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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上海灘> (16) 日本偷襲珍珠港,法租界倫陷

(2008-08-04 14:42:10) 下一個

素不相識的PS



yunwen的上海灘




老別的手槍仍然緊緊頂住黃昏中佐的太陽穴,喝斥道:“你敢動一動,老子就要了你的命!”

正在這時,一輛黑色的高級轎車停在他們身邊. 車門打開,那個冷若冰霜的日本女間諜, 五味七色子,從後座上走了出來.

她看見老別手中的伯朗寧依然頂在黃昏中佐的頭上,低聲喝道:“把槍放下.”

老別瞧黃昏中佐的狂妄勁頭已經退去,看了一眼五味七色子,把手槍收了回來. 五味七色子走到老別麵前,上下打量了一番,杏目微張地問道:“你就是那個鼎鼎大名的華人探長老別?”

老別也仔細看了看這個女人.隻見她俊眉修眼, 顧盼神飛.兩彎似蹙非蹙籠的煙眉, 雖非明媚妖嬈,但也讓人見之忘俗.隻是她那麵若冰霜,不言微怒的神情拒人於千裏之外. 老別把槍往腰裏一插,鼻子裏哼了一聲,並不答腔.

五味七色子看看老別身後的那些巡捕.舉起手一揮,道:“收隊!”說完,看也不看老別,轉身鑽進了自己的那輛轎車,掉轉車頭往回開去.

黃昏中佐也收起軍刀,惡狠狠地看著老別,把刀往猛地往刀鞘裏一插.大聲吼叫著鑽進卡車的駕駛室,帶領日本鬼子跟著五味七色子汽車絕塵而去.一時間大馬路上塵土飛揚.

……

轉眼已是1940年的深秋季節.

思南路上的克麗緹娜國際美容店內.過兒攏了攏披在肩頭的貂皮圍肩,抬手從牆上的日曆上又撕下一頁.若有所失地望著窗外水窪中一地黃色的落葉.稀稀啦啦的秋雨隨著秋風打在窗棱上,帶來陣陣寒意.

上海的秋天從來都是陰雨綿綿,就連往日本來就不多見的天空似乎也格外吝嗇起來,不肯露出一絲白雲.平日裏色彩斑斕的梧桐樹在秋雨中顯得象遠處水泥樓房一樣灰暗單調. 抬眼望去,幕天席地的細雨,千絲萬縷,纏綿不絕.

隨著日寇的殘酷圍剿,上海灘的地下抗日活動也進入了艱難時刻.

過兒剛從中共上海地下聯絡站回來. 藍玫告訴她說,上海地下黨出了叛徒,遭到了76號的嚴重破壞.地下黨領導人藤李落到了日本鬼子和76號的手裏,雖然經受住了日寇的嚴刑拷打,但後來五味七色子和76號肖處長終於探得他的弱點,派出美女特務青青草入獄進行色誘. 美色當前, 藤李也叛節了.

秋風, 秋雨, 愁煞人.陣陣秋雨仿佛要要侵入骨髓般的冰冷.過兒雙手捧著一杯熱咖啡卻也無法止住內心的層層寒意.

看著滿地的梧桐落葉,她不禁想起了白居易《長恨歌》中的詩句: "春風桃李花開日,秋雨梧桐葉落時.”

不知道為什麽,每到這秋風落葉的時節她的心底總是浮起一種無言的傷感.

一片黃綠相間的梧桐葉被雨水順著窗戶衝了下來,粘在外麵的玻璃上,似乎也在向她訴說秋雨的無情.她無助地望著那片落葉,不禁想起了北平那截然不同的秋天.還有老別送給他的那片火紅色的楓葉.

她轉回身走到桌前,輕輕拉開抽屜拿出一本日記簿.翻開來找出那枚依舊色彩鮮豔的紅色楓葉,雙手托著放在了胸前.一行淚水順著她的臉頰慢慢流了下來.

……

靜安路上的百樂門大舞廳.

老別坐在包箱內的紅色皮座上, 略顯吃驚地看著過兒手裏那片火紅色的楓葉和過兒意味深長的眼神.他放下手裏的香煙,抓過她那柔若無骨的小手舉到了桌子上蠟燭台前,仔細端詳著那片紅葉. 一閃一閃的燭光透過紅色的楓葉顯得無比柔和. 楓葉的葉脈晶瑩剔透.

老別沒想到時隔多年,過兒仍然珍藏著這枚紅色的楓葉.他不禁拉過過兒的手放到了自己的唇邊.

這時候,一首華爾茲舞曲響了起來.他看著過兒閃亮的的眼睛,拉著她的手站起身來.過兒抬起頭迎著老別炙熱的眼神,抬起右手放在老別的肩頭,隨著動人的音樂聲,倆人滑入了舞池中央.

老別看著自己懷裏的過兒,和依然握在她手裏的那片紅葉,慢慢沉浸到對往日的回憶之中.

抗戰初期,他們倆還在北平大學上學的時候就已經走遍了北平內外的山山水水.最令他們難以忘懷的還是北平金色燦爛,萬裏晴空的秋天. 每逢周末,來自關外的老別就拉著過兒出門踏青.從古老悠久的四合院一直到巍峨雄偉的司馬台長城.

……

夜色已深了,倆人仍然意猶未禁.他們步出百樂門舞廳的大門,漫步走在細雨中的靜安路上.一陣寒意襲來,過兒顫抖一下,拉了拉自己的大衣.老別會意地把她攬到自己的懷中.不知不覺,他們走到了蘇州河的鐵橋上.

夜色闌珊,河畔人家的窗燈倒映著水麵上,點點爍爍閃著幽暗的星光.綿綿的細雨撒落在河麵,畫出無數大大小小的圓圈.

過兒靠在鐵橋的欄杆上, 雙眼含情脈脈地看著麵前的老別.回想著當年那回味無窮的兩人世界.多少個日子裏她坐在老別的腳踏車上,穿過麥浪起伏的金色田野,駛過落葉滿地的十裏長街和曲回婉轉的護城河畔.小院籬笆上淡紫色的牽牛花,無聲無息飄飄而下的槐樹花蕊,城外西山的遍野金黃的碸葉,累累碩果的果園,叫聲淒切的寒蟬……特別是那個讓他們倆人永遠難以忘懷的秋夜. 過兒仍然記得,那天的月亮是那樣的圓,那樣地亮…還有手裏這片如火如血的紅葉…

想到這裏,過兒情不自禁地伸出右手撫摸著老別棱角分明的臉厐.老別的眼睛熱辣辣地盯著過兒, 一把摟住了她的纖纖細腰, 把她拉向自己,對著她熾熱的雙唇吻了下去.

……

“叮…..叮叮叮”

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把老別從睡夢中驚醒.老別看看身邊的過兒,欠起身來,兩眼惺鬆地拿起電話:“喂…”

“老別, 出大事了!” 電話裏RND急匆匆地喊道.

老別一楞,仍然睡意懵懵地說道:“你喊什麽,出什麽事了?” 身邊本來沉睡的過兒也被電話鈴聲驚醒了,蹙著兩道彎彎的眉毛看著老別.

電話裏傳出RND的喊叫聲:“昨天日本偷襲了美國珍珠港.第二次世界大戰全麵爆發!美國向日本宣戰了.”

……

偷襲珍珠港
1941年12月7日清晨,日本帝國海軍的航空母艦艦載飛機和微型潛艇突然襲擊美國海軍太平洋艦隊在夏威夷基地珍珠港以及美國陸軍和海軍在歐胡島上的飛機場的事件. 太平洋戰爭由此爆發.這次襲擊最終將美國卷入第二次世界大戰,它是繼19世紀中墨西哥戰爭後第一次另一個國家對美國領土的攻擊. 這個事件也被稱為珍珠港事件或奇襲珍珠港.


日本偷襲美國珍珠港圖片








……

偷襲珍珠港的第二天,日軍大舉侵入上海的法國租界和公共租界.大上海徹底倫陷.


老別聽說日本偷襲珍珠港,太平洋戰爭爆發了.他立刻從床上跳了起來,衝到窗前,一把拉開窗簾,朝樓下的街道看去.隻見法租界裏到處是四處奔跑的人群,黃包車,還有外國人的汽車.把本來就狹窄的馬路擠的擁擠不堪.

叭, 叭.幾聲槍響.

隨著槍聲,一列列滿載日本兵的軍用卡車開進了租界.每輛卡車上都架著一挺歪把子機關槍.機關槍口吐吐地冒著火舌,掃向馬路兩側高高的建築物. 遠處租界的崗亭也被日本鬼子的坦克推翻在地上,冒著濃煙.日本人的軍車在租界內橫衝直撞,車上的日本鬼子向奔跑的人群開槍.一時間,法租界內血流成河.

老別纂緊拳頭,狠狠砸在窗台上.他再一抬頭,忽然看見日本憲兵司令部的那個黃昏中佐正帶著一小對日本兵往這邊跑了過來.後麵跟著一輛掛著日本太陽旗的黑色汽車.汽車裏坐著的正是那個漂亮的日本女特務五味七色子.

他一個轉身衝到床邊,一把拉起過兒喊道:“日本人占領租界了.快跑!” 他們手忙腳亂地穿上衣服.過兒蓬頭垢麵, 從衣櫃裏拎出一隻皮箱,毫無目的地抓起一些衣服扔在箱子裏.

老別從枕頭下抽出兩把伯郎寧手槍插在皮帶上.回頭看見過兒還在收拾東西,急的一把抓過過兒的胳膊,吼道:“都什麽時候了還顧這些東西.保命要緊!”

說完他又從窗前書桌的抽屜裏掏出一把象牙把的銀色小手槍,塞到過兒手裏說道:“拿著防身.萬一給衝散了.到閘北上次那個小屋找我.”

說完,他拉開房門左右看了看,抽出一把手槍,舉在手裏,衝過兒一晃手裏的槍, 領先順著樓梯跑了下去.他們倆剛衝到樓梯下麵就聽見大門口傳來日本人的吼叫聲.老別趕緊止住腳步,轉身領著過兒往樓上退了回去.

他們剛退到二樓,下麵日本鬼子就衝了上來.老別他們隻有踮著腳往樓上悄悄走去.他們退到了頂樓,聽見黃昏中佐一腳踹開了老別的房門,對著裏麵啪,啪就是兩槍.幾個日本兵吼叫著,端著刺刀衝了進去.

老別兩手舉著槍閃在樓梯旁, 他知道日本鬼子馬上就要上來徹底搜查,他抬頭往樓梯間高高的天花板看看,已經無路可退了…




滿場飛

香檳酒氣滿場飛 釵光碧暘晃來回
Waltz Waltz 樂聲響 對對滿場飛 嘿!
你這樣亂擺我這樣隨 你這樣美貌我這樣醉
Waltz Waltz 樂聲響 對對滿場飛 嘿!
勾肩搭背 進進退退 步也徘徊 愛也徘徊
你這樣對我 眉眼亂飛 害我今晚不得安睡
他們跳來我也會 我跳得比他更夠味
Waltz Waltz 樂聲響 對對滿場飛 嘿!
你這樣亂擺我這樣隨 你這樣美貌我這樣醉
Waltz Waltz 樂聲響 對對滿場飛 嘿!
勾肩搭背 進進退退 步也徘徊 愛也徘徊
你這樣對我 眉眼亂飛 害我今晚不得安睡
他們跳來我也會 我跳得比他更夠味
Waltz Waltz 樂聲響 對對滿場飛 對對滿場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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