掃地神僧馬褂強忍著笑說道:“說那畫家一手提著褲子,一手扶著桌子站了起來.回頭一看,跟自己說道,不錯,這蘋果葉子和把兒都上去了.用那盆水洗了洗屁股,拎起褲子就喊:書童啊,我蘋果畫好啦,進來拿去給王爺吧!”
說道這兒,老別,賭爺,RND他們已經笑到桌子底下去了.馬褂回頭再一看,不得了,後麵不知道什麽時候圍了這麽一大群人,老的少的大一群人,全給笑翻到地下去了.
馬褂給臊是滿臉通紅.舉起袖子擦著腦門上的汗說:“我早就說不寫字你們非逼著我寫字,寫完字又非逼著我畫蘋果.讓我回家怎麽跟老婆交代啊.”
老別,賭爺和RND掙紮著從桌子底下爬上來,捂著肚子爬在餐桌上還在笑.RND笑的都喘不上氣來了,指著馬褂說道:“NND, 你...你丫... 你丫太能白呼了.畫蘋果把屁股都給整出來了.”
馬褂也笑翻了,拿起桌上的紅酒杯抿了一口說:“兄弟們啊,寫字咱們是不能比了.畫畫也沒戲了.你沒看昨天晚上丁秀他們兩口子的水彩,還有太上老君他祖奶奶帶色的仕女圖.今天橫掃江湖的漿糊易筋經.江核心天之道的扇麵,就是把咱爺們兒重新塞回娘胎裏,估計也整不出這水平了.”
正說著,牛排店裏一個掃地的老頭,一邊掃地,一邊慢慢地走了過來,看他們餐桌下麵掉的都是東西,低聲說了句:“勞駕,我給你們掃掃.”
說完,就用個大號的馬桶刷子隨便在地上掃了兩掃.然後腳不粘地,飄然而去.賭爺他們開始還沒注意,老別往地上一看,趕緊拉住RND和賭爺倆人胳膊,吃驚道:“我靠,你們快看,看這地下.”
他們隨著老別的目光往地上一看.哇,飛龍舞鳳,鬼畫符般的幾行大字.白底黑字,黑底白字,整個一個黑白雙煞.RND左看右看,看了半天,竟然一個不認識.他們回頭再找那個寫字的老頭.人影全無.他們三個都給嚇傻了,張口結舌,半天說不出話來.
這節骨眼上一個叫sjmj的老外從他們身邊走過,很隨意往地上瞅了一眼,不由地讚歎道:“飛鳥盡,良弓藏.你們中國文化真是博大精深啊.”
RND看看地上的字,抬頭看看這個高鼻子藍眼睛老外,摸了摸自己的大酒糟鼻子.跟賭爺對視了一眼.倆人都傻了,心想,靠,我一個都不認識,一個老外竟然一眼就把黑白兩道給看出來了.這往下還讓我們怎麽混啊.
等那個老外走開,馬褂低下頭,四周看了看,小聲說道:“高人啊,你們看見沒有,那掃地的老頭剛才過去的時候,衣角一飄,我看見他後腰上掛了個宮裏用的腰牌.”
RND聽說馬褂看見了什麽,連忙問道:“腰牌,什麽腰牌?”
馬褂神色緊張地答道:“宮裏用的.上麵好象是‘一等驍騎都尉正八品’”正說著,那老外sjmj又回來了,舉著個大個的全幅數碼相機對著地上照相,聽道馬褂的話,就停下來,大著舌頭問他:“哇,一等驍騎都尉!跟禦賜黃馬褂哪個官大? 要不我給你們倆捏一張,貼到攝影論壇那邊去也PK一把?”
馬褂搖搖頭,麵色沉重地說:“人家是宮裏的,我這從一品的見了他正八品的還得請安呢.”
老別也看呆了,想了半晌,才說了句:“天外有天,山外有山,真人不露相,露相不真人啊.”
賭爺歎道:“原來以為是個中國人,就會劃拉兩筆,沒想到真的是天外還有黑風山,和尚廟裏出尼姑啊.”
馬褂給嚇的是渾身冒冷汗,放下刀叉說道:“皇上賜給俺那隻派克金筆字以後是不敢用了.現在想想都冒冷汗.
RND不以為然,依舊哈哈大笑,說道:“字都是練出來的,回頭把我家隔壁賣菜的王羲之,柳宗元他們倆口子拉來,別說這兒,全世界也沒人能比.以後咱們...咱們還是PK畫蘋果吧.看誰的屁股大.”
老別他們聽RND又說起蘋果, 也跟著哈哈大笑起來.
馬褂笑道:“我再給你們講個笑話.那畫家後來不畫蘋果,改畫桃子了.說的是盤古開天地...”
老別一聽又笑了:“靠,又開始盤古開天地了.打住.趕緊打住.蘋果我們還沒樂夠呢,你又畫上桃子了.”
終於笑完了.賭爺抓起餐巾,胡亂擦了擦嘴,然後把餐巾往桌子上一仍,身體往椅子背上一靠,說道:“都是這幫子人PK寫字鬧騰的.咱們這頓飯都吃了有整整七天,還不知道馬褂你憋的是什麽屁呢.快說,你倒底把我們叫過來幹什麽?”
老別和RND他們倆也想起來這回事,衝馬褂道:“別跟他們瞎攪和了.說正事.”
馬褂道:“那咱們...還是接著說說黑風山黑風寨黑龍潭的那個黑老大吧.”說完,他又四下裏張望一下,小聲道:“印度神油我是真不敢再賣了.我把錢劃拉劃拉,算計一下,交學費是富富有餘了,就把兩個小蜜一人給點錢全打發回家了.十三點全換成美元帶出來了.”
“臨出來之前.我又看了看女老大的那封信.嗨,還真讓我看出點門道兒來.越看越高興.一高興.我就揣上她那封信,出門打了個的.直奔榮寶齋.到了榮寶齋.我直接找到裏麵文物鑒定的地方.到了那兒.我把信掏出來給他們看了看.裏頭有個管事的,是個美女,左手拿著朵,二七一十四, 對,她拿著朵十五瓣兒丁香花,右手支在小下巴上,斜靠在櫃台前,露著半拉肩膀.我一看就呆在那裏了.她回頭衝我一眨媚眼,問我是不是送頭痛藥來的.”
“頭痛藥? 我一楞,還沒反應過來.她一把就從我手裏把四黑老大的信搶過去了.說話間就要撕開信封.我一看不對,連忙拉住她的小手說,小姑奶奶,你可千萬別下手.這可是個文物.”馬褂叉起一塊牛排,送到嘴邊.
“七瓣丁香一聽不是頭痛藥,看了看手裏的信封.啪一下給拍在了櫃台上.白了我一眼.說了聲,一邊等著去.說完人家一扭小屁股,扭噠扭噠進裏頭去了.過了有倆小時,打裏頭終於出來個人,穿的花裏胡哨的.我一看見他心裏不知道就怎麽,特別堵得慌.你知道,當年那些搞藝術的都這模樣,穿的都奇裝異服的,說是這樣才體現出藝術細胞.牆上還掛著幾幅文革少女圖.看我再瞅牆上的畫,就湊過來跟我說,那些都是他自己畫的.我一看,太小資了.”
他喝了口水接著說道:“我把女黑老大的信給他一看,他看完信,上下打量我半天.我說,嗨,讓你看信,沒讓你看我.我臉有人家這字好看嗎? 他真的又仔細看看信,說你等會兒,這東西我看不出價值來.你坐一會兒,我上後麵請我師傅出來.我說,成.又過了老半天,他從後頭把他師傅請出來了.我遠遠一看...你們猜怎麽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