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上海灘> (12) 夜長情漫漫

素不相識的PS




yunwen的上海灘




國民黨軍統特別行動主任小S帶著助理真水偷偷潛入上海以後,根據軍統局戴笠局長的密令在上海組成的特別行動總隊, 指揮潛伏在孤島中的軍統、中統機關, 對有代表性的漢*奸,采取暗殺狙擊等手段加以製裁,先後製造了不少轟動上海的大事件.

汪精衛投降政府的偽上海市長黃馬褂在任期間幫助日本軍隊維持上海統治,破壞抗日,捕殺抗日軍民.幹了不少壞事.是軍統決定刺殺的一個主要目標. 黃馬褂老奸巨滑,為人十分機警,再加上偽市長黃馬褂住宅位於虹口,屬於日軍勢力範圍,所以一直沒能得逞.

這一天晚上, 靜安路上的百樂門大舞廳裏麵燈火輝煌,人如潮水.日本上海派駐軍司令部正在這裏舉辦一場浩大的慶祝酒會. 歡迎日本帝國參謀部參謀總長,陸軍大臣圍城生活,邀請了幾乎所有上海的名流和南京汪精衛偽政府的漢*奸頭子.

偽上海市長黃馬褂穿著一身黑色燕尾服, 黑亮的皮鞋.潔白的小領襯衣上係著黑色的絲絨領結,坐在華麗的舞台下日本陸軍大臣圍城的右手邊. 舞台前麵放滿了象征大日本帝國皇室的黃色菊花. 舞台的背景垂著明黃與紅色相間的絨帷,屋頂上的效果燈光打在絨帷上襯托出高貴典雅的氣氛.

上海灘的第一交際花Phantasy小姐一襲拖地長裙,步履輕盈從絲絨幕帷後走了出來. 花枝招展地站在了舞台中央, 用如柔荑般的纖纖手指拈起插在架子上的麥克風,微笑地看著台下的偽上海市長黃馬褂,輕啟朱唇,含情默默地唱了那首著名的《何日君再來來》.

黃馬褂望著風采絕倫的Phantasy回報微笑,舉起戴著雪白手套的雙手,合著歌曲的節奏慢慢地打著拍子.他已然為Phantasy動人的歌聲和美麗的舞姿所傾倒. 可他萬萬沒有想到就在同一時刻還有幾個人也在緊緊地盯著他.

……

RND,老別和過兒坐在二樓靠樓梯的一張台子旁邊遙望著下麵的偽上海市長黃馬褂.小S的特別助理真水無香粉麵桃花, 一身倩裝摟著小S的胳膊坐在他們隔壁的台子上.

真水無香靠在小S的身上,側著臉斜眼看著台子上唱歌的Phantasy,嬌聲嫩氣地說:“根據我們軍統的內部情報, 這姓黃的一直垂唌這個上海第一名花範小姐,在她的石榴裙下可著實下了不少功夫,剛剛才贏得美人歸. 酒會後據說他要親自出馬用專車送範小姐回家.這可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老別一直對軍統的暗殺手段不太讚同,聽到真水小姐的話,不以為然地皺了皺眉頭,欠身把煙頭往煙灰缸裏一撚,雙手抱在胸前往後一靠,一言不發地坐在邊上看著下麵的表演.過兒知道老別的想法,安慰地摟過他的胳膊在上麵輕輕地拍了拍.

小S和RND他們沒有看到老別的表情,盯著黃馬褂的後腦勺小聲研究道:“據軍統在日軍司令部的線報,酒會後日本憲兵司令部要召開少佐以上的軍官開會請日軍參謀本部參謀總長,陸軍大臣圍城訓話.我們已經安排到了人手,準備等這姓黃從範小姐公館一出來就動手.”

他們正說著,下麵一陣陣的掌聲傳了上來.原來是Phantasy已經演唱完畢,眾人紛紛站起來鼓掌致謝. Phantasy站在燈光照射下的舞台上,滿麵春風,一手捂在胸前,另一隻手拎起拖地的長裙,欠身感謝下麵的觀眾.

過兒看看演出馬上就要結束,俯過身在RND和老別耳邊悄聲說了幾句.他們倆點點頭,抓起放在桌子上的香煙和打火機,衝小S和真水小姐使個眼色,戴上禮帽轉身下了樓梯.

他們出了百樂門大舞廳後跨過馬路,上了停在路邊的汽車.RND看看手表,已經將近深夜12點了.老別抬手衝舞廳建築物頂上那個閃亮的圓桶一指,說道:“黃馬褂的汽車牌號是88888.等會兒上麵會打出來.”

歡迎酒會終於結束了.參加酒會的人們從百樂門大舞廳的旋轉門內魚貫而出.一輛接一輛的大汽車首尾相應,一行行地停在了百樂門前的大馬路上.身穿製服的門童急匆匆地跑來跑去給出來的客人們拉開汽車的車門.一時間靜安路上熱鬧非常. 在閃爍的霓虹燈照耀下人聲,汽車喇叭聲此起彼伏.

不一會兒,屋頂圓桶上打出了88888的車牌.RND扭臉看著老別緊張地說:“來了.他就要出來啦.”老別點點頭,伸手一擰汽車鑰匙,哄地一聲發動了汽車.過兒坐在後麵,從挎在胳膊上的小化妝包裏掏出一把小小的象牙扇,裝做扇風的樣子半遮住自己的臉,觀察著從旋轉門內出來的人流.

說話間,一輛黑色的平治大汽車平穩地滑到了百樂門大舞廳的台階下.一個穿日軍軍裝的司機從前麵跳了下來,一路小跑地轉過車頭,畢恭畢敬地用戴著白手套的雙手拉開汽車後門,彎腰鞠躬地站在一旁.

Phantasy小姐挽著黃馬褂的胳膊從裏麵慢步走了出來. Phantasy依舊光彩照人,流瑩顧盼地跟周圍的人群一一微笑點頭. 黃馬褂拉著Phantasy小姐的手幫助她鑽進汽車,然後四下裏看了看,也跟著鑽了進去.

黃馬褂的司機細心地關好車門,又是一路小跑鑽進駕駛室開動了汽車.

老別打著方向盤,慢慢地跟在後麵.老別的後麵是小S和真水的那輛黑色的大福特.黃馬褂的汽車在夜幕中一路往開納路方向駛去. 到了開納路南端. 汽車開進一座大花園洋房的鐵柵欄大門,一個轉彎在洋房的台階下停住了.

開納路兩側是兩行高高的法國梧桐樹.巨大的樹冠在行人路上形成了兩道天然的走廊, 樹葉稀疏處露出點點街燈. 整條開納路在夜暮下顯得幽靜無比.

老別把汽車停在路口一棵大樹的陰影下,從遠處遙遙看著前麵的花園洋房. Phantasy小姐摟著偽市長黃馬褂的胳膊下車後似乎跟司機說了些什麽,倆人轉身上了洋房的白色台階.

……

二樓一扇窗戶的燈亮了.

過了一會兒, 燈又滅了…

......

夜長情漫漫......



《何日君再來來》

沈 華 詞 苑宏昭 曲

鄧麗君 演唱

好花不常開
好景不常在
愁堆解笑眉
淚灑相思帶

今宵離別後
何日君再來
喝完了這杯
請進點小菜
人生能得幾回醉
不歡更何待

來,
喝完這杯再說吧!

今宵離別後
何日君再來
停唱陽關疊
重擎白玉杯
殷勤頻致語
牢牢撫君懷
今宵離別後
何日君再來
喝完了這杯
請進點小菜
人生能得幾回醉
不歡更何待

哎!
再喝一杯,幹了吧!

今宵離別後
何日君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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