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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孩子回國求學記

(2007-05-07 19:31:06) 下一個


大女兒推行李車

1998 年,老公與公公第一次隨我一起去中國,當時克林頓一家也正好到中國訪問加遊山玩水。老公與他爹除了刻意步總統大人後塵走了上海,北京,西安,桂林那一線外(他們覺得總統去的地方一定是精線),也玩了我老家的廈門及武夷山,回程時我和老公孩子又順帶逛了香港和日本,曆時一個多月,玩的筋疲力盡,卻也心花怒放,從此一發而不可收,每年我都得帶孩子回中國呆上幾月,一是孩子還小,沒有耽擱學業這一顧忌。二是我乃家婦一個,隨想即動,沒有上班檔期的約束。三是我家老公也喜歡去中國,雖然他不能象我那樣一呆就是幾個月,但他起碼能以護送妻兒跨洋回去之名或接老小過海回來之由也乘機去趟中國放鬆“腐敗”一回。最主要的是他也認同我的孩子必須懂中文知中國的道理,這不僅是因為他們的娘是中國人,也因為這娘的娘家越來越”惹不起” ,越來越象模象樣,精神抖擻,大有追星趕月之勢,不僅得好好 ” 巴結 ” ,還得讓孩子們學一二招以便將來能擁有一個強勁的競爭力,多一個好的飯碗機會。不過,我家大閨女的誌向可是當美國第一位女總統,小姑娘近來正愁著克林頓夫人萬一競選成功了,她的“第一”之遠大理想就破滅矣。

2002 年,我正式帶孩子們去北京上學。當時他們分別是五歲,三歲,和一歲多。我在北京沒認識半個人,這所學校也是網上找的,我與校長電話裏約好接機時間,就興衝衝地拖兒帶女登上了民航。一,二,三,背上吊著小兒,一手各牽著一女,一溜的小人兒團在我身邊,吱吱嘰嘰,整個感覺好象端著一窩老鼠,時不時還得緊密注意別閃忽丟掉一個。所慶的是,我的孩子們從一出生就開始“飛來飛去”地隨父母空中“漂泊”,已頗有“飛行”經驗。就拿我那才一歲多的小兒來說吧, 他出生在新加坡,一滿月,就被我帶到中國老家,九個月時,爹地飛來中國將媽咪這隻大老鼠和她的三隻小老鼠一窩揣回美國。 11 個月時,爹地去澳洲公幹,媽咪沒去過那地方,碰巧又有一個必須相聚的大學死黨在那城市,爹地就讓公司租了一個房子把一家大小又帶去澳洲玩了一個多月,這期間,我趁老公去菲律賓出差一周的空當,又拽著他們三倆順道飛去新西蘭見了另一個死黨。。。不到一周歲,小兒就這樣跟爹娘“轉戰南北”,行程二萬多英裏,繞地球橫半圈豎半圈,溜了五個國家!

所以,我的孩子對上了飛機後該做什麽,不該做什麽,一清二楚:一坐下,扣上安全帶,沒聽到頭頂上解除安全帶的“叮咚”聲,絕不會擅自解開。再聽到“叮咚”聲,趕緊扣回去。渴了,餓了,自己會懂得按鈴禮貌地向空姐索要飲料點心。吃飯時間一到,懂得將躺椅彈回原位,好讓後麵的人放下他們的飯板用餐。。。遇到飛機升降氣壓忽變的不適,不吵也不叫,知道那過一會兒就好。閑時無聊就看小人書或 coloring 塗鴉。我倒也不似外人想象的那麽累。

到了北京機場,我和大女兒各推著一重一輕二部行李車轉出大門,五歲的孩子人還沒行李車高,撅著屁股低著頭賣勁地推,從前麵看去,隻見車走卻不見人,行人笑望。校長帶了助手早已等候在那,寒暄後,就直接把我們裝上車送到幼兒園附近的一個賓館,從老家雇來的從未謀麵的保姆已先到一步在那等後,拿了房間,大家都非常香地睡了一覺。第二天一早,我出去買了一張報紙,打了幾個房屋中介的電話,跟其中一個去看了幾處房子,當天就租下一套最靠近幼兒園地段的公寓,馬上住了進去。第三天,三個孩子就開始去幼兒園上學了。

本來這一切如刮一陣風似,呼啦啦我一下就搞定了,心裏還有些許得意。想幸好沒讓老公“興師動眾”地請假陪我來。當一個女人真的要去做一件她想做的事時,她的韌勁與潛力是男人無法想象和企及的。這就是老公一直不明白為何我平時“歪歪倒倒” 整天隻想睡懶覺的一個“懶蟲”,一到關鍵時刻,說來神就來神,瞬間就能生龍活虎,鬥誌昂揚的奧秘。而且還挺能折騰的(朋友們的原話)。

可能就是因為我太能折騰了,老天爺就專門攤了一件事下來―――我的大女兒在上學的第一天,整個臉突然腫了起來,而且奇癢無比。(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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