的眼睛。 但是事隔多年,我們都長大了,也進入了社會。經曆了911,巴以危機,車臣危機以後,我突然好像不知道什麽是善惡是非了,似乎以前的二元方程,正邪對立,民族意識和愛恨情仇都已經不能很好的解釋正在發生的事情。 人不可能拋開國家立場,民族和宗教信仰的限製,不可能真正拋開政治的因素去追求世界大同和純粹的愛與寬容。可是因為國家地域,宗教信仰的分歧,用一顆狹隘的民族之心和恩怨暴力去傷及無辜,去漠視生命的離去和恐怖的蔓延也是絕對不應該的。 如果沒有海嘯,沒有孩子的哭喊,我們可能很容易衡量我們的恩怨與仇恨。但是這一切發生了,在印尼的哭聲與在雙塔下和俄羅斯別斯蘭市中學的哭聲是一樣的,都是來自於生命本身的呐喊。這時候我們應該何去何從? 我既看到了身為理想主義者們的蒼白和無力,也看到了民族主義者的狹隘、殘暴和短視。如果世界進入瘋狂的冤冤相報,開始漠視法則和人世間最最真摯的對生命的尊重和愛意,我們如何喊停?又如何把握自己的位置?你是想當一個軟弱的善人,還是想當一個強大的瘋子? 這又讓我想起了影片《大逃殺》,一個如此誇張,暴力衝擊的電影竟然和實際生活如此接近。顯然我們再也不能手捧爆米花,休閑的把《大逃殺》當作暴力美學的典範來欣賞了。生存危機,道德危機,信仰危機離我們很接近,如果有一天,有人往你手裏塞一把槍,讓你射殺孩子和同學,你會怎樣?你會選擇被殺,還是殺人? 不是末世預言,也不是聳人聽聞的借題發揮。我從網絡上看到一些無休止的討論,和一些危險的言論,看出人們的盲目和偏激。如果看不清真相,我們今天的每一個所謂正義的行為都可能成為將來不幸的種子,你今天認為對的東西,明天可能就是另一個法西斯,另一個南京大屠殺。 我們何去何從,我不敢想,我頭痛欲裂。真的不知道什麽時候最美好的善意與寬容竟然不能解決問題了,子彈從四麵八方打來,讓勉強平衡的理智隨時可能化為不分敵我的暴亂。 我本人雖然是個厭惡政治和國家機器的理想主義者,是個認為真理和大愛終將拯救人類的人。但是在如此現實,與自己的人民息息相關的風雲變幻之下,也陷入茫然。目前有些現行的價值取向肯定是不對的,狹隘的民族恐怖主義肯定是充滿深層次惡果的,但是理論上那些正確的東西卻不能奏效,人們在發狂,可是上帝在那裏? 到底要不要向印尼捐款其實不是症結所在,我想問的是,當人們被海嘯吞噬,當孩子們在別斯蘭市中學遭到屠殺。有幾個中國家庭曾經告訴孩子,這是不對的,生命在離去,你應該去祈禱,去作點什麽。消除仇恨,必須有真正的愛,和生活中一點一滴的愛。 一塊你當年沒有扶正的石頭,很可能會掉下來砸到你自己的腳。你我適用,國家適用,世界適用。不要幸災樂禍,不要盲目相信,不要冷漠也不要憤怒,不要勢利也不要軟弱。扶正自己身邊的石頭,再注意別人的腳下。 問題並沒有解決,但是愛會從夾縫中生長,開在廢墟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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