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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共間諜金無怠之謎 -- zt

(2007-02-11 14:03:01) 下一個

中共間諜金無怠之謎 -- zt

今年是美中建交二十周年。每談到這場劃時代破冰之政治劇,人們都會想其主角尼克鬆,基辛格,毛澤東,周恩來。然而,前中央情報局美籍華人工作人員金無怠,自認為是美中修好的紅娘,是促進兩個相互排斥的化學元素加以融合的催化劑。“我提供了美國方麵願意修好的情報,毛澤東才做出了邀請尼克鬆訪華的重大決定”62歲的金無怠1985年被捕後這樣認為。

十三年前,美國中央情報局退休人員金無怠替中共充當間諜案,轟動一時。然而,被陪審團裁定十七項罪名全都成立的金無怠,卻在得知此消息後,在佛吉尼亞州馬納薩斯聯邦監獄裏離奇自殺身亡,使得為中共臥底三十多年的金無怠其人其案,更加疑雲重重。光陰荏苒,轉眼十四年過去,最近,金無怠的遺孀周謹予女士,出了一本中文書,以配偶的眼光和角度,介紹金無怠一案。“我說這是個迷,謎底要大家去分析,”老太太如是說。

住在舊金山的周謹予女士,嘔心瀝血十幾年推出的這本書,書名是“我的丈夫金無怠之死”。(台灣東皇文化出版公司,定價新台幣四百)周女士之書,以及為此書而開的新聞發表會,把十幾年前轟動一時的舊案翻了起來,讓華人再度關注這個人們幾乎已經忘懷的間諜案。

加州的幾家中文報紙,都報導了周謹予這本書還有周謹予的經曆。世界日報的標題說,這本書懷疑金無怠是北京特工為了滅口而幹掉的,還說這一案子是冷戰的悲劇。星島日報說,這是“金無怠文字翻案”

所謂“翻案”一般都指判得不對,有冤情可訴。那末金無怠的冤情何在?如果此案證據確鑿,鐵證如山,金無怠的確是當年中共臥底間諜,的確是畏罪自殺,又有什麽案可翻?為了便於對曆史舊案的了解,很有必要回顧一下當年的案情。

金無怠先生,1922年生在北京,燕京大學新聞係畢業。1949年到香港為美國駐香港總領館服務。1952年開始在衝繩島為美國國務院“外國廣播情報服務局”工作,後來調到加州,再調到華盛頓總部。1981年榮譽退休。

1985年十一月二十二號,金無怠被聯邦調查局逮捕,聯邦檢察官指控金是為臥底三十多年,泄漏大量情報的中共間諜。1986年二月,陪審團裁定罪名成立,並定於三月四號判刑。不料二月二十一號,也就是被捕三個月, 宣布罪名成立後半個月,金無怠突然死在了佛吉尼亞監獄中,時年六十三歲。家屬得到通知,說金無怠用一個塑料袋套頭,一根鞋帶紮脖子,結束了自己的生命。

聯邦大陪審團對金無怠提出的指控主要內容是:從韓戰開始,身為聯合國軍翻譯的金無怠就開始給中共方麵輸送情報,主要提供了誌願軍戰俘營的地址。在以後長達三十年中,又持續不斷地給中共提供了大量的情報。

三十多年來,金無怠利用在“外國廣播情報服務處”的工作機會,得到秘密情報,並多次往返於美國,香港,多倫多,澳門和北京之間,同中共情報部門接頭,提供文件,照片和其他資料。檢察官還說,金無怠在1982年二月,到北京會見了中共情報部門高層官員,中共情報部門還提升他為某局的副局長。美國檢察方麵認定,金無怠的間諜活動,嚴重危害了美國的國家安全。

那末,這些嚴重指控,證據和事實何在?美國聯邦調查局FBI,主要根據兩個渠道,得到這些情況。第一,中國國家安全部處長俞強聲八十年代初叛逃美國,供出了金無怠。FBI在逮捕金無怠之前,已經對他進行了兩年多的秘密監視和調查,掌握了大量蛛絲馬跡。比如有一次,金從北京回到美國,FBI在華盛頓郊區維州杜勒斯國際機場,秘密檢查了金的行李,查到金在北京“前門飯店”住時所用客房鑰匙一把。第二,1985年十二月二十二號,FBI登門拘留金無怠,同金無怠交談六個小時,金無怠毫無保留,全部承認,還承認因此而得到中國情報部門十五萬美元。

順便說一句,俞強聲處長的哥哥,就是如今中國建設部長俞正聲,他們的父親,就是江青前夫、中共第一位天津市長黃敬。黃敬本名俞啟威,是曾任國民黨政府國防部長的俞大維的侄子。黃敬和江青分手後,同範瑾結婚,生下俞家兄弟。範瑾本人也是老幹部,文革前曾擔任北京副市長兼“北京日報”社長。黃敬在文革中受驚嚇而死,範瑾也鬥得七葷八素,差點去見馬克思。俞氏叛逃美國動機不詳,不過,肯定和一肚子怨氣有關。

以俞強聲的背景,再加上FBI的調查以及金無怠自己的招供,使得案情非常明白,鐵板釘釘,可以說是鐵證如山。但是,金無怠則強調自己的動機,是為了促進美中改善關係,而且客觀效果隻是對美國和中國兩國都有利,因此,不但不是罪人,反而應該算成功臣。金無怠認為,尼克鬆和毛澤東握手言歡,是他通風報信的結果,把大功臣算成大間諜,豈非大冤案一個?哪有不翻案的道理?金氏被捕後相當沉著鎮定,相信很快就會解脫,以勝利者和英雄的麵貌回到家人中間,回到中國。就在金無怠所有罪名成立、在監獄中等待判刑的時候,還曾經幻想要直接上書,請裏根,布什還有鄧小平出麵為其洗清冤枉,平反昭雪。

同金無怠五十年代邂逅衝繩、墜入情網、共結連理當且共同生活二十多年的周謹予女士,一直被蒙在鼓裏,瞞得嚴嚴實實。隻是在金無怠案發之後,才陸陸續續,點點滴滴從金無怠獄中來信、FBI調查報告、檢察官的起訴書、以及媒體大張旗鼓的報導中,對丈夫的所作所為,有了初步了解,方有大夢初醒,追悔莫及,不知所措的複雜茫然和痛苦心理。“我當時實在撐不下去了,自殺跳樓的心都有。”周氏在新書發表會上說。

金無怠案發時,他同周謹予的夫妻關係,已經因為金對婚姻對配偶的不忠而出現了相當大的裂痕,正在彌合之際。強大的新聞媒介連篇累牘的轟炸報導,隨之而來的眾叛親離,間諜重案帶來的法律和財政方麵的巨大壓力,壓得周謹予喘不過氣來。唯有曾一度在婚姻生活上荒腔走板、如今身陷囹圄的丈夫金無怠一日一封的獄中書簡,成了周生活下去的精神支柱。

時至今日,周謹予談起在監獄裏離奇死亡的丈夫金無怠,仍然是一往情深,她眼中的丈夫幾乎是個完人。“我覺得他是一個多才多藝的人,”周氏說,“很能幹,細心,很愛家,幫助朋友,很刻苦,他可以犧牲自己去幫助別人,他很愛中國,也很愛美國。”

周謹予說,金無怠喜歡美國,認為美國這樣的國家很難得:外國人到美國,都可以享受美國人民享受的同樣權利,這在任何國家都辦不到的。周謹予回憶說,金無怠同時對中國的感情也很深,認為中國人太苦了,希望中國能越來越好,走出困境。

平心而論,金氏是一個優秀諜報人員。他為中共工作多年,老婆一無所知。即便事情出來後,他都進了監獄,仍然守口如瓶,幾乎沒有給老婆透露一點過去的行蹤。周對老報人陸鏗說:“我不知道是他行跡高明,還是我麻木不仁。”她也對筆者說:”我們結婚這末多年,很奇怪,不知道他在做些什麽。”

金氏是知書達理的知識分子。然而,用周氏的話說,金“放浪行骸”,實際上是多情種子,願意為情跳牆的風流書生。金與周不是原配。金的首任妻子是1949年在上海結婚的仇氏。周的首任老公則是□灣中國廣播公司同事,雙方各育有三名子女。後來都到衝繩工作,各自擺脫舊婚姻,進入新連理。為了婚後生活順利,雙方達成默契,不幹涉對方行動,尊重對方隱私,給對方合理的活動空間。多年來,金在家中的辦公室,妻子從不踏入。唯一例外是一次周嫌屋內髒亂,進去收拾,金知道後勃然大怒,周此後不敢涉足其內。其實,就是這一次,周也發現了“地雷的秘密”。如果警覺性稍微高一點,恐怕整個事態的發展,就另當別論了。然而,周對道德觀的硌守,對婚姻的承諾,對丈夫的愚忠,再加上自己的“麻木不仁”,終於沒有能及時拆穿其西洋鏡,也為自己釀就了一副最難以下咽的苦藥。

但是,問題還不在這裏。金利用夫妻間達成的“獨立國家聯合體”“互不幹涉內政”的“和平友好五項原則”,另築愛巢和歡樂窩,在濫用美國政府對其信任的同時,也玩弄了妻子的感情,使其道德形像,所謂“愛國情操”大大打了折扣。再加上金承認收取中共十多萬美元的經費,更使其為了“意識形態”而報效母國的“特別”行為,摻進了令人不齒的因素。人們會問,金是愛(中)國者?還是上海灘“小赤佬”、“小癟三?”

大陸有句話:“追悼會上無壞人。”人都不在了,何必窮追猛打?周氏為尊者死者諱,說丈夫生前如何刻苦自己,關懷別人,仗義疏財。但事實是,金在人格和道德上的缺陷,引發了經濟上的額外需求,引出了金到底為“主義”而活動還是為“金錢”而偷的質疑。金是“愛國主義”、“經濟主義”亦或是“愛國經濟主義”?

金63歲蒙主寵召,其一生謎點甚多。周氏洋洋455頁大書,為其蓋棺,然無法論定。周願意與大家共探謎底。讀完書感到這裏的確有幾個謎區。 謎一,諜報工作和金錢關係;

金是為了錢而諜,還是為了諜而錢?如果金不是為錢所困,而是仗義疏財的愛國人士,就隻有為了諜而錢。但讀完周氏書,仍然不得而知,金首次“下水”是何年何月,當時的動機如何?中共報酬是多少?以什麽方式轉到金手裏?中央情報局是個敏感單位,曆年來抓住不少蘇聯“鼴鼠”,很少聽說逮住替中共竊取情報的特工人員。金氏極有可能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獨行大俠。其人雖去,但曆史地位不容忽視。但,如果金隻是一貫見錢眼開的沾花惹草小人,不但其形像受損,其曆史地位也將大為削弱。同動輒要價幾十萬幾百萬美元的中情局前蘇聯諜報人員相比,金三十年賣命所得到的區區十萬美元,實在不值一提。但問題是,這點小錢,把金牢牢套進了萬劫不複的危險生涯,陷他於跳進黃河洗不清的尷尬悲慘境地。不知金是大智若愚,還是大愚若智?

謎之二,金從聯邦機構退休和退休後的行為。

1981年,金59歲從聯邦機構榮譽退休。(周書中大照片為證)。周語焉不詳地提到,金1981年退休,但並沒有交待退休原因和動機。金為何退休?為了錢?顯然不是。因為以聯邦雇員GS 13級退休,退休金要比工資相差幾成。為了錢,當然選擇不退,因為在這個位子上金已經相當得心應手,遊軔有餘,輕鬆得錢,為何不要?從金的前後表現來看,金絕不是不要錢的人。況且,筆者知道、當且從資深聯邦雇員處證實,聯邦機構並無到點必須退休一說。那末,金為何在事業高峰時急流勇退?顯然是另有原因。

據金家一位朋友分析,金退休,可能有兩個原因。第一,就是金擔心,常在河邊走,哪能不濕鞋?夜路走多了,難免遇到鬼。再繼續做下去,與其終有一天被人發現,還不如三十六計,走為上計,我先腳底抹油,看你能奈我何?第二,退休後有更充裕的時間遊走於世界各地,更方便於接頭。這種心態,金自然是滴水不露,作為“麻木不仁”的妻子,周氏後來當然無從寫起。

但是,金沒有料到退休後經濟收入下降了一大截,對愛家庭,愛親友,愛“祖國”,愛同胞,愛女人,愛旅遊,愛豪賭,愛做大事的金來說,沒錢,等於釜底抽薪,任何愛都無法實施,都得偷工減料大縮水。正應了中國大陸一句流行話:“金錢不是萬能的,但沒有錢是萬萬不能的。”退休本來是頤養天年的,但金被錢逼得情急之下,又開始積極開拓財路,通過賭,考房地產經紀還有其他方式(包括問中共要)來掙錢,而這似乎同其退休初衷有所矛盾。或者,這可以從另外一個角度證實金完全是因為害怕出事情而退休的。作為有時同床異夢的夫妻,周氏如果稍有警覺,就能從金的退休看出端倪和蛛絲馬跡,也許可以避免後來天崩地裂天塌地陷的大悲劇?然而,曆史是無法虛擬的。金的所做所為,他的“蕭灑”,對錢的追求,加上俞強聲處長的出現,中共的賴賬,使得金注定要成為悲劇的主角。

聯邦退休雇員張茂林,前幾年退休後搬到了金無怠周謹予夫婦住過的公寓大樓裏。這個大樓名字很湊巧,也叫WATERGATE ,也就是“水門”。他搬去的時候,金無怠已經死亡,周謹予回到了加州,不過,張茂林五十年代在台灣廣播界服務的時候,就認識後來成為聯合國軍金嗓子播音員的周謹予,後來張在衝繩加入美國國務院外國廣播情報服務局後,又認識了金無怠,再後來在佛吉尼亞州亞曆山大市杜克大街大家都住得很近,經常在一起搓麻將,因此,是金家夫婦幾十年的老同事,老朋友,老鄰居,老牌友。

金無怠在事情敗露之後,曾在獄中讓周謹予設法到北京一趟,爭取麵見鄧小平,陳訴冤情,如果鄧小平能出麵同美國溝通,那末,整個案情就可能峰回路轉,柳岸花明,解金無怠於倒懸。周謹予徵求張茂林的意見,張說此計似不可行,因為中國根本不承認金無怠為中國工作,惶論讓鄧小平出麵援救金無怠?

如今的中國駐美國大使李肇星,當時擔任外交部發言人。針對美方的責難,李在北京外交部新聞發布會上說,“我們同那個人沒有關係,美國方麵的指控毫無根據。”那末,金無怠在美中關係改善當中到底發揮了何種作用?也曾在美國聯邦政府工作了三十多年的張茂林坦率地談到了他的看法:“從客觀角度看,並沒有他想象的有那末大的關係,因為他所能得到的,都是美國方麵已經決定的政策後他看到的一點文件,關於這方麵的,就是美國準備與中共溝通,他以為把這個東西告訴當時的北京當局,使得北京更有準備,建立更正常的關係。”張茂林認為,金無怠透露的,都是美國的既定政策,因此,對美中關係的改善,並沒有那末大的關鍵性作用。

作為金無怠夫婦的鄰居,朋友還有同事,張茂林雖然很了解他們,但是,多年的接觸,並沒有使張茂林知道一點金無怠的秘密使命和工作。金無怠有時候到北京或者拉斯維加斯,張茂林還去機場接送。張說,現在回想起來,有的時候,的確有令人懷疑的地方:“比如他常常去拉斯維加斯。大家都知道,去賭場,不能你都贏,賭客沒有絕對的把握。金很聰明,很用心,不管做什麽事情,包括賭博,都很用心。他贏的機會比較大,但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所以,我覺得,他可能並不是每一次去,都是為了玩錢。可能那個地方,是他一個接頭的地方。”

張茂林說,金無怠退休後還是經常去賭場。“後來我聽說,他是有一兩次到拉斯維加斯後,又轉到加拿大,跟對方接頭。有好幾次,他到飛機場,都是我接送。大家是鄰居,我開玩笑說,怎麽把這個當成正當的職業?金無怠一笑了之。後來我想,他這樣常去,可能有一部份是要去接頭,不完全是為了賭博。”但,周氏書中報告,從退休那年到被捕那年,金每年都能從賭場掙回數千美元,少則兩千,多到九千。金求勝心切,賭技之高,不服不行!

金無怠來到這個世界,除了死前最後三個月坐牢,基本上是團戲人生,蕭灑走一回。他出身名門,受過很好的教育,但對待婚姻態度上,雖然不是杯水主義,基本上也是個紈褲子弟。如此大事交給這樣的人去做,焉能不翻船?中共用他隻是別無選擇,還是有意為之?

俞強聲的出現,FBI幾年辛苦調查,金氏成為落水狗。滅頂前,抓住中共這最後一根救命稻草,然而,李肇星這一否認,就輕輕地抽掉“稻草”,讓金沉了下去,一直沉到海底。知情人分析,中共這麽不講義氣,太不哥們,完全是過河拆橋,卸磨殺驢,落井下石,不講良心,見死不救,以後誰還敢為你賣命?中共的否認,隻能有兩種解釋。第一,中國寧願負金,不願抗美。第二,中共的確認為,金隻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無足輕重的過河卒,或者是可以丟車保帥的“車”。

也許,各國都是這樣處理落網間諜的?非也!而且,不同的處理方式,造成了不同的後果。

無獨有偶。1985年,也就是金落網那年,聯邦調查局還經過長期跟蹤後逮捕了美軍情報部門內以色列“鼴鼠”美籍猶太人波拉德(Jonathan Jay Pollard)(時代周刊1998年十一月二日)。波拉德在印地安納州南灣長大,今年四十四歲。曾在斯坦福上學。1977年報考中情局,沒被錄用。他曲線救國,1979年被海軍錄用為文職情報員,任務是分析蘇聯海軍情況。利用這個機會,波拉德可以接觸美國絕密文件,但是,他轉瞬之間就把這些情報秘密交給了以色列。波拉德開始並沒有談錢,但是,後來以色列每月給他兩千五百美元,還出錢讓他多次到歐洲旅遊,他給妻子買了一個價值七千美元的戒指。

據報導,美國方麵指控,波拉德提供的情報有:巴基斯坦核武器項目,伊拉克和敘利亞的化學武器項目,利比亞的防空項目,還有設在突尼斯的巴勒斯坦解放組織總部的建築圖。而以色列1985年轟炸了這個總部。最讓美國人惱火的是,波拉德竟然把美國在全球各地特工網絡的優缺點以及美國情報人員接頭方法和聯絡暗號告訴了以色列。

毫無疑問,波拉德被判處重刑,從1985年一直關到現在。問題是以色列的態度。1985年,被FBI 追得狗急跳牆的波拉德,帶著老婆和小貓,來到以色列駐美國使館,尋求避難,卻被以色列官員拒之門外,既有追兵而無退路,隻好俯首就擒。

波拉德不象金無怠那末消沉,他沒有自殺。十三年過去了,以色列1998年五月終於承認波拉德是他們的人,並在早些時候已經給予波拉德以色列公民身份,到1997年底,波拉德終於表示懺悔。以色列認為,波拉德已經為此付出了沉重代價,坐牢十幾年,老婆也離了婚,是放他出來的時候了。1998年十月底,克林頓到中東,推動中東和平進程。和談的最後一天,以色列總理內塔尼亞胡一再提出希望釋放波拉德,但克林頓隻表示要研究研究。

最讓人感動的是,內塔尼亞胡並不氣餒。他親筆給波拉德寫信說:“你不是孤軍奮戰,以色列國將繼續做出頑強不懈的努力,將你接回家園。(時代周刊1998年十一月初)

九泉之下的金若有靈,肯定大歎後悔:當初應該給敢做敢當的以色列人幹!但是,金無怠本身的軟弱,自大,缺乏波拉德堅韌 不拔的精神,也是造成這場悲劇的原因。不過,即便金真的生性皮頑,爽朗豁達,願意把牢底坐穿,假如他不那末輕易的結束自己的生命,能熬到現在而沒死,中共到如今會承認他嗎?答案是顯而易見的。但是,曆史不容虛擬,因此也就沒有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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