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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我是武鬆
“ 好嘛 好二郎，喝醉了酒上景陽崗。不怕山路險，也不怕那大老虎。隻怕大家罵我糊塗哪，打不死老虎嘍，不算英雄好漢！ 朗裏格朗裏呀朗格裏格朗。 打不死老虎 嘍 ，不算英雄好漢。。。。。。”
哈哈！我把<<讀書郎>>改成<<武二郎>>，小調哼得不錯吧！那什麽絞盡腦汁的風雅詩詞，趕得上這打油的輕鬆有趣嗎？你們幾個嘲笑我是“滿口油，滑溜溜；攪渾水，糊塗蛋”的，知不知道遊戲的最高境界是“好玩” 二字？ 殺人 又不是搞才 藝比賽，犯得著那麽一本正經地賣弄才情嗎？
還有覺得我“糊塗”的人，其實是缺少那麽一點“發散思維”的能力，想像力不夠豐富的。即使你沒聽說過“鈍感力”，也該聽說過鄭八怪的名句“難得糊塗”吧！版殺長路何漫漫，江湖處處風波惡。你扮你的聰明，我裝我的糊塗。聰明往往被聰明誤，傻人自然有傻福。笑到最後的人才笑得最好！
要想笑到最後，當然要想辦法活到最後。我才不相信什麽“做平民最大的貢獻就是為警察擋子彈”啦，“平民隨時可以為掩護警察獻身”啦之類的鬼話。警察的命並不比平民的珍貴，而那些不能取信於民的警察簡直就是第四個殺手，連普通平民都不如！再說了，如果你不能活下來，那麽最後的勝利對於你又有多大的意義呢？所以一個真正聰明的人，應該在前半段故意裝糊塗，躲過殺手的屠殺，儲存能量到最後才發力！耐心地等待著，聰明地糊塗著，為了最後的勝利壓製著理智和衝動，即使侮辱了自己的智慧也無所謂。這是我在江湖中苟且偷安的秘訣。
這就叫“大智若愚” ！哈哈！
其實我在本質上絕對不是貪生怕死自私自利的人。若是那樣豈不是玷汙了武鬆的英名？對於我絕對信任的人，或者真心愛護我的人，我可以為他/她而死！隻不過在殺人遊戲裏，真相往往要到最後一刻才浮現出來。在真相大白之前，那正氣浩然的警察很可能隻是殺手，而跟你海枯石爛的人也許正是你的敵人。茫茫人海中，你真正能完全相信的人隻有你自己，能保護你的人也隻有你自己。
“ 糊塗 ” 隻 不過是我這種手無寸鐵的平民自保的一種手段。
糊塗人的言行通常是非理性的出人意表的。所以“不按常理出牌”就常常可以獲得“這個人真糊塗”的印象。我故意跟很多人漫無邊際地鬥嘴，毫無根據地表示我的懷疑，然後又輕描淡寫地岔開去。所有的一切都是漫不經心的，非理性的。因為在頭一天裏，所有的懷疑都不會有可靠的證據。
一直到段譽給我遞小條子說： “ 有情報說阿飛是殺手 ” 時，才有些好玩起來。
捫心自問，要我在手頭上沒有確切證據時，對每個人的評價都不偏不倚是不可能的。我直覺上就認為段譽比阿飛可信得多。阿飛那躲閃的眼神，對邪啊黃的特別敏感的反應，一碰就跳反咬一口的動作，都讓我覺得他很可能是個壞胚。所以當我收到段譽的小條子時，忍不住心中一陣激動，感到類似於找到組織一樣的歡喜。
我沒有對段公子表示出這些情緒來。還太早了，什麽情況都可能發生，阿飛也可能不是殺手。我隻是淡淡地說：
“ 知道了。你還通知了誰？ ”
“ 剛才你不在，我通知了老頑童了。 ”
“ 老頑童陰陽怪氣的，我不相信他。不過通知他也無所謂。 ”
“ 我們怎麽辦？要不要去版麵攻擊阿飛？ ”
“ 我現在很忙，等我有點時間的時候，我們一起去夾攻他，是鬼是神都迫他現形。 ”
“ 那我們今天就投他了？ ”
“ 行。 ”
我決定按兵不動，冷眼看段公子那一線怎麽動作。奇怪的是老頑童也沒有任何動靜。後來段公子就在版麵上把矛頭直指阿飛。我也幫著逼問了幾句。阿飛看起來有些急，卻沒有狠狠反擊。也許他感覺不到自己已經被跳殺，因為段譽沒有明說，隻是說要投他，因為他看起來像殺手。
掃地的就下結論說：阿飛不是警察。
我也覺得他不像警察。那麽他不是殺手就是平民。不管是哪一種身份，關了他都無所謂。
沒想到阿飛在投票快截止時給我發了悄悄話，語氣誠懇地要求我棄權。
我心中一動。告訴阿飛我也許投小魚兒或者老玩童。
也許我應該棄權？但是我隨即想到已經答應了段公子今天投阿飛，所以在最後一刻，我還是投了阿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