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莫愁唱過的歌,再聽原唱,會覺得少了一種強烈。她會把歌裏原有的特點變形誇張,誇大到幾乎“醜”了的地步,手法跟這漫畫一樣。這種漫畫相信不少人自己也在街頭被畫過,鮮有比本人美的,但貌似怪誕中,精髓全出來了。
聽莫愁的歌,也絕不是輕鬆的享受,哈林的表情是最適當的詮釋——用二黑的話說“就像吃了一隻蒼蠅”——這種表情哈林出現過很多次,吃蒼蠅看起來像是一種另類的享受,很過癮的樣子。
莫愁之玩聲音,就如朗朗之玩鋼琴,因為稔熟,就有了輕佻戲弄的意味,所以有人反感,也在情理之中。看到有人說看到莫愁皮癢的樣子就手癢,總會令人會心一笑。笑之餘,還是覺得這丫頭好玩。
她不苦大仇深,她也沒有抱怨過命運對她有什麽不公,有什麽前恥需要一洗而快,或背負著什麽民族使命感。即使那一聲“爸爸不唱咧,換我唱咧”的所謂BH豪爽,正常的東三省口音其實說什麽都是這味兒。但聲音一旦是以唱的形式從她嘴裏發出,便成了一種不依附於她的獨立存在的個體,打個比方,她是個snake charmer,她的聲音便是她舞動著的那條蛇。蛇嘛,自然大多數時候是不討喜的。而那妖氣十足的蛇啥時往哪兒拐也沒人知道,所以“不可複製性”是她的一大特點——這點跟我偶爾成功的麵包有著驚人的共性。
“不可複述性”依稀好像記得是在米蘭昆德拉的一本書裏提倡過的,那時深以為然,認為凡是能夠複述出來的書們都一下子淪落到了故事會的水平——當然當多年之後有人在我麵前大段大段地背誦《悲觀主義的花朵》時我的這一觀點又受到了嚴重挑戰——所以不可複製之聲音或唱法或whatever,也就有了讓人必須要親聆的理由。
聽李行亮袁婭維的《漁光曲》,想到爹媽會完全不接受這首他們曾經深愛的歌的改編,不由也同仇敵愾,指責之餘覺得自己孝順得很。而莫愁,想到爹媽會完全不接受這副“牛鬼蛇神”的樣子,卻在對她的喜歡期待裏有了些捉弄爹媽的快意。
“聽李行亮袁婭維的《漁光曲》,想到爹媽會完全不接受這首他們曾經深愛的歌的改編,不由也同仇敵愾,指責之餘覺得自己孝順得很。而莫愁,想到爹媽會完全不接受這副“牛鬼蛇神”的樣子,卻在對她的喜歡期待裏有了些捉弄爹媽的快意。”
哈哈,你呀!