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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相識46小時就結婚的家夥,果然又很快離婚了! (圖)

(2007-01-31 00:51:16) 下一個




  (“從前,我在旅途中碰見了一個女孩子……”

  “然後,我們聊了一夜,很開心……”“然後,我們在相識的第3天就領了結婚證……”

  “然後,就是拚命地玩、拚命地花錢……”

  “然後,錢花完了……”

  “然後,我們就離婚了……”這就是迪西向冬爾敘述的故事的最初版本,剛結婚那會兒,迪西把自己的經曆寫成文字,被朋友放到了赫赫有名的“天涯”裏,很是轟動了一陣子。

但是短短100天後的現在,迪西找到冬爾,想要訴說的已不再是當時的“輝煌”,而是瘋狂過後的無奈。)

  “你的腦子‘進水’了嗎?”

  4個月前的一個周末,我在黃山山頂意外認識了奕奕。那天,我是因為出差路過黃山,不忍心錯過而獨自上山;而奕奕則是一位兼職導遊,帶了旅行團在山頂過夜。

  毫不誇張地說,相遇的那一刹那,我倆互相盯著對方看了足有一分鍾———奕奕的長發和大眼睛深深吸引我,而奕奕則詫異於有人帶著全套頭燈、手杖,腳穿釘鞋,手裏卻還拎著一台筆記本電腦。

  由於賓館沒有房間,剛好給我和奕奕創造了徹夜長談的機會。於是,我倆就倒在光明頂山莊的大堂按摩椅上聊天至第二天早上7點。

  下山後,我隨著奕奕的旅行團一起到了杭州,那24小時裏,我倆始終緊緊地依偎在一起。直到晚上,旅行團終於踏上了回程的路,我和奕奕才重獲自由。

  “我們結婚吧!”吃晚飯時,奕奕突然這樣對我說。我嚇了一大跳,趕緊躲進衛生間給幾個要好的朋友打電話求助。所有人的反應都是一致的:“你的腦子‘進水’了嗎?”

  可就在一次次被朋友罵的那半小時裏,我卻漸漸做出了自己的決定———結婚就結婚,人家女孩子都主動開口了,難道我的膽量連她都不如?

  第二天一早我倆就趕回上海,下午在民政局領到了結婚證書。踏出民政局那一刻,距離黃山頂上相識的那一瞬間,還不足46個小時。

  (在Google裏,隻要鍵入“46小時結婚”,關於迪西的故事的鏈接可以占據好幾個頁麵,標題則大多是“一個上海男人的瘋狂”。“當時真的沒多考慮,隻覺得那46小時裏的分分秒秒都很累,但是很幸福。將來,我不知道,也沒問過她……”迪西顯然是個好脾氣的男孩,說話時總是嗬嗬地笑,看不出半點抱怨的意思。)

  “婚姻生活”就是花錢

  我倆的工作都很自由,領了結婚證以後,我陪奕奕在上海玩了足足一星期。結婚的事,我根本沒敢告訴家裏人,所以那一星期裏,我和奕奕隻能花錢住賓館。

  其實我們對彼此的了解直到此時才剛剛開始。奕奕給我的第一印象就是能花錢,而且是心安理得地花我的錢。賓館非要住三星級以上的,出門是絕對不坐地鐵的,換洗衣服每天都要鑽進大商場裏現挑———沒幾天功夫,我的錢包就暗暗有些吃緊,但想想自己這樣“方便”地就娶到了老婆,花這些“小錢”實在也是理所應當的。

  我帶著奕奕與我的好朋友見麵,按照我的想法,是希望從朋友到父母層層推進,讓大家能逐漸接受我的婚姻———可事實卻告訴我,就連這種年輕人之間的相處都比我想象中要困難得多。

  語言溝通就是個大障礙,雖然我總是提醒自己說普通話,可聊到興起時,上海話不知不覺就溜了出來。每到這種時候,奕奕要不狠命跺我的腳要不就用力擰我胳膊,絲毫不在意其他人的哄笑。飲食習慣也有問題,我和我的朋友都愛吃辣,小龍蝦、沸騰魚,幾天不見就要念叨;可奕奕偏偏一點倍疾荒芘觶??諾嚼苯肺抖家? 邐曳?場?/P>

  幾次在朋友麵前丟了麵子後,我徹底放棄了要把奕奕融入我的朋友圈子的念頭。我們從早到晚兩個人黏在一起,隻是整天看電影、逛街、卡拉OK,拚命玩樂、拚命花錢。奕奕似乎對這樣的“婚姻生活”非常滿意,而我,快樂之餘卻總是隱隱有些不安。

  (迪西的語氣很平淡,甚至聽不出情緒所在。“聽說我們真的結了婚,我的好朋友要麽打死也不肯相信,要不就打賭我倆不久就會分手。當時我真的想賭口氣,證明我們可以生活得很幸福,但是……”迪西撓撓頭,突然就沉默了下來。)

  我想要更“正常”的生活

  就這樣瘋狂了一星期後,奕奕終於要回家鄉了。我掏空口袋裏最後幾張現鈔,為她買了飛往廣州的機票。送她去機場的時候,奕奕大包小包地提著在上海買的衣物,快樂地向我揮手,說道:“有空來廣州玩哦!”

  那種語氣和神情,完全像是與好朋友暫別,哪裏敢想象,此時我倆的兜裏,分別揣著一張貼有對方照片的大紅結婚證。

  送走奕奕以後,我暗暗鬆了口氣,又回到了以往的生活軌道。可是這樣的分離很快讓我忘記了心裏的不安,兩星期後,耐不住對奕奕的思念,我提了所有積蓄存進信用卡,然後買了機票去看奕奕。

  我在廣州住了整整一個月,那又是一段“不食人間煙火”的日子———奕奕顯然是個合格的導遊,她陪我逛遍了廣州的角角落落,甚至還一起去了海南和福建。直到此時我才開始漸漸了解奕奕的生活,她曾有過一段很複雜的成長經曆,父母離婚、她被抱養、再回到父母身邊……

  而我的生活經曆則與她大相徑庭,我是那種很典型的上海人家出來的獨生子,父母從小要求嚴格、無論讀書工作都是一帆風順。如何叫父母接受這樣一段婚姻?愈是對奕奕了解深入,我就愈是覺得惶惶然。

  一個月後,手機短信不斷催促我盡快還清信用卡裏的欠款。我不得不打電話給好朋友,請他往我的信用卡裏存進了6000元,才有錢買了回上海的機票。

  臨走前,我與奕奕進行了一次很認真的談話———這是我倆自從黃山那晚以來,第一次坐下來,平靜而嚴肅地進行交流。我告訴奕奕,我倆應該擁有一種更加“正常”的夫妻生活,比如決定一個常住地,然後設法買房子、找工作,像平常人那樣過平常的日子。

  對於我說的這些,奕奕的情緒顯得有些沮喪,但最終還是答應了。她說,她願意跟我去上海。

  奕奕的決定令我欣喜若狂,我決定立刻回上海安頓一切,而奕奕則在廣州稍作準備,隨後回來與我團聚。

  她說,“我們離婚吧!”

  兩星期後,奕奕果然如約來到上海,但令我詫異的是,她隻是隨身帶了個小包,完全不像是長住的樣子。

  我可管不了那麽多,興奮地拉著奕奕執行我的計劃———見父母、買戒指、拍婚紗照、選喜糖、定婚宴……爸媽對於我的先斬後奏暴跳如雷,但是想想卻沒轍,不得不掏出5萬元給我們作結婚禮金。

  但是,這5萬元很快就被我和奕奕揮霍一空,因為在籌備婚禮的過程中,無論哪項我倆都選擇了最好的。再加上每天近千元的吃喝花銷,我很快又囊中羞澀了。

  我不得不向奕奕攤牌,希望她可以稍稍節約一點。誰知奕奕的反應卻大大出乎我的意料———“我們離婚吧!”她幾乎是毫不猶豫地這樣對我說。

  我懵了!雖然一直以來,我也很清楚地意識到我與奕奕之間存在的問題,但是“離婚”這兩個字,我是從來想都不曾想過的;可在奕奕嘴裏,就像“結婚”那樣,輕而易舉。

  我的鬱悶很快轉化為一種悲哀,我開始苦苦哀求奕奕再給我一點時間,甚至提出了一個更荒唐的想法———我住在上海、奕奕回到廣州,她可以自由地交往其他男孩子,隻要與我繼續保持這段婚姻關係就好。為了自己的自尊,也為了父母的麵子,我不得不這樣做。

  可是奕奕根本聽不進這些,她似乎早有預謀地要與我離婚,所以連結婚證都隨身帶到了上海。

  幾天後,就在100天前領取結婚證的那家民政局,我領到了離婚證。

  幾小時以後,奕奕用我的信用卡定了回程的機票,從此杳無音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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