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看看這個JJ的故事。。超長超常超強。。。
(2007-01-31 00:43:17)
下一個
ZT 兩年前我的報複令他遠走他鄉
沒想到中秋節他還會打電話給我,兩年前他的話尤在耳邊"康兒,如果今天你站在我的麵前,我會毫不猶豫地殺了你!!!!從沒有一個女人讓我如此地恨之入骨!!!!!我恨不得將你挫骨揚灰!!!!!!"當時的我,冷笑不止,直接掛了電話,從此再無他的音訊,一晃,已經兩年了。
有的時候,時間過的真是很快。
十分鍾前,手機響起,一看號碼並不認得,接了以後,他的聲音依然那麽溫柔,好象過去三年裏的一切都沒發生過,我還是他的妻子,他還是我最崇拜的老公,問我過的好不好?他的口氣就好象是在問我今天過節準備了什麽飯,他幾點下班一樣,有那麽一瞬間的恍惚,但幾秒鍾後,我清醒了,我告訴他,我正在準備和男朋友買新房的家具,我同樣溫柔地告訴他,“你知道,北京的家具商場總是這個時候才肯打一點折,我也隻得趁這七天假期去買個大概,新房總是要多費點心思在上麵的,對不對?”
他沉默了一會沒有說話,最後他說“你還是老樣子,一點虧都不肯吃的。中秋快樂。再見吧!”我立刻接上去,輕輕地,“永遠別讓我再見到你,除非你想死得更慘。你若真想讓我快樂,就請徹底在我眼前消失吧!那是最好的中秋禮物!”說完,我掛了電話,手抖得差點連電話都握不住。
我一個人在家,推掉所有的約會,隻想睡個昏天黑地。
沒想到被一個電話擾亂了心情。
過去的一切又回到了腦海裏。
我現在心很亂,敘述也很沒條理,大家慢慢聽我說吧。
我和他是大學的同學,他高我兩屆,很優秀,聲音很動聽,是學校廣播站的一個學生幹部,那時每天中午幾乎都是在學校的大喇叭裏聽著他的聲音漸漸夢周公的。後來我因為繪畫好,常被老師叫去辦什麽板報,那時和他們學生廣播站的辦公室是連在一起的,慢慢地,就認識了,慢慢地就戀愛了。那時候,他總我笑太單純,太傻,到了社會上肯定會被別人騙,沒想到,此言成真,他成了第一個騙我的人。
畢業以後,他家在河南農村,可他不想回老家去,決定留在北京發展,我那時還沒畢業,但很支持他,他很快就找了一個報社的工作,那時剛開始做記者,天天要在外麵跑新聞,人很辛苦,很快就瘦了一大圈,也黑了不少,即便是這樣,每次發了工資,他總是笑咪咪地帶我去吃學校周邊最好的飯店,其實那時他的錢並不多,但每次和我上街都不知道省錢,總是說要把我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我這個人天生懶散,不愛穿戴,就喜歡在宿舍待著看書睡覺,他常笑我是要把宿舍床板睡穿。
就這樣兩年後我也畢業,很快就找到了一個行政助理的職位,拿的錢不多,但生活很有規律,也不會加班,那時,我們每天穿梭在北京的大小胡同裏,終於在兩個人工作單位的中點那租到一處好房子,開始了我們的同居生活。
因為雙方的父母都很保守,所以都催著我們趕緊結婚,可他家的兄弟很多,他的哥哥剛結婚花了父母一大筆錢,所以他家沒錢給我們在北京買房子,於是我父母就拿出了二十來萬,幫我們付了首付,因為那時還沒結婚,所以房主是我的名字,後來領了證,就這樣結婚了,同學都很羨慕我們,說我們是穩紮穩打,一步一個腳印地走向婚姻殿堂。
我這人胸無大誌,就想安心做個好老婆。因為極其懶散,人又粗心馬虎,所以凡事不愛與人爭執,大錯小過總是過眼就忘,反而與公司上下關係極好,平時就算了犯點錯,總有人幫我遮掩過去,又因為平素喜愛看書,所以滿嘴說話詼諧,典故極多,公司員工聚餐總愛拉我去,高層對我很熟悉,所以在行政總管辭職以後,老總就直接讓我接替她上了任。
其實那時的婚姻還是很幸福的,天天我下班買菜做飯,等他回來,兩人一邊吃飯一邊看碟,有時去下下館子,有時去看看夜景散散步,生活愜意得很。這樣的生活持續了一年,事實證明我有多遲鈍,他從結婚的時候就開始瞞我,竟然瞞過我一年,我才知道。
他在單位竟然從未告訴別人他結婚了!!!
甚至說他仍是單身!!!!!!!!!!!
其實我真的是很笨的,因為平時總不愛操心,所以家裏的錢、水電氣、電話一概單子全是他管,每次發了錢,我告訴他一聲,他自會按照當月生活的情況去取一些出來,和他的錢一起用,我每次要用錢的時候,直接問他要就可以了,他常說我天生愚笨不善理財,也不舍得讓我操心柴米油鹽,所以結婚一年多,我連家裏存折是哪個銀行的都不知道,電話是網通還是電信的都不知道。
直到那一天。
單位說要多辦一個保險,必須要我和他的身份證,由於前一天我忘了問他要,所以第二天人事主管催我的時候,我就直接打車去找他,那是我第一次去單位找他,當時他的同事見到我的反映都很奇怪,至今我仍然記得很清楚,幾個男同事見了我就轉臉衝辦公室說,喲,H,你從哪騙來的大美女啊!都找上門來了!你不怕丹丹吃醋啊!我當時就覺得很奇怪,卻想不通是哪奇怪,這時走來一個美女,很是精明幹練的白領,我並不認識她,可她卻很親熱地對我說,“你找H啊,H剛開完會一會就出來,你先坐一會吧!”我剛坐下,他就出來了,讓我奇怪的是,他的臉上也是一陣尷尬,他一把拉住我把我帶出來,問我找他做什麽,我說要他的身份證,他說放在辦公桌上了,讓我在外麵等他一會,他進去拿給我,說完就急忙忙轉身進去了,我當時隻覺得有點不對勁,卻想不出哪不對,就順勢跟著他,站在辦公室外麵,竟然看他站在剛才那個白領美女那說了幾句,那個女人笑了笑,從身上掏出自己的錢包,從她的錢包裏取出了我老公的身份證遞給了我老公!!!!!
我當時第一個反映就是後退到大廳(後來事實證明這個本能的反映是多麽的正確),沒讓老公發現我已經看到那一幕。我拿了老公的身份證以後就直接打車回了單位,什麽也沒問。
坐在自己的辦公室裏,才越想越明白,老公單位的人分明是不知道老公已經結婚了的,要不不可能會對我說那樣的話,那個丹丹又是誰呢?老公的身份證怎麽會在別的女人的錢包裏?那天我便早早就從公司出來了,在回家的路上,突然想到了老公身份證的另一個作用。用大家都知道的辦法,我很順利就拿到了老公的話單。
老公的話單裏,有一個電話幾乎是每天都通話,除了白天之外,通話的時候竟然是每天的淩晨!!!甚至經常是從淩晨兩點打到淩晨四五點!!!!那是我每天睡的最熟的時候!!!!
縱使我是再笨的人,我也清楚,這絕對不正常。
我這個人睡眠極好,對枕頭的熱愛基本上到了癡迷不悟的地步,通常是我說我困了,不出十秒就能聽見我打呼嚕,任外麵吵得昏天地暗,也不能把我從周公的懷抱裏拉出來,往好了說是心理素質極佳,往不好了說就是沒心眼的一個人。
老公每天忍到半夜去打電話的這個人,究竟是誰呢?
我當時第一個放映就是那個白天見的白領麗人。我記得別人說的是丹丹?那麽這個丹丹是不就是那個白領呢?
事實證明我猜的沒錯,我這樣一個大大咧咧的人,居然第一次有了這麽準確的直覺。
老公的報社網址我是知道的。
我到了家,老公還沒回家,我打開電腦,直接上網打開了他們報社的網頁。在“聯係我們”和“報社簡介”的人員名單裏,我找到了白天見的那個女人,她的名字叫彭瑞丹(化名啊姐妹們)。
我不知道別的姐妹們遇到這樣的事都怎麽辦,我家隻有我一個孩子,而且父母又在外地,我沒有可以商量的人,何況那時隻是我一眼的印象,我想就此下結論也太武斷了。但我沒有照電視上那樣,去質問我的老公。
我忍了下來。因為我清楚,問了也白問,難道他會承認他有外遇?難道他會告訴我他的確沒告訴同事他結婚了?老公做了記者以後,嘴皮子上的功夫又長進了很多,和他辯論,我是說不過他的,何況照書上說的,別打草驚蛇了。我是個愚笨的人,平時就愛看書,尤其是曆史,古書上多雲凡事忍者方能成大事,我想我就忍吧,隻要能把事情搞清楚。很久以後,老公和我離婚時,一句話驚醒了我。他說 “從來隻當你是笨笨的女孩,卻不料你大智若愚反害了我。”
接著說下去。
那天老公回家的時候,買了鮮花,還買了巧克力,我笑咪咪好象什麽事情都沒發生,其實當他拿了鮮花和巧克力的時候,我的心就涼了一半。不心虛的人,何必要拿這些東西來白眉赤眼地表白?
老公沒看出一點破綻。不怪他大意,是我一向粗心大意慣了,小事情轉眼就忘,他料定我不會起疑心的。
九點多,我固定的睡覺時間。我告訴老公我先睡了,讓他接著看電視。
一點睡意也無,我閉上眼睛等著印證真相那一刻的到來。
過了很久,老公摸上床來,感覺他在看我,他摸摸我的頭,替我蓋好了被子,轉身躺下。
黑暗裏,我背對著老公,發出均勻的鼾聲。
又過了很久,我感覺有東西在震動。一想便了然,那是手機震動的動靜。
老公拿了手機走下床,去了衛生間。
我們的臥室是主臥,套間裏有衛生間,可老公開門走了出去,到了客衛。
我聽見衝馬桶的聲音。
房間很安靜,那是一種讓人窒息的安靜,我的心跳跳得我快呼吸不過來。我俏無聲息地下了床。
隻站在臥室的門口,門被老公虛掩,我輕輕推開半扇,沒走近。
果然是在打電話。
隻見老公故作酒醉的聲音,“和幾個公司的老總喝酒呢,他們在包廂裏喝醉了,我躲在衛生間接你電話呢……哦,我妹妹已經回家了,沒別的事,就找我的身份證辦個卡,北京電話不是要北京戶口擔保才能後付費麽?我告訴她我還不是北京戶口呢……恩,想你,……”
不知道別的姐妹知道真相是怎樣的,當時對我來說,隻覺得心好似被扯出來被千萬人踐踏,渾身滾燙似火,似乎在油鍋裏一點點被炸到焦黃。
我一點點走回床上躺下,想著自己該怎麽辦。
因為我是獨身子女,從小爸爸就告訴我,將來我沒有兄弟姐妹可依靠,凡事隻能靠自己,凡遇到了事情總要自己想辦法,切不可學那些愛哭鬼,遇事隻知道哭鼻子,哭死了也解決不了問題。我從小就被這樣的思維方式教育長大,所以頭腦總是比較冷靜。(感謝我的父母)
說真的,那時腦子裏似乎有千百個念頭在狂奔,可又似一片空白,我竟然昏沉沉睡了過去。早上起床的時候,老公還未醒,我看著他棱角分明的側臉,鼻子不禁酸了起來。下床做好了早飯,沒有叫他,我吃了先走了。
到了單位,工作忙了起來竟然把昨天苦悶的事給忙忘了(我真是個沒心沒肺的人),到了中午,我溜到麥當勞,一個人仔細地琢磨起來。
凡事做得違背常理,那肯定是有其理由的,老公不肯告訴別人他結婚了,肯定是想和那個叫丹丹的女孩子在一起,可他畢竟是和我結婚了啊,又不見他有要離婚的樣子,難道能和那個女孩子就這樣光談戀愛不結婚麽?難道那個女孩子也肯和我老公談這場馬拉鬆戀愛嗎?答案肯定是否定的,那麽老公這樣做的原因是什麽呢?
是愛情?我不知道。
一種可能是老公隻想玩玩,但很快就被我否定了,老公一向好進,絕對不是那種隻想眼前不想未來的人,如果為了玩而不告訴別人他結婚了,將來露餡了,他在那樣重視個人作風的單位,下場會很慘的,他不會不考慮。何況,真想玩的話,找個單位以外的不是更好?
那麽按照常理推斷,老公認識她肯定是在和我結婚之前,因為先認識她了,所以結婚了才會隱瞞,那既然認識她,對她有好感,為什麽同一時間還要和我結婚呢?既然是和我結婚了,為什麽還和那個女人牽扯不清呢?
老公是個非常聰明的人,以我對他的了解,這樣沒成算的事情他一定不會做的。
那就隻剩一種可能,這個女人可以給我老公一種很想得到的東西。因為有求於她,所以才和她在一起,又因為在一起時間長了,有了感情也是再所難免的。也許得到了,時機成熟了再和我離婚也未可知啊。
那老公到底有求她什麽呢?
不知道為什麽,我想到了戶口。
北京戶口。
老公單位的事情和我說的很多,平常我也是左耳聽右耳冒,大多不進腦裏。但有一些他是常提的,比如誰誰又升了,哪個哪個因為是北京戶口所以被優先考慮了,某某領導被任命了就因為是北京人,諸如此類的話,他重複很多,我知道他是有才幹的,也一心想往上爬,甚至他想從政,我並不清楚這一行,也許北京戶口對他而言真的非常重要,有段時間他甚至很想考公務員,就為了能有可能從政。
當時第一個想法是,他為了從政所以才搞婚外情的麽?
那個女人到底什麽來頭,難道可以幫老公搞到北京戶口麽?
我由於工作關係,認識幾個律師,想了想,我給他們打了個電話,很有技巧地問問如何辦理北京戶口的問題。
答案讓我很吃驚。
如果我和老公其中一人有學士以上學位並且在北京工作兩年以上,就可以辦理工作居住證。工作居住證在子女入學、購房等方麵具有和戶口相同的效力。執工作居住證三年,就可以辦理戶口了。工作居住證必須由其所在的單位辦理。
老公是有學士學位的,在北京工作也剛好兩年了,那個丹丹在報社的職務所屬便是人事部門的,難道老公想利用她先辦理工作居住證嗎?
我想的很簡單,可律師告訴我,雖然程序是這樣,但辦起來很難,北京對戶口卡的很嚴,沒那麽容易辦理,當然,如果有路子,本人又有房子,走走後門,也是可以早辦到的。
偏偏老公前段時間問過我,以我名義的房子可不可以改成我們兩個人共同所有!
這不可能是巧合。
我當時的心都涼了。
很顯然,他的下一步就是在算計我。
同床共枕這麽久的夫妻,竟然這樣瞞我?!
心既然存了戒心,觀察他也就更仔細了,同時,在和律師的閑聊中,我學會了如何轉移財產。
當時第一個反映就是離婚。
我們沒急著要孩子,離婚並不困難。
但後來自己清醒了,如果現在離婚的話,我連我們夫妻共同財產都不知道有多少,那肯定是會吃虧的。
已經輸了麵子,絕對不能再輸裏子。
這個男人既然如此對我,讓我心寒,騙我這麽深,我也絕對不能讓他就這麽輕鬆地把我算計到。
房子的事情他日後催過我很多次,每次我都漫不經心地給擋過去了。
因為我平時就馬虎大意,他隻當我是不在乎,並沒有起疑心。同時可能是戶口的事情他並沒有這麽快就辦妥,所以他也並不是非常著急。
我當然更不著急。時間越多,我越有機會。
我告訴他有個同事想賣自己的房子,非常便宜,如果一次付清的話,可以再低些,他一聽,眼睛就亮了,告訴我可以貸款二手房,讓我考慮看看。
我對他說,可同事不相信我們有這個經濟實力,他一聽就笑了,當時就把存折拿出來,我一看結婚快兩年了,我們已經存了近15萬,真是他的功勞啊!
他說我們可以先用我的房子做抵押,貸款再買同事的房子,順便把房子名給改了。
我想了想,說不可能,我們的房子貸款還沒還清,是不能再另外貸款的。
他無非是想用我的房子做抵押,買了同事的房子之後,房子自然是我們二人的,我父母的首付自然就轉到他那裏了。
可惜辦不成。
寫的都累了,我就簡單說說吧。
機會很快就來了。
我的一個同學在南方做生意發了大財,因為一個展銷會所以又到北京來,順便到我們家做客。
他對我同學的生意很感興趣,我同學也歡迎他搞搞副業,說拿那麽點死工資也沒什麽大出息,他一向是個好強的人,當時就決定投資入股。
他取了10萬塊,想和我同學搞電子產品的倒賣,因為南北差價極高,利潤也很厚。
可沒想到,剛花了十萬塊買的通信產品到北京,北京就新出了一個什麽政策(對不起,我這人馬虎,已經不記得了),反正就限製類似這樣的倒賣,這些東西一下就砸在手裏了。他當時整個人就蒙了。
找關係找了很久,說是他老家有個公司想要這批貨,價錢給的還算合理。
他決定帶著貨回老家。
那是非 典最肆虐的時候。
在北京的人可能都不會忘記那樣令人恐懼的時期。
他的單位因為是國家事業單位,又是報社,所以查的相當緊,報社嚴令不許任何人擅自離京,離開自己的工作崗位,違反者開除。
他沒有和領導打招呼,反正那時候上班也不是那麽嚴,外鬆內緊,他犯了個大錯,以為自己是個骨幹,領導必定愛才。
錯的很離譜。
匿名電話是我打的。我直接打到他報社領導辦公室。告訴領導,他擅自離京回家。
領導壓抑著怒氣的語氣我還是聽得出來的。
我所在的單位已經放假了,一是生意不好,二是這個的時期,誰也不敢天天在外麵晃悠。
打完電話以後,沒多久,我就接到他驚慌的電話,讓我火速去河南。
我當然知道是怎麽回事。
我們在河南和北京的中途相遇了。
他皺著眉頭告訴我,領導問他在哪,他撒謊說在北京,領導冷笑,讓他兩個小時內到單位報道。他必須火速回去。
他讓我送貨去。
我答應去送貨,車由我開去。
也許是老天幫我,我在去那家老板賣貨的路上竟然無意中碰到另外一家店,也需要這批貨,因為是同學大批量倒給我的,又是我自己運來的,成本相對很低,我這個人看著特好說話,不善和人討價還價,可心裏畢竟有前一家給的價錢做底,竟然把那批貨整賣了個好價錢,淨賺了三萬塊,全是現錢。
我拿了錢覺得不放心,就找銀行存錢,可當時福靈心至,另開了一個帳戶,並沒有存到我們公共的那個帳戶上去。
後來我就開車回北京。我這個人馬虎又粗心,看路標也看不太懂,那個時期,往北京去的人少的可憐。似乎是我開錯了。之所以這樣說,一是我已經記得不是很清楚了,二是我的確不知道自己當時把車開到哪去了。
反正開到一個地方,不好意思名字也不記得了。
當時覺得肚子特別餓,就想找個地方先吃飯再說。
自從打了電話給他領導以後,我就沒敢再和他聯係,不知道是怕他被開除還是怕他不被開除,心情很複雜。
等我吃完飯出來,發現車不見了。
當時第一個反映就是報警,等警察問車上有什麽的時候,我說車上全是通信產品。
我一輩子撒謊都沒有那天那樣多,那麽大膽。
也許是越不會撒謊的人,撒謊起來可信度就越高吧。
完全不經大腦,就那麽直接又自然地描述我的車什麽樣子,裏麵產品有多少。
等我再搭別的車到北京的時候,謊話已經編的天一無逢了。
一到北京,他就問我怎麽那個老板說貨還沒到,我說當時和他接手太急,沒記下老板電話,手機沒電了,所以沒法聯係,隻好把車開回來,結果被偷了。
我把警察怎麽問話,說的清清楚楚。
他當時的表情用麵如死灰來形容再恰當不過。
埋怨我的話就不用說了,反正車是買了保險的,錢不用擔心。
我知道是那批貨實在讓他心疼得要死。
但也沒辦法。
不是置疑警察的辦事能力,我相信那車是永遠找不回來了。
十三萬就變成了我自己的錢。
還有個噩耗,他真的被開除了。
其實我都沒想到他真的能被開除,看來緊張的時期辦什麽事都是雷厲風行啊,他的開除通知在他們報社的網站的人事通告達一年之久。
以後每次心情不好,去看看那個開除通知,心情便好很多。
我不隱瞞自己,至少我承認,打開那個網頁的時候,我的眼神是惡毒的。
愛得有多深,恨就有多深,這句話一點也沒錯。
現在我對他毫無感覺,可見緣分是一絲一厘也沒有了。
再說說他的那個丹丹,不知道她是真傻還是裝傻,居然真的相信老公沒結婚,也許戀愛的女人智商都不高吧,我又何嚐不是呢?
他丟了工作以後,天天借酒消愁,也許是疏忽了,竟然有一天那個丹丹把電話打到家裏。
是我接的電話,當時老公的酒醒了大半,可又不能阻攔我。
我看著老公克製不住的冷汗,笑咪咪地把電話轉給他。
他沒說幾句就把電話掛了,還說什麽 “前同事真煩”,我在邊上就好笑。
夜裏果然就聽到什麽妹妹的話。
過幾天,他說有個朋友願意借他筆錢,讓他做生意,我問他打算做什麽生意,他說在老家開營業廳比較賺錢,他想回老家考察一下。
不知道為什麽,當時就一種直覺,這錢一定是那個丹丹借給他的。
可為什麽要回老家呢?他不是很想留在北京麽?
他回老家第二天,我直接打電話到報社,口氣很輕鬆地問“丹丹去河南什麽時候回來啊?”對方說是和報社市場部下去辦個什麽活動,可能要一個星期。
果然是和丹丹一起去逍遙了。
我怒火中燒。
雖然很火,但我並沒有打電話給他。他這個時候肯定需要安靜。
我在家也沒閑著。
我在家裏找到當時他給我看的存折,還有他的銀行卡,我拍了照片留著以備萬一。
我在網上賣我的房子。
其實這樣做的時候,我是很害怕的,一來我不知道房子賣了值得不值得,二來怕賣房子這樣的大事萬一被他知道,我就前功盡棄了,直到今天我都佩服我當時的勇氣,一個人在北京,誰都沒商量,連父母都不知道,就一個人做了主張,真有點後怕啊。也許正因為這樣才能瞞天過海吧!
網上才貼了兩天就有人要求看房子。
有兩家看了,覺得比較滿意,因為我也是貸款買的房子,沒有什麽房產證之類的,轉交貸款比較麻煩。他們說要好好考慮一下。
可他馬上就要回來了。
時間很緊張。
就在他要回來的前一天,看房子的其中一家決定買我的房子。
可能是我這個人比較麵善,屬於第一眼看上去特別可靠實在的人,要買房子的那一家對我比較放心,我和他們一家約好了時間,他們一次性也拿不出我父母當初的首付,以及這幾年我還的貸款,所以我定在兩個月之後,一手定金,一手交房住人。
他回來了,似乎很是高興,無意中說自己的戶口可能年底就能搞定,我當時一驚,問他怎麽去了河南反而能知道北京的事,他也發現自己說漏了嘴,就隨便帶過了。我就沒追問。
其實我不是那麽善於掩飾的人,自從知道真相之後,我對他的態度還是變化挺大的,我不再那麽乖得做飯洗衣服,也不再吵著要陪他去散步,談心的時候也少了很多,更多就是安靜地待著,也不多說話,又買了很多新書,可能我平時說話就不多,他的心裏一來丟了車、賠了錢,丟了工職,心煩意亂,對周圍的事就沒那麽上心,二來他夜夜和那個丹丹通話,又剛兩人從河南甜蜜歸來,正陶醉在婚外情的甜蜜裏,我對他不主動,正是他所想要的,所以他對我,仍是一點疑心也沒有。
可能那個丹丹真的借錢給他了,他竟然真的在河南老家開起了營業廳。
當時為營業廳選地址的時候,他問我的意見,有一家是地方不大,但在市中心,租金比較貴,另外一家是在比較偏僻的地方,租金很便宜,而且要一租租10年,地方很大,設備很齊全,買個設備直接就能開張。
其實我心裏是很清楚孰優孰劣的,市中心那家雖然貴,但地勢好,錢回收的比較快;偏僻的那家,雖然便宜,東西齊全,但一租就必須租10年,10年的變數太大,把資金投在這上太不保險。
但我說偏僻的那家好。
他很高興,說我想的和他一樣。
他說租偏僻的那家店,雖然要租10年,但隻要一兩年後那塊地段一開放起來,房子一下就會很值錢,那時候哪怕他不開營業廳,就把房子轉租出去,賺個差價都能大賺一筆。最後他就真的盤下了那家店。
我當然沒阻止,又不是花我的錢,我何必要管那麽多呢?
何況離離婚的日子不遠了。
我準備的差不多了。
本來就打算抽個空和他正式提離婚這件事的,不料一個月後卻有個機會又讓我利用了一把。
他的營業廳先期投入過大,而他又想在老家顯示出他是在京城做過記者,是個高層人士,現在是準備衣錦還鄉做番大事業,於是先期花了不少錢做噱頭,但畢竟地方偏僻,客人並不多。所以賠了不少錢在裏麵,家裏的錢我東挪西挪,隻剩兩萬多了,我做了個人情全都給他,當然美名曰支持他,他很是感激。(和我有同樣遭遇的姐妹們,應該都有這樣的感覺,有的時候,錢已經不重要了,關鍵是用錢可以達
到什麽樣的效果)
他還是賠,於是向老家幾個朋友借了十幾萬塊錢。這年頭還真有人肯借給他,我前麵說過,他口才很好的。
這段時間他天天在河南老家忙,根本顧不上北京的事情,一個月連家都不回一次。上次約好買房子的人,錢沒湊齊,跟我又延遲了一個月,正中我下懷。
果然,快到年底的時候,幾個朋友都問他要錢了。
而他的營業廳仍是虧本的買賣。
他特著急,終於將注意打到了我的房子上,這個時候他還不知道,房子很快就要賣掉了。他問我房子能不能做抵押,我說不能,因為正在貸款,連房產都沒有,怎麽抵押呢?他又開始說什麽他營業廳已經開始賺錢了,生意特好,可以先不還朋友的錢,先把咱們房子貸款還上,但我要把房子改成我和他兩個人的名字。
我當時說可以啊,現在到年底了,事情多,等明年開春吧。
他似乎戶口辦理中很需要房子證明,他很著急,說年底前就辦吧。 我說那好吧,你先把錢打過來,我把房子貸款付清,辦房產證的時候,正好順便寫上我們兩個人的名字。
他沉默了半天,說最近生意太忙了,過幾天再說吧。
也許是天意,正好過幾天當初借錢給他的一個朋友有事來北京,當時就來找到了我,意思是看我過節前能不能把錢給還上。
我又撒謊了。
我說不行吧,H說了,錢是賺了不少,但我們房子貸款還沒付
清呢,H說你們的錢要線緩緩,先把房子錢還上。
那個朋友當時一聽就傻了,因為H在河南老家一直都說自己沒賺錢,快賠死了。
對朋友說的話和對自己老婆說的話,那人肯定相信對老婆說的話才是真的。
於是這人氣衝衝回河南了。
當天晚上H就打電話質問我為什麽對朋友說那些,我就裝傻,我說不是你自己說要還自己家房子的錢嗎?
他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就算痛死,也沒辦法對我說。
逼他要錢的人越來越緊,他躲回了北京。
我對他說,依然在家裏這麽悶,那不如出去走走,去散散心吧。
他一聽大喜,後來又說沒錢,我說前幾天你不是讓我幫你籌備過年給工人發的工資嗎,我準備好了,你先別發工人工資了,別管他們過年怎麽過了,拖欠公司又不是你一個人。先自己拿著出去散心吧。
其實這也是試探他的人品,一個人在社會上混,誠信是很重要的,對別人對朋友自然還是實在一些才好。
沒想到他大喜,拿了錢連說好啊好啊。
我心徹底死了。
他想了想,接著又問我,你和我一起去散心嗎?
我注意他用的是疑問句,我說不去了,單位工作忙。
他一句挽留也沒有,說那我自己就出去散悶散悶,把自己兩個字咬的特重。
我當然清楚他不會自己去的。
但那時已經很鄙視他的人品了,生氣倒在其次。
他到了海南,可我並沒有讓他好過,我每天都會不定時地打電話給他,告訴他有誰誰有上門來要債了,誰誰又說了什麽狠話。
其實真有人來要錢的,那天我正好在家,來人問他哪去了,我說去海南渡假了。
真的是要把那人給氣死。
後來我裝作無意中說,前幾天H的哥哥也來借錢,好象借了不少,H說過年還要給父親送一些錢呢。
那個人氣狠狠得就回河南了。
第三天,他就回來了,我問他為什麽,他說要債的人跑到他父母家去了。把他爸爸給氣得住院了。
他就去海南三天,一萬多塊錢就花光了,現在連自己父親看病的錢都沒有。
突然他問我,康兒,我這段時間這麽倒黴,也沒時間多陪你,怎麽你一點都沒怪我,花錢也比原來大方多了。
我當時心一驚,很快就笑嘻嘻地說錢沒了再賺好了,人還是要緊的嘛!
他便沒有再說話,當天就回河南看他爸爸去了。
就在他回家的那天,家裏的電話響了,竟然是那個丹丹打來的,
是我接的電話,她也很意外。
她終於問我是誰。
我當時想了幾秒鍾,我想如果說出真相,丹丹那樣的白領未必會要他,那他是肯定不會和我離婚了,不如先瞞過去。
我說他的爸爸病了,他讓我先過來幫他看看房子。
那個丹丹可能有點疑心了,說那你家在哪,我來陪陪你吧。
我撒謊反映之快連我自己都吃驚,我馬上接著說,那就不用了,我自己害怕,拉著我男朋友和我一塊看房子呢。
然後我就裝做扭捏得笑,笑著說你來我和我男朋友還不太方便呢,不過你千萬別告訴我哥啊,雖然我們是遠親,但是他知道要告訴我媽,那我就倒黴了。
顯然丹丹聽明白我的暗示,她也笑了,說那好吧,我就不去了。
打得我一身冷汗,突然覺得自己為什麽要受這個罪啊,錯的又不是我,既然已經下了決心,那就幹脆些,早點離婚吧!!
就在我準備提出離婚的時候,他突然告訴我說,有個老同學從柬埔寨回來了,說了想帶個知心的人去那裏,這個同學娶的是當地一個黑社會吃的很開的老大的女兒,嶽父留他在那照看一個夜總會,裏麵吃喝嫖賭樣樣皆有,很賺錢,可那個同學手底下也沒個心腹,很想回來找個關係不錯的帶回去當助手。
我當時就意識到這是一個好機會。
我說你幹嗎不去啊。
他說我有家有口的,幹嗎去?
我就細細分析給他聽,我說咱們的房子要還貸款,壓力很大,你沒了工作,賺錢又很辛苦,不如去那邊,賺了大錢回來,房子也有錢還清了,債也輕鬆就還上了,就算還不了那麽快,出去躲躲總是好的。
他已經變成了一個有事就逃避的人,一聽我說可以出去躲債,立刻就動了心。也顧不得自己的父親和朋友了,連那個丹丹都拋到腦後了。
果然不出我所料。
第二天他說他決定去柬埔寨。
那個同學催他很急,他決定先辦個遊玩的簽證,等到了那,打好關係,再回來辦個能長住那的簽證。
我看他打好主意,就同他商量正題,我問他,你走了,那些要債的人來了怎麽辦?我一個女人家,怎麽打發呢?總得想個辦法讓別人別來我家吧。
他想想,突然想張嘴,但又閉上了。
我說你有什麽你就說吧,我人笨,可是一點主意都沒有的。
他說那麽我們假離婚你看怎麽樣?
我當時就說好啊!!!
他反而生了疑。
我一臉天真地說,那你去了那,那裏又是夜總會,有的是女人,你去了那可不能忘了我,萬一回來你又不肯和我複婚那要怎麽辦呢?
他竟然說:那還不好辦,你把房子名字改成咱倆的名字,咱們離婚不離家!房子我賺了錢還是要幫你還的!!!!
我說那好吧!
他說時間緊,馬上就到過年了,先辦個假離婚!等他到了那,把關係打通了,回來再辦長期簽證的時候,就把房子名字改了好了!
我沒敢答應的太爽快,事實上,準備了那麽久,到了臨門這一步,邁出去還是不太容易的。
我問他,那我答應了你,你回不會真的和我離婚啊?
他說那哪能呢?他這麽喜歡我,我和他同學那麽長時間,我還能不了解他嘛!
於是我出筆和紙,說那就先寫個協議書,明天去辦手續吧!
他的文才那麽好,果然就寫完了,我毫不猶豫地簽上自己的名字。
手續辦的很快,因為他想的並不是真離婚,他又要出國,所以他把什麽東西都給我了。
那天我和他都有點傷感。
我是因為一直欺騙我的這個男人很快就要知道真相了,很快就要知道,在他眼裏憨態可居的女人居然騙了他。婚姻是把利刃,雖然我報複了他,可仍是兩敗俱傷,我的心裏,痛尤甚。
他傷感是因為一年之內,自己先丟了飯碗,又丟了車,接著賠了錢,隨後又被人天天追著要債,自己的爸爸又被氣倒在醫院裏,這樣的時候,他居然選擇逃到國外去,我想,再鐵石心腸的男人,都會有點難過吧,可他不知道,他今天這一切,都是因為欺騙我造成的,雖然是我毀了他,但也是他騙我在前,可算是咎由自取吧!
他飛走了。
除了我之外,他的同事朋友都不知道,就連他爸爸,也隻知道他出去躲幾天,也不知道是出國去做黑道去了。
沒幾天,我就把房子給賣了。這一倒手淨賺了九萬多。
過幾天,車子保險的錢也賠過來了,我算了算,自己竟然也成了個小富婆。
是情場失意,所以錢場得意嗎?
一個月後,他回國了,大攤牌的時刻終於到來了。
我打了心裏爛熟於心的電話,我說丹丹,我們出來聊聊吧。
在咖啡廳見到那個女人,這是我第二次見她,也是最後一次了吧。
我開門見山。
我說你是H的女朋友吧。
她對我突然對H直忽其名覺得有些奇怪。
我說他不是我的哥哥,他是我認識四年多,結婚兩年多的丈夫。當然,他也是告訴你他沒結婚,他仍單身的H。
丹丹很快就鎮定下來。
我說H和我已經離婚了,並不是因為你,而是因為他欠了一大筆錢,他必須逃出去躲起來。
我裝作漫不經心地隨口說了句,H不會也欠你的錢吧!
她的臉色果然變了。
賠了錢又折了愛情的滋味果然不好受。
其實我很同情她,她其實也是個無辜的女人,被我老公騙了一年多,隻不過我發現地早一點罷了。
說的再直白一點,是我在知道真情的情況下,幫著我老公又騙了她很久。
可是這個社會,我不害她,她就得害我,人人都會自保,我這樣做也是為了保護自己。
就當她多學一課吧。
那天說了很多,(對不起,具體的我又不記得了,這麽多年過去了,我還是會犯迷糊)
我記得她走的時候腳步是僵硬的,臉色是蒼白的,手是顫抖的。
她甚至忘了拿走她的圍巾。
說真的,我一點都沒感覺到勝利的喜悅。
看著她離開,我突然第一次意識到自己,我做的對嗎?
可事情已經做了,就讓它順其自然吧。
老公要回國了,最後致命的一擊終於來了。
我不知道他按著自家的門鈴,可開門的卻是他不認識的人,那一時刻他是什麽感覺。
我也不知道,當他回到老家,所有的朋友都知道他在北京是被開除了職位,去了柬埔寨躲債,對他鄙夷萬分,他那時會是什麽感覺。
我也不知道,當他發現他已經身無分文,可我的手機是空號的時候,他是什麽滋味。
聽說貓捉耗子,總是要玩了痛快才會吃的。
書上說的總不會錯吧。
這幾天,無數個朋友告訴我,我老公在找我,可我早就提前休了年假,不在單位,手機也換了號。
終於我猜到他快崩潰的時候,我給他打了個電話。
我輕輕柔柔得問他:你回來啦,在那邊過的還習慣嗎?
他喘著粗氣,問我在哪?
我笑咪咪地說,到了今天這個地步,你認為我還會見你嗎?
他罵了句粗話,問我,你早就成心想離婚的對不對?你趁我在河南不在北京,你外麵有人對不對?
我嗬嗬笑,告訴他,當然不對!不是我外麵有了人,是你有了彭瑞丹,我成全你,難道你不謝謝我嗎?
他一時間沒說話。
我也沉默。然後我慢慢地說。你以為你在外麵背著老婆搞外遇,就不會有人知道嗎?你以為幾朵鮮花巧克力就能瞞過你在外麵說你是單身的話嗎?
他怪叫:你早就知道!!哈哈你早就知道!那你為什麽不說!!!
我說,你要我說什麽?說那個彭瑞丹現在定是不肯見你?
他說是你見了她?!!!我說為什麽她對我那樣冷淡!!!!你知道你做了什麽嗎?她就是我一般的同事!我借了她的錢!!!!
我說的確是一般同事嗎?一般的同事未必借了你錢還要和你回河南去開營業廳吧?一般的同事未必就會每天淩晨人不做做鬼和你打電話吧!一般的同事未必能和你去海南玩上個三五天吧!
他沒話說了。
我接著說,你知道你為什麽丟了工作嗎?領導怎麽就知道你不在北京呢?你一向認為自己特聰明,你想過為什麽嗎?
他的聲音簡直是咬著牙說的,是你給我們領導打的電話?!
我笑的聲音很大,估計能氣死他,我說你以為貨真丟了嗎?我告訴你,我賣了個好價錢,比你原來定的那個價錢還高呢,順便再告訴你,車子的保險回來了,可惜的是,你離婚協議書上說所有的東西都歸我,這保險幾萬塊你也分不到了,真是要謝謝你啊!
我聽見電話那邊咬牙的聲音,他的聲音甚至都有點聲嘶力竭,他大聲罵著我,語無倫次,他說我是蛇蠍心腸,惡毒女人。
說真的,聽他這麽說,我反而很痛快,我樂嗬嗬地說,你以為你是經商的天才麽?連地勢優劣都搞不懂,你還做生意?你做什麽生意?有了錢不還朋友,跑去和情人海南鬼混?你還是個人嗎?你爸爸生病住院,你出國連個招呼都不打,你的良心給狗吃了?一點本事都沒有,還想算計我的房子給你搞戶口?你真把你自己當人啊!你以為別人都像你這麽蠢?自己是隻豬,就把別人也當畜生了?
隔著電話,我似乎聽到他血管急速流動的聲音,似乎看到他已經扭曲的麵目表情,我最後又加上幾個重磅炸彈:唉,你說你都混的這麽慘了,還能主動想著要和我離婚,我本來還不知道怎麽張嘴,可你既然說了,我也隻好同意了,現在我又買了處好房子,首付差點沒夠,恰好車子的保險來,正好湊夠了錢,你說巧不巧?我在你眼裏一向那麽笨,你說怎麽一聰明起來,就能聰明到今天這個地步呢?你的北京戶
口沒了,那個什麽丹丹也不要你了,這麽多的債你還得自己還,你可千萬要保重身體啊!
他最後那幾個字是從牙逢裏蹦出來的,也是我最開始講述的時候,說的那些話:康兒,如果今天你站在我的麵前,我會毫不猶豫地殺了你!!!!從沒有一個女人讓我如此地恨之入骨!!!!!我恨不得將你挫骨揚灰!!!!!!"
我冷笑著掛了電話。
這段婚姻結束了。
可以說,這場婚姻沒有勝利者,我起初真的隻想做個好妻子,每天為他洗衣做飯,每天讓他穿著我熨得服服帖帖的襯衫去上班,每天誇我做的飯菜真好吃,可當我發現真相的時候,那種自己所架構的天堂在瞬間變成了地獄,一個和你同床共枕的男人半夜會和別的女人情話綿綿,一個你想相伴終老的男人卻處處算計你的房子隻想得到北京戶口,一個你眼中高尚崇高的人卻擁有了極其卑劣的品行,我想說,這種毀滅所帶給我的是致命的摧毀,在剛得知真相的時候,我如行屍走肉般,煎熬難忍。
有的人說我殘忍,說一日夫妻百日恩,別人不過是有了外遇,我卻害得別人傾家蕩產遠走他鄉,報複太過。我想說,首先這不是有計劃的,更多的時候,是事情一步步發展到那,就順其自然這麽做了下去。另外,在傷害他的時候,對他毀滅性的打擊,其實對我也一樣,隻不過一個是物質的毀滅,一個是精神的毀滅,兩者的痛都一樣深如骨髓。我雖然報複了他,可我並不快樂,我也失去了做為一個妻子最美好的夢想,我也是一個被傷害的可憐的女人。
他現在還在柬埔寨,似乎是十一回來了。因為電話是國內的。
也許就像那個網友說的,他做的,他要還,我做的,遲早也要還的,也許他想了兩年,對我有了新的報複方式也未可知。
但我想說,一直到了今天,我對自己所做的,絲毫沒有後悔,如果一切再重新來過,我還會那樣做的。天蠍座的愛情,就是得不到一切,就要毀掉一切。我不能免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