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夢見你了。好久不見。
你在滿佈人潮的海邊向我走來,
搔搔頭,
黝黑的臉上依然掛著我熟悉的酒渦。
「嗨!」
你說 ,聲音如海底深流緩緩流過我身體。
雙眼依然在笑的時候闔成溫柔彎曲的線。
是你啊!真的是你啊!
我們在環繞藤蔓花的通道慢慢走著,
好像又回到那時候 ,
心裡溫暖的律動一陣一陣,
令人暈眩的味道 ,
在我眼前幾度停留。
*那是個有杯熱奶茶就可以吹走冬天清晨所有懼怕的年紀,
我們在每個夜裡靜靜守候文字堆砌的城堡,
以為這樣就可以到達明天,
但沒有人看見明天有多遠。
然而竟然是在我的夢裡見到你啊!
在屬於我們的那首歌被我重新拿起來唱的這個時候,
早已經不悲傷了,
再見你隻有一絲安穩的想念,
也許和著一點遺憾。
也許是時候了,
該用開始的那首歌溫柔的唱出結束的那首歌,
我依然保有對你氣息的愛戀,
隻是愛已經不在那個原來的位置上了。
*就這樣醒來吧!
醒來的我竟然完全記不起你和我說了些什麼,
隻記得你的笑容還是那麼清晰。
時間原來是極其寬容的。
它隻用了一個遙遠的夢,
就這樣原諒了我們,
就這樣原諒了離開的你,
也原諒任性的我。
**
那一夜,你是不是也夢見我?
偶也夢見你了!
..........花開花落自有時,總賴東君主。
去也終須去,住也如何住。若待山花插滿頭,莫問奴歸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