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武文學城6

第六部 痛苦的人希望別人更痛苦，何苦?

 

"現在家壇二老已經去了。這場架是打不下去了。"三飽道。

 

風月眼睛骨碌一轉，明白自己現在沒了援手，已經是孤軍奮戰，再打下去隻能自己吃虧了。

 

"不如就此結果了這四個魔女，為江湖除害。"快親跟管親提劍齊喝道。

 

風月眼睛一圓睜，劍也提到胸前，看那陣式是要血戰到底。

 

"不可，不可。"老恐龍一擺手道。老恐龍雖然豪爽，但心底善良，她是極少開殺戒的人。就是庖廚之內，也是多素少葷，也算是佛心。

 

"風月，到了現在，你要說明白，你到瘋人穀的真正目的，不可再隱瞞。"老恐龍道。

 

風月本來是吃軟不吃硬的主，經老恐龍一說，張口想說，又不知道怎樣啟口。

 

青昀按捺不住，拉拉風月的衣袖道，二姐，你就說吧，我們現在也是糊裏糊塗的。就聽說你追一個男人。那個男人是誰，啥樣，一概不知。

 

小魔女豌豆兒走過來，道:"你從來就沒見過那個男子的真麵目?是吧，二姐?"

 

群雄一陣嘩然，有的嘴不把門的還說，這老處女可真嚇人呀。

 

"你怎麽知道的，你偷窺我?"風月怒目圓睜，瞪著豌豆兒嚇得倒退幾步。

 

"豌豆妹妹說得不錯，我每天跟你可以說形影不離，從沒見過你見過什麽男人。隻是，那天，有人來。。青昀道。

 

"別說下去了。"風月打斷了青昀的話，看來，那人的身份是不能說得。

 

"你們別猜了，我說就是了。"風月咬咬嘴唇，看來是下了很大的決心。她繼續道:"我確實看上了一個男人。我雖然從來沒有愛過一個男人"她把男人二字說得很重。

群雄有人似乎覺察，暗道，難道這二魔女以前愛的是女人?

 

 

"但是，意外之中，我發現了大姐的遺物，看到了一副畫。"她說著，緊索的眉頭突然張開了，臉上露出了少女般的清純。大家看來也都訝異非常，二魔女居然萌發了春情，為一副畫。。

 

"畫上的一個男子栩栩如生，偉岸身材，長身玉立，一身幹爽的灰衣，尤其是他的麵容，那麽和藹可親，卻又散發出調皮的氣息，他那一撮小胡子，想到這裏，我都想，嬉嬉。"風月沉寂在自己回憶之中，居然像個少女想到情哥哥一般，不自禁傻笑起來。

 

群雄麵麵相覷，不知道是笑好還是悲哀好。一代魔女居然為了一副畫，啼笑皆非。

 

"那你為什麽要來瘋人穀要人?"老恐龍道。

 

"有人跟我說，那個男子就在瘋人穀禁地內。"風月又回到現實裏，正色道。

 

"不讓你進，你就大開殺戒?’牧歌氣憤道。

 

"本來是好好說話的，怎奈你們不識抬舉，偏要動手，我隻好奉陪了。"風月輕描淡寫道。

 

群雄知道四魔女蠻不講理慣了，倒是是不詫異。

 

"這二老，丁莊，房崇來了，我理解。可是，怎麽那二老，書斑跟牛城也趕來?"三飽道。

 

"她二人不是我請來得。她們來是為了一部書。"風月說話倒是不含糊。

 

"什麽書?"老恐龍奇道。

 

"你怎麽會不知道，就在禁地裏。"風月道。。

 

"禁地是我也不能擅自進入的，隻有每年拜祭時候，才帶人進入，拜祭連帶打掃。我從來也不知道有什麽書?‘老恐龍說得至誠，她為人也是從不撒謊的。

 

"你來也是為了書?"老恐龍指著起立問道。

 

"我也是為了書而來。這倒是神醫李醫生說得，他為人正直，救死扶傷，想來話是不假的。"起立道。

 

"哈哈，神醫李醫生?正直無庸置疑，但是有個男人都有的毛病。"香狐狸一扭一擺走過來，手裏拿著一塊手帕，不停擦汗，好似剛才打鬥的是她一般。

 

"你又胡說，李醫生為人天下盡知，你別詆毀他的名聲。"老恐龍道。

 

"我說過話有半句假話嗎?’香狐狸反問。

 

這倒是不假，香狐狸語出驚人，但是句句屬實，這一反問，老恐龍倒是啞口無言。

 

群雄都是好奇，人群中有人已經喊，讓狐狸說，讓她說了不遲。還有無聊人士喊，別擋了，我看不到她了。

 

"這李醫生跟夢中夕陽是什麽關係?"香狐狸問道。

 

"這夢中夕陽，乃是京城裏第一的頭牌藝妓，容貌，那是讓天下男人看了就流口水的。"老恐龍道。看她極為反感這類女人，說話之間，也是皺眉。繼續道:"這李醫生是從來跟她沒瓜葛的。我知道李醫生一向是在西北行醫，而且有家室，妻子賢惠，兒子聰穎，決不會跟什麽煙花之地扯到幹係。"

 

"李醫生一年之中，起碼有七八個月在外麵奔波又是為何?"香狐狸問道。

 

"李醫生俠義之心，救死扶傷，都是去湖廣，湖南一帶救治災民和窮人，這天下好漢都知道，說起李醫生，都翹起大拇指的。"老恐龍道。

 

"噢，我倒是好奇，這災情哪能天天都有，李醫生就算是救助災民，用的了大半年時間奔波在外嗎?他自己的醫館，倒是置之不理。"香狐狸道。

 

老恐龍被問的一時語塞。這道理似乎也對。就算救助災民，半月一個月，最多三個月時間。而且，據江湖人士說，李醫生經常行蹤飄忽，就是朋友找他也是難上加難。

"你的意思是?"起立問道。

 

"去私會京城名妓，夢中夕陽。"香狐狸曖昧一笑，道。

 

群雄紛紛議論。

 

"據我所知，李醫生曾經給大魔頭，月影如勾看過病。"狐狸向風月看去，道。

 

"越來越不像話了。你可有憑據，這李醫生一世醫名，要毀到你身上。"老恐龍連連搖頭，表示不信。

 

群雄都看風月，很明白，如果李醫生曾經為月影如勾看過病，她是最清楚的。

 

"都盯著我幹什麽?我憑什麽要告訴你們。"風月賭氣道。

 

"這跟此事毫無幹係，大家為何窮追不舍?‘牧歌出來道。她覺得大家商討問題方向明顯錯了。

 

"是，這跟你們攻打瘋人穀有何幹係，我信得過李醫生為人，大家就此打住，別在深究。"老恐龍道。

 

"李醫生確實給我大姐看過病，你們不想深究，我偏要說。"風月冷笑道。

 

此語一處，眾皆嘩然。李醫生乃一代名醫，怎能為一個歪門邪道的魔女看病，那真是驚愕掉大牙的奇事。

 

"不光是看病，還收了五百兩黃金，要現收再看，金子都送去了京城。"風月繼續道，嘴角掛笑，看來是要看群雄的笑話。

 

"你這魔女嘴裏，能有幾句實話。"老恐龍怒道。

 

"我騙你們幹什麽，李醫生跟我毫無瓜葛，你等名門正派之間的事情，我也懶得理會。我就是實話實說。不信問我小妹，她不撒謊的。"風月看了一眼豌豆兒。

 

群雄齊向小魔女豌豆兒看去，隻見她點點頭道，二姐說的是實。我家主人(她本是月硬如勾的丫環)遭人暗算後，眼看就要撒手塵寰。二姐，三姐，四姐，她們知道有個神醫，就是李醫生，但是他跟我們屬於不同派別，是無論如何也不會給主人來看病的。但是，那日，突然有一人造訪。

 

"小妹，我來說。"風月接過話。豌豆兒低頭退下。風月道:"那人就是花月娘，秘色。

一聽到花月娘，秘色，群雄一陣嘩然。原來，這秘色乃是江湖中有名的老鴇，專門物色天下絕色女子來供武林人士享用。她隻愛金錢，對愛恨情仇，一概沒興趣。而且她行蹤詭秘，一出現就是有事情要發生。所以，武林人士聽到她名號，又愛又恨，愛她的是好色之徒，恨她的是謙謙君子。

 

"秘色來見我們，說知道神醫李醫生，表麵是名門正派，其實暗地裏是個好色之徒。因為迷上了京城名妓，夢中夕陽，所以常常一擲千金，為博美人一笑。隻要給她五百兩黃金，她就從中牽線，讓李醫生來醫治我大姐的傷。"

聽到這裏，連老恐龍也沉默不語，低頭沉思。

 

"結果，李醫生真的來了。此人，哼，哼，"風月幹笑己聲，道:"也自稱名門正派，來了就先要錢，五百兩黃金，先收錢，再看病。我們當然是如數給他了。他看完說，傷已經不治了，他有祖傳的靈丹聖藥，每三日服下一顆，可延續三日，如此，可延續倆月生命。倆月之後，再無辦法。"

 

"想不到，李醫生居然嗜財如命，今日方知。"起立感慨道。

 

"這個什麽好色的臭郎中，一顆藥要五十兩黃金，我們足足給了他一千兩黃金。"青昀氣鼓鼓道。

 

 

"唉，李醫生一世英名，毀在一個女人身上。"老恐龍道。

 

"我看你才是真的糊塗，什麽叫毀在女人身上，又沒刀架在他脖子上，是他自己千裏迢迢去京城的，這身上的衣服，難道是被別人扒下來的?"香狐狸白了一眼老恐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