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言無忌 之 你的眼神

童言無忌 之 你的眼神


你的眼神

夜深人靜，媽媽在樓下上網，偶然聽到這首老歌悠悠響起，蔡琴低沉磁性的嗓音飽含深情的歌聲，和當時的情景多麽契合。 於是媽媽也常唱給一兩個月大的寶寶聽，隻是歌詞相應稍改了一下。

象一陣細雨灑落我心底,
那感覺如此神秘.
我不禁低著頭看著你,
而你卻並不知道.

雖然不言不語,叫人難忘記.
那是你的眼神,純潔又美麗.
啊～～有情天地,
我們心歡喜.

每一個見過寶寶的人第一眼便會被她的眼睛吸引過去，更不消說她身邊這些墜入情網的老中青了。


純真眼神

被初生的寶寶訓練成歌唱家的姥姥就是第一個繳械的，往往忘卻身體疲累而滿麵興奮，微笑搖頭；寶寶的眼睛透著聰慧，對，就是聰慧。媽媽暗笑不善言辭的姥姥搜出這麽個詞兒。

一日和姥姥逛街在市中心麥當勞歇歇，姥姥悄悄說；對麵的小姑娘和寶寶長得挺象的。媽媽捎一眼低頭接著吃；象啥，她至少七八歲了，寶寶才出生一兩個月呢，怎麽能象。人種也不同啊。可姥姥因為愛寶寶又認定這小姑娘象寶寶，忍不住看她，又說；你再看看，我看挺象寶寶的，臉兒長得象。媽媽心笑，除了臉可能象小嬰兒別地兒也不可能象了。媽媽端起茶啜幾口順帶又看她幾眼，笑道；眼睛有點象。她的眼睛挺漂亮的，可跟寶寶眼型也不太一樣啊。姥姥笑；那怎麽覺得她這麽象寶寶呢？媽媽眨了眨幹枯的老眼笑；她們的眼神象，眼神純真。又瞅瞅姥姥接道； 年紀大了很少有這種眼神了，汙濁了。嗬嗬。姥姥不以為意，笑點頭。

亮晶晶

在樓道狹路相逢一阿姨，媽媽抱寶寶閃在樓道口讓她，她一手拎大垃圾袋往樓梯下擠，一瞥之下又猛抬頭驚呼；唉呀天呀，這小孩的眼睛真亮！ 鐙亮鐙亮地！一步一呼地；我的天啊，怎麽這麽亮的眼睛！。。。拐過去了還拎著個大垃圾袋回頭；從來沒見小孩有這麽亮的眼睛！簡直太亮了！

這就是咱中國人說話的方式，經常讓被品評的人挺尷尬，麵對麵卻以第三者相稱。

有一回在沃爾瑪買nappy，一種pampers最新的彈力更大容積更大的一包99元，因為寶寶體重大隻有挑這樣的，結帳時，兩小賣貨員從開始掃描一些嬰兒用品就嘴不停蹄；現在誰敢生小孩？養不起啊，生一個也養不起啊，你說什麽不花錢？光奶粉就得花多少錢啊。。。兩人一唱一合給掃描工作增加不少樂趣。到兩大包各近一百元的尿褲，媽媽就感覺可能不妙，兩人嘴角撇得能拉輛馬車了，一個冷哼一聲；哼，看！有有錢的！後麵撐塑料袋的小實習生抖著一條腿扯著嘴角冷笑；有有錢的！前麵那個展手上的大包尿褲給後麵的看；看見了吧！怎麽樣？！後麵的小實習生接話；一百塊一包！打死我也買不起啊！這孩子啊，我是不打算要了。說完終於抬起眼皮，眼睛四麵輪了一圈。不提這些無理之徒了。

當時昏暗的樓道，抱著寶寶背光而立，也不知那位阿姨黑乎乎的看見什麽了，想著挺好笑的，不過算她有眼力，寶寶確實眼睛特別亮，讓她說對了。



她的眼睛象星星

姥爺一位至交好友過年來訪，為人豪爽仗義俠骨柔腸，極具男子氣。

寶寶安全距離外笑眯眯遠觀，一會兒就將他特點學了去，她的善於模仿是驚人的。

不久老同學聚會，聞說他見過寶寶，都問長得什麽樣兒。他慢悠悠笑言；

她的眼睛~~~
象星星~~~
一身富貴之氣啊~~~~

酒客們不依，到底長什麽樣兒啊。詩人被逼從俗；太漂亮了，你們自己想去吧。

俺被改造過的思想一聽這話便笑；啥富貴之氣啊，是穿那中國襖的原因。

沒救了這些俗銀！



公園老叟

這位總是風塵仆仆的老叟，說來年紀應該也不大，可能在六十左右，總是一身walking裝束，褪色的軟帽風衣使他和天地一色，融為一體。

從寶寶嬰兒起，在公園，無論他擦肩而過還是坐椅子上曬太陽，都會笑著高聲打招呼，互道天氣。他也不會忘了彎腰低頭和寶寶打招呼，隨著寶寶漸漸長大，他象一個和善的老天使一樣每每給予親切的問候，以開朗的笑聲告別，每次見麵都會留意到寶寶又長大了。和他相遇實在是很愉快的事。

一次正巧抱起寶寶和他聊天，他沒有即時回應，愣一下神兒笑說；哦，我正在看她的beautiful eyes，她的眼睛真beautiful啊！目不轉睛盯著寶寶的眼睛看，少頃又細看寶寶的臉，笑道；哦，她長得也很漂亮哦，她長大可以去演電影，她長大可以成為一個film star!

俺就是覺得挺有意思的，人們往往最先注意到她的眼睛，在巴黎的觀光車上，後座的一對美國佬手拿攝像機照相機忙個不停，對著興趣盎然地注視她們的寶寶笑；哇，多麽漂亮的眼睛啊~~

不過誰也沒有姥姥有意思，一聽老叟留言，忙不迭道；你看，他也這麽說的吧，他說寶寶將來可以演電影，快把秀蘭鄧波兒的碟找出來給寶寶看，都捎過去一年了怎麽還沒找著。
媽媽笑；怎麽，想把寶寶當搖錢樹啊。
姥姥無奈氣道；什麽搖錢樹，你快找出來，寶寶看了肯定有共鳴。

俺看寶寶，眉眼最漂亮，雙眉如畫，精通美術的姥爺說寶寶是典型的杏核眼，是很難得的漂亮眼睛。據定義杏核眼是眼裂長寬比例適當，黑眼珠露出較多，內眥角較鈍。和哪吒的眼睛有點象。大舅便問過姥爺，怎麽朋友的孩子眼睛也差不多大，可是看上去不象寶寶眼睛那麽好看呢？比較得出結論，那孩子白多黑少和寶寶正反著。

再漂亮的眼睛沒有神采也枉然，象寶寶這麽好動累人型的如果不是她的好學求知孜孜不倦的精神打動了俺，她也沒有現在這麽高的待遇。她的雙眼透出的強烈的求知欲望，渴求新知識的急切，眼中跳動的無畏進取的小火苗。。。她的眼神征服了俺這一大家人，她的精神帶給了俺們新的生命力。

當初懷抱三四個月大的寶寶媽媽與她四目相對深情唱那首你的眼神，爸爸在旁幹笑；唉喲，深情的，我的天哪，溫柔的，嘿嘿，啥時也沒對俺這麽深情過。媽媽隻覺爸爸可笑。隨著寶寶表達能力愈來愈強，老爸也不可救藥了。

26.04.200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