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眼裏的文革(係列-7)上山下鄉

文革中對老百姓影響最大的莫過於“知識青年上山下鄉”了。那時，每個家庭幾乎都麵臨這個問題。小的那時還小，沒有趕上。可是，小的的哥哥就是“上山下鄉”中的一員。記得，哥哥要走的前一天，家裏備了一頓很好的晚餐。鄰居圓伯伯盡管生活十分困難，還送了我們一個大西瓜。小的已經不記得那天吃的是什麽了，隻記得小的喝了一些酒之後，不知為什麽就大哭起來。哭了一個昏天黑地。小的記憶中那次是哭得最長的一次。

第二天，送哥哥去永定門火車站。站台上鴉雀無聲，時間就這樣靜靜地流逝著。至今小的也不明白為什麽沒有人說話。有的電影中的歡送“知青”的熱烈氣氛，小的也見過，但是那一次，不是！突然，不知是誰，隨著開車的鈴聲打破的沉寂，大聲哭了出來。緊接著，滿站台哭聲頓起。也許是小的頭一天哭過了頭，當時，小的沒有眼淚了。隻是呆呆地看著。那時，哥哥站在車廂的門後，小的可以清楚地看見他的整個上半身。本來一直呆望著著家人的他，隨著車廂的第一下移動哭了出來。那是小的第一次見到哥哥哭，也是小的第一次有了“生離死別”的體會。

哥哥在東北幹了九年，飽嚐了各種心酸。用他的話來形容“知青”就是“怎麽死得都有”。

原載《逍遙津》http://xyj1.dyndns.org:8080/forum?do=ShowTopic&id=23755&h=1&bpg=1&age=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