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臂四劍客》(5) 英雄本色 <二>

RND一聽他提到章光101生發靈的事,倆眼頓時亮的直冒光,噌地一下就站起來了.

老別也有點激動,站起來脫下他那件Perry Ellis西裝上衣,搭在椅子背上,

RND激動地說道:“當年那人呢多啊,那隊伍從西單路口一直排到宣武們.”還邊說邊轉身用手往後麵一揮.

RND一回身,看見五七笑眯眯站在自己的身後, 嚇了一跳. 手也停在了半空中.

五七看他說的這麽興奮,笑著說:“又在說你們當年的輝煌曆史呢.我也聽聽行不?”

說完,她把一碟剛烤好的蛋糕放在了餐桌上,說道:“這是新來的一個糕點大師傅漩鞘做的.她讓我送過來給你們嚐嚐看怎麽樣.”

賭爺一看,說道:“哇,有這手藝,別說是經濟衰退了,就是全垮了也有飯吃啊.這麽精致啊.不是一般的專業水平.”

五七笑著說到:“我一定告訴她.聽說你不算命,改測字啦,還開了個婚外戀的專題研討會,收的盡是些女弟子.說婚外戀是什麽fate event慫恿她們紅杏出牆?”

馬褂一聽,趕緊伸長了脖子問賭爺:“行啊你,蔫不幾的你挺能折騰啊.就你和老別那一手好字就能引的中壇多少風流MM盡者腰的了.RND,你也給寫兩筆?”

五七笑了笑,差開話題問RND道:“你剛剛興高采烈說什麽呢?”

RND看著五七,訕訕地說道:“也都是些過去的陳糠爛穀子.老別肯定早就跟你說過了.你肯定要笑話我們.”說完,脫下他那件Giorgio Armani西裝,也搭在椅子背上,然後坐了下來.

五七看見他們都把西裝搭在了椅背上,伸手從旁邊的餐桌上拿過四塊幹淨的餐巾,細心地搭在他們的西裝上麵.然後站在老別後麵,右手搭在老別的肩頭,低頭看著老別說道:“他? 他什麽也不跟說我.一直拿我當外人一樣.”

老別拍拍五七柔若無骨的手道:“我們這都是過去荒唐的事情,你不知道的好.省的你又賣酸梅湯.”

五七聽他這麽說,有點不高興,抽出她的手說道:“得,得,得.不讓聽就不聽.我還不想聽呢.都是些什麽亂七八糟的事情.你們的菜一會兒就齊了.有什麽事情跟我說一聲.”說完,轉身走了.

賭爺看看五七的背影,對老別說:“人家生氣了,你還不趕緊去哄哄.”

老別也回頭看看五七.隻見她又在笑著招呼別的客人.回頭說道:“沒事.回頭87一下就好了.”

RND喝口水說道:“那咱們接著說咱們的.那時候掙錢太容易了.那錢就跟擰開自來水龍頭一樣,嘩嘩地自己往外流.那TMD的象現在似的,每天8小時爬在辦公室裏撅屁股,掙死工資啊.那章光101隻要一到貨,兩個小時一準賣光.剩下的時間我們倆...”

說完衝老別仰了仰下巴.“我們倆就在北京城裏到處亂逛.那時候北京城隻要是象個模樣的地方,酒吧,歌廳,餐館飯店什麽的,沒有我們倆沒去過的.”

老別聽他提起這一段往事,也跟著激動起來,說道:“RND說的都是真的. 每次進的那點貨一擱在櫃台上就立馬賣光.有時侯就根本拿不到夥.沒貨怎麽辦啊,不敢說實話啊,怕人家把店給砸了.隻好跟人家說貨在路上.還有個專門從越南騎電驢子趕過來的.聽說沒現貨,立馬就急了,舉著把菜刀.哢嚓一刀就把店門給劈了.還揚言說要不賣給他,他就回越南把小李菜刀幫全叫來.要給他貨,他就從越南拉一車美女過來跳舞.來個專場讓我們倆...”

老別也衝RND仰了仰下巴道:“讓我們倆想摟誰的腰就摟誰的腰.有骨頭的,沒骨頭的隨便我倆挑.那時候還沒什麽潛規則這一說,否則的話,我們倆早讓菜刀幫的越南美女給潛了.”

RND想起了什麽,探身問老別:“你還記得嗎,那家夥也是個禿子.你奪他菜刀的時候,我從後門一拉他頭發,我靠,一根毛也沒有!”

老別也想起了什麽,接著說道:“排隊買章光101當然全是禿子啦,至少這兒毛不多.”他舉手在頭發上摸了一下.

“還都是連夜排隊.一排一整夜的.就連來維持秩序的警察都納悶,怎麽一夜工夫,北京城的禿子全出來了.其實,有不少是外地的.坐火車專程跑過來排隊的.”老別喝了口水.

RND展了展胳膊說道:“那天晚上我和老別怕出事,不敢早回來.回來的時候已經是後半夜了.從西單路口看過去,嚇了我們倆一大跳.好幾千口人,青一色的禿腦們.個個至少有300瓦.”RND一伸三個手指頭.“靠,整條街照的那個亮啊,比白天還亮. 路燈根本就看不見.嚇得我倆趕緊串小胡同跑了.第二天看了北京晚報才知道, 那天晚上北京市政府的市長值班電話都給打暴了.全是住在西單一帶的居民打的,說亮的他們夜裏沒法睡覺.”

RND又眉飛色舞地說到:“十裏長街,燈火輝煌.這句話聽說過沒有? 就是打那時候出來的.”

老別坐在RND邊上,雙手抱在胸前嘿嘿直樂:“那次我們倆掙的錢是海了去了.多的都要用麻袋裝.”

賭爺聽他們說的是各各眉飛色舞的.插話說道:“靠,你們怎麽掙錢的時候就把哥兒們我給忘了.有這等好事,拉上兄弟一把啊.”

RND答道:“大學一畢業,咱們四個就分道揚鑣了.我們仨留北京,你非要南下.你那會兒不正在深圳,海南兩地紮營.倒騰房地產發了一大筆嗎,你怎麽那會兒不叫上我們.”

賭爺聽他說起海南的事,抬手拍了拍油光鋥亮的大腦門道:“那會兒也就趕上政策好.要不也沒戲了.”

馬褂衝他笑道:“你也把你那會兒兩房四妾的事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