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臂四劍客》 (20) 天堂有路你不走
(2008-02-27 13:45: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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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老別把香煙按滅在煙缸裏, 拿起帳單看了一眼,從西裝內衣袋裏掏出個錢包,抽出幾張一百的人民幣,往桌子上一扔,眯著眼說了句:“走. 咱們也先別忙著裸睡, 過去看看熱鬧.”
老別他們三人出了餐館,遠遠地跟著謝盛友他們倆人.他們倆人後麵不遠還跟著四個大漢. 謝盛友爺倆走了大約有一站地左右,往左一拐,進了一條小胡同.後麵那四個人緊跟著也進了胡同.
老別他們一看情況有點不大對頭,緊走了幾步跟了進去.
小胡同裏黑乎乎的,連盞路燈都沒有. 他們剛進去就看見前麵拐彎的地方,那四個人已經把謝盛友和他侄子圍在牆角了. 兩個人正動手從老謝的懷裏搶什麽東西. 另外兩個使勁揍著老謝的侄子.
老別一看他們動手打人,大步走上去, 喊了一聲:“嗨!幹什麽呢?”
那四個大漢一看就他們三個人,一個人按著老謝,另一個把小謝的胳膊扭著在背後. 另外兩人轉過身來,擋住老別,說道:“這老頭欠我們的錢.跟你們沒關係.你們走你們的.”
RND一聽他們也是一口山西口音,聯想到剛才吃飯時候謝盛有他們爺倆說的話,一下就明白是怎麽回事了. 隻見他晃著膀子渡過來,用手一指地上的謝盛有, 說:“他欠你們的錢? 欠債還錢.你們也不能就這麽打人啊.”賭爺一聲不吭,悄不幾的站在了那四個人的側麵, 抄著手冷眼看著他們. 老別他們三人就這樣扇麵站在了那四個大漢的對麵.
老別道:“他要欠你們的錢,上法院告他去啊. 光天化日之下就敢打人?還有王法了沒有?”
那四個山西大漢一看來者不善,放下老謝的侄子,圍了過來.惡狠狠地說:“ 王法? 老子就是王法.你們幾個要想活命,別跟這兒瞎攪活,趁早老老實實滾蛋.再不走,別怪我們不客氣.”
RND一點也不生氣,嘻皮笑臉地說:“別不客氣啊,客氣幹嘛啊.我們哥兒仨既然看到了,都是道上的, 怎麽也得分一半吧.”
有個大漢倆眼一瞪,挽著袖子就要過來. 旁邊一個高個的胖子拉了他一下,走上來抱著雙拳,對RND他們道:“你們幾個也是道上的? 兄弟有眼不識泰山.不是我們不舍得給,實在是沒欠多少錢. 一點小事,就不勞你們動手了. 要不, 這麽樣吧.”
說完,他從口袋裏掏出一個錢包, 當著RND他們三人的麵,把裏麵所有的錢都掏了出來.伸手遞了過來,說道:“這有兩萬塊,還有幾首網上裸睡的梨花詩. 有男篇,有女篇.你想看男的看男的,想看女的看女的. 想看不男不女的我也有.”
花裏胡哨說著說著,又從貼肉的口袋裏掏出一個用紅絲線纏著的大號信封,也給老別遞了過去,說道:“奧,對了, 這幾張都是她跟陳冠西的自拍. 仁者見仁, 智者見智.想看,明天我還有. 你們都拿走.前麵不遠就是雲南駐京辦事處. 雲南滇味的, 吃過沒有? 跟我去,不用等,坐那兒就吃. 想吃啥吃啥, 想咋吃咋吃.想咋拍咋拍.裸睡裸吃也成,隨你們. 兄弟我吐血奉獻, 咱們算是交個朋友.以後到山西的地麵,找我花裏胡哨.我請客.”
老別看看花裏胡哨手裏的錢,裸詩還有那幾張紅絲線的裸照, 搖搖頭,鄙視地說道:“就拿這點東西就想打法我們.有本事來兩張你自己的, 你要真敢來,我就給你扔菠菜. 貼別人的, 你也太不開眼了吧. 我兄弟短路早說過了, 這年頭,手上忘記拿紗布的叫豔照,沒忘記拿的就叫藝術. 實話告訴你吧, 這姓謝就是陳冠西他舅舅.你們把他倆放了.我們各走各的路.”
RND也衝賭爺一擺下巴,道:“喝, 我們哥兒早把你們認出來了. 夠能耐啊你, 從家壇,混壇,子女壇一路打過來,怎麽著,看見我們這兒熱鬧是不,也想來個螞蟻伸腿拌大象怎麽著? 腎上腺分泌太旺盛了吧,今兒我給你泄泄.”說著就橫著膀子走過來.
花裏胡哨一看他們不給麵子,火頓時就上來了,把紅絲線的裸照一扔,卷起袖子,衝老別上來就是一拳:“媽的,天堂有路你不走,現在想走也沒門了.”說完,一使眼色,四個人就衝了上來跟老別他們三人打了起來.
老別右手一拎大衣的衣角, 使勁往花裏胡哨的臉上一掄.一個轉身,上身往下一壓, 飛起左腿劃個半圓,衝花裏胡哨就掃了過去. 頓時, 紅絲線的裸照象雪片一樣, 漫天飛舞.
賭爺照樣一聲不吭,左手一托對麵的那個大漢的胳膊,腳下一勾, 右手借著對方的力量,借力打力, 呼地一下,把那個大漢平著就給扔了出去,狠狠摔在了地上. (看過新版的上海灘沒有,黃曉明版的那個許文強,丁力...就跟老別他們仨一樣啊, 嗬嗬)
RND依舊吊著肩膀, 嘻皮笑臉地說:“走路? 我們就是走別人的路,讓別人無路可走......走!”嘴上說著,手腳可一點都不含糊.大衣的袖子讓對方一把揪住.他嗖地一轉身,來個金蟬脫殼,把大衣順勢就給脫了.左手仍然抓著大衣的另一個袖子,轉個圈往那人臉上一蒙,右手就是一頓猛揍.
老別的一記旋風腿不偏不倚正正好掃在了花裏胡哨的臉上, 隻聽他哼了一聲,用手一擦嘴角, 手背上一道濃濃的血痕.他看了自己的手背一眼,心痛地看著滿地的裸照, 往地上呸地一聲,吐出了兩顆牙齒. 兩眼冒火,嘩地一下拉開了自己的衣服,露出一身孔武有力的鍵子肉, 右手嗾地一聲從皮帶上抽出把手槍,舉平手臂, 對準老別的腦門,手指一動,惡狠狠地就要摟響扳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