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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的統一和歐洲的分裂:中國對未來的對策

(2009-11-17 09:30:51) 下一個
一、軍事學最接近真理
 
  前一陣,我去野生動物自然保護區,動物們都挺和善,老虎、獅子橫豎躺在一起在樹蔭下休閑,熊見了人也樂嗬嗬的,拍著巴掌向人示意。這裏的世界很和諧。為什麽老虎和獅子能躺在一起?這是因為動物們都有吃的,有非常充沛的資源供應,所以大家就和平了。我乘車出來後再看當前的國際社會,又反象動物世界,衝突沒完沒了,流血無休無止。這又是為什麽呢?資源絕對稀缺。隻要是資源絕對稀缺的地方,那裏的鬥爭就是絕對的。人類和諧的前提始終離不開利益。小利益可以超越,大利益則不可超越。有沒有超越利益的?有,什麽狀況下?有吃有喝的情況下。
 
  我們常常看見有些學者在電視上侃侃而談,張口閉口就是這個那個理論。那都是吃飽了。“飽暖思淫欲”,飽暖了,人就容易胡思亂想。有些專家談糧食安全,十個人十個觀點,我相信讓他們餓上三天後,他們就可能隻剩下一個觀點了,再餓三天,眼睛都綠了,就不會空談了,就要動粗了。
 
  我常說軍事學最接近真理,最接近真哲學,因為戰場上沒有“三種可能性”,也沒有“機遇與挑戰並存”的可能,戰場上的軍人隻有一種可能性:要麽生,要麽死。選擇正確者生,錯者亡。掉腦袋的事哪能容人胡思亂想。
 
  “莫道書生空議論,頭顱至處血斑斑”,我很欣賞這兩句詩。流血了就知道真理。生死之地有真理。在麵臨生死的時候,人就不空議論了。
 
  學界現在空談風盛,說大話。簡單的事,他給你講得玄而又玄,什麽國際政治要“站得高一點”,要“超越主權”。那是科索沃的導彈沒有打到他家。如果他女兒是邵雲環,他就不“超越”了。“超越”這個東西,一見血,就不靈了。現在有的國際政治課還一定要以“數學模型”顯水平,瞎忽悠。兵不厭詐,數學怎麽能解決政治學中“詐”,即“披著羊皮的狼”的問題。求真當然重要,證偽則更難,而在國際政治學中麵臨最多的恐怕是證偽問題。
 
  這次索馬裏海盜的事檢驗了我們的學界。應該讓那些空論大師們都隨軍艦去亞丁灣,讓他們用其雲裏霧裏的理論跟索馬裏海盜說說,如果海盜們真聽他們的,能立地成佛,能把我們的商船放回來,我就把我寫的書《論中國海權》扔下,轉讀他們的書。而事實告訴我們,這些海盜隻認中國軍艦和中國海軍,隻要海軍而並非這些空論大師們上去,他們才會逃之夭夭。
 
  你看印尼事件,為什麽把華人弄成那樣?咱是遵紀守法,老老實實賺錢。可當你錢賺得勢不可擋時,經濟問題就成了政治問題。中國人極聰明,特別會賺錢。但是當別人錢賺不過你中國人時,輸家就會動粗。麵對這些現實問題,你說“機遇與挑戰並存”,還說“有三種可能性”,這與什麽也沒說是一樣的,是什麽問題也解決不了的。
 
  再看猶太人,上個紀元初,猶太人在小亞細亞被屠城後就滿世界跑,結果把猶太人跑聰明了,極其聰明。但小聰明並沒有保住民族的命運。猶太人是在哪裏學到的關於國家的真理?在納粹的焚屍爐裏。猶太人在焚屍爐裏理解了“國家”這個簡單的概念。從納粹集中營焚屍爐邊跑出來的猶太人建立自己的國家,這就是以色列。以色列為什麽那麽能打?睚眥必報,因為他們從焚屍爐裏知道了世事的冷酷。
 
  二、未來亞洲地緣政治版圖決不能出現歐洲式破碎
 
  猶太人明白隻有建立強大的以色列國,才能保證自己的利益不受他人侵犯,中國同樣如此,但我們的問題要複雜得多。

  1948年,國共內戰;同時期的印度1947年獨立,次年就分裂。尼赫魯真是個書呆子,人家說分裂他就同意分裂,還說印度搞好了,巴基斯坦自然就會回來。1948年,李宗仁也主張以長江分治中國,但後來他在回憶錄裏對此反思說“但在今天回顧那時的情況,我不禁不寒而栗了”,懺悔說,如果當時中國劃江而治“這種事情真的發生了,在我們敬愛的祖國的未來曆史上,我會成為什麽樣的罪人呢?”

  中國文化講究“一”,一個中心為“忠”,兩個中心為“患”。中國文化求合不求分,“貧”,非不富,分貝是也,財產一分家就貧了。貧,弱也。富,家有“一口田”,富,福也。求一,不求多。財分則貧,國分則弱。中國人凡事勸和不勸分,西方人則勸分不勸和。中國講統一,這與西方文化迥然不同。你看歐洲地圖,四分五裂,有矛盾,他們首先想到的辦法是分。“微積分”出自歐洲不是偶然的。歐洲的破碎性,使其沒有希望,有人說,歐洲的法國、德國、意大利加起來很強大?但合力不是簡單的相加。歐洲大陸的分裂使英國有機可乘:破碎地區好被人操縱和任人宰割。
 
  歐洲有沒有統一的時候?有。公元800年時,法國統一歐洲,結果查理大帝的三個孫子於公元843年就把它一分為三,從此歐洲就沒有力量了。破碎的歐洲符合英美的利益。後來歐洲人對此追悔莫及。拿破侖、希特勒想整合歐洲,都失敗了。
 
  印度是英國人拋在亞洲的“霧都孤兒”。如果歐洲破碎是表層的話,那麽印度破碎則是深層的。英國要印度有大版圖,又不能使其有力量,那就使其有內傷:保存了從封建社會到資本主義社會的大部私人所有權。政府想修一條路,就得光買下或部分買下土地產權,這就得一大筆資金。印度的破碎性還表現在文化和上層建築上。1962年,中印戰爭時議會在吵架,戰事完了,議會的爭吵還沒結束。印度核試驗,當時隻有幾個人知道,不然,此事交到議會肯定又是胎死腹中。議會民主使印度的前途很無望。富蘭克林?羅斯福對此看得明白,1943年11月8日,他在私下對斯大林說:“議會製政體對印度是不適合的,最好的解決辦法是在印度創立某種類似蘇維埃的製度,從下麵開始,而不是從上麵開始,也許這個就是蘇維埃製度。”
 
  抗戰後在推進中國統一進程中有兩個人起了非常大的作用,南邊蔣介石不聽美國的,北邊毛澤東不聽蘇聯的。對美國最有利的亞洲版圖是中國南北分裂。如果那樣,美國便會象操縱歐洲那樣操縱亞洲。果真如此,我到廣州來,還得辦“簽證”。那樣的話,中國也就完了,亞洲也就完了,這樣就會有無窮止的流血衝突。地理破碎是地區衝突頻發的重要原因。李宗仁後來也看明白了,他說:“如果美國人全力支持我,使我得以沿長江和毛澤東劃分中國,中國就會陷入象今天的朝鮮、德國、老撾和越南同樣悲慘的局麵了。南部政府靠美國生存,而北部政府也隻能仰蘇聯鼻息,除各樹一幟,互相殘殺外,者都無法求得真正之獨立。又因中國是六億人的大國,這樣一來,她就會陷於比前麵提到過的三個小國家更為深重的痛苦之中,而民族所受的創傷則恐怕幾代人也無法治好了。”

  四大文明古國,現在大版圖獨立自主的國家僅存的隻有中國。埃及與印度那是英國人根據自己的戰略需要為其保留下來的。若不是英國,在這兩個國家的土地上還不知會分出多少小國。這些衰落的古國,都有一個共同的規律,就是衰落先從最破碎性的地方開始,比如在四大文明古國中最先衰落的是兩河流域的巴比倫。中國文明持續5000多年,大一統始終是其“主旋律”,以至歐洲人從馬可波羅到黑格爾,都極其欣賞中國與中華文明,羨慕中國居於亞洲主體板塊地位的大一統版圖。
 
  未來亞洲地緣政治版圖最怕的是出現歐洲式即對稱性破碎。1979年越南兼並中南半島的企圖沒有得逞,不然的話,亞洲就會出現歐洲式對稱型破碎。這對全體亞洲人民而言,不啻一場災難。兩次世界大戰都起源於破碎的歐洲,而中國主體板塊地位的弱化則導致太平洋戰爭,都是這個觀點的有力說明。
 
  1949年中國統一保證了中國在亞洲的主體地理板塊,並使亞洲大陸避免了歐洲式的對稱性破碎,這是亞洲千年和平的保證,這也是中國人民和亞洲人民對世界和平的貢獻。
 
  三、當代中國軍人要有“兩個大局”的意識和戰略眼光

  處於新時期、新階段的中國崛起而言,不能邁過的門坎首先就是台灣問題。
 
  由於種種曆史原因,我們過去不得已錯已過了幾次解決台灣問題的機會。鄧小平上台後提出八十年代的“三大任務”:第一是反霸、第二是解決台灣問題,第三才是發展經濟。現在經濟目標基本實現,下一步台灣問題就擺在麵前。
 
  在改革開放過程中,經濟問題是其首要問題,但祖國大陸對台灣的重視從未有過絲毫鬆懈。說到這裏,有必要澄清,在台灣問題,我不主張在正式的文章中用“台灣人民”的概念,而應該用“台灣同胞”的概念。因為“人民”是一個國家國民主體的概念,一個國家的國民不可能有兩個主體。我們對台灣同胞,套用雷鋒同誌的話就是,“要象春天般的溫暖”,但對台獨分子和支持台獨分子的海外勢力,就“要像秋風掃落葉一樣”無情。
 
  支持台獨的海外力量主要是日本右翼。作為1972年中日建交的基礎性文件《中日聯合聲明》中,日本對中國“台灣是中華人民共和國領土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原則的表態是“日本國充分理解和尊重中國政府的這一立場”,而在1982年中美“八一七公報”中,美國的表態則是“美利堅合眾國承認中華人民共和國政府是中國的唯一合法政府,並承認中國的立場,即隻有一個中國,台灣是中國的一部分”。可見,在台灣問題是日本是主要矛盾的主要方麵。日本右翼對中國台灣一直是有企圖的,總是在做小動作,支持台獨勢力,台獨問題根子在日本右翼的支持。必須明白,日本之於台灣,是雅爾塔體係問題,而美國之於台灣,則是冷戰體係問題。在前者,日本是亞太大國的製約對象,前者矛盾比後者更為深刻。台灣是在雅爾塔體係中回歸中國的。
 
  主權問題始終是與槍杆子聯係在一起的。因此,我說,對台灣的“懷揉”,在“柔”字旁要加個提手:抱擁台灣同胞,揉碎台獨分子和他們背後的海外勢力。
 
  當代中國軍人要有“兩個大局”的意識和全球戰略眼光。今天中國經濟已走向並融入世界,中國文化正在大步走向世界,中國軍人也應該走出去。閨女嫁出去了受欺負,大多是娘家不行。海外華人華僑的“娘家”就是中國,中國要成為世界全體華人信心的支撐點。國家有事,當年的蘇聯軍人和現在的美國軍人先展開世界地圖,從世界政治的變動分析國家政治,我想我們中國軍人也會有這麽一天。

  1956年毛澤東在《紀念孫中山先生》一文中說:“中國應當對於人類有較大的貢獻。而這種貢獻,在過去一個長時期內,則是太少了。這使我們感到慚愧。”半個世紀後的今天,這種情況已有所改變。2008年世界範圍發生了經濟危機,在擺脫這場危機的過程中,中國起到了中流砥柱的作用,並對世界經濟複蘇做出了積極的貢獻。中國已經用自己的實際行動證明,中國是有能力參與世界治理的,未來的世界治理應該有東方的“和諧”色彩,黑格爾曾談到中國的國運,他說,“假如我們從上述各國的國運來比較它們,那末,隻有黃河、長江流過的那個中華帝國是世界上惟一持久的國家。”。我想黑格爾的話是有道理的,若將新中國六十年的發展速度與歐美國家比較來看,盡管道曲折,中國的前途是很光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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