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2 年,我正式帶孩子們去北京上學。當時他們分別是五歲,三歲,和一歲多。我在北京沒認識半個人,這所學校也是網上找的,我與校長電話裏約好接機時間,就興衝衝地拖兒帶女登上了民航。一,二,三,背上吊著小兒,一手各牽著一女,一溜的小人兒團在我身邊,吱吱嘰嘰,整個感覺好象端著一窩老鼠,時不時還得緊密注意別閃忽丟掉一個。所慶的是,我的孩子們從一出生就開始“飛來飛去”地隨父母空中“漂泊”,已頗有“飛行”經驗。就拿我那才一歲多的小兒來說吧, 他出生在新加坡,一滿月,就被我帶到中國老家,九個月時,爹地飛來中國將媽咪這隻大老鼠和她的三隻小老鼠一窩揣回美國。 11 個月時,爹地去澳洲公幹,媽咪沒去過那地方,碰巧又有一個必須相聚的大學死黨在那城市,爹地就讓公司租了一個房子把一家大小又帶去澳洲玩了一個多月,這期間,我趁老公去菲律賓出差一周的空當,又拽著他們三倆順道飛去新西蘭見了另一個死黨。。。不到一周歲,小兒就這樣跟爹娘“轉戰南北”,行程二萬多英裏,繞地球橫半圈豎半圈,溜了五個國家!
所以,我的孩子對上了飛機後該做什麽,不該做什麽,一清二楚:一坐下,扣上安全帶,沒聽到頭頂上解除安全帶的“叮咚”聲,絕不會擅自解開。再聽到“叮咚”聲,趕緊扣回去。渴了,餓了,自己會懂得按鈴禮貌地向空姐索要飲料點心。吃飯時間一到,懂得將躺椅彈回原位,好讓後麵的人放下他們的飯板用餐。。。遇到飛機升降氣壓忽變的不適,不吵也不叫,知道那過一會兒就好。閑時無聊就看小人書或 coloring 塗鴉。我倒也不似外人想象的那麽累。
到了北京機場,我和大女兒各推著一重一輕二部行李車轉出大門,五歲的孩子人還沒行李車高,撅著屁股低著頭賣勁地推,從前麵看去,隻見車走卻不見人,行人笑望。校長帶了助手早已等候在那,寒暄後,就直接把我們裝上車送到幼兒園附近的一個賓館,從老家雇來的從未謀麵的保姆已先到一步在那等後,拿了房間,大家都非常香地睡了一覺。第二天一早,我出去買了一張報紙,打了幾個房屋中介的電話,跟其中一個去看了幾處房子,當天就租下一套最靠近幼兒園地段的公寓,馬上住了進去。第三天,三個孩子就開始去幼兒園上學了。
本來這一切如刮一陣風似,呼啦啦我一下就搞定了,心裏還有些許得意。想幸好沒讓老公“興師動眾”地請假陪我來。當一個女人真的要去做一件她想做的事時,她的韌勁與潛力是男人無法想象和企及的。這就是老公一直不明白為何我平時“歪歪倒倒” 整天隻想睡懶覺的一個“懶蟲”,一到關鍵時刻,說來神就來神,瞬間就能生龍活虎,鬥誌昂揚的奧秘。而且還挺能折騰的(朋友們的原話)。
可能就是因為我太能折騰了,老天爺就專門攤了一件事下來―――我的大女兒在上學的第一天,整個臉突然腫了起來,而且奇癢無比。(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