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五八年軍隊'反教條主義'的是是非非
(2007-02-11 14:03:27)
下一個
一九五八年軍隊"反教條主義"的是是非非
──對《百年潮》:《粟裕大將的蒙冤與平反》一文的一些看法
作者:SPK
《百年潮》1999年第8期梁丞所寫的"粟裕大將的蒙冤與平反"一文(以下簡稱梁文),在網上很多地方都被轉貼了,相信不少軍事愛好者和筆者一樣,都對粟裕大將的命運感到惋惜和遺憾。但是與此同時,筆者對梁文中的某些觀點和事實也感覺有商榷和質疑的必要。筆者並非黨史研究工作者,能夠查閱的資料也非常有限,隻是希望能夠通過這樣的討論,使事實真相得到進一步的澄清,但限於水平,錯漏難免,請各位網友批評指正。
一、1958年軍隊"反教條主義"鬥爭及軍委擴大會議的大方向是由中共中央、軍委和毛澤東所決定的,彭德懷作為軍委領導人以及軍委擴大會議的主要主持人,對會議的偏差和錯誤是有責任的,但這不僅僅是某一個人的責任。
梁文中強調"總參和國防部之間存在矛盾"、"不難看出,彭德懷對粟裕這個總參謀長是不信任的"等等,認為矛盾的根源在"彭德懷信不過粟裕",而"粟裕為人又一向堅持原則,不事迎合"[1]。梁文還暗示彭德懷在軍委擴大會議前即開始布置"整"粟裕[2],並列舉了一係列所謂彭粟之間的"矛盾"[3]。最後,借用《從陳獨秀到毛澤東》一書中所說"彭德懷挨了整,也曾以同樣方式整過別人",認為"這是曆史的事實"[4]。
而事實上,從軍委擴大會議的召開到會議大方向的掌握,都是由中央、軍委和毛澤東所決定的,不單單是某一個人的責任問題,而主要責任顯然在毛澤東而不是彭德懷。黃克誠在其《自述》中認為"這次會議實際上是中央領導軍委整風,為彭德懷始料不及。我們未能領會中央精神。所以主持會議顯得很被動"[5]。彭德懷被打倒後,林彪在某次講話中也說:"去年軍委擴大會議反教條主義的情況,我記得很清楚。訓總四級幹部會開了個把月,這時候彭德懷同誌究竟站在什麽立場上是很含糊的。是站在張宗遜方麵還是站在肖克方麵?很模糊的。尤其是開始的時候就是這個情形。在軍委擴大會議以前,彭德懷同誌的態度也是不明確的。後來為什麽來了個非常猛烈的180度急轉彎呢?這個轉變不是他思想轉變,是中央采取了明確態度"[6]。彭德懷反教條主義的態度非常明確,林彪的講話中,對此問題完全是汙蔑。但是,這個講話印證了黃克誠的說法,即彭德懷對這次會議上綱那麽高,處理那麽嚴,由整風轉到"整人",是沒有什麽思想準備的,是比較被動的。
軍委擴大會議的召開,是1958年3月成都會議上,毛澤東基於"軍隊落後於形勢,落後於地方"的認識,所提議召開的[7]。擴大會議召開後,5月29日,毛澤東對海軍副司令員、海軍學院院長方強給大會主席團的信中作批示,其中,在方信中"建軍方針、建軍路線、戰略方針""是不存在什麽根本的問題的"幾句下劃線批示:"不存在問題麽?"又批示:"一方麵有優良傳統,另一方麵,就整個曆史說來不占全軍統治地位的另一個惡劣傳統是存在著,即非馬克思主義的、有時是反馬克思主義的傳統,例如教條主義、軍閥主義",這可以反映毛澤東當時的認識和看法。並且毛澤東建議"似可不必開小型會,隻開大會和小組會"[8]。毛澤東6月7日4時致函鄧小平,委托其"幫助德懷同誌將軍事會議開好","軍事會上,你應準備去講一次,時機可在結尾的時候"[9]。黃克誠在6月7日全體大會上首先傳達了毛澤東對方強信的批示,然後說,上午小平同誌召集彭總、林總、羅帥、葉帥開座談會,我也去了,商談了兩個問題:一、對前幾天會議的估計。小平同誌認為,會議的"溫度"不夠。意思大體上是說,隻有35度,沒有37、38度,更沒有40度。暴露問題不夠,......,應當鼓勵大家擺開。二、今後會議的開法,決定采取機關整風的辦法,不再開小型會,隻開小組會和大會。出大字報、小字報,配合大會、小會的發言,爭取在一周內造成鳴放的緊張氣氛......[10]。
此後,尤其是6月9日根據毛澤東指示,將出席和列席會議的人員由近400人擴大到1400多人以後,會議越開越激烈,如"個人主義"、"宗派主義"等帽子開始扣起來了(對粟裕的大會"批判"是7月2日開始的)。毛澤東於6月21日在大會上,6月23日、6月29日在座談會上都講了話,對會議的方向作了肯定。直至1959年廬山會議批判彭德懷時,毛澤東仍然表示:"肖克的事合作很好","這幾個同誌(指肖克、粟裕等)犯大錯誤,應予處理"[11]。
此次軍委擴大會議主要解決的是所謂訓總和軍事學院的"教條主義"的問題,導火線則是1958年3月20日開始的訓總機關四級幹部會。訓總內部在關於反教條主義問題上的分歧和爭論從1956年起就開始了,1957年3月,當時訓總代理部長葉劍英主持召開過一次訓總黨委擴大會議,對分歧展開過民主討論,但未能達到統一思想的目的。這次訓總四級幹部會原定貫徹中央"反浪費、反保守"的指示,但由於前述思想分歧,會議將"反保守"的矛頭指向"拒絕學習蘇軍先進經驗,死抱著我軍經驗不放"的經驗主義。會上,有人指責張宗遜、孫毅、王蘭麟、鄒施魯等人是"保守主義"、"經驗主義"、"修正主義"、"反蘇分子"、"逆流分子"、"右傾"、"右派"[12]。訓總四級幹部會的內容反映到軍委後,當時許多軍委委員也和彭德懷一樣,認為訓總這個會開得有問題。如鄧小平在一份簡報上批道:"方向不對、風氣不正、水平太低"。葉劍英6月1日在軍委擴大會議主席團會議上也說:"訓總四級幹部會議,開得又好又不好。好的是什麽話統統講了,什麽問題都暴露了,有對立麵,有爭論。不好的是,未站在全軍利益的立場上解決問題,方向不對,風氣不正"。毛澤東在7月8日說:肖克和訓總有些人說,毛澤東的軍事學說過時了。我沒有新東西。外國也沒有打原子彈的經驗,朝鮮戰爭還有細菌戰。戰爭原則保存自己消滅敵人是不變的。戰術原則堅壁清野,封鎖消息還是有用的。可以拿出來跟肖克對抗[13]。這些對訓總四級會議的意見和看法,不管是否正確,總是反映了當時許多軍委成員的認識狀態,不能說彭德懷可以一手遮天。
肖克本人在對此事的回憶中,認為從中作祟的是林彪。1959年8月31日林彪在軍委擴大會議小組會上的講話中說:"我剛回京時,劉其人(時任總政組織部部長)同誌因為找肖華、黃克誠同誌就找到我那裏去,無意中談到肖克不正派,肖克反對張宗遜,肖克有教條主義傾向。我才開始接觸這個問題。當時,軍委擴大會議馬上就要開,但並沒有確定以反教條主義為主題。我得到這個材料以後,認為這個問題很重要,應該以這個為主題,軍委擴大會議應該有個思想內容。把情況報告毛主席,毛主席認為這麽多人來整一個中央委員,搞張宗遜,我們還不知道;肖克曆史上一貫是不正確的、不正派的,應該開展這個鬥爭。會議是毛主席決定的,材料是劉其人供給的,這才有去年以反教條主義為中心的軍委擴大會議"[14]。可見,林彪對這次軍委擴大會議的錯誤起到了煽風點火的作用。肖克的文章中並沒有認為是彭德懷在背後搞了什麽小動作。相反,從彭德懷對1958年反教條主義鬥爭的反省,肖克認為"彭老總不愧是一個真正的共產黨員,光明磊落,坦坦蕩蕩"[15]。
二、從軍委擴大會議的原定內容安排、組織工作的人員安排以及對待被錯誤批判人員的態度上,也很難看出作為擴大會議的主要主持人的彭德懷有挾嫌報複、故意整人的動機。
擴大會議的主題原定有整風和整編兩項,事實上是整風衝掉了整編,這是彭德懷沒有料到的。5月10日,彭德懷還在軍委會議上說,訓總四級幹部會上的爭論,由訓總黨委自行作出決定。至5月20日才明確訓總爭論列為擴大會議議題(這裏可以和前麵林彪所說的話相映證)。
擴大會議開始後,訓總成為受批判的重點。5月31日,彭德懷邀集張宗遜、肖克、李達、彭紹輝、李作鵬(時任訓總陸軍訓練部部長)座談時說,你們對敵鬥爭都堅決,不搞陰謀,不想推翻誰,都是好人、正派人,但思想方法都有片麵性,是思想問題。今天隻是整一整思想,分清是非,接受教訓,不追究責任。......今天講清楚,不是整倒哪個,隻是把相互間的成見、意氣消除掉[16]。在6月7日大會,黃克誠傳達鄧小平要"在一周內造成鳴放的緊張氣氛"的意見後,彭德懷在大會上發言中再次強調"搞清是非,不追究責任"[17]。
但此後,尤其是人數擴大以後的大會,氣氛越來越緊張,對所謂犯"教條主義錯誤"的人紛紛展開批判鬥爭,上綱上線之高,最後組織處理之嚴,又決定在全軍範圍內開展,應該說是出乎彭德懷的意料的。7月5日,彭德懷參加主席團會議的發言,過去我認為肖克是思想問題。……現在看不對了,我有責任。看來訓總還有"宗派主義"問題[18]。我們從講話中轉彎的意味,可以看出彭德懷的本意。7月8日,彭德懷參加軍委擴大會議主席團會議,就會上提出肖克退出大會主席團一事發言說,我看還是留在主席團並沒有害處。但遭到紛紛反對。在這種"左"的氣氛下,彭德懷最後同意肖克退出[19]。從以上事例也可看出彭德懷的本意並非要借"反教條主義"來"整"肖克等人。
對粟裕展開批判一事,是不是一種預謀的"整人"行為呢?梁文中說,"4月29日,中央軍委秘書長黃克誠召集了有中央軍委和各總部領導參加的座談會,傳達了中央軍委確定的會議議程。奇怪的是,身為總參謀長的粟裕雖然就在北京,卻沒有通知他參加這個座談會。而且,中央軍委擬定的擴大會議議程,竟赫然把解決所謂'總參和國防部關係'問題也列入其中"[20],暗示彭德懷背著粟裕搞小動作,要利用擴大會議來"整"粟裕。但揆諸情理,如果彭德懷要"整"粟裕,根本就無須搞這些小動作。因為當時彭德懷是軍委主持工作的副主席,和毛澤東在擴大會議的議程和內容等問題意見是一致的(廬山會議上,毛澤東說:"北京軍事整風(整肖克、粟裕),找我談,並沒有衝突起來"),而梁文也承認,那時毛澤東已經不再信任粟裕了[21],彭如果要"整"粟裕,完全可以明著"整",不必在參加座談會的通知及議程等方麵瞞著粟裕什麽。而事實上也瞞不住。粟裕本人就在北京,而黃克誠召集的有中央軍委和各總部領導參加的座談會有沒有總參的幹部參加呢?如果有,能瞞得住總參謀長粟裕嗎?即使沒有,能瞞得住粟裕這樣的高級領導人嗎?粟裕為什麽沒有參加這次座談會,現在不清楚,不過,以粟裕沒有參加而猜測是彭德懷背後搞什麽陰謀,是沒有根據的。事實上,彭德懷也沒有出席這次座談會。葉劍英在這次座談會上講到,"國防部和總參是上下級關係。軍委秘書長和總參的關係,軍委秘書長是代表軍委主席處理事物的,總參對軍委要經過秘書長"等等,無非是要理清總參和國防部、總參和軍委秘書長的關係[22]。
當時,粟裕任總參謀長,黃克誠是軍委秘書長兼副總參謀長。一方麵黃克誠在總參應屬粟裕的下級,但總參的事情又必須經過軍委秘書長,由此產生一些矛盾和不愉快可能是有的,但要靠開擴大會議來"整"掉粟裕,不免太小題大做了。梁文把任命黃克誠擔任軍委秘書長兼副總參謀長一事,看成是彭德懷拉小圈子,"不信任"粟裕,實際上不過是廬山會議批判彭德懷、黃克誠時所汙蔑的所謂"父子關係"的翻版。
5月24日的軍委擴大會小型會議上,彭德懷宣布軍委指定黃克誠、譚政、粟裕、肖華四同誌負責組織準備工作[23]。這象是要"整"粟裕嗎?而梁文中提到5月28日"粟裕被迫在有50多人參加的軍委擴大會議小型會議上作檢討"[24],而實際是彭德懷首先聯係曆史檢討了一些工作上的錯誤,粟裕在發言中也一般地談了曆史上以及總參工作上的問題,"由於身體不好,……,工作沒有成績。有許多錯誤,例如調誌願軍回國這樣大事,卻用總參名義發了電報,超越了職權"等等[25]。對黨內鬥爭有了解的話,應該知道,曆次整風中往往要進行自我批評。高級領導人中有的從自我批評從嚴的角度出發,往往做一些從我們現在的眼光看不免上綱太高的檢討。如果把這樣檢討說成完全是"被迫"的,恐怕並不符合曆史事實。
對粟裕的批判,是在會議溫度升高以後,在那種"左"的氣氛下,逐漸將一些工作上的矛盾和分歧擴大化,無限上綱,以致於把一些思想認識問題、個人工作上的、性格上的問題,提高到思想意識甚至階級立場的高度,進行過火的政治批判和鬥爭,甚至有人采用造謠、汙蔑的手段來打擊他人。粟裕的悲劇,應該說是源於當時不正常的黨內鬥爭,而不是源於和某一個或某幾個領導人的矛盾和意見分歧。
三、 梁文中許多引用當事人的話,沒有注明出處。
梁文中將彭德懷和粟裕的矛盾寫得很激烈,其中有些話,比如"甚至當粟裕在上報的文件上寫了'彭副主席並轉呈中央、主席'字樣時,他(指彭德懷)都會大發脾氣,說:"我不是你的通訊員!"、"當他(粟裕)說明自己從不爭權,堅持華野司令員由陳毅兼和主動不就華中軍區司令員一職時,彭德懷竟然說:'這正說明你陰險!'"、"一位軍委領導甚至由他的幾句檢討引申出一頂大得嚇人的政治帽子,說:'作為總參謀長來講,有了嚴重的資產階級個人主義,就不是做小偷,而是要做大盜,大盜盜國!"[26]等,都沒有說明出處。我們無法知道梁文究竟是從書籍、會議記錄還是采訪知情人記錄中得到這些對話內容的。在當事人均已不在人世的今天,如果不注明這些對話的出處,對於普通讀者來說是難以分辨其真偽的。
四、"反軍事教條主義"的是非,以及造成肖克、粟裕等的悲劇的原因。
現在看起來,1958年的軍委擴大會議存在著很嚴重的錯誤,使剛剛起步的我軍正規化、現代化建設遭受了嚴重的挫折,也開了軍內以大批判開路、無限上綱、無情打擊的壞頭。但不是說"反教條主義"反錯了,整人整錯了,就說明當時不存在教條主義,或者教條主義不嚴重。此後確立的"以我為主"的軍事建設指導思想還是應該予以肯定的。之所以1958年軍委擴大會議從"整風"演變為一個"整人"的會議,既有中央和毛澤東對匈牙利事件後對軍隊的一種不恰當的擔心[27],也有當時中央、軍委和毛澤東等人認識上的一些問題,更重要的是當時黨內政治生活、氣氛已經越來越不正常,"左"的情緒高漲,對毛澤東的個人崇拜有增無已,毛澤東對事物的任何判斷都越來越成為整個中央、整個軍委乃至全黨的不可違抗的決定。
以黨內鬥爭的不正常來解釋當時的種種現象,比單純用領導人之間工作上的矛盾分歧、思想作風上的差異或權力鬥爭來解釋,似乎更好一些。象梁文那樣寫法,除了被批判的主人公粟裕是值得同情的以外,"洪洞縣裏無好人"了。梁文將彭德懷寫成拉小圈子、背後作小動作,搞打擊報複的人以外;對毛澤東,先則寫其在會議期間要求升溫,繼則說"1960年1月,粟裕應邀參加中共中央在上海舉行的政治局擴大會議。毛澤東在會上講話時還特地轉過臉來朝著粟裕說:'粟裕呀,你的事可不能怪我呀!那是彭德懷他們在那個千人大會上搞的。'"[28],出爾反爾,將事情推得一幹二淨;對陳毅,則先寫毛澤東和肖勁光的談話中為粟裕講了句公道話,然後說"因此,陳毅在聽了7月14日粟裕的第二次大會檢討之後,主動走上前去握著粟裕的手說:'講得很好。'並且帶頭鼓掌,表示通過"[29],這樣說法,陳毅解脫粟裕的努力也變成一種見風使舵的行為了。另外,梁文將為粟裕平反的事寫得不明不白,"不知出於何種原因,此事一直拖了下來"[30],似乎又在影射著其他領導人在此事上施加了什麽影響(因為此時毛澤東、彭德懷都已經去世,鄧小平、葉劍英又明確表態同意為粟裕平反),不知道根據何在。
總之,時下的文章往往過於求新求異,有時不免令人費猜疑了。
[1] 《百年潮》1999年第8期,5-6頁,百年潮雜誌社。
[2] 梁文中說,"在中央軍委副主席、國防部長彭德懷的主持下,研究確定了軍委擴大會議的內容和議程。4月29日,中央軍委秘書長黃克誠召集了有中央軍委和各總部領導參加的座談會,傳達了中央軍委確定的會議議程。奇怪的是,身為總參謀長的粟裕雖然就在北京,卻沒有通知他參加這個座談會。而且,中央軍委擬定的擴大會議議程,竟赫然把解決所謂'總參和國防部關係'問題也列入其中",《百年潮》1999年第8期,5頁,百年潮雜誌社。
[3] 《百年潮》1999年第8期,6頁,百年潮雜誌社。
[4] 《百年潮》1999年第8期,8頁,百年潮雜誌社。
[5] 《黃克誠自述》247頁,人民出版社。
[6] 1959年8月31日林彪在軍委擴大會議小組會上的插話。參見鄭文翰等著《秘書日記裏的彭老總》,290-291頁,軍事科學出版社。
[7] 《黃克誠自述》246頁,人民出版社。
[8] 《秘書日記裏的彭老總》,鄭文翰等著,285頁,軍事科學出版社。
[9] 《秘書日記裏的彭老總》,鄭文翰等著,286頁,軍事科學出版社。
[10] 《秘書日記裏的彭老總》,鄭文翰等著,286頁,軍事科學出版社。梁文中提到毛澤東認為會議的溫度不夠高,要求與會者以整風的精神大鳴大放,通過會議與大小字報相結合的辦法,一周之內使空氣緊張起來。但梁文卻將這一時間定在5月28日至30日之間,以將"會議溫度迅速上揚"的時間提前至自5月30日以後。這對讀者是誤導的,因為6月7日鄧小平受毛澤東委托講話,認為會議溫度不夠高,正說明是此後,而不是此前,會議溫度才"迅速上揚"。
[11] 毛澤東在1959年8月1日常委會上的談話,參見李銳著《廬山會議實錄》,春秋出版社、湖南教育出版社。另可見河南人民出版社出版的《廬山會議實錄》增訂本。另同書8月16日全會閉幕上毛講話:軍委擴大會議整肖克,支持你,也是同一意思。
[12] 《秘書日記裏的彭老總》,鄭文翰等著,253-256頁,軍事科學出版社。
[13] 《秘書日記裏的彭老總》,鄭文翰等著,261-262頁,軍事科學出版社。
[14] 1959年8月31日林彪在軍委擴大會議小組會上的插話。參見鄭文翰等著《秘書日記裏的彭老總》,290-291頁,軍事科學出版社。另可見《百年潮》1997年第2期及中央編譯出版社出版《我親曆過的政治運動》一書中肖克的文章,肖克文章中隱去了劉其人的名字(因為劉其人是無意中為林彪提供了炮彈。他本人在1960年軍委擴大會議林彪打擊譚政和總政治部時也受株連,於1961年1月總政黨委擴大會議後被列為"反黨宗派集團"的成員。)
[15] 《百年潮》1997年第2期,10頁,百年潮出版社。另見中央編譯出版社出版《我親曆過的政治運動》,191頁。
[16] 《秘書日記裏的彭老總》,鄭文翰等著,282頁,軍事科學出版社。
[17] 《秘書日記裏的彭老總》,鄭文翰等著,289頁,軍事科學出版社。
[18] 《秘書日記裏的彭老總》,鄭文翰等著,307頁,軍事科學出版社。
[19] 《秘書日記裏的彭老總》,鄭文翰等著,308頁,軍事科學出版社。
[20] 《百年潮》1999年第8期,5頁,百年潮雜誌社。
[21] 《百年潮》1999年第8期,6頁,百年潮雜誌社。
[22] 《秘書日記裏的彭老總》,鄭文翰等著,264頁,軍事科學出版社。
[23] 《秘書日記裏的彭老總》,鄭文翰等著,274頁,軍事科學出版社。
[24] 《百年潮》1999年第8期,7頁,百年潮雜誌社。
[25] 《秘書日記裏的彭老總》,鄭文翰等著,279頁,軍事科學出版社。
[26] 《百年潮》1999年第8期,6、8頁,百年潮雜誌社。
[27] 《黃克誠自述》247頁,人民出版社。
[28] 《百年潮》1999年第8期,9頁,百年潮雜誌社。這裏梁文所引述的毛澤東對粟裕講的話,同樣沒有出處。
[29] 《百年潮》1999年第8期,8頁,百年潮雜誌社。
[30] 《百年潮》1999年第8期,9-10頁,百年潮雜誌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